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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才能追到你

作者:楠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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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你 相爱的运气

02 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你

相爱的运气

卫兰叫:“也就是说,这些天你都不用洗漱的啊?”
卫兰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周桀升在她面前坐下,全然没有第一次尴尬碰撞时的放浪形骸。他正襟危坐,优雅得体,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与风度让人迷醉。此时的周桀升,如果是一个衣着褴褛,面容憔悴的懒汉,也丝毫无损他摄人魂魄的贵族气息。
“哦,是做什么的啊?”
周桀升正在里面忙,猛地抬起头来看见她,然后快速跑过来说:“你怎么来了?”
她有些恍惚地想:难道爱情故事的开场都是这样老套而缺少新意吗?
于是,周桀升便在卫兰的督促下给他的朋友们一个一个打电话,终于约定了时间地点事件内容,卫兰拎拎衣襟,打算正式开始融入他的世界。
他一拉,她一欠身,竟然硬生生地将腰间隐匿的曲别针扭断,Martini的黑色晚装便如同褶皱的围裙一样游移至胸前。
周桀升含含糊糊地说:“好像忘记交水费了,停了好几天了。”
更何况,在今晚的宴会中,很难说是不是会有全城共赏的新贵公子出现。也许她会遇见一个男子,他能够担当得起她引以为傲的伶俐可人。
卫兰决定小小地试探他的态度,想看看他是否也如自己一样,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取暖。
卫兰常常想,鸡肉沙拉、巧克力蛋糕或者是芦笋腊肉,竟然能够满足这个男人所有的口腹欲望?
卫兰感觉背后一凉,刚想转身,便被一下子杵在桌角动弹不得。
周六的六人晚餐,以及餐后的舞场狂欢,原本自己都应该好好提前筹划,然而现在却兴致全无。
一个女人,为一个男人改变到何种地步,都是心甘情愿的。但她总需要一个目标,一些力量的支持。卫兰可以为周桀升描眉画眼,可以为周桀升方寸大乱,但是,周桀升能给自己什么呢?
然后,他很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想念电台” 开播半年多时间,终于在Jessica's Beer举办了第一场沙龙酒会。
看着周桀升无辜单纯的眼眸,卫兰觉得他的孩子气仍比市井气要好,他的依赖仍比若即若离更能给人安全感,而他之前的所有伪装,也不过是为了追求她,为了哄她开心。
但卫兰并不这么认为,她把男人的刻意疏离理解为有所芥蒂和防范,觉得自己的男友不在乎不重视自己,不愿意和自己有长远发展和良性走向,不愿意让自己走进他真实的生活里。
在她温柔目光的鼓励下,周桀升滔滔不绝地讲起他的那个初恋女友。
卫兰耸耸肩,一副“好吧,那就这样吧”的认命表情。
然而当整场Party都快开始,卫兰这姑娘却还没来得及做好充分准备,甚至还有点儿手足无措。
在赶去Party的出租车上,卫兰对着暗红色的疤痕发呆。这算是毁容啦,该怎么掩饰呢?真是有点儿欲哭无泪的味道。卫兰真想跳下车,自暴自弃地回家睡觉。幸好堵车,她有时间用眼影把它描成一道抽象m.hetushu.com.com的烫伤花纹。
卫兰叫:“怎么没有水啊?”
该牵的手牵了,该做的事也做了,两个人的身体那样亲密无间零距离。眼睛鼻子看到了一起,心却无法靠得那么近。真有点儿生理领先于心理的感觉。
其实你是身披“花少”外衣的纯情小绵羊?
卫兰问:“为什么不接啊?”
而周桀升则显然把她的脸红理解成愠怒。他着急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他心里也知道,打探一个女人的过去,显然是有些不太礼貌的。
时间已经来不及,卫兰匆匆赶去之前经常光顾的发廊做头发,一直帮她打理头发的小男孩竟然休假。
卫兰回过神来,意识到已经无法挽回,便故作严肃地喊:“有过很多男友能代表什么?你想说什么?”
卫兰无语了,把衣服随便一扔便准备离开。
卫兰隐约担心他,有着无法改变的固执。
可是别说连玩三次欲擒故纵的游戏了,卫兰的手机压根儿就没有出现过那个男人的名字。她怎能不懊恼。
总之,卫兰认为,一个人只有真正出类拔萃,比别人高出一大截,那些流言才会偃旗息鼓。只有那个时候,别人才会跟你保持距离,把你当神一样顶礼膜拜。
周桀升“哦”了一下,然后把她扯到一旁说:“我正在忙呢,你去休息室等我一下哦。待会儿一起吃饭吧。”
这是他们认识的第七天,第二次见面。他们终于彼此花光心计,按照各自的小心思,顺理成章地开始约会。
所以,当周桀升终于电话她的时候,她忙不迭地答应下来:“好的好的!几点?在哪里?”
卫兰回过头来打量面前的这个男人,嘟着嘴巴,满脸委屈。
看见周桀升犹疑的眼神,卫兰又补了一句:“当然,我买单。”
她深吸一口气:“好了,快起来吧。约好和你朋友吃饭,快要来不及了。”
原本可以华丽快乐的慢摇夜晚,却充斥着各种各样不愉悦的段落。然后,她看见身后有一张醉意迷蒙的嘴脸,在镜中浮现。
瞪着这一大堆原本陌生的东西,卫兰突然想,是不是自己等这么一个Mr.Right已经等太久了,所有积蓄的能量和改变一触即发。
当下,她的心就一软。
更要命的是,她竟然开始对烹饪感兴趣了,买了梅子的煮饭手册看得心痒痒,买了蒸锅、烤箱以及各种用得着用不着的厨房器皿。

为“衣”消得人憔悴?

麻烦到来之前,可不可以先有些预兆呢?一趟原本精致的表演已经完全没有发挥的余地。她根本无暇顾及那个惹祸精,当务之急是如何摆脱目前的尴尬境地。

爱是盲眼滑冰,风驰电掣却前路未明

电话那头却说:“对不起,您在我行的信用卡欠费金额逾期未交还,请速与我行联系……”
卫兰终于开始冷静地想,她究竟需要这个男人带给自己什么?
说实话,周桀升是个比较纠结的人,从他生活当中的种种细节就hetushu.com.com能够窥探一二。
她想自己究竟怎么了,竟然开始贪恋粉红色,买各种可爱又幼稚的衣服、用具,收集Hello Kitty、Betty,把雅诗兰黛都收起来,开始用兰蔻张扬的颜色,连走过商场的芭比柜台都会情不自禁地尖叫。
开头两天,卫兰还是跃跃欲试的,时刻打点精神准备应付他的召唤。甚至她已经聪明又矜持地想好了:他第一次约她,她拒绝;他第二次约她,她装作盛情难却但又勉为其难地说她来请;欢天喜地地应承下来,留给他第三次约她吧。
卫兰试了半天,衣不对版,让她看起来就像个大腹便便的孕妇,臃肿丑陋。于是她只好在暗处别了曲别针,暂时应付一下。
桀升就是在这个时候不慎撞到她的脊背。
突然,周桀升的电话开始猛响,他关了铃声,振动的声音让她心烦意乱。
卫兰想,一个男人跟你在一起时,如果总是意兴阑珊无精打采,那他怎么会准备好和你共同迎接同一个未来?
一直赖到下午四点钟,卫兰起来狼吞虎咽地干掉一碗泡面。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卫兰颇觉惊讶。一个曾经总是妆容精致,凡事必当积极应对的新时代女子,竟然为一个男人蹉跎成这样?
卫兰又在反转的茶色玻璃上欣赏了一番自己的妆容,眼角眉梢一点晕染的花纹,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迷离又抓人的柔媚表情。
想到这儿,卫兰感觉有点儿郁闷,她一直认为自己是个目的明确人格完善的女子。而不似现在,完全被周桀升这个黑洞旋涡吸引其中无法自拔,甚至还有越堕落越快乐的症状。
桀升晕头转向地喊:“对不起,对不起。”然后试图拉卫兰起身。
她没有给他打电话,便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他的公司。绕开前台和保安,她顺利摸到他的办公室,隔着玻璃橱窗向他招手。
卫兰是第一次去他家,却觉得以后再也不想染指半分。一个单身男人的家,你可以想象成什么样子,它就是什么样子。卫兰难以想象一个外表光鲜的男子,私生活却惊人地邋遢和随便。他的屋子黑乎乎的,周桀升还蒙在被子里睡着。卫兰完全不想拉开被子跟他说话。她无法直视,心里的那个周精致,此刻已经变成了周眼屎。
是啊,既然已经爱上了,那就在耐心允许的情况下,做他妈。
周桀升“呵呵”笑了两声,转过头来问:“那你呢?”
卫兰收拾了几件衣服,拿到卫生间准备去洗。水龙头却拧不出水来了。
周桀升却一下把她揽在怀里,霸道地说:“不管你之前有过多少男人。从今以后,你只能跟我睡。”
而卫兰则勉强压抑自己的愤慨,想回头看看是哪个登徒子让她的麻烦又卷土重来。
而周桀升呢,始终并不过多言语,自控良好地坐在那里微笑。那些礼貌肤浅的笑容,卫兰都感觉倾城。
那一日晚上,在Jessica's beer用完晚餐,在丰味喝完原味奶茶,又沿着马路散步半hetushu.com.com小时之后,他们的话题终于开始涉及私密而尴尬的那部分。
卫兰的脑子却有点儿迟钝,在心里听话地清点起曾经交往过的男友数量:“一、二、三……”周桀升听着她的碎碎念,吃惊地睁大眼睛。
卫兰对周桀升的态度很是满意,她扬扬自得地一路和周桀升的同事们打招呼,自我感觉良好。
卫兰愣了一下,转过头来瞪着周桀升,思维却在飞速运转着。因为不知如何回答,卫兰的脸涨得通红。
卫兰赌气地拿过电话说:“不方便的话我来帮你接。”
麻烦来了请按铃!
“他们是谁啊?”
她拎着郁金香形的酒杯,优雅地穿梭在酒色灯影里。风雅交谈,婉约进餐,这些都是她早已熟稔的模式。
在那个瞬间,卫兰已经做了决定。
有句外国古谚:“没有人会咬一条死狗。”卫兰就理解成:凡是别人说你不好,就是嫉妒心在作祟。所以,说你花心是嫉妒你外表漂亮、条件优异;说你自私贪婪是嫉妒你懂得敛财、收入丰厚;说你自由散漫是嫉妒你地位很高,有资本过悠闲自在的生活。
卫兰气得把电话砸在他的脸上,转身要走。
猝不及防地,他手里擒着香槟,跌跌撞撞地一下泼洒在卫兰的腰间。
桀升号叫着跳了开来,但也不忘递上一张自己的名片:“你好,我是周桀升。我要赔你礼服。”
因为弱势,所以无法控制。
周桀升说:“好啊,有空的时候。”
众目睽睽之下,她瞪他一眼,扯着裙裾急忙跑向洗手间。
周桀升当然看得明白,卫兰不是甘心认栽,而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比如他只穿固定一两个牌子的衣服,有时约会迟到的原因竟然是觉得围巾风格不搭于是回家换了,用餐永远是固定的餐馆固定的那几道菜品。

猫和老鼠的游戏,谁玩得一败涂地?

事到如今,不管他们今后各自会和谁睡。至少这一晚,他们铁定是相拥入眠了。
爱情深入到一定地步,便会突然凝滞一段时间。
连和他朋友们的约会仿佛都是她乞求而来的。
周桀升竟然显得很害羞:“嗯,如果你答应做那第二个的话。”
对,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想要寻找的,便是这样一个能够降服一切,有着君王般气概的男人。
卫兰问:“周桀升,你家在哪里?几楼几号几零几?”
卫兰边走边听,都快打瞌睡了。当他终于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卫兰打哈欠的眼泪刚好流出来。
周桀升叫她。
她听见自己内心的嚣叫:“我一定要得到这个男人。”
卫兰斜睨了一眼名片,上面写着某集团的某高层职位。
只见她无限深情地说了一句:“好纯哦。真的让人很感动啊。不过,得不到的也许才是最美的,对吧?”
卫兰差点儿一口口水把自己呛死,难不成他还是个千年一遇的小处|男?她偷偷打量他,这样一个华贵与简单并存,威严与幼齿同在的矛盾体,竟然让她抓住了。
坏心情从那一刻正式开始,很快变本和图书加厉、雪上加霜。
“哎……你别问那么多好吗?说出来你又不认识。”
“你是说,你至今只有过两个女友?”卫兰非常吃惊,就算裘德洛在《花|花|公|子从良记》的最后被降伏得温顺无比,但至少也曾风光大盛过。这样的一个尤|物,这些年来如何保持纯良人生?
“哦,你不认识。一些朋友啊。”
不得不说,卫兰确实处心积虑。
周桀升觉得好烦:“你不要想太多啦,没有这么复杂的哦。只是要等到大家都有空的时候,真的不太容易。”
他低低地笑起来,脸色因为酒气显得轻浮,挑眉笑道:“一晚?”
瞪着背后那块并不醒目的酒渍,卫兰叹气。
周桀升说:“早上早点儿去公司就好嘛。”
卫兰遇见了她的大男人,马上就变成盲目而凌乱的小女人。
因此,当卫兰穿着得体地坐在高档餐厅看见周桀升出现在转角处的时候,她的心跳已经张狂得无法控制了。
卫兰吐吐舌头说:“路过,来看看你啊。”
卫兰心情很坏地跟那个怎么都看不顺眼的发型师交代,哪里应该做卷,哪里应该固定,哪里应该低调华丽,哪里应该风起云涌。发型师被她的一张臭脸弄得紧张得要死,竟然把烫发棒碰到了卫兰的眼角,卫兰疼得“哇”地一下子跳了起来。
活动脚趾,扭摆腰肢,轻掀裙摆,淡扫妆容……卫兰对每一次类似的Party都不会懈怠。做人未必一定要处心积虑,但认真对待、处处绽放华彩,于人于己其实都是享受。
“你还真是经历够丰富啊!”周桀升害怕这个数字无休无止地延伸下去,打断了她的思路。
那一天,卫兰和周桀升手牵手地走在街上,偶遇他的老朋友。周桀升居然一番寒暄后,不做任何介绍地牵着卫兰走了。卫兰当场发作。
周桀升认为,生活里偶尔遇到卫兰不认识的男人,或是卫兰在他身上又发现了什么以前不知道的事,他都会很有成就感。比如,卫兰会喊:“哇,你连×××都认识啊!”又或者是:“天哪,你知道的好多哦!”相信所有的男人都希望自己是女人挖掘不尽的宝藏,时时刻刻都能让女人惊喜得“哇”地叫出声来。
他的孩子气,难道就是自己想要抽身离去的理由?
男人和女人的战争,本来就是你来我往的心理大战,谁屏住气,谁耐足性子,谁就能占据主动。这些道理,卫兰不是不懂。可是,这种心理战适用于双方较为平等的状况。一旦天平向一方倾斜,就一定有人不计后果,歇斯底里了。
周桀升是个不喜尝试新鲜事物的人,虽然这样的男人讲究经典、专一而容易把握,但也可能在年轻时尚的外表下,固守着致命的传统情结。
他的华贵衣衫,他的豪宅香车,他的锦绣前程,自己不费多少气力也能企及。那是?是他轻蔑而神气的态度,抑或是微微上扬不屑一顾的嘴角,那种逼近身体时被冒犯逼视的快|感?
本来时间是很充裕的。怪只怪她自己,懒洋洋地睡到当天下午,才慢吞吞地套和_图_书上那条从Martini扯来的黑色晚装,左照右照,腰身竟然大出许多。这套礼服去年秋天的时候就已经准备好,却在橱柜里白白蹉跎了三个月。从初冬到新年,她竟然一下子瘦了那么多,换作别的女孩,心里应该会很高兴吧。
她愤愤地拿起手机给周桀升打电话,那头是比她还慵懒的声音:“昨晚实况足球玩到早晨七点半,实在起不来啊。”
宴会没开场多久,这个男人已经醉酒酣然。赤霞珠连着酩悦,尊荣兑了1862,所有昂贵的、奢侈的品位,在他眼里都只是带着度数的数字。
卫兰并不认为一个受到众人诟病的男人就一定存在多大问题,关键是看哪个方面。
周桀升条件优厚,一定会有人窃窃私语,试图破坏他们即将完全绽放的爱情。卫兰已经完全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反击那些心怀不轨的入侵者。
然而她并未听到,在她翩然而过的走廊里,留下了多少纷扬细碎的话语。
所有的形容,一如某本校园小说里描述的那样:十八岁,前后桌,弥漫的香樟树叶味道,拉手和亲吻,毕业和离别,淡漠和遗忘。
然后,卫兰又偷偷瞄了一下他的眉眼。不出所料的,又是一副正统爱情小说里的男主角应该有的模样。

如果你喜欢“孩子”,那么我正好

为了这场奢华聚会,卫兰精心减肥和饱睡,为的就是凹凸有致,炯炯有神,结果竟然还是失算了。
到达所在的旧时洋房,晚宴已经正式开场二十来分钟了。卫兰轻吁一口气,似乎一切不爽都已被她摆平,接下来的晚宴,就算不完美,也一定要精彩。
周桀升说:“不想接。”
卫兰暗骂一声。
卫兰就这么瘫软下去了。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其实是个“十八岁卜卜脆”的小女生啊,好把最温暖的年华奉献给这个干净真诚的男人。
周六的早上,卫兰很早就醒了,赖在自己的被窝里看小说。她不是没有期盼的,她多希望看见那个男人衣着光鲜地立在门口,邀她一同度过周末。
周桀升并未如卫兰预料的那般,很快打电话约她。
终于到忍无可忍的时候,卫兰问:“周桀升,你不想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们,一起参加参加什么活动吗?”
若你并不情愿,我又何必强行拖曳?卫兰这么想着,便觉得特别泄气。
其实男人保持神秘感有时候是刻意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女人不用了解自己世界的全部。关于这点,男人和女人的理解却是截然不同的。
那么,原来之前那么斗志昂扬的生活,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无可奈何啊?
周桀升在那头浅浅地笑。这一局,又是按照他的规章制度,有条不紊地发展着。
卫兰喊:“总是这么拖延着,什么时候大家才都空了呢?还是你根本不想把我介绍给他们?”
卫兰怒气上扬,趁着并无闲人的当口,足下的高跟鞋狠狠踏上了他的皮鞋。一双深棕色皮鞋因此而变得难堪。
纵然刚才没有辨认清楚,她仍狠狠地盯着他,说:“四千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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