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嚣张的恶女行动
“我们本来想把华染音的衣服抢走的，既然你还要打扫厕所，就好心留给你吧。”
呜呜呜……难道我真的要去打扫整个南清学园的厕所吗？南清学园这么大，厕所也一定特别多，我真的能干完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我伸出手，作势要解开纽扣，吓得我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我定睛一看，觉得这些女生有些眼熟，为首的那个不是叫什么鲁曼曼的吗？就是昨天被华染音称为“苍蝇”的女生嘛。她们既然和华染音同班，想必也是在上体育课的时候偷偷溜了出来，并且埋伏在周围偷听我与华染音的谈话。
“你就这么喜欢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吗？”我眼泪汪汪地问道。
咦？我好像摸到了一团软乎乎、又湿又热的东西。
糟糕，我怎么变得和华染音一样刻薄了？难道跟在他的身边久了，也会变得像他一样吗？但我又不是华染音，同样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没什么，但是从我的嘴里说出来，一定会被群攻的。
“你在那里傻笑什么？还不赶紧过来？”华染音瞪了我一眼，皱着眉头喊道。
“当然了。”尽管很心虚，但我还是装出一副诚恳的模样，拼命地点头，“我一定会离开华染音的，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
“不，不是这样的……”我慌慌张张地为自己辩解着，只可惜英语老师根本不听。
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再让我拎着装满砖头的书包了，可他还是以要我保护他的名义，让我徒步跟在车子后面，一直跟到他的家里才愿意放我离开。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我愿意离开华染音，那你们愿意放手了吗？”
“怎么了，羽理央？你干吗还拖拖拉拉的？你以为拖时间，我就不会惩罚你了吗？”英语老师不满地说道。
真的吗？我在心里想着，如果你的腰真的断了，还能这么精神十足吗？比起你的腰，我的鼻子倒是差点被你那坚硬的胸部撞断了！
天啊！你不要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突然说出这么刻薄的话啦！
“你怎么知道我站在这里看了半天？”我歪着脑袋想了想，终于明白了，“嘿嘿，其实你也在看我对不对？而且你一看到我就走了上来……”
谁称赞你了？老天爷啊，上帝啊，如来佛祖啊……不管是谁都好，快点来救救我吧，把我从这个邪恶的大魔王身边救走吧！
我吐了吐舌头，很想说几句讽刺的话回敬她们，但见到华染音已经走远了，便连忙跟了上去。
“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放下小老鼠，到走廊上站着！”英语老师见我不动，变得更加严厉起来。
我犹豫着，在心里偷偷比较了一下，还是华染音比较可怕。于是我小步跟了上去，并且主动接过他手里的书包。
“我有你这么愚蠢的跟班兼奴隶，可真够倒霉的。”华染音替我把外套拉紧了一些，说道，“我大发慈悲，特别赏赐你一件外套，你还不赶紧道谢？”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瞪了他一眼。
“不行！你一点诚意都没有，我们才不相信你，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但是今天不知怎么了，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我现在连站起来都觉得很费劲，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
我惊讶地扯了扯身上的外套，这件衣服的料子很滑很柔软，和15块钱一条的裙子不同，泛着一种高级奢侈品才有的华美光泽。
不用想都知道，扯住我头发的人就是那些女生。
“不是我不愿意离开他，而是他不愿意放过我。”我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这种事你们对我说是没有用的，你们还是赶紧去劝劝他吧。如果你们能劝他离开我，那你们真是我的再世恩人啊！”
“说不定华染音真的是想减肥才找她呢，只要一看到她的脸，就恶心到吃不下饭了！”
这下可糟了，我刚刚答应了她们会离开华染音，现在他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而且还和我搭话，我该怎么办？
华染音转过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摇了摇头，只说了一个字：“滚。”
抽屉里不会突然冒出刚出生的小老鼠，椅子上也不会突然粘上强和_图_书力胶。不用说，一定是有人和我过不去，故意用这么幼稚下流的手段捉弄我。
她们紧紧地盯着华染音，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你，你好啊……”
这些女生只会欺善怕恶，当着我的面恶语相向，还扯我的头发，但是一见到华染音就装乖孩子。只可惜，对于华染音来说，她们装不装乖孩子没有什么分别，都是一群苍蝇。
“哈哈哈……”
“有，有什么好笑的？”我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屁股。
“你……你为什么要把别人的外套扔了？你扔了他的外套，我怎么还给他啊？”我急得差点没跳起来，喊道，“还有，我，我可怎么见人啊……”
“啊啊啊！”终于反应过来的我，扯开嗓子放肆地尖叫着，声音凄厉无比，让许多同学都捂住了耳朵。
“你这是干什么啊？”我抬起头望向华染音，疑惑不解地问道。
“住口，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实在听不下去了，就算会被华染音痛骂一顿，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你以为我是精神病吗？爱惜苍蝇什么的，我可做不到。”
“哈哈，你的老师不理你了，你就乖乖地去打扫厕所吧！”
要我保护他？开什么玩笑啊，华染音这家伙连借口都懒得找，就凭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生，怎么能保护他呢？当然了，他是绝对不可能会保护我的。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之所以会问我，才不是关心我，而是想抓紧机会狠狠地嘲弄我一番。
华染音没有理会她们，而是径直走到我面前，淡淡地说道：“走吧。”
可恶！就算我穿小白兔图案的内裤又怎么样？校规又没有规定高中生不能穿小白兔内裤，再说了，小白兔多可爱啊……
“好痛啊，快点放手！”我忍不住大喊，眼泪簌簌地流了下来。
虽然我知道华染音说话一向很刻薄，可是没想到居然会刻薄到这种地步，居然当着别人的面把她们比喻成苍蝇，真是太过分了。
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我的目光不知不觉地落在了教学楼下的操场上。
所以我很乖巧地说道：“真的很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我。”
“就算捂得再紧，也改变不了你穿着小白兔内裤的事实。”华染音不断啧啧感叹着，“你今年真的已经满16岁了吗？我以为你只有6岁……”
我越想越觉得沮丧，眼看天色渐渐暗下来，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到二年级的教室等华染音一起回家。
我的天啊，就算华染音天天让我买两份便当，那每天也花不了三位数的钱啊。
“就是就是，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我都替你感到害羞。”
华染音“啧”了一声，转过头望向我，问道：“你对苍蝇怎么看？”
她们一边扯我的头发，一边喊道：“你瞧不起我们吗？这算什么态度啊？”
幸亏我动作够快，这不，我的屁股刚刚碰到椅子，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老师也走上讲台准备上课了。
“我只是，只是……”我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羽理央，你怎么啦？我不是让你去走廊上站着吗？怎么一动也不动？”英语老师居然还不肯放过我，一个劲儿地催促着。
“我，我……”
“等等，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她们怀疑地看了我半晌，这才缓缓地说道：“你可得说到做到，要不然我们不会放过你。”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来了？
“你们小点声行不行？万一让老师听到我们在聊天……”我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
我把摸到的东西拿出来一看，只见我手里抓住的根本不是什么英语课本，而是一团粉红色的东西，长着又细又短的绒毛，在我的手心里不断挣扎着。
嘲讽的笑声再次响起，不过我已经不觉得那么刺耳了，因为我现在正为打扫厕所的事而忧心忡忡，根本顾不上别人的嘲讽了。
到底是谁这么坏，故意和我过不去？
天啊，我赶紧捂住屁股，还有粉红色的小白兔内裤。顿时，我的脸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老师，和-图-书你不能这样做啊，我真的从来都没有说过你是秃头，也不是故意扰乱课堂的……”我苦苦恳求着，可是才说到一半，英语老师就走回教室，不再理睬我了，“老师，你听说我啊……”
“是前男友啦。”我撇了撇嘴，对他的说法很不满。
我虽然有些纳闷，不过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现在很高兴。”
华染音看了我一眼，用命令的口气向我提问：“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为什么你的裙子还少了一大块布料？这些事你赶紧告诉我！”
我无声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下她们完蛋了。
华染音一言不发地听着，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鲁曼曼和其他女生都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呆呆地站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在看什么？”一个熟悉的男声突然在我的身边响起，声音虽然很小，但听在我的耳里，跟晴天霹雳没什么分别。
华染音见我不回答，也没再追问，突然扯走我身上的外套：“你干吗披着一件男生的外套？你以为这样很时髦吗？”
“你一定要仔细打扫哦，我们会去检查的。”
虽然很不满他的口气，但我还是把今天的遭遇全部说了出来，并且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除了你，居然还有人这么可恶，把我害得好惨啊。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干的……哼，我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我现在双手又酸又麻，不知多想重获自由，但是一放手就会出丑。
“这个很简单，只要你发誓离开华染音的身边，不再厚着脸皮缠着他，那我就原谅你。”鲁曼曼终于说出了她的真正目的。
她们听了我的话，用眼神征求了一下鲁曼曼的意见。在征得同意之后，她们松开了我那可怜的头发，紧紧地盯着我，问道：“你说的是真话吗？”
“我的腰都被你撞断了，还能说没事吗？”女生恶狠狠地瞪着我，生气地喊道。
“我们一块儿去吧，不洗眼睛可不行！”
“不要再叫了，你就这么不乐意上我的课，还公开扰乱课堂纪律吗？”英语老师皱着眉头，不满地说道，“你给我放下小老鼠，站到教室外去！”
然而当我一站起来，就听到“哗啦”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
“都是高中生了，还穿这么幼稚的内裤……”
“我，我……”我委屈得要命，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星绪夏啧啧称奇：“你居然会向我道谢，天要下红雨了吗？我还以为你会一口拒绝我的好意，并且痛骂我一顿呢。”
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我的头发被人狠狠地扯着，还是先示弱，让她们放了我才是正事。
现在，我真的好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
“虽然他有时候挺让人火大的，但是……”想起星绪夏在我最难堪的时候挺身而出的样子，我顿时感觉心里暖暖的，轻声说道，“他有时候也挺温柔的……”
一直以来，华染音都很嚣张，又自以为是，还喜欢对别人指手画脚。而正因为如此，他也特别讨厌那种嚣张、自以为是、喜欢对别人指手画脚的人。
但是我不能和她们对着干，只能强压下怒火，问道：“那你要怎么样才愿意原谅我呢，会长大人？”
女生们哄堂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味道，十分刺耳。
如果说之前她们只是想把我瞪出一个大洞，那现在她们就是想把我挫骨扬灰了。
我还以为撞到她只是一个意外，现在看来，她一定是故意让我撞上来的。
嘿嘿，我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不，其实我是幸灾乐祸。
还好我赶上上课了，听说在南清学园，如果迟到或者上课捣乱，老师可是会惩罚学生的，我可不想被罚啊！
此时，我的裙子已经被撕成了两半，一半被强力胶粘在椅子上，一半还挂在我的屁股后面。
就这样过了好几个星期，我天天和华染音待在一起，成了他的仆人，被他支使得团团转。
“是啊，我一看到你就走了上来。”华染音坦然承认了，“因为我可不想放过嘲笑你的机会。你被老ｗwｗ•ｈｅtｕsｈｕ.cｏm•coｍ师赶出教室了对不对？真厉害啊，你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居然受到这样的处罚？”
我平时可是很坚强的，但再坚强的人，被扯住头发还是会痛得受不了的。
鲁曼曼一改在我面前凶悍的模样，在华染音的面前乖顺得像一只小猫咪。
英语课本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软乎乎的了？而且似乎还在喘着气……
瞧，她们盯着我的目光多可怕啊，如果杀人不犯法，我毫不怀疑她们会立即下手。
看来他是打算让我跑腿跑一辈子了，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吗？不要啊！
华染音终于愿意搭理她们了，但一张嘴就是这种话，还不如不搭理呢。
“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啊？”盯着华染音逐渐消失的背影，我疑惑不解地喃喃自语着。
华染音冷笑一声，居然手一挥，星绪夏的外套就这样被他扔到了楼下。
“哼！”华染音突然转过身，伸出双手捏住我的脸，一边冷哼着，一边狠狠地向两边拉扯，“原来你真的很高兴啊，不过一看到你高兴，我就不爽！”
“现在翻开英语课本第50页，我们来复习单词……”
女生们对视一眼，连忙火上浇油地说道：“这不关我们的事，是羽理央非要拉着我们，说她的老师是个阴险的秃头，还强迫我们和她聊天。”
“这件外套是谁给你的？该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华染音眯起眼睛，声音突然冷了下来。
“羽理央，你怎么能把刚出生的小老鼠带到教室里玩呢？”英语老师一看到我手里的东西，立即皱着眉头喊道。
次日一早，我匆匆忙忙地赶到学校，趁上课铃声响起之前，赶紧坐到我的座位上。
当我走到他的身边时，华染音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冷冷地问道：“你现在很高兴吗？”
原来是刚出生的小老鼠啊，还挺可爱的，一点都不像长大后灰不溜秋的模样……
这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啊”的一声，扯着嗓子大声尖叫。
我一边冒着冷汗，一边说道：“没，没有什么想法……”
我的脸颊被捏得很痛，眼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你连她都不认识吗？她可是染音后援会的会长大人鲁曼曼。你还真会挑人撞啊！”一个短发女生一边扶着这个叫鲁曼曼的后援会会长，一边大声地呵斥我。
“没错，你越是痛苦，我就越高兴。”华染音微微一笑，露出了两个可爱的梨窝，“不过，如果你很高兴，我就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难道你不认得我们吗？我们可是你的同班同学啊，而且就坐在你的身边……”不甘心被忽视的鲁曼曼连忙喊道。
忽然，教室里响起一阵笑声，同学们都笑得前俯后仰，有的甚至笑得捂住了肚子。
我冷哼一声，不想回答他。
这段时间我经常待在华染音的身边，时不时就被他嘲笑，按理说我应该早就习惯了别人的讽刺才对。但很可惜的是，我始终没法习惯被别人嘲笑，听到这些冷言冷语，我还是会觉得不爽，甚至有点伤心。
“你们说够了吧？”我板着一张脸，冷冷地说道，“反正我已经道过歉了，你们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罢，我要走了。”
等等，英语课本在喘气？
英语老师在讲台上啰唆着，我还来不及抹汗，就在课桌的抽屉里翻啊翻，找着自己的英语课本。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同类相斥吧！
这时，同学们的目光纷纷聚集在我的身上，他们都兴致勃勃地期待着看我再次出丑。
明明打扮和绯流歌一样好看，但是她比绯流歌差劲多了，一言不合就开骂。
我靠着墙壁站了好一会儿，顿时觉得有些无聊，只好抬起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发呆。只见一朵一朵棉花糖似的白云缓缓地飘浮着，就像是一幅美丽的油画。
华染音居然没有生气，而是点了点头，望着那些女生，说道：“真巧啊，我也很讨厌苍蝇。不过我更加讨厌那种明明是苍蝇，却把自己当成珍珠的家伙。你可得小心一点，不要被苍蝇盯上了。”
天啊，她们真是太过分了，居然当着我的面，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这种弥天和图书大谎！
更过分的是，英语老师居然相信了她们的话，气得满脸通红地说：“你不仅在课堂上捣乱，而且还说我是个秃头……真是气死我了，今天放学后，你负责打扫整个学校的厕所，不打扫干净不准回家！”
华染音只是摇了摇头，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华染音前脚刚走，一群女生就突然冒了出来，还气势汹汹地问我：“喂，你刚才和华染音说了些什么？”
谁知道华染音连看都懒得看她们一眼，继续对我说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站在这里和不认识的人闲聊，而不去教室找我。”
“你还要狡辩吗？刚才你们说话的声音这么大，我在教室里都听到了！”英语老师恼火地说道。
“哈哈哈……”
“谢谢……”我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住口！”我的脸烧得更厉害了，如果不是必须捂住屁股，如果不是害怕华染音报复，我早就扑上去狠狠地揍他一顿了，“我，我穿什么内裤是我的自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赶紧把外套还给我！”
我摇了摇头，刚刚甩掉脑海里乱七八糟的念头，就撞上了一个人。
本来我还想早点把黑卡里的钱花完，好从这种悲惨的境地中解脱出来，可是我查了一下卡里的余额，居然有七位数！
看着手心上的小老鼠，我感觉浑身上下都在颤抖，似乎连手指都不是自己的了。别说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连弯一弯手指头都做不到。
我有些不耐烦了，这群女生怎么这么嚣张？
其实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她们却不这样想，而且还气得全身发抖。
如果换成平时，我的确不会接受星绪夏的好意。谁让他曾经玩弄过我的感情？要我接受一个玩弄过我的人的好意，我宁愿被人痛打一顿。但是比起在大家面前出丑，我还是接受星绪夏的好意吧。
“怎么啦？你是不是有些头绪了？”我歪着脑袋，好奇地问道。
她的话音刚落，英语老师就冲了出来，喊道：“羽理央，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在这里和别人聊天！”
“这么说，你是不愿意离开他了？”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我们纷纷转头一看，只见华染音就站在我们身后，手里拎着一个书包，皱起了眉头。
“你嚣张什么啊，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吗？”鲁曼曼双手叉腰说道。
什么？老鼠？我手里的东西是刚出生的小老鼠？天啊！
属于华染音的气息温暖地包围着我，刚脱下来的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让我不仅觉得身体暖洋洋的，就连心里也顿时变得暖洋洋的，就好像泡在温泉里一样。
不过……
呜呜……虽然我心里有一百万个不情愿，但也只能站起来，听从老师的话走出教室。
“你真的看清楚我们是谁了吗？”她们都不敢相信地喊道，“要知道我们可不是一般人，能被我们喜欢上是你的荣幸，你居然这么不识好歹。”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赶紧把外套还给我吧，我可不想……我可不想直接……”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关我什么事啊？”
可是以我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可能站起来啊！
鲁曼曼故意很大声地喊道：“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话啊？就算让老师发现我们在聊天，倒霉的人只会是你，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不过是一个不长眼的丑八怪，华染音为什么会缠着你这个丑八怪不放啊？难道他想减肥才会找你吗？”
没想到我刚一转身，就被别人硬生生地扯住了头发，害我差点摔倒在地上。
可华染音一点都不生气，反而得意扬扬地说道：“多谢称赞。”
直到看见我的眼泪，华染音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手，并且笑嘻嘻地欣赏着我脸上痛苦的表情。
华染音不怒反笑，而且还笑得特别灿烂：“那好吧，既然你不稀罕，那现在就把我的外套还给我吧。”
这时，星绪夏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我惊讶地看着他，只见他脸上仍然是坏坏的笑容。
华染和_图_书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淡淡地说道：“这么说，你是不会深情款款地凝视着一群苍蝇，把它们当成梦中情人，然后万般爱惜的……”
我连忙伸出手，想拉住外套。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华染音早就把外套从我的身上扯下来了，还上下打量着我，“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我的嘴角竟然微微勾起。
顿时我脸上一红，好吧，因为这件外套，我的确对星绪夏有所改观，对他的厌恶之情也减轻了一点。可仔细想想，这样做的确不太好，我也太心软了吧。
我回头一看，原来不知道是谁搞恶作剧，竟然把强力胶涂在了我的椅子上。我的裙子是在地摊上买的，才15块钱一条，布料的质量差到不行。
“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到底在想什么呢？”华染音冷冷地问道，“难道你在想星绪夏？一件外套就把你收买了，你还真的挺便宜的，只值一件外套。”
我的天啊，说话的人居然是华染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南清学园不愧是贵族学校，就连操场也比其他学校要大得多。
为了我那可怜的头发着想，我只能先妥协，根本顾不上其他了。
华染音冷笑道：“没想到他还挺体贴的。”
我撇了撇嘴，只好慢吞吞地站起来，向教室外面走去。
“你果然是恶魔，而且还是一个喜欢虐待别人的恶魔！”我咬着牙齿，气呼呼地说道。
“你以为我是谁，得罪了我，说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女生变得更加生气了，火大地瞪着我，“我是不会接受你的道歉的。”
“你给我记住，羽理央，以后不要遇上我们。”鲁曼曼恶狠狠地对我喊道，很明显在威胁我。
哼，我真是有一群好同学啊！
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我连忙坐回椅子上，脸上火辣辣的，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
“我之前已经有一件外套了，才不需要另一件呢。”虽然我心里挺感激他的，但是一听到华染音又贬低了我一番，忍不住说道，“人家星绪夏的外套比你的漂亮一百倍，我才不稀罕你的外套呢。”
站在鲁曼曼周围的那些女生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指责起我来。
好吧，按理说，我的确应该对他说一声“谢谢”，可是他的口气也太嚣张了，让人想道谢也说不出口。
“自从你入读南清学园以来，我们一直都很关注你，我们……”其他女生也纷纷开口。
呜呜……不是我不动啊，是我根本动不了！
不过，幸好星绪夏很高，外套也很长。我披上他的外套就好像穿了一条裙子，刚好遮住了我的屁股。
“哼，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对我们放肆，还敢不敢胡说八道！”鲁曼曼冷冰冰地说道。
我努力了很久，手指头好不容易动了动，终于能放下手里可怕的东西了。
我看了看那些女生，又看了看华染音，心里乱成了一团。
“等一会儿我一定要去洗洗眼睛。”
“理央，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疑问，华染音皱着眉头说道：“你站在这里看了半天还不知道吗？我们在上体育课，现在是自由活动的时间。”
“那个华染音有什么好，你们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我摇了摇头，说道，“如果我能摆脱他，真是求之不得……”
“你没事吧？”我定睛一看，只见被我撞倒的居然是一个女生，她的穿着打扮十分华贵，身边还围着许多女生，纷纷安慰着她。
我正胡思乱想，为小白兔愤愤不平的时候，华染音突然脱下他身上的外套，轻轻地披在我的肩上。
不过很可惜的是，不管是谁都没有听到我的呼唤，我还是不得不跟在他的身后，追随着他的身影，一步一步地向前走。
“好吧好吧，我现在知道你们的厉害了，该放开我了吧？”
可是直到现在，华染音还是没有把笔记本还给我。
这群女生气得要命，还仇恨地瞪着我，似乎要把我瞪出一个大洞似的。
“虽然你的衣服又臭又脏，还老土得要命，不过总比没有好。”我嘴硬地说道，牢牢地抓住了衣襟，害怕华染音真的把外套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