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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细雨下的旋律

作者:无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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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幕 难忘的次板 04 两人的距离

第二幕 难忘的次板

04 两人的距离

秦祈没立刻回答,他来到窗边,俯瞰窗外风景,与箫落相遇后的一幕幕,在他脑海放映。
……
笑容,如水晶般纯粹。
在旋转餐厅吃了自助餐,并遥看远方的风景,于月老庙中祭拜,向自己的姻缘祈福,最终,在黄昏的余韵中,看了一场电影。
季若秋聆听这些,沉默不语。
“少废话,烈阳酒吧,一个小时后见。”
走在夜间的路上,秦祈想了很多,他有预感,这是与季若秋的最后一次约会了。
“秦祈,知道吗?你就是一混蛋。”
张张嘴,他要说‘我不接这电话’,却被她打断了。
“你好,我叫箫落,是他的同学,对了,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我们之间很纯洁的,就是一起报名参加了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然后,然后……”
星夜下,他双唇摆动,低声轻语,“你,才是我的女友。”
转头,迎风,他发现她的眼角在流泪。
十分钟后,季若秋挽住秦祈的手腕,走出了家,在被雨季打湿的清风下,漫步前行。
是季若秋,她让秦祈惊醒,并停下脚步,想介绍,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秦祈说了很长时间,直到雨停后,才沉默下来。
一秒变脸,好似那划落的泪水皆为虚幻,她的脸上,重新挂起调皮、可恶,却温暖人心的笑容。
箫落呆的时间并不长。
关门,房间回归寂静,只有月亮的余晖倾洒。
他,也看过。
低语轻喃,与季若秋相识的一幕幕,不断在脑海重复放映。
半小时后,两人于门前分离,秦祈独走于路间,细雨拍打,打湿了他的面颊,映衬他复杂的心。
他以不知该如何面对。
铃声在继续。
“你的老师。”
“她是个很恶劣的人,第一次,不,应该是第二次见面,她就拉着我,在很多人面前弹琴,当时我出糗了,很气愤,不长时间,她又瞒着我报名参赛,舞台上,她给我个很响亮的耳光,那时候,她哭着说‘不要让我放弃’,之后……”
“什么意思?”
秦祈一笑。
悦耳如天籁的声音,仍在耳畔回荡,和图书‘明天上午回来,去机场接我。’
然后,维也纳国际音乐大赛结束,他,失去了钢琴。
却换来杨松无比的激动,“如今还说这些,要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更何况她喜欢的人是……”
你,怎么哭了。
“哦。”
箫落站起,拍拍灰尘,闪烁好奇的目光,“是谁呀,还不接电话。”
“什么。”
箫落喜欢应恒,自己有女友季若秋,两人间,仿佛有段看似很近,却非常遥远的距离。
“偏偏,是这个时候。”
一阵沉默,一对情侣,竟如陌路人般,无话可说。
秦祈没回答,只是来到季若秋旁,伸手接过行礼,说,“走吧,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你应该累了,我送你回家。”
“应该会吧,我说过,她这个人很恶劣,总是不顾别人擅自做决定,乐器店前是这样,前些天的比赛也是这样,她……”
秦祈忘却一切,想走到她身前,问出这句话。
两人自此相识,并走到一起。
最终,两人于风停时分别。
很平淡,如湖水一样,不掀一丝波澜。
‘噗嗤’一笑,箫落睁眼,很严肃的问:“中二少女养花记?”
她看向秦祈,见那被日光挥洒的脸颊,心很忧伤。
为什么,我曾那么努力,都不能让他再看一眼钢琴,这人的出现,却轻易让他回到了本就属于他的舞台。
他有些慌乱,匆忙起身,张张嘴,却不知该再说什么。
如潮水的人流涌出,不计其数,他却一眼就看到了季若秋。
季若秋凝视秦祈的双眼,声音平淡,好似最纯净的白雪。
季若秋却莫名的说了句,“秒速五厘米。”
XO在灯下璀璨,如宝石般明亮,由口而入,醉意沁心,换来杨松的又一番感慨。
秒速五厘米!
“季若秋?”不屑撇撇嘴,杨松说,“交往几年,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短信倒是挺频繁,可内容都停留在‘你吃饭了吗?’‘你睡得好吗?’这种无意义的层面上,我说,你真的爱她吗?”
‘如果,樱花掉落https://m.hetushu.com.com的速度是每秒5厘米,那么两颗心需要多久才能靠近?’
霓灯闪烁,人群的狂欢声充斥酒吧,白浊的烟与酒让这里升华,它是天堂,会让一切不顺之人得到极乐的释放。
季若秋的心,如海浪般在翻滚。
直到,季若秋说,“你重新弹钢琴,是因为她吗?”
“没想到,你会喜欢这个类型。”
一前一后,他们的影子被日光拉长,重叠,直至消失。
她们进屋,秦祈落后,遥望箫落的背影,很伤感,他想问‘你来,就只是为了斯坦威吗?’却说不出口。
箫落。
原因?季若秋很美,如水的人潮,也掩盖不住她的倩影。
如狂风静止,树叶不在摇曳,世界最原本的寂静回归,气氛,竟变得沉重起来。
“明天,她会来吗?”
就是这个人?让秦祈重新回到那里?
“恩!”
她……要离开了。
……
却不曾发现,她的指尖在颤抖,唇口微张,轻声低语。“若是吻上,该多好,那样我也会多些勇气,去面对……”
支支吾吾一番,红着脸,好像很不好意思。“想借用你家的斯坦威,来练习一段时间。”
星夜下,被银辉倾洒的公园。
这是三年间的第一次约会。
微皱眉间,秦祈略显疑惑,“时间不多了,什么意思?”
那人,就在此地。
日光挥洒在房间,映衬他们的身影,秦祈靠在窗边,季若秋坐到沙发上,寂寥将他们包裹,好似没了‘声音’这种概念。
不久前,两人于酒吧相会,他什么都没说,杨松却像什么都知道,不断逼问,直至现在,他,必须面对。
又是沉默,寂静再次降临。
起身,坐于窗边,他拿出电话,摁下了拨通键。
轻笑一声,回想昨日情景,他低语轻喃,“箫落近期应该不会再来,季若秋也不会呆很久,暂时,先这样吧。”
‘叮!’
同时,秦祈想了很多。
他不懂,那时自己为何要回避话题。
“或许,要找人倾述一番了。”
……
那里有个人,长发白衣,好似飞和图书舞的精灵,被窗外的清风吹拂,是他曾以为,短期内不会再遇到的人。
十分钟后,秦祈回到家中,俯于床间仰望夜空,久久无法入眠,箫落、季若秋,这两个名字不断在脑海浮现交替。
“谈到她,你总有说不完的话。”
“一部动漫,新海诚的作品,我喜欢那个故事。”
好半响,幽幽的声音才响起,“我女朋友,季若秋。”
像想起什么,激动戛然而止,后面话,杨松没说下去。
如阵清风,她来到两人面前,好奇打量季若秋一番,咧嘴一笑,并锤了秦祈胸口一下,说:“这就是你女朋友,很漂亮,你可以呀。”
于人生道路上,迷惘不前的人,亦是如此。
又转头,看向季若秋。
长发随行而动,季若秋来到他面前,四目凝视,久久不语。
行于细雨的街,他麻木,等候次日的阳光。
因为,他的女友是季若秋。
“喂喂,不带你这样的,我……”
“咱们的家。”
如颓废的灵魂侵染心灵,他呻|吟到,“我的女友,是若秋。”
杯酒下肚,杨松再说:“令人羡慕的混蛋。”
不久前,那曾仅有一厘米的双唇,也好似幻影,不复存在,她还是她,那个喜欢作弄自己,性格恶劣,却总能露出温暖笑容的少女。
“额,这个……”
秦祈沉默,那喧闹的DJ,好似远离了他的世界。
“哇,秦祈,你终于回来了。”
“哪个家。”她进步逼问。
电话接通,慵懒中带着愤怒的声音响起,“大作家,你看看几点了?大半夜给我打电话,你要干什么?”
‘我的花呀曾绽放,只是喝了啤酒它蹦擦擦。我的花呀蔫掉啦,至少你见到它是这样。哎呀呀。’
‘呵!’
如流水般寂静后,她开口了,“听说,你又弹钢琴了。”
突如其来的铃声,让一切妄想成了美梦。
秦祈沉默了。
秦祈的目光,终于转向了季若秋。
“你在装傻吗?秦祈,不要在自欺欺人,你明白我的意思。”
两人坐于长椅上,仰望星空,静静感受银河的浩瀚。
“她已经走了。”和*图*书
电话挂断,耳边仍缭绕杨松的声音。
逐渐靠拢的双唇,即将到来的‘吻’。
“爱情还真是可笑,在对的时间,却遇上了错的人,一段岁月后,却又在错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唉,时也,命也。”
“可你的心,却从不曾靠近我一厘米的距离。”
秦祈点点头,“是走了。”
不想让季若秋知道箫落的存在?还是,自己不想承认背叛。
四年前,一段旋律在音乐室奏起,如清风般,扩散在大学校园,站于柳树下的季若秋也听到了,她拿出小提琴,迎着风,拉下第一个音节。
季若秋再问,“她在你心里,是什么地位。”
‘我现在仍喜欢你,可是,我们即使交换了上千次短信,心灵也只有可能,仅接近一厘米左右而已。’
‘嘟嘟!’
“约会?”
秦祈打开房门,看向两女,“好了,别站着了,先进来吧。”
季若秋很平淡的说。
半响,杯酒下肚,他略显无力的开口,“箫落,有喜欢的人了。”
“女朋友呀,那还不快接电话,打算回家跪搓衣板?”拍着肩膀,她如是说。
我……可以吻下去吗?
秦祈脑海一片空白,以至于,他没发现杨松的惊慌与无措。
“哈哈,斯坦威,我又回来了。”
“我们本就是情侣。”
她……究竟是谁。
思及她,秦祈的心一颤,犹如被冰霜覆盖的种子,遇见最温暖的润土。
自电梯门开,秦祈看向家门时,他就呆住了。
从不曾想,与箫落的距离会这样近。
她露出笑容,点点头,“没错,约会,就像情侣那样,看电影,吃晚餐,逛街。”
却有个声音,抢先开口,“她是谁?”
秦祈沉默,久久不愿开口。
季若秋淡淡的声音,打破公园的宁静。
“啊,额,哦,你不知道呀,箫落接到了科蒂斯音乐学院的邀请,今年八月,就会飞往美国了。”
轻轻低头,就能吻上她的唇。
混蛋吗?秦祈没反驳。
他没问出口,因为,本能以替他做出决定。
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无人的公园在述说着寂寥,星和图书月于天上见证,那隐于夜下的情侣,也不再言语。
她比箫落还美。
洛神赋曰: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她之名,取若秋二字,寓意美若洛神,婀娜多姿。
无言以对,苦涩充斥在秦祈心间。
我们,是这样吗?
轮廓逐渐消失,如黄昏的夕阳被暗夜替换,剩的,只是孤独。
从那之后,一对恋人渐行渐远,虽仍保持情侣关系,却半年都不见面几次,彼此间,像在刻意回避对方,直至今日。
声音,没有一丝颤抖。
次日,机场。
车上,季若秋坐副驾驶位,闭幕养神,秦祈在开车的同时,也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中。
秦祈点点头。
“是呀。”
季若秋注目他,站在窗边,被艳阳余晖倾洒,脑海中,浮现了《秒速五厘米》中的一段故事。
不知怎么,一种从动盘旋心头,让她说出这句话,“喂,我们约会吧。”
在弹奏两首肖邦奏鸣曲后,就因一通电话离开。
……
他本想起身,抹平这尴尬,却发现,她竟轻轻闭眼,好似认命了,有羞涩,有期待,唯独没有恼怒。
是远野贵树交往三年的女友,水野理纱的短信。
季若秋打量箫落,点点头,说,“我叫季若秋,是秦祈的女友,对了,你说,秦祈报名了肖邦国际钢琴大赛,与你一起?”
“她是怎么办到的,当初,你离开的可是很决绝。”
‘多希望,你能更在乎一些。’想着同时,他摁下了接听键。
如乌云遍布天空,气氛,开始变得沉重。
他望了一眼窗外辰星,默默起身,走过斯坦威前时,指尖划过琴键,美妙的音符扩散,其中,好似还残留箫落的气息。
……
“你听谁说的。”
“我……”
他的女友季若秋,要回来了。
这是个多雨的四月。
“没有,没有,我只是喜欢‘滚蛋吧,肿瘤君!’中的熊顿,短短几天,失恋、失业,得绝症,她经历了别人一生所有的痛苦,却还能用温暖人心的笑容,去感染他人,那种坚强,我……”
日光下,季若秋的双眼,泛起淡淡的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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