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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雨川也是因为这样，所以终于选择了转身离开吗？

“千蝉……”我伸出手，扶住她的肩膀。我懂她的难过，我真的懂。“千蝉，如果和周雨川无关，你是不是也不把我当做朋友？”

并不是什么隐喻，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周雨川不见了。

他凭空消失在班里三天，同学们也并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老师也只是语焉不详地说他请假了之后，我厚着脸皮打了他的手机。

美国？不回来了？

周雨川确实消失了。

我害怕下一次再打，听到的就是告知“您拨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的声音。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记得谁曾经说和-图-书过，分离也许并不是一件绝对悲伤的事情，它是展开新的邂逅的开始。

“你找过他吗？”千蝉的语气里仍然带着近期常常在面对我时出现的不耐烦感。

为什么我难过到，呼吸都拉扯着疼痛，每一次心跳，都划出血痕呢？

越仔细回想，越觉得心虚。

我沉默地摇了摇头。

我留下她，走回教室。

如果我曾经在他期望的时候给过他温暖的笑容就好了。如果我曾经真挚地告诉他我很感激就好了。如果我曾经诚实地表达过很谢谢他给我的鼓励和陪伴就好了。如果我曾经和他一起快乐的约会过就好了。如果我有好好的对他说过m•ｈｅｔｕshu•ｃｏm.ｃom再见就好了。

这一次，我觉得千蝉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哭了。

我很后悔。

我知道我这样很笨，但是请允许我保留最后一点希望和期待。

“这样……那就这样吧。”虽然周雨川不再回来这件事情在我心里引起了核爆，但我异常平静地面对着千蝉，“千蝉，再见。”

连续听过五天“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之后，我不敢再打那个我早就背熟的号码。

“他退学了。”

而且，不但是看不见他的人，连他的电话也都打不通了。

因为我从来没想过我和周雨川有一天会这样告别，什么都不留下。连一句“再见”hetushu.com.com，一次最后的好好的见面都没有留下。

“罗璃，你没听清楚吗？周雨川去纽约了，他不要你了。”

“他去美国纽约了，以后会留在那里读书，不会再回来了。”千蝉的声音很微妙，带着大约40%的沉痛，40%对我的讽刺，以及20%的痛快，“他虽然不要和我在一起，但是他也不要你了。”

连右手受伤那一次，他都写了报平安的信给我不是吗？

就算一秒。

经过周雨川的座位时，指尖落下，轻轻地在桌面滑过。已经冰冻掉的心，也跟着滑过桌面留下的线条，缓慢地，无可挽回地，裂开了。

作为同班同学，这完全是不正常的事和*图*书情。

“……找我？”我看着站在那里径直望着我的千蝉，不确定地问。

退学？

他带着我说的“你就随我高兴，别烦我”转过了身，大概再也不会回头，一定会有新的邂逅。

真漫长啊，这一年，这一切。

周雨川不见了。

不见了，就是我再也没看见过他，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再也没有看到他。

发过去的短信也一直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复，这样太不正常了。

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永恒。如果它流动，它就流走；如果它存在，它就干涸；如果它生长，它就慢慢凋零。

而我现在才察觉到，但如果没有周雨川，也许这一切对我来说会更漫长。

我不是和-图-书早就知道，也打算接受吗？

“你以为这样就算扯平了？”她厌恶地挥挥手，不让我碰触她，“罗璃，我说过，我没有当你是好朋友过，你只是小羽的朋友，仅此而已。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要不要去他家看一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我想着，再一次不自觉地看着周雨川空出来的座位，连带着看见了教室后门。

“你知道周雨川去哪里了么？”我刚刚走过去，她就问我。

翻检记忆，周雨川还真的从来就没有没有不回我的短信，甚至和我无数次通话的历史中，他从来就没有比我先挂电话过。

她点头，示意我过去。

一直是关机。

哪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