第九章 帅不帅
他这样看着她怪怪的，篮球场上还有这么多人呢，宁蓁忍不住问：“有什么事吗？”
他不付出感情的，对待所有人都很随意。不要说他以前那些女友的感受了，就是他们这帮兄弟看着，也觉得他的前女友们在他面前跟猴子似的。
憋屈地打完了这一场。
第一排的女生挥了挥手：“学长，给你们买了水~”
必定精彩。陈东树越想越美，笑出了声。
“那给你这个。”童佳翻了翻塑料袋，从里面拿了一盒旺仔牛奶。
陈东树拍了拍后面的林子川肩膀：“川子，你说那个新同学长什么样子？”
“快点回答。”他威胁道，“不然我在这里亲你一口信不信？”
汗水顺着他的眉骨、脸颊流下来。他眼睛漆黑，显得很冷静。
“人家好学生啊，一看就是那种玩不起的。”他说完笑了两声，他们这群人，打架抽烟喝酒，什么没干过？
执哥疯了呀这是，怎么觉得他今天走位格外风骚？打球呢还是玩儿命呐。
有时候他觉得陆执还真挺无情无义的。唉怎么说呢，说难听点就是自私，天生凉薄。不管追他的女孩子怎么付出，他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
“高二七班陆执、林子川、陈东树、肖峰……和高三五班的何明等人打架，处通报批评、记过处分……”
第一个球进了，二班疯狂欢呼。宁蓁按裁判的手势，将‘3’翻成‘4’ｈｔｔps://ｍ.ｈetｕshu•cｏm•ｃｏｍ。
“高二一班余姗姗，高二二班董雪微，在教室里发生口角打架，处通报批评处分……希望同学们引以为戒，遵守校规校纪。”
宁蓁伸手接了，她知道童佳不爱喝牛奶，童佳喜欢汽水。
他刻意压低了嗓音，这句话只有他们两人听见了。
他们班上除了陆执，林子川和陈东树他们都在。
宁蓁小声回她：“小诗，校长在看这边呢。”
但还好宁蓁不懂，她拧着眉，很认真地看了眼自己周围。
这就是作妖了。刚刚在场上怎么没见他疼？宁蓁把水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用眼神告诉他——你爱喝不喝。
前排后排的女生拿着手里的塑料巴巴掌站起来：“啊啊啊啊啊啊陆执加油！”
“听说是为了陆执。”
对方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中场休息，两队人各自去商量战术。
他做了个假动作，避开拦住他的人，也不传球给任何人，在三分线外，把手中的篮球扔了出去。
陈东树无聊，视线就到处乱看。周围全是熟面孔，没特别漂亮的妹子。
陆执站在球场左侧，视线略过计分席，顿了一秒，很快移开了目光。
哪怕是被人家抱着亲，也没见他动过情。
球传到陆执手上，这一年他高二，身高一八五。
一头热。
“蓁蓁，你就陪我去吧，求求你求你了~”
夏小诗站在宁蓁后面，她和图书扯了扯宁蓁校服：“蓁蓁，好刺|激有木有？”
夏小诗挤进来：“你去下面帮我计分好不好？我早上吃坏了肚子，现在痛死了，好不容易熬到他们暂停一会儿，拜托你了，就看着裁判的手势翻下计分牌，很简单的。”
宁蓁抬眼看过去。这下离得近了，视线终于清晰起来。七班的人穿着黑色球衣，二班的蓝色。
他皱着眉，似乎真的很不解。
旁边有箱矿泉水。她从里面拿了一瓶出来递给陆执，陆执不接，“手疼。”
童佳早早用一堆零食占了位子，她拉着宁蓁才坐下，场中尖叫声顿起。有人进球了。
按理说撑到决赛的两个班实力差不多，但是现在莫名其妙被人家虐杀了。二班球员内心觉得日了狗……
“啊？”宁蓁看过去。
“余姗姗和董雪微，天啊他们两个打架了？”
夏小诗立马站端正了，果然校长随后道：“安静！再叽叽喳喳的班级扣操行分。”
陆执穿着黑色球衣，胸前加粗地写了个‘1’，身后两个小字写着“陆执”。她看不清楚，但知道那是他。
她抬头，陆执笑吟吟地笑着她。他额前黑发湿了，整个人看起来却阳光朝气。
哪怕全场为他疯狂，他还是没怎么抬头看观众席。反而有点儿心不在焉，他额头上的OK绷已经没了，留了浅浅一条口子，像漫画男主角一样，有种颓废邪恶的帅气。
周一有最后一hetushu.com.com场篮球联赛，二班对七班。
那个女生说：“很简单的，待会儿你看裁判的手势翻牌子就行了，你记我们班的。”
三中果然和一中不一样，这种时候，一中一般都在埋头苦苦复习，三中却一片轻松的氛围，整个七班，只有魏毅杰和几个女生下课还在看书。
宁蓁在帮忙收拾桌子上的杂物，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林子川和陈东树对了个眼色：执哥怎么了呢这是，哪句话惹到他了？最近有点儿莫名其妙啊。
林子川动了动嘴角，目光有点复杂。
“好吧。”宁蓁被她逗笑，把笔盖盖上，大不了晚上多复习一会儿。
林子川抱着胳膊：“关你屁事啊，那种妹子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别把人家惹哭了。”
宁蓁有些紧张，她没做过这个，但夏小诗看起来情况的确不好，宁蓁同意了。
宁蓁站在人群中间，她校服宽大，脊背却挺得很直。瘦弱的女孩子，皮肤白皙，露在外面的胳膊莹白。
宁蓁才咬住吸管喝了一口，夏小诗抱着肚子跑上台阶，看见宁蓁眼睛一亮：“蓁蓁！”
“为什么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
宁蓁听见旁边的女生啧了一声，将牌子翻成41。
陈东树都懵了。
她双手合十，脸色有点白。
该二班投罚球。
星期一升旗仪式。
“小同学，都不给口水喝呀？”他问完才觉得这话还可以有深和*图*书意。
陆执突然回过头，问林子川：“为什么？”
像石子激起涟漪，又马上平静下来。
话还没说完，学生们窃窃私语。
陆执走向计分席。
七班几个大佬的名字都在上面。
林子川有点懵：“啊？什么为什么？阿执你说话说清楚啊？”
陆执弯了弯眼睛：“哟，脾气这么大？”
有人尖叫得嗓子都要哑了。
童佳拉着宁蓁去看，宁蓁不太想去。她重拾高中知识挺费力的，这周四就要月考了。
全城静了一秒，巨大的欢呼声炸裂开。二班的女生跳起来，这时候她们都忘了是来为谁加油的了。
“宁蓁，我帅不帅？”
原本不紧不慢打球的年级老大跟打了鸡血一样，球一个接一个地进，帅出天际。
“对对，就是那个董雪微，上周还做了学生代表上台讲话呢。”
陈东树走过去，接过她们手中水，挑了挑眉：“谢谢呀学妹。”
两个班级交换着记，这样也比较公平。宁蓁看了眼记分牌，自己这边是23，那个女生那边是38。差距挺明显的，看来陆执他们真的很厉害。
两队疯狂抢球。
陆执他们站在后排，高高的男孩子，没有穿校服，双手插兜里，仿佛被点名批评的不是他。
她去记分牌旁边站着，那里还有二班的一个女生，圆脸，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你好啊，你是替小诗来计分的吗？”
七班以压倒性的分数胜利了。
她有点儿近和-图-书视，一百度左右，远了看人有点儿花。
七班的男生也挺高兴的，对着观众席出了个口哨，又引起女生一阵尖叫。
这下轮到七班欢呼了。
宁蓁摇摇头。
宁蓁冤枉得很。她长这么大，只有一个人说她脾气大。
他倾身去她面前拿水。
宁蓁看过去，他球衣湿了一片。
“你能不能别问这种问题？”这人还要脸不要了？
宁蓁被她们吼得耳膜发疼，愣愣看过去。
校长做完国旗下讲话，教导主任开始例行念违反校规的学生名单。
运球一气呵成，哪怕看不懂篮球的，也会情不自禁想要尖叫欢呼。
陆执脸色不太好看。
“蓁蓁，吃薯片吗？”
陆执扫他一眼，眼里带了笑，眸光深深。陈东树识相地闭了嘴。
场上又响起了掌声。
底下毫不意外，这几个人的名字隔不了几周就会出现一次。
对面二班的人被他虐得想把球扔他脸上算了，又不敢。
“川子接着。”陈东树扔了一瓶过去，“诶执哥呢？”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
来了好几天，没人见过她的脸，他突然特别好奇。
宁蓁轻轻笑了笑，想起自己带着口罩别人看不见，又点了点头。
在低头时，嗓音微哑，带着三分笑意，问她。
第二个球没进。
陈东树噗嗤一笑：“执哥蓝颜祸水啊。”
啧，真想看看执哥喜欢一个人喜欢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啊我知道……那个年级老大，长得超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