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衰
话音未落，这个倒霉鬼就被捂住了嘴巴拖了进去。
就连天台上也有人趴着往下瞅，乍一看还以为有谁要跳楼自杀似的。
我只是想要自由而已，为什么这么难？
虽然这个生日宴会我没有参加，但是从旁人的口内，我得知，华生成为了丽萨生命中重要的那个人。
“你说什么？”
WTF？
我记得，在我拖着她要上岸的时候，丽萨应该是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了我一眼。
这太出乎预料了……
而丽萨则是由女生们负责做人工呼吸。
我尝试了几次逃出学校去网吧玩。
这群折凳们……将我像是死尸一样在地上拖来拖去。
丽萨跑得跌跌撞撞的，因为被石头绊倒过一次，所以她此时此刻的形貌变得极其狼狈。
肯定是那个坏家伙故意捉弄华生。
我看见丽萨张了张嘴。
“我是个胆小鬼。”华生说道：“哪怕丽萨真的愿意答应和我在一起，我也没有资格得到她的爱……我根本就没有勇气承认，真正救了她的人是你，不是我……我才是那个害得她被吓得掉下水的那个。”
喜欢上女朋友的父亲的男朋友疯魔成病，虐杀准岳父……
“我叫尹思德。”同学说道。
我这个想法中，饱含的信息量有点儿大，令我自己都懵逼了。
边跑边喊：“丽萨，是我，是我啊！你还记得我吗？呵呵呵……”
他不会是因为太想要在学生会专属食堂享受美味佳肴才会这般激动的吧。
当华生越走越近，最后因为太过紧张，冷不防地咧开嘴笑，想要缓和尴尬又死寂的气氛时，丽萨崩溃了……
在场的一干人都震惊了。
丽萨就这么掉进了湖水中。
以楚小雨的尿性，估计尹思德还没说完话，就会被吐口水。
我们喜闻乐见。
我想此时此刻，丽萨更想要原地爆炸。
要是华生出了什么事，恐怕我这辈子都不敢再对任何人告白了，绝对会在心底里留下阴影。
十八罗汉不用拳脚，只用折凳打人……
生日宴会结束了之后，华生对我表达了最诚挚的谢意。
就见那个举着小草的家伙，实在是找不到地方藏身了，就在丽萨即将转过头来的时候，对方心一横，居然噗通一声跳入了湖里……
曾景武瞥了我一眼。
我脑海里的剧情又变了——
出现这一次的事故后，学校没有通知我父母，而将我关起来，就是最好的证据。
我正打算躲开这个蛇精病，没想到他突然一把握住了我的手腕。
但是她表示——华生会永远活在她的心目中，每逢过节她都会烧香祈祷……
高二的学生会成员就这么几个，不是我，还能是谁呢？
更何况，我又没有打探别人会不会游泳的爱好！
因为缓冲，她没能立时停下动作……
最后，我们三个人齐心协力，把昏迷的丽萨，hetushu.com.com以及沉重得像是石头的华生拖上了岸。
本来期待着英雄救美，美人以身相许——不可能——的画面的我突然表情僵硬。
我难不成没有五官，脸庞上就是一个“衰”字吗？
我突然觉得，丽萨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自己搞成这幅得性，也是一种能耐。
当我跳进湖里救人的时候，华生已经抱着丽萨沉底了……
他踩着夕阳而来，拖下了长长的黑影，像是破光而出的野兽，也像是在黄昏时间游走的幽灵。
彼时，我刚刚结束午餐，正从学生会专属食堂走出来。
“对！”我抹了一把下巴。“就是他救了你……华生可是我们有名的游泳健将，除了他还有谁敢下水去救你呢？”
他冷不防地就张开嘴喷了我一头的水，可能还有口水，臭烘烘的。
她眼眶都湿润了……
这位同学红着眼睛盯着我，让我有种饿狼即将扑食的错觉。
还有她的裙子也被草枝勾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鞋子也丢了一只，头发乱七八糟，可谓蓬头垢面……
华生显然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另外，被挑战的话，就必须接受挑战，否则学生会的形象就会受到影响。
就见，树后，草丛后，中心湖中亭子的柱子后……都是人影。
丽萨不停地后退，她四下张望，刚要喊出口的求救声被咽回了肚子里。
为什么要蹭我一身的鼻涕？
我话音还未落，华生又动了动。
如果我非要斤斤计较的话，华生会有脸假装自己是心爱的女神的救命恩人吗？
都是湖水，说不定还混杂着鸭子的粪便，哪个坏家伙的尿液，有什么可喝高的！！！
不过今天是周六，丽萨又是个新人，她没有察觉出古怪之处，也是情有所愿。
我……特么的还有点儿方呢！
这是个周末，就连保健老师都在学校。
事实上，他们都没有呛多少水，只是喝了太多的水。
大哥，你是故意的吧？
很不巧，这位尹思德同学选中了我。
他哭得像个没穿衣服的两百斤的孩子。
这太难以想象了。
我无比庆幸华生是背光的，如此一来，华生的脸庞就不那么清楚了。
我拍着他的肩膀，笑哈哈的。
被普及了基本概念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想要成为学生会成员，除了由会长和副会长挑选之外，还可以通过挑战现有的学生会成员，加入学生会。
“丽萨不可能答应你的，你多虑了，哈哈哈……”
为什么他就不能成为学生会的成员。
我果然是最佳被挑战人选呐。
华生脸上的妆也化了，弄得像是阴阳脸，或者得了某种皮肤病一样，脸上白一块，黑一块的。
——华生是由叶翔拖上岸的。
华生很快就醒过来了。
那么梨溯呢？
本来激动惊惧中的丽萨回过头来瞅和图书我。
只是，同一年级的，只能挑战同一年级的学生会成员。
要是打扰了华生的告白，我把你们都丢进湖里喂鱼！
今夜的寂寞让我如此疯魔。
我看起来就那么好欺负吗？
之前那个偷袭我们的家伙还没捉到，为何讨厌的人像是排好队，一个接一个地挑衅我。
“华生不会游泳啊？你还不知道吗？”
好几个同学的目光看向了我，因为他们知道，华生根本就是个拖后腿的，真正救了丽萨的是我。
我又为何不成人之美呢？
求普及我的心理阴影面积。
华生本来难过的面庞突然再无任何表情。
太过分了！
大概在尝试了七七四十九次之后，我才彻底放弃。
他在说什么？
他说，他的总成绩保持在年级前十名，不管是梦能力还是数理化的成绩都十分优秀。
希望湖边的石块没有碰破她的脑袋。
早知道华生这么没谱，我就应该帮他选今天的穿着打扮。
于是，我推了呆愣中的华生一把。
当然，比起这个记忆而言，对于丽萨而言，肯定是刚落水时，华生跳下去的那一刻，留给她的印象是最深的。
看着叶翔一脸震惊的表情，我很想把我的鞋子拍他脸上——
然而，我低估了丽萨的胆小。
我忍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笑……我都没笑，谁敢笑？！
叶翔说我是走火入魔了。
“你没事儿吧？”我拍了拍华生的脸，“你感觉怎么样，脑子清楚不？知道我是谁吗？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我又没有决定权。
冷不防见我从侧面跑了上来，离得最近的华生先反应了过来。
丽萨明明听到了动静，她转过身，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视角最佳的几扇窗口可以看到全是黑乎乎的影子在晃动。
我知道梦集团总是神经质的不允许我们与外界有过多的接触。
一个我从来都不认识的高二同学跑来和我说，他想要成为学生会的成员。
这一地带，有时候因为雨水灌注的原因，湖水水面会上涨，就会淹没了这里。
为什么不选叶翔？
而叶翔则是一脸麻木地开口说道：“啊呀，华生什么时候学会游泳了？”
这太恐怖了。
听了我的话，丽萨不由地抬头看我。
怎么和某电影里的剧情一模一样啊？
幸而，在华生恢复了清醒之后，丽萨也很快醒了过来。
花瓣散落了华生一头一脸。
不过，“隐私”同学和我讲这些做什么？
华生是幸福而又伤心的。
所以，这位同学既想要得到我的承认，又在某种程度上，对我恨之入骨？
追求丽萨的是华生，又不是我。
幸好，曾景武不会管别人，他好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去送死。
华生掀起的全民帮追的热潮很快就过去了。
也可能是因为我彻底被打成痴呆了，根本就没办法再计划逃跑了。
华生和图书是当事者迷，竟然同意对方把自己摆弄成这幅鬼模样。
我为什么要知道华生不会游泳？
我一脸懵逼……
为什么只有我这样不安分了，为什么叶翔，梨溯，楚小雨都能安于被囚禁的日子呢？
丽萨把华生当成了救命恩人。
而我则是将近六年来，第一个被指名挑战的学生会成员。
为了救丽萨，我还被水草缠了脚，差点儿就不行了，是曾景武拉了我一把。
她扭头就跑，头也不回，大声叫喊：“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为什么学校里还会有鬼啊！！！”
第二次，老师们发现了我的逃跑欲望之后，他们设下了屏障……于是，我只要一接近校园的边缘，就会冒出十八罗汉来。
只是他这幅形象，再配上这笑声和台词，我也觉得好恐怖。
“是鸭子还是鱼？”丽萨摇摇头，只觉得自己太过敏感了。
“所以，对不起，杨阳同学，虽然，我和你之间没什么仇怨，但是我不得不向你挑战……学生会高二组成负责人，杨阳同学，请接受我的一对一挑战！”
“你丫的，为什么不早说！”
第一次，被保安大叔给拖了回来。
中心湖是全校风景最好的地方，花草树木繁多，提供给我们绝佳的躲避空间。
不知什么时候，叶翔和曾景武也跑到了我的身边。
“是你救了我。”丽萨突然对华生说道。
“嗯，很好，我在精神上永远地支持你。”我说道。
我站停了脚步，耸耸肩，准备脱掉鞋子跳进湖里救起丽萨。
两人已经订婚了，正式的婚礼就在今年内举行。
我哪里还能管得了华生的心理活动，继续往丽萨追去。
要不要这样玩？害得我连吐槽的情绪都没有啊！
“杨阳？你终于来了……你怎么……好像落汤鸡，浑身湿漉漉的？你鞋子呢？”
可能在所有人眼中，我是出了名的小气鬼吧。
在我寂寞地快要枯萎的时候，又有麻烦找上了门……
于是，曾景武和叶翔都跳下湖来。
咔嚓一声，他的下巴又被安回去了。
我们长大嘴巴……
他推开了我的手，默默地回宿舍洗洗睡了。
撑。
“我来了！丽萨你不要害怕！我来救你！！！”华生大叫道。
我满头黑线：这是我的疏忽。
在丽萨的记忆中，永远都会存在一个叫做“华生”的少年，即使他胖乎乎的，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她却永远也不会忘却他。
中心湖永远都是情侣最爱的约会场所。
因为我发现丽萨奔走的方向不太理想，她现在走到了一处碎石子很多的地带。
他放慢速度，停下脚步，有些怔怔地盯着我。
因为没几天之后，又来了一位男梦能力者老师，同样也会是新生的班主任。
她原本精心涂抹的妆容都乱七八糟的了，泪水和鼻涕糊弄了一脸，弄得丽萨看上去就好像是hｅｔushｕ•ｃom.cｏm个石头随便摆布成五官的雪人。
不过，我不得不承认，那个家伙跃水的姿势真是漂亮，好像是练过的，竟然没激起多少水花，像是一条灵活的鱼。
把我丢出几十米分范围后，又都化成一缕金色的烟雾消失。
得知此事的华生，哭得稀里哗啦，嘴里还不停地说：“我一点儿都不难过，她获得了幸福，我很开心……我真的很开心，呜呜呜，哇哇哇……”
所以，如果他们发生了什么，最好还是去外头的医院。
还有这样的操作？
我用眼神指挥着这群不老实的家伙们。
没想到，一道影子猛地从我身边闪了过去——
“杨……”丽萨口内发出意味不明的词，多半是我的姓，紧接着，她高跟鞋一扭，整个人就侧倒着，往湖里跌去。
还有，那个谁啊！被人从树后挤出来的那个！对，就是你，你为毛举着一棵小草聚举在脸前？
就连我这种亲朋好友里都没有一个梦能力者的学生，学校甚至希望我不会与自己的父母过多的接触……
但是，她的确是个外强内柔的小女子。
“我……”华生艰难地说道：“我还记得，我是天才，你是蠢货。”
学生会成员之中，除了会长以及副会长是不可以被取代的之外，学生会的所有成员都不是必不可少的。
“唔，回声……听好听的。”我说道。
好吧……
孩子，地球太危险了，你还是赶快回火星去吧。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我狠狠给了他脸蛋一巴掌。
在我们这些观众的刻意掩饰下，中心湖这一代一个人影都没有。
都特么地给我藏好了！
我大叫道：“丽萨，别跑了，都是误会，是误会啊！”
如果我是丽萨，我也想要赶紧逃离这个鬼地方。
叶翔可以在男女生间转换，变成女生之后，力大无穷，变回男生之后，仍旧是个超级大力男。
这些碎石子很滑的，我们这些学生都知道，就算在中心湖边散步，也最好离这些碎石子远一点，否则滑倒的话，摔得头破血流都有可能。
梦集团实验高中学生会成员毕业后，都会被推荐到梦集团的最好的岗位。
丽萨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丽萨在四下张望的时候，冷不防地瞧见了越走越近的华生。
她闭上眼睛，低低数了三个数之后又睁开眼，可丽萨还是清楚的瞧见了一头像是猪妖的怪物朝自己坚定的走来。
尹思德说道。
在禁足的日子里，我很无聊。
“我好像喝多了，有点儿高。”华生说道。
好吧，梨溯也很不好欺负。
丽萨害怕也是理所应当了。
“我感觉……”华生突然身体抖了起来，登时又让我紧张得不得了。
他捧着一束花，下意识地就跟随着丽萨跑了起来。
我也差点儿淹死在湖水里头。
谁把窗户打开了，话音
hｅtｕshu.cｏｍ.coｍ传了出来，清楚地飘了老远——叶翔干脆说道：“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
我深切地怀疑，那不是笑声，只是华生在粗喘无意间发出的动静。
那么楚小雨呢？
可不可以中场休息，让我缓一缓，捋一捋的？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小气鬼是抠门，不代表不会大度大方。
这一时刻，整个中心湖范围内都冷冷清清的，谁都没有发出声音，大家几乎都忍住了呼吸。
除了你鼻头的那颗大痦子，一棵小草什么都挡不住好不好！
是华生。
而这位男老师，就是正牌的丽萨的男友。
这个季节，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我想他不会被冻死，被淹死的……应该不会吧？
“别推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哇，那是什么鬼？我从来就没……呜呜呜……”
我不得已，从草丛后跑了出来。
我不停地加入各种微信群，然后各种毒蛇，各种骚扰，各种嘴贱，开心地等着被群主踢出来。
我猜测，丽萨可能是要喊我的名字。
而且，他那个口气，怎么好像是他爱上了我的女儿，但我这个无良的恋女狂魔不允许他再接近我的女儿。
当时，我正要去按他的肚子。
离中心湖最近的几栋教学楼里挤满了人。
夕阳如血。
我点点头，支支吾吾地编起瞎话，“我刚刚上了趟厕所，掉马桶里了，鞋子也被水冲走了。”
我从来就没有过和华生一起去游泳馆游玩的经验好不好！
突然间，谁莫名噗嗤笑了出来……
“你感觉怎么了？”我偏头说道：“不行，还是得叫救护车……我知道大家都不想招惹麻烦，而且学校总有该死的狗屁制度……”
听了这位同学的自我介绍，我不由得严肃的点了点头。
纵使不是丽萨喜欢的男人，但是丽萨会将华生当成救命恩人深深记一辈子。
随即打开的窗户又砰地关上了。
其实，在平常的时候，根本不会有这种事。
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
叶翔很不好欺负。
“他完了，无药可救了，可以被宣判死刑了。”我说道。
华生这幅样子表白，那就不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可能会失败了……而是百分之二百铁定的要被拒！
就听咔嚓一声，不知道谁的下巴掉下来了。
噗通！
唯一的感觉，就是——
我真心要哭了。
我已经拖了一只鞋子，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一幕幕。
我能想象得到，在绝望，最害怕的时候，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一个可以依赖的人，对自己而言有多重要。
究竟发生了什么？
额，梨溯现在的梦能力有点儿吓人，她可以侵入对方的脑子里，如果她真的打算同归于尽的话，可以把对方变成痴呆，甚至植物人。
曾景武还在嗑瓜子，百无聊赖的模样，神态悠闲，并不惊慌。
丽萨抱着的大肚子坐起来，她好像是个快要临产的孕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