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我理智多了
“老师，您是不是被那幅画污染了？”吴好学皱眉瞧着高凡，“我觉得您似乎不太理智。”
高凡四仰八叉躺在小小的沙发上，双眼无神得望向天花板，忽得一个翻身站起来，就要往卫生间去，结果又被吴好学拦住。
于是高凡抱着膀子在稍显寒冷的晚风中呆站了几分钟，嘴里嘟囔着‘这不欺负人么？’，骂骂咧咧得回去睡觉了。
……
“闭眼睛！”吴好学在卫生间外喊。
每小时一次，每次至少十分钟。
出入证是目前京都军管的措施之一。
每家每户限一人可以凭借出入证购买生活物资。
每个污染源对世界的影响方法是不同的，有一些非常诡异，比如STK训练营中曾向学员们展示过必须用纯水隔绝的一颗种子。
“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我身体状况的质疑……”高凡拍着自己的胸口说，“告诉你，我身体倍儿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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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高凡一边脱鞋一边嘟囔：“你这个逆徒……”
所以高凡和吴好学等于把切和-图-书尔诺贝利爆炸的一块废墟搬回家藏到厕所里了，这样的举动才会让老板感慨，知道见习调查员危险，已经尽量避免接触，千算万防却是算不到他们能干出这种事来。
“老师，你……没事吧？”吴好学觉得高凡的年龄还没到那种尿频尿急尿不尽的阶段吧？
但高凡这证件是从哪拿到的，那上面还有高凡和吴好学的照片……吴好学伸手一摸，顿时明白了，这是画的，连上面那二寸照片都是画上去的，包括塑料封皮的质感，历历可见，惟妙惟肖。
老板告别高凡和吴好学的时候感慨：“我只听说过见习调查员危险，但没想到竟然这么危险，你们竟然会在厕所里藏污染源……”
理智值在降低。
高凡瞧着自己的系统，理智值63/100，闲余SAN值5/100。
一般来说，一个污染物影响世界的方法，都与它的‘原型’有关，比如种子就要生长，火焰就要燃烧。
滞留在《三柱雄肖像画》上的和*图*书神秘，大概要很久才能消散，又或者永远都不会消散。
一旦离开纯水，这颗种子接触到任何物质，都会被汲取营养，成为它生长的滋养，营养足够的话，它会长成参天大树，跟童话故事中的杰克的豆荚一样神奇。
这肯定是有什么毛病。
高凡穿鞋的动作停了下来。
不太理智……？
“那走吧！”高凡又要出门。
“老师您这水平画出入证可惜了，画日元啊。”吴好学吐槽。
吴好学记录了高凡最近上厕所的频次。
不过之后几天。
“这么说吧……”吴好学瞧着高凡穿鞋要走的样子，“受接线员委托，保护您是第一要务，如果您非得在这种时刻出去的话，出于对您人身安全的考虑，我会把您打晕之后绑起来。”
“采风啊。”高凡理所当然的语气，“我都说了要给东瀛画个支柱，但又不能凭空画出来，所以要采风啊。”
“就因为大街上没人，所以我才要去人多的地方啊。”高凡像是看傻子一样看吴
m.hetushu.com.com好学，“如果街上有人，我在阳台上就能画他们了，我眼神儿好，出入证都能照着画出来，人类就更不用说，但是没人啊。”吴好学发现高凡从厕所出来时，总是一脸回味，而且上厕所的次数越发的多。
……
但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
“为什么啊？”吴好学不明白。
“……您还真是准备齐全。”吴好学说。
而高凡也发现吴好学的异常之处。
放这样的污染源在家里，自然会持续产生污染，还好这幅画只要不被人类看到，也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听着奇妙，但是，如果把它种在人类身体上呢？
吴好学谨慎得观察着高凡，发现高凡的确是精神状态比较异常，眼神、语气、动作都带着明显的精神病气质，同时在这种时候，高凡三番几次得要求出门去溜弯，这让吴好学非常不解。
‘调查’技巧足够让高凡分辨出吴好学的行迹，但高凡爬不上去墙啊……
“没事，其实也无所谓了，现在东瀛这个局势，我
https://m.hetushu.com.com作为一名调查员，肯定要做些什么的，被污染也无所谓了。”老板又说，语气表情中有几分豪迈。“你……有什么打算？你可别想不开啊！”吴好学忙说。
吴好学正说着，忽得看到高凡笑嘻嘻得举出两张出入证。
“哦~你说得对。”高凡把5点SAN值加到理智上，现在理智值变成68了，“嗯，我理智多了。”
的确，他们所住公寓，是京都的角落，本就偏僻，进入现在的军管时期后，街上几乎行人绝迹，每天只有几个熟悉面孔来来往往，大概也不够高凡画的。
而这幅画，受其原型所限，不看它，就不会被污染。
所以吴好学只要闭着眼睛上厕所就没问题，一时忘了提醒老板。
……
他回头看向吴好学。
“知道了！”高凡瞪大了眼睛瞧着被摆在抽水马桶蓄水池上方的《三柱雄肖像画》。
高凡说，然后侧身避开吴好学，进了卫生间。
面对教官的问题，当时吴好学和其他学员一起打了个寒颤。
看着这个比他高和*图*书也比他壮的十八岁少年脸上的平静和眼神中的倔强。
就是晚上吴好学会偷偷溜出公寓。
“我有个计划，正需要人手，你们有兴趣参与么……”老板问。
“支柱怎么能是画出来的呢……行行行，就算您要画，现在也不是时机，大街上没人，您画谁去？”吴好学想说服高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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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凡某天的一个深夜偷偷盯上了吴好学，等着睡客厅的吴好学出门，便跟了上去，然后，高凡就远远瞧着，吴好学不走寻常路，他先是翻过隔壁的院墙，再是跳了房子的二楼，在一排独立日式小楼间走得如履平地，转眼就消失在夜色中。
“日元也画了~”高凡拿出几张钞票，他琢磨着，“就是没找到合适的纸，摸着有点簿……”
“老板，真的很抱歉，我们也不是故意的。”吴好学诚心诚意的道歉。
好啊……不让我出去，你自己偷偷出门。
回到窄小的客厅里。
“老师，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军队，老板说管制虽然松了一些，但市民出行还得需要出入证，咱们又没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