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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光影散场

作者:木子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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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篇 曾经,你是我的全部 3

安然篇 曾经,你是我的全部

3

“米离,告诉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早已变得红肿不堪,似乎满腹委屈。
我有时候真的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的,需要这辈子在她身边做牛做马来偿还。
——那可便宜了安然了。
而当天的谢安妮完全醉得不省人事,我只得把她从车后座抱下来,然后再扛上肩,她依然在说着胡话,全是关于那个叫“健”的事,听得我耳朵发痒。想想她在打电话的时候一副母狮子且大剌剌的样子,就觉得和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人。
所以我知道是她。
——可不是……
可是我却把好姑娘单独一人扔在了公司楼下,因为我又确实不放心让醉熏熏的谢安妮独自一人回家。但是我相信米离还是会背着她那小巧的白色背包乖巧的在公司楼下等我的。
“谢安妮,做人要感恩图报知道么?”我抖了抖肩上的她,“别明天酒一醒就把今天的事全忘了。”
我的手颤抖着,惊惶失措的说:“米离,你怎么了?米离!”
“我只是送谢安妮回家,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你要相信我,谁都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那个叫米离的不能不相信我。”我把她紧紧地拥进怀中,觉得好愧疚和*图*书
直到她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她那种迷离的眼睛,蒙着一层淡淡水雾的眼睛都扎得我的心好疼,我想我到底在对米离做什么,为什么总是要让她这么担心,为什么总是要让她难受。
只是我不知道有些事其实并不是都是按照它正常的轨迹行驶的。
谢安妮在后座打着瞌睡,说着胡话,白色的披肩早已散落在后座,蓬松的发型像一堆乱草一样摭盖着她喝得红彤彤的脸,红色的裙子也收缩到膝盖处,露出紧身的羊绒裤,双腿显得更加修长迷人。
她安静地蹲在一个角落里等了很久,白色的羊绒毛衣早已被蒙上了一层冰霜,她能感觉到自己逐渐变得麻木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冷了,不远处的大楼和超市开始亮起了一排排的灯,路灯也开始齐刷刷的打开,她依然等在那里。
“谢安妮呀,谢安妮,我要是个坏人,你可怎么办呢?”我喃喃地念着。
米离看了看那个高级住宅区的地址,把它狠狠地捏在手心中,然后用力揉碎,扔在了对面的花圃里,最后冲出去拦了一辆出租车……
她终于没有再回答,开始呼呼地睡熟了。
她喃喃地念着:“你来了,来了就好……。”
“从明天开和*图*书始,不准对我大吼大叫,不准动不动就摔我的设计图,不准动不动就拿小印撒气,不准随时随地的使唤我,知道么?”我说着便背着她冲进了电梯。
两人没有一丝迟疑地写下了一串地址,再微笑地把她递给米离。
“米离?”我试探性地唤她。
她把她的头往我怀里蹭,平静的说:“让我靠会儿,我觉得好累,真的好累。”
我正开着她那辆红色的法拉利轿车驶向她的单身公寓,偶尔通过轿车那反光镜看到了谢安妮那因为不舒服而不安扭动的身体,脸颊有些莫名的躁热。
她在背上伊伊呀呀地胡乱应着,而她的绿色的耳坠贴着我的脖子,好凉。
我坚信米离是不会做出如此傻的事情的,她总是能很好的掌握自己的情绪,不喝酒也不抽烟,是个喜欢穿白裙子的清灵小姑娘。想着米离那白里透红的皮肤,想着米离那轻柔说话的声音,想着米离小心地抚摸着我窗台的白兰花,想着想着都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不像是去见客户。
我哑然失笑,庆幸着她没有把她的口水再次往我那几百块一套的灰色西装上滴。可是,电梯门关上的刹那,似乎看到了那张纯净熟悉的脸,我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太想她而眼花https://m•hetushu•com.com了,想要再次确定时,电梯已经开始缓缓地上升了。
我呆愣了三秒,然后抱着米离飞一般地往医院冲去,可是怀中的米离还是那样乖巧的笑着,仿佛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仿佛一切都让她很安心。耳畔掠过风的呼啸声,天空似乎连一颗星星也没有,道路上急驰而过的车像老旧的电影片段,与米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飞速掠过我的脑海。
那一刻,我终于泪流满面。
她怔怔地望着我,伸出她那白皙纤细的五指拂上我的脸,我觉得她的脸好苍白,苍白的就像一张没有一丝墨迹的白纸。。
我探出手去抚摸着她的头,血腥味却突然扑入鼻中,手中似乎沾上了粘稠的红色液体,那些鲜红的液体沁湿了她后背的大半部分白色洋装,红得炫目,像一朵朵骄傲盛开的红色蔓陀罗,似乎还在冲我狰狞地笑着……
我扛着谢安妮并且尽量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踩到她的贴身物品,毕竟我是不想把自己往老虎嘴里塞的,不敢保证她醒了之后会做出什么疯狂的行动来。她的卧室很大,但是只在中央摆放着一张很大很大的红色席梦思或者是其它某些我不知道牌子的床垫,占了整个空间。
谢安妮的房间很乱,而且不是一https://www.hetushu.com.com般的乱,地板上、沙发上,甚至连茶几上都是衣服,某个角落可能还藏着内衣。她应该是抽烟的,虽然我从没在公司看她抽过,可是客厅里有烟灰缸,还有一包未抽完的香烟,那些烟的颜色就和她涂的深蓝色指甲液是同一种色调。
可是我很惊愕她为什么会在谢安妮家楼下,她不是应该呆在公司楼下等我的吗?为什么会在这里,她都看到了些什么,她又在联想些什么……
很久之后,米离告诉我,当我正在送谢安妮回家的时候,她却非常担心,还以为我出了什么意外,冬日的风吹在她单薄的身体上,让她不由自主地轻颤着,她久久地望着“边际”楼下驶进驶出的轿车,却迟迟也没有等到我。
那两个欣长的身影,像两根尖刺一样重重地插在米离的心上,她觉得自己就快不能呼吸了,她觉得这个世界太可笑了,可笑得居然还存着像她这样的傻瓜。
当我走到楼下时,才发现,那个白色的身影似乎已经早就站在那个角落里,她的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其它何种原因而在瑟瑟发抖,那些长头散落了下来摭住了她的表情,让我看不清她的脸。
于是,她安静地走到两人面前,露出一个如春日般温暖的笑hetushu.com.com容,那两排如陶瓷般的牙齿在路灯下显得有些煞白煞白,她的眼里噙着泪水。
——你说谢安妮叫安然去了哪儿,两个人出去这么久都没回公司。
“对不起,我是‘边际’的一个客户,有点急事想找你们谢老板,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麻烦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她住在哪里?”米离试探着问。
把她往床上一扔,觉得自己好像是扔掉了一个包袱。
她说只是碎玻璃扎进后脑了。
——我估计谢安妮八成是看上安然了。
那一刻,所有想要询问的话都变得微乎其微,因为我的心确确实实地疼痛着。
“对不起!”我低低的说。
——我也听说她和她未婚夫的事好像是吹了,对方说是受不了她。
如果说一些事情发生的机率是万分之一,但是即使是这万分之一的机率却也不能阻止它的发生,不知道算不算是命中注定。如果说一些事情总是一时的心软而引起的,那么对于它所带来的结果,不管是好抑或是坏,都不能怨天由人。
她没有抬头,但是似乎是在用手背努力地揉着眼眶。那个动作我再熟悉不过,她总是比任何一个人都更用力地揉她的眼眶,直到它开始慢慢的红肿起来。用她的话说就是,如果什么都看不见了,安然也依然会帮她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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