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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春风

作者:苏静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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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求亲

第二十八章 求亲

不清楚他是什么时候曾听过自己的琴音,想必再三追问,谢当家也并不会坦然告知。
苏言满腹狐疑,顺着他的话又问:“哪位人家的闺秀居然不给谢家面子,需得我来牵线?”
身下的人,双眼毫无预兆地睁开了。
“不外乎是有钱使得鬼推磨罢了,他们受了你的恩,自然不会向着我的。”谢昊盯着她,目光微沉:“仅仅几天,你又消瘦了许多。”
让她眼睁睁地看着君于远受苦,哪怕是一刻,自己也是按耐不住要出手的。即使重来一次,苏言还是会选择这样做的。
只是苏言你,从来与自己冷面而对,决然转身,却从不回头看一眼……
“谢当家,你究竟想要如何?”苏言不否认他的话,却也没有承认。这个与她交手数年的人,居然还留有自己不清楚的一着,倒是令苏言颇为赞赏。
谢昊望向她,眸中暗涌横生:“不久你便会答应的,在下等着那一天的来临。”
“是么……”苏言还想从琴上发现些什么,不料李唐心下手为强,早早把琴拿走了。
小月双眼通红,跪在榻前泣不成声。小日子满脸愁色,见她醒了,这才双眼一亮,多了几分喜色。
小月偶然提起御花园新来的奇花异草,苏言想着在殿内也呆得闷了,便属意去走走。
苏言恨不得与此人相见无期,只是有些话她却不得不说:“若果谢当家敢动他,我绝不会手软!”
“白玉琴,并非只有我能和图书弹奏。”她撇开脸,低声叹道。
即便是以前,他们也不是没有齐齐聚在一堂,只是表面笑脸迎人,暗下却是心思叵测。
君于远让你失去了所有,从不珍惜你一分一毫,你却还对他念念不忘么?
君于远眼底一闪,究竟是什么样的生活,让苏采女在睡梦中仍旧警觉到任何危险?
不是不明白,如果先前还以为此人是想加害君于远。如今看来,却是以新帝之危,引她将身份亮出来。
“不妨说来听听,”熟悉的战意自心底涌起,苏言淡然地回以一笑。
一旁的小日子见自家主子面色苍白,垂着头似是有些失望与黯然,连忙转开话题,扯着嘴角笑道:“主子那晚的琴声,只得天上闻,比皇上寿宴时更是好听的不得了。”
“可以这么说,”谢昊举杯一笑,“那就有劳苏采女了。”
苏言眼底骤冷,道:“谢公子,不要开玩笑。”
苏言抿唇不语,如果她能压下骄躁,在君于远第一次发作时没有出手的话,谢昊至今也不能肯定自己的身份……
苏言不可置信地望向谢昊,四大家族数十年来的努力,就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全都白费了?
“在下从不开玩笑,想必你也甚为清楚。”谢昊神色一整,视线由始至终不曾从她身上移开:“你重新回到这里,想要做什么?再次取得君于远的信任,还是再做一次被丢弃的棋子……”
苏言再度醒来,已经是两日m.hetushu.com.com后的事了。
琼华殿里有各方的眼线,尤其是四大家族,谢家能如此迅速知晓,她并不觉得意外。
直到君于丘毒性骤然爆发,即将崩溃之前,也才曾觉察此事,于是对她刀剑相向。
不外乎是那晚君于远第一次提前离开琼华殿,面色颇为不悦。见风使舵的宫侍暗地里议论纷纷,尤其苏言病了两日,新帝一次都未曾踏入琼华殿。
她侧头睨了眼身边的人,对来人微微笑开了:“谢公子前来,苏言真是有失远迎了。”
“是么……我很期待再与你交手的一天,”谢昊的双眼划过一丝莹亮,满心愉悦地含笑离去。
只是,谢昊便这般轻易地信了?
“在下二十有二,也该为谢家延续香火。”谢昊好整以暇地见对面素来沉静的人,面上竟然流露出一分呆愣,不由笑得更欢了。
苏言抿着唇,淡淡道:“他们是你的人?”
苏言回过神,蹙眉道:“谢家的香火……难不成谢当家想让我给你举荐哪位官宦闺秀?”
谢昊袖中的手暗暗握紧,如意料之中,苏言的回答仍旧没有半点迟疑与犹豫,决然道:“谢当家,此事绝不可能!”
谢昊点点头,抬步要走,却转过身意味深长地笑了:“我们后会有期,苏采女。”
他站起身,瞥向不远处的白玉琴。挥手让李唐小心翼翼地用绸缎将琴身包好,一并带离了琼华殿。
如此亲昵的对话,让苏言大为不和-图-书自在。
苏言不以为然,侧头见木案上空空如也,不由蹙眉:“我的白玉琴呢?小月收起来了?”
苏言不解,心下暗暗有些不安。
“苏采女言重了,”谢昊撩袍一坐,苏言身边的宫侍已是识趣地退至亭外。
却不想,这才在亭里坐下,便见谢昊独自一人迎面而来。
他上身前倾,凑过去低低笑道:“那么,若是四大家族从此效忠于新帝,将大部分的势力从朝廷中退出。如此优渥的条件,你意下如何?”
若是外人看见了,还以为她跟谢当家在宫中光明正大地幽会。到时候,苏言真是百口莫辩。
他似是发现苏言的疑惑,坦然道:“同样的招数,在下相信只有你能破解。若是君于远病情加重,那便罢了,现今却在第一次发作后就安然无恙。”
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宫侍快步走入,眉宇间含着几分凝重:“主子,有人来了。”
小日子为难道:“主子,白玉琴被李大人带走了,说是伤了皇上的手……”
“不,”谢昊摇头,“我还不至于如此神通广大,只晓得重中之重便是那一把白玉琴。而你,不是以身涉险告知于在下了?”
看他们欲言又止,苏言虚弱地问起。
苏言摸不清他的用意,冷冷道:“我此番消瘦,不也是托了谢当家的福?”
小月支支吾吾着大略说了,她不由失笑。
“一段时日不见,你还是老样子。”谢昊不慌不忙地替自己斟了满一杯温茶https://m.hetushu.com.com,轻轻笑道:“只要是关乎君于远的事,你都责无旁贷地放在心上。”
许久不见回应,他定睛一看,榻上的人早已阖上眼,又缓缓睡去。
这个“他”,不是君于远又是谁?
猪肉与百合都是平常之物,混在一起同食却会中毒不治。同理,两种看起来完全没有毒性的药物,一是置于平日的饮食之中,一是置于身外之熏香里头,绝不会被人察觉。
谢昊微微颔首:“你说的不错,但是那样的曲子,在下听过一次,绝不会忘记。”
“够了!”苏言冷声低喝,瞪着他道:“不管如何,此事免谈。”
将近五日,苏言才能下榻。
小月自然是不甚明了,只是据闻新帝极为不愉她打断了兴致,命人将其抬了出去——如此,她心下不免自责。
若非他使计,自己又如何憔悴如斯?
苏言当年对付前太子君于丘,便使了这种狠毒的法子。
唯一的解释是,君于丘身边最亲近的人,将事情告诉了谢昊。
这人是疯了,还是傻了?
“谢公子知晓解开的方法?”此事,苏言不得不问。
小日子虽呵斥了殿内众人,却也是忧心忡忡,不明白那一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月懊恼,可惜她晕了过去,没能听到这难得的琴曲。
“在下要的不多,若是你答应了,我便封了那人的口,如何?”谢昊一脸胸有成竹,神色优哉游哉似是不怕她会拒绝。
“……怎么了?”
两人手忙脚乱地喂了和图书水,又细心扶着苏言坐起来。
谢昊见她一副看见疯子的眼神,唇边的笑意略略多了一分苦涩:“放心,在下很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也更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听罢,他抚掌而笑:“苏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绝不会低头,只是……”
不说她如今是后宫的嫔妃之一,昔日的对手此刻却向自己求亲,何其荒唐?!
思及此,苏言满目冷霜。
小日子擅长察言观色,见苏言沉默不语,也不敢再吱声了。
现在他们一个为宫妃,一个为四大家族为首的谢家家主,谢昊的话未免有些不适宜。
君于远一怔,对上那双沉静无痕的眼眸,若无其事地抽回了手:“……苏采女醒了?”
这个人定是前太子的心腹,不管是谁,都知晓得太多,必须尽快铲除。
那么,谢昊又如何知晓?
顿了顿,苏言终究问出:“这方法,你是如何得知?”
苏言不再是往日的苏言,这一局,他赢定了!
再以鲜血为药引,中毒者断不会发现,慢慢地会在无尽的噩梦中不能自拔,最后衰竭而亡。
“莫非是聘礼不足?”谢昊嘴角一弯,似笑非笑道:“也罢,只封了那人的嘴定是不能让苏公子满意。”
他缓缓笑了,目光灼灼:“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当初急着救君于远,也未曾屏退众人。若是琼华殿的宫侍听到便罢了,如果是其他人……
闻言,苏言的脸色却不好看了。
念及此,她的唇边不由泛起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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