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 15
她才没有这么小的父亲咧！
红城走得很慢，进了楼宝的小房间把她放下以后，甚至还在她床边坐了好一会儿。
“楼宝，系上！”他脱下外面雪白的休闲外衣，里面只剩下一件短T，海风一吹，赤|裸的胳膊上鸡皮疙瘩横生。
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楼宝有些惭愧，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对于先前的反驳，她的举动有些像小孩子的叛逆，明明练红城看起来很年轻，甚至两人站在一起，丝毫不觉得他是年长的那位，可是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幼稚的那个。
一直到今天，他都对楼宝小姑娘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一旦自己表露了心迹，会把她吓得从此消失不见。
红城擦完头发，见她还呆呆地站在门边，不禁莞尔，伸出手来，拉了拉楼宝的手，又迅速缩回，道：“宝宝，吃饭吧，吃完早饭，我带你去市区看看衣服！”
“没有多少，我看着你吃完它们，吃完了，上楼洗澡睡觉！”练红城索性放下筷子，微微侧过身子，紧盯着楼宝。
楼宝和红城的视线一接触，两人的脸都红了大半。
那种表情跟认真看顾孩子吃饭的父亲没有什么两样。
NO，这绝对不可能！楼宝再一次否定了这个想法，同无数次一样，她将自己大条的神经再次无限扩大。
楼宝微笑，朝着红城点点头。
“……”大卫终于悲催了，一边颤抖着，一边主动脱下身上的衣服，他们人鱼虽然在水中能御寒，可是变身为人的时候，御寒能力却会大大地下降的。
从大门关上那一刻起，楼宝的心就陷入极大的内疚之中，不是这样的，对于小鱼叔叔，她应该只有尊重和依赖，那不应该是爱。
碰在手里的宝，如果有一天像流沙一般被海水带走，那么他的人生，还能剩下什么？！
楼宝大大的眼睛里都是委屈，她的小嘴甚至还嘟了起来，很苦恼的样子，大卫瞄了她一眼，顿觉不忍。
红城大人，你还可以再关怀一点，再温柔一点，那样，楼宝小姑娘就可以当你是爷爷般的关怀了！
“……”大卫泪奔，这就是赤|裸裸的逐客令啊……
“……”楼宝居高临下地看着大卫耍无赖，有些不知所措。
“……”大卫转过脸默默地捶墙，半天说不出话。
一转脸，就看见脸色淡淡的红城，眸中闪着蓝光，正皱着眉头嫌弃他，“大卫，你话太多！”
他开始碎碎念，红城的眼角抽了抽，决定完全忽视他。
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迁怒？！
小鱼叔叔，你有喜欢的人吗？
他的耐心亘古不变，可是前提是没有任何的竞争压力，他不是看不出楼宝对于金少的情愫，虽然尚在萌芽，可是却也足够让他胆战心惊了。
说话间，他慌慌张张地关门，自己的食指被夹到了，也不觉得痛。
这哪是正常人穿的衣服啊，这简直就是戏服！
这一句话脱口而出，让两人都愕了愕。
楼宝被弄得昏头昏脑，并没有明白其中的含义，却被他鼻息之间呼出来的暖洋洋的气息给熏得有些害羞，她索性故作和_图_书镇定，坐直了身体，远远地眺望大海。
“披上！”他用命令的口吻低低地磨着牙呵斥，眼睛一瞄她被风揭起的长裙，看见她那双白玉一般的长腿，立刻便有了一种鼻血长流的冲动。
楼宝大惊，坐起身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女生一样，低低地叫了一声：“小鱼叔叔……”
信写得很冠冕堂皇，语气也够镇定淡然。
“大人，祝你海景看得爽！”大卫极为郁闷地提着空酒杯退场，路过红城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偷偷朝着练红城翻白眼。
楼宝抿了抿嘴，逃避地转过头去，看远处黑暗的天空同海水连成一片，许久许久之后，她还是回答不出这个问题，索性闭上了眼，蜷缩在椅子上假装已经熟睡。
他的汗毛被这种眼神给刺|激得倒立起来了，“嗷”的一声，举着酒瓶跑得飞快。
她早已经成年，可是小鱼叔叔似乎仍然将她当做小孩子看。
那种温柔，那种体贴和红城平时的冷漠淡然大相径庭，让楼梯之下的大卫大咂嘴巴。
一律是小公主服，都镶着水钻，缀着小蕾丝边，楼宝只瞄了一眼，额头上就开始流汗。
红城站在门口，皱着眉头，困惑了好半天，他僵立了足足半个小时之后，终于按捺不住，冲下来寻找大卫。
红城的手顿在空中，面色铁青，只见大卫扯着外衣，从窗口跳了出来，手里还举着一瓶香槟。
= =|||，虽然一点都不好笑。
楼宝埋着头，一边吃菜，一边看碗里越堆越高的菜。
“宝宝，不喜欢的话，我们明天再去市区买些新的洋装！”他也不反驳楼宝，声音越发的温柔，揉了揉楼宝的头发，示意她，“去洗个澡睡觉吧，今天是不是很累？”
只有红城大人的脸彻底由绿变成了黑锅底色，他郁闷极了，有吐血的冲动。
等啊等，盼啊盼，她终于有些少女的娇憨了，可是却彻底远离了他，这一次的重逢，他一直以为这是老天给他的机会。
对于大海，她有着人类的惧怕感，每当海浪袭来的时候，她便会隐隐地心惊胆战。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拉开房门，红城微微侧头，看看身后静默着的楼宝，心下一阵狂跳，正要偷偷伸手去拉楼宝的手。
海风从彼岸吹来，呼呼作响，将楼宝的裙子鼓得胀胀的，一起一合之间，红城大人的脸又由黑色变成了酱红色。
这下，一桌子倒有两个吃饭吃得不开心的人。
“大人，我好歹也是水族里的贵族，贵族里的精英，这事要传了出去，我在水族那些姑娘面前还有脸吗？”
红城瞄了他一眼，接过衣服，穿上以后，心情大好，安抚他道：“大卫，太冷的话，你可以先回去，我和楼宝再坐一会儿也会回去补眠，对了，顺带把喝光的酒杯和酒瓶一起拿回去吧！”
楼宝不像他那么淡定，只能“嗯嗯嗯”回答了几声。
楼宝躲在门后双手捂着脸，火烧火燎的。
或许，楼宝的拒绝，已经让他的心痛得失去了感知吧。
那一年，六皇子殿下倚窗苦读了数百本有wｗw.hetusｈu.cｏｍ•cｏm关爱情启蒙教育的书，心惊胆寒地将小小少女导入了正途。
虽然还不熟悉，可是红城给她的感觉出奇的安心。
红城皱了皱眉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
“……”楼宝无言。
可惜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嘿嘿嘿，去哪里，带上我一道吧！”
红城打好结扣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一抬眼，看见大卫揶揄的眼神，立刻暴怒，“大卫，你竟然穿这么多来观夜景？！太无耻了……”
如果你爱上一个人，会隐忍地爱，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表白？
楼宝大惊，呻|吟着，佯装转过头去，那个湿漉漉的吻，擦边而过，最终停在了她的脸颊上。
顺道朝着楼宝又挤挤眼，“想不想看美男鱼哦，红城大人的身材很有料的！”这话刚一出口，他便感觉到一阵窒息感，头昏眼花地倒退了几步，扶着墙才稳住自己的身体。
红城对她有父爱！楼宝一想到这个立刻就沮丧了起来。
他和红城大人一样，里面只出阿了个短T，海风一吹，抖得比红城大人还要激烈。
壁橱里面姹紫嫣红，满满的都是各色的小洋装。
楼宝垂着头，跟着他走下楼，因为心不在焉，走到最下面的几层台阶时，一脚踩了一个空，咕噜噜地就要往下滚。
这样的红城，像一颗闪着润泽光彩的珍珠一样，笑得极其温柔，楼宝的眼触及着他的笑容，禁不住也跟着微微笑了起来。
“有景无酒怎么行？”他大笑，先红城一步，拉着楼宝啪嗒啪嗒跑在了前面，一副欢快的样子，一边跑一边指着海边的小西洋桌子、镂空的贵族椅子道，“这些都是红城前不久买的，坐在这里喝酒看风景最好！”
嗷？！大卫和楼宝同时惊愕，原来红城大人也是会开玩笑的。
“宝宝，你还要在陆地上待多少年？”许久之后，红城终于忍不住，转过脸去轻轻的问道。
练红城的脸微微侧过来，看向大卫，突然挑了挑眉，眼神意味深长，有些许责备的意思，大卫立刻就有一种如坠冰窖的感觉。
“红城，我吃不下了！”她终于停住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红城。
楼宝呆呆地看着碗，觉得有些委屈，咬着筷子向远远坐在对面的大卫求救。
现在是什么情形啊！明明是他邀请楼宝出来的！
“大卫，宝宝为什么发脾气？是我不够温柔吗？”他很困惑，也很烦恼，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转的都是犹豫之色。
小鱼叔叔只是很疼爱自己而已……
星光微撒，暗夜无声，只有窗外的海浪声一波一波地卷来，可是即便是如此静谧的夜晚，屋里屋外的两个人却都没有睡意。
楼宝愣了愣，也转过脸去看他，喃喃地脱口而出：“小鱼叔叔，我不觉得大海是我的家乡。”
楼宝立刻兴奋起来，跟着大卫跑过去，坐上椅子，顿时有了做女王的感觉。
“宝宝，晚安！”足足半小时，他终于站起身来，像是鼓足了勇气，缓缓垂下头来，吻住熟睡中楼宝的唇。
声音也是淡淡的，可是却自有一种威www.hetushu.com.com严蕴于其中的感觉，大卫吐吐舌头，举着脸盆一溜烟地跑走，跑之前还拱了拱楼宝的胳膊，“楼宝小姐，看他的腰臀，看他精瘦的胸膛，靓啊靓啊……”
“宝宝，快点长大起来……”他的眸子里漾着一股柔意。
这么静谧的夜，间歇夹着清爽气息的海风迎面吹来，漫步走在沙滩上，花前……月下，想必一定美得很。
“哎，红城，这么晚了你没有睡哦！”楼宝猛地打开门，屋子外面便是隔着红城卧室的过道，两个房间紧贴着，过道里点着橘色的小灯，红城正站在这个走道上，穿着件雪白的休闲衣，沉默地靠在墙上。
“宝宝，来，看看给你准备的衣服！”红城温柔地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向壁橱，“哗啦”一声，打开了壁橱。
“吃掉它们！”
“大人，你不告诉她，你是喜欢她的？”大门之外的大卫很好奇地问。
他默许了，跟在她的身后，默默地守护，不知道暗地里操了多少心。
她迷茫了，辗转反侧，一夜无眠。早上起来的时候，她看着自己又黑又大的黑眼圈，衬着苍白的脸，显得异常憔悴。
他欣喜并且忐忑。
SORRY，楼宝小姑娘，敌军的眼神太犀利，我无能为力，你自求多福吧。
“红城大人，没有了大卫的贴身呵护，请您一定要幸福啊！”他留着鼻涕，淌着眼泪，胸口有一种被驱逐了的悲怆感。
晚饭的时候，大卫还是做了一桌子的海鲜，香气四溢。楼宝靠着红城坐，红城不动声色地给她夹菜，举止娴熟，动作自然，好像这样照顾了楼宝多年一般。
又见他并且缩手缩得那么快，楼宝在心底哀鸣：原来小鱼叔叔还是介意了。
大卫心底哀号一声，又瞄瞄万般委屈的楼宝，决定眼不见为净，他夹了几筷子菜，举着饭盆悄悄地往楼上溜。
眼儿刚一瞄过去，就看见红城大人正在静悄悄地看向自己，红唇紧抿，如墨玉一般的眸子里无波无澜，但却冷冽得可怕。
楼宝结果衣服，瞄了一眼他的胳膊，看到他胳膊上竖立的鸡皮疙瘩，不禁哑然失笑，“红城，我不冷……”她是披了外套出来的，小鱼叔叔怎么会认为她这么娇气呢？
楼宝脸红了红，沾着水淋了淋脸，用毛巾擦好，其实她在里屋已经梳洗完毕，可是大卫这么样，她实在不好意思驳他的面子。
“大卫，卧倒！”红城本来走在前头，一转头看见楼宝咕噜噜地摔下来，条件反射地命令。
后来，她听了童话故事，心心念念期待变身以后能够来到陆地上来，能够见识人类世界的光怪陆离。
可是爱又是什么？
“你留下，吃完了等会儿收拾桌子！”溜到一半，大卫又给红城拉了回来。
“宝宝，你在赌气？”红城牵着楼宝走上楼梯，一转头看见她嘟着的嘴巴，立刻好笑，“为什么生气？”
“嗯，还不是时候！”红城叹了一口气，看见楼宝有些胆怯的眼神，他退缩了。
真是百年奇观啊！
红城最后一声叹息，很轻，却异常绵长，无比惆怅失落地消逝在夜风和*图*书中。楼宝感觉自己被紧紧地搂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但搂着自己的臂膀都是紧绷着的。
决定迎难而上。
“宝宝，你不愿意的，我都不会勉强你！”他知道她在假寐，声音里却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隐痛。
红城却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轻轻一笑，一边举起雪白的毛巾擦拭着发尖的水珠一边问道：“宝宝，昨天睡得好么？”
拉开门的时候，因为心神俱乱，红城膝盖狠狠地撞在了门框上，他禁不住闷闷地哼了一声。
红城看他跑得悲怆，突然就心情大好，唇角微微扬起，笑得和煦异常。
他低头去看楼宝的眼，有着无比的耐心。
红城的心一下子空落落的，纵使海景再美，他也沉不下心了，“可是宝宝，”他顿了顿，有些自言自语的味道，“你还想让我等你多久？”
“嗯，睡不着。”他实话实说，看见楼宝精神十足的眼，无声地笑了笑，宠溺道：“既然睡不着，不如陪我出去走一走吧！”
“哎，红城大人，一起来吧！”大卫一扭头，看见面色铁青的红城大人，立刻热情洋溢地邀请他。
“大卫大卫，这里好！”她开心地笑，接过大卫的香槟酒，两人心无旁骛地一边观景一边谈笑。
一路稳稳地向小木屋走去，潮湿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她甚至能感觉到红城一直凝视着她的目光，那目光幽幽深深，带着无法言喻的失落。
停了好一会儿，红城重新直起身子，仔细地看着她。
楼宝一下子尴尬起来，睁开红城的手，跑进了卧室，“砰”的一下将卧室的门关得紧紧的。
或许这一段记忆的失去，让她真的把自己当做了一个普通的人间女子。那种对水既亲近又害怕的情绪，时时刻刻纠结着她。
他的五官本来就长得精致，淡橘色的灯光给他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衬着雪白的休闲衣，整个人显得格外的清俊。
“我不要穿这些！”楼宝这下再也不愿忍着了，直接就拒绝了。
楼宝在人类社会的第二年，开始有了少女的烦恼。
门刚一打开，她便看见大卫苦着脸，端着脸盆站在外面，“楼宝小姐，赏个脸，就近洗脸吧！”
其实，只有大卫知道，写信的时候，六皇子殿下早已气急败坏！
红城披了衣服，站在楼宝的屋外，感觉有如梦中。
“小鱼叔叔……”楼宝垂头，不敢看他的脸，心里还在为昨天的拒绝忐忑不安。
楼宝委委屈屈的，筷子拨着海鲜，她相信红城是认真的，他真的打算就这么盯着自己吃饭，估计不吃完碗头的菜，他是绝对不会放松凝视着的眼神的。
她左顾右盼地向外看，并没有看见红城的身影。
他在信件里很严肃地说：“没有到二十岁，是没有资格谈恋爱的，楼宝，爱你的人是不会在没有宠溺你的条件下，去和你表白的！”
这是命令的口吻，并且听得出没有丝毫通融的可能性。
他回过脸，清俊的脸上，只留下了苦笑，朝着楼宝摆了摆手，“睡吧，宝宝，明天带你去市里！”
海浪一波一波，伴着夜风，哗哗地拍打着礁石，和图书隐隐作响。沙滩前的两人并肩坐在一处，那种契合和熟稔仿佛历经百年，气氛温馨地让人嫉妒。
就算他智商再低，这会儿也听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不知怎么的，楼宝突然有了内疚的感觉。
很久以前，他也养着这只小鱼，可是那时，自己母妃帮忙照顾得多，他很少走进她，在那群花季的美人鱼里，她是最为单纯的，他不愿意过度亲热地跟她接触，怕她因此受到别的美人鱼排斥，她很会害羞的，害羞起来还会迁怒。
“大人啊，你不能有了异性没有人性啊……”大卫并不畏惧红城大人的冷颜，从地上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抱住了红城大人的腿，继续碎碎念，“大人，我有意见啊！！！你扶楼宝小姐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从我头上才过去啊，这样回弄乱我的发型……”
楼宝被他墨玉的眸子狠狠一瞪，立刻举手投降，将衣服披在了肩膀上，还故意扯了扯衣领示意红城自己已经照做。红城见状皱了皱眉头，索性探过身来，扯过那件衣服，极为温柔地替她系在了腰间，衣服长长地遮挡下来，正好挡住她若隐若现的一双玉腿。
大卫“嗷”的一声，捂着眼睛果真义无反顾地从几步之外猛地扑了过去，成为了名副其实的肉垫子。
以他的观念，楼宝小姑娘是稚气未脱的小人鱼，该对公主装、蕾丝装非常有好感。
“哎哎哎，三个人坐在一起看海，多舒服啊……”他感慨，楼宝在后面跟着直点头，双手捧着高脚杯，眯着眼睛品尝香槟，看起来心情十分舒畅。
他的态度虽然又恢复到之前的温柔体贴，可是楼宝还是发现，他刚刚伸手过来的时候，有些胆怯，像是怕自己会甩开他的手似的，接触到肌肤时，还有微微地停顿。
月光太美，海景太美，红城大人的笑容……也太美，这样的夜晚，没有酒，也是能醉人的。
红城的嘴角微微抖了抖，眼儿一睨，一甩腿，点在大卫的肩膀上，轻轻松松地摆脱了大卫的钳制，淡淡道：“踩一踩，你面上的血液才会循环得快，皮肤会变得更好！比你敷那些面膜的效果还要好！”
“嘘……”他吁出一口气，看看边角不够严实，又十分谨慎地将边角结了一个扣。
楼宝嘴巴嗫嚅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抱怨：“你不让我叫你叔叔，可是，你也不是我的爸爸！”
她认命地吞食海鲜和配菜，直到吃完最后一口菜，红城才弯了弯嘴角，宽慰似的摸了摸她的头。
小鱼叔叔喜欢自己？
“唉……”
红城瞄了一眼她的碗头，顺手替她夹掉了几个他自认为是鸡肋的海鲜，仍旧将其他的海鲜推给了楼宝。
“你找红城吗？”大卫嘻嘻奸笑，指指楼顶，“他在游泳哦，每天都要游几圈的！”
“大人，这么拖下去不对！”大卫跟着叹气。
这些衣服是他领着红城大人购置的。
红城大人的脸都已经气绿了，站在了两人的后面，他恨不得去掀桌子。
“红城大人，楼宝小姑娘似乎吃饱了……”他干笑，看见红城冷冽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端起饭盆，条件反射地背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