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当你老了……
“诶，难不成要抓中间的那一条他才会疼得醒过来吗？怎么办呢，好脏，要不用脚踩吧……”楚小雨说着抬起了脚。
我唔了一声，难受得一下子睁开了眼睛。
只不过是个饱含自己奢望的玩笑罢了。
因为像我这样能够预知的能力非常稀有，梦集团急需这种人才（我终于也人才了一把）……
“当然不是让你用手画。”老师笑眯眯地说道。
这白板初看上去和普通的儿童画板没有什么两样。
我就奇怪了。
要是没有那个器量，梦集团内部自有相应人员会夺走当事人的梦能力。
我深深地感觉被耍了，“你们是不是看我太好玩了？”
就见他的嘴巴开开合合地说道：“当然可以！”
唔，有点儿痛。
除非我练过铁头功，否则我的脑袋再受到伤害，迟早我会老年痴呆。
“杨阳，快醒醒！你都睡了一个多小时了，你不醒我就回家了啊。”是楚小雨的声音。
别看梦集团并非庞大的组织，招生相当的严格。
瞬间，我的腿脚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当你老了。
眼前的略带斑驳漆色的木板和*图*书门关闭前，听到老师咦了一声，“我怎么又忘记门槛了……”
我扭曲着，旋转着，难过得我只想呕吐。
难不成和老太太跳广场舞是老师的毕生所愿吗？
听完这些话，吓得我几乎报警……
然而，我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
我假装很生气，跳脚，无奈，心底里莫名地难过和恐慌——
楚小雨瘪瘪嘴，眼神躲闪地竖起一根手指：“首先，你没有被虚假梦所迷惑，自己从梦里挣脱了出来。”
刚刚我还抱着顾胖子感慨地流下热泪，下一秒就被无形的力量抽离。
老师说，就算我在梦里把顾胖子从窗户推下去，我依然得跟着一起学习掌握梦能力的方法。
我眼皮狂跳，无奈地说道：“能不能换一个词，‘憋’这个动词似乎不那么恰当啊。”
我没动，楚小雨顺手拽了一把我的头发。
正如我被无形的力量拉扯进房间一样，那把神奇的力量又将我推出了房间。
她抬起的脚伸向了我的大腿内侧……
经这么一摔，我就晕了。
尤其是在这个世界上，有许多的梦能力和图书者都会利用自己的能力胡作非为，因此梦集团招收学徒就更加挑剔。
我现在就可以给他画一副完美的小鸡啄米图，算不算交作业了？
就见老师抬手一挥，颇有几分仙骨风采地说道：“去吧，去吧，去你的吧……”
恍惚间，我竟然发现自己正躺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急切地望向老师，将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不过，老师就不会再对我推心置腹了。
“停停停！我醒了！我醒了！我听到了，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倏地睁开眼睛，再一次深度怀疑楚小雨从小到大究竟接受的是什么教育。
我额了一声，有点儿茫然地环视一圈，我问道：“不就是我做了个梦吗，你们是怎么看出来我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
第一堂课到此为止，老师教给我一张白板，让我天天在上头画画。
“杨阳！你妈喊你回家吃饭！”楚小雨继续喊道。
“是让你用自己的能力在画板上画画，直到你能画出一张完整的布局前，不必再来找我。”语毕，老师嘴角一翘又笑了起来。
楚小雨拍拍我的肩膀，和-图-书她说：“傻帽，难为你了，要是我，肯定会亲手杀了那个所谓的朋友，你竟然还道歉，我对你刮目相看。”
这是我的第一堂课，有关于自己心性的认知。
至于收集女式内裤的理想，我敬谢不敏。
我发现我的怀里抱着A4纸大小的白板。
喜欢和老太太一起跳广场舞……
四根手指，“最后……反正你就是通过测验了，我解释不出来了，爱咋咋地吧！”
不过是要收梦能力者的学徒罢了，为什么要考验德智体美劳？
说到底，什么德智体美劳都是开玩笑的。
以后我绝对不会随随便便地使用梦能力。
就连我的老师都这么不正经，我的梦能力学习计划真的能够顺利进行下去吗？
老师说道：“梦能力被夺走的家伙会衰老下来，变成七八十岁的糟老头……可以有老年痴呆的一款，也可以有爱收集女式内衣裤的色老头一款，更有喜欢和老太太一起跳广场舞的一款……你愿意变身成那一款？”
我不想步上老师的后尘。
因为老师他永远不会老。
我没动，楚小雨顺手拧了一把我的脸。
我和_图_书疑惑：“难不成是用脚？”
还不等我也跟着笑出声，老师就陡地收起了笑容。
到了门口处，我又被门槛绊倒噗通后仰倒地。
几十年后，我也一定可以成为那种糟老头。
最重要的还是一个“德”字。
可为什么变成喜欢收集女式内衣裤的糟老头？
因为梦能力的副作用越来越强了，老师不可能活得那么长久。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又掉进抽水马桶里了。
因为我是个会对曾经的朋友下毒手，还心思缜密的杀人犯，任何一个老师都不敢倾囊相授。
难不成我还得画个画，跳个舞，做做手工什么的？
可惜，这个糟老头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的人的梦能力是夺走其他人的梦能力。
还是在那间病房，还是在双腿萎缩的老师的病床旁，一如我做梦之前的场景。
我无语了。
幸好，是实名证明，我是心地善良的傻帽。
“看来睡得不错，只不过几秒的时间，你居然梦到了那么多的场景。”楚小雨蹲下来和我平视，她说道：“恭喜你，通过了德智体美劳的测验，老师愿意和图书收你为徒了，你高不高兴，快不快乐，幸不幸福？”
两根手指，“然后，你在梦里跳的那个健身操，还不错，非常……搞笑。”
老师笑眯眯地说，有了德行才能被梦集团接受。
当老师老了，他会变成一个喜欢和老太太跳广场舞又热衷于收集女式内衣裤的糟老头。
梦能力被夺走，相当于是精气被拿走，这我多少可以理解。
楚小雨的说辞还真是对付。
我无语。
我有点儿心动，我根本不想要什么梦能力，如果可以的话，那么能不能让我变回一个普通人？
只不过是个玩笑罢了。
老师的笑容倏地收敛了，他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已经习惯了。
阳光明媚得很。
祖国的江河湖海那么宽广，有时候，我真想特么地死一死。
哎，挺疼的。
晕着晕着，睡着睡着，有人突然拍了我的脸。
“恩，是挺好玩的。”老师说道：“我加了那么多的能力值，就是为了让你动粗，结果你还是憋住了，你这个人，真能憋。”
说着，楚小雨用手背刮起了目。
三根手指，“其次，你看上去就是美术和劳动都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