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大人物
哪怕叶翔再是能打，再镜头面前，叶翔也要做出被小鲜肉殴打的模样。
我抬起手想要和叶翔打招呼。
助理大哥说道：“你再忍一忍……”
恨得叶翔差点儿都要扭断小鲜肉的脖子。
一场男性泳装模特面试下来，我觉得自己的脑细胞呈现大片死亡的状态。
“是啊是啊。”
我选择继续留校做老师也许是这辈子最正确的决定了。
就算，现在都流行一句话——
他们口中的不同之处也特别奇怪。
“呸呸呸，你恶心死了！”
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吧！
奶奶的，我就没听说过屁股肉还能折叠起来的。
“说的就是你啊！我早就知道你嫉妒我了，我是非常有天分的年轻设计师，比你有前途得多了，你就嫉妒啊……搞毛线，你既然敢推我！！！”
辛老师负责的就是男性泳装，其他人有负责女性泳装的，也有负责秋装之类的。
诸如此类的话，讲得我自己都腻歪了。
“你来吧。”助理大哥说道：“你比较残忍，我舍不得蹂躏帅哥……”
抬头一看，是叶翔。
要不是西服裤腿遮挡，观众肯定会看出来的。
像我这种天生帅的，不论以什么姿势吃泡面，都不会过敏！
但是，他们两个究竟在争辩什么，我完全没有办法理解。
才不过两三天的功夫，这位大帅哥整个人就好像肿了一样。
工作人员们也大喊道：“不要啊，不要弄花了妆，你们马上就要上场了！”
助理大哥不由得摸了一把热泪，“真不容易啊，每一次开办时装展，都有种要折寿十几年的感觉……”
要是小花的话，我还有兴趣熟悉一下，小鲜肉就算了吧。
“什么叫做我就这样了？我怎么就这样了？我还有机会呢！你一个后辈居然敢瞧不起我这个前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她们早就换回了自己的衣服，正在工作室内同几个设计师说说笑笑。
但是这一对是两个人分摊了一分钟，难免每个人能够占用的时间就少了。
但是这种时刻，已经很久没有经历到了。
他们还真把我当一回事儿了啊。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们。”导演冷冰冰地说道。
我颤抖地看着掌心的口香糖，心下安慰自己，不要生气，遇上白痴，和他生气，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问题就在于两个女模特各穿了一只鞋子，按照设计师的说法，与她们的穿着最配的就是这双黄色的鞋子了。
我刚松口气，就被其他女性工作人员拉住了。
“我又没有说错……哎呀，不要打我的头了，我就这么一副墨镜，你要是在我脸上留下痕迹的话，我可不就不借给你墨镜了。”
他一般这种表情的时候，就证明有人讲了什么难听的话。
设计师二号说道：“前辈，你都一把年纪了，才第一次发布，可见你的资质也不过如此了，所以你还是放弃吧。辛老师对我的期待很大，我不能失败，反正你失不失败，也都这样了……”
我几天都没怎么回学校，也没有参加老师实习，就跟着服装设计工作室忙碌着。
当自己的作品被众人肯定，呈现在众人眼中像是彩虹般光彩的时候，辛老师认为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刻。
就在我想要转身扑上去揍人的时候，一只手拍掉了口香糖。
他说我变成锥子脸了，模样看上去和现在比较流行的外表很像了。
我瞪了半天，硬是没有办法看出任何区别了。
“下一场就是你们的秋季女装了，你们还在搞什么，居然在打架！设计师带头，工作人员起哄，女模特挑头闹事……你们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叶翔讽刺地说道：“怎么的，你还真是崇拜他吗？口香糖还舍不得丢掉？”
最重要的，就是她的作品是否能得到大家的肯定。
“那这不是我们的问题了，我们做得都没有做，是导演的问题，导演的话语漏洞太大了……”
我真是怕了你们两个了！
最后还是年纪大的那个前辈比较狠，为了这一和-图-书次机会，他一脚踹翻了后辈，跑商了T台。
我猜你肯定是整过了，还没有完全康复呢，就乱吃东西，结果才会全身过敏好不好！
“过来，帮我抢鞋子。”
我莫名其妙地陷入了混乱之中。
演员之间的倾轧竞争可想而知有多残酷。
我不由得想起了叶翔尝试化妆成视觉系帅哥时的场景。
老子天生就是这么好看行不行啊！
“你活该，谁要你突然这么讲，不是很伤我的自尊吗！”
因为其他设计师都是独立设计的，因此他们每个人都有一分钟的时间表达自己的设计理念与感想。
助理大哥指着粉色的三角形。
“你刚进工作室的时候，是我手把手教你的好不好！”
我打算绕开小鲜肉去找叶翔。
然后，她们就非常成功地把口水都吐到了我的身上了。
几天下来，我憔悴了。
导演刚送一口气，突然听到噗嗤一声，好像放屁的动静。
能不能再重来一次？
大家伙都停了下来，尴尬地不知道该把目光投向哪里好。
两个吵得和乌眼鸡一样的设计师又好成了一个人，紧紧挨着彼此的身体，表情一模一样的瞪向导演。
两个女模特各说各的，听起来都很有道理。
工作室内分成了两组。
这个小鲜肉简直自说自得可怕，转眼，他就自认为邪魅的一笑，把嘴巴里的口香糖拿了出来。
如果他想要游泳的话，就算是泥塘，他也会跳下去玩闹。
他们两个指的是三角形的粉色的大小面积是不一样的。
男模特覆面朝下，咬着手绢，双手攥得紧紧的，准备好赴死的神情。
给我留下了一块嚼得差不多了的口香糖。
男模特过敏得口齿都不清晰了，“你们两个不要打，就算要打，也先把泳裤帮我穿上！我很快就要上场了啊！我不能失去这一次的机会！经纪人说了，如果我这一次被淘汰了的话，经纪公司就要解雇我了，我不能失去工作，你们明不明白！”
助理大哥怒道：“特色个屁！你的特色是屁股，不是泳裤！”
我震惊地拿起两条泳裤比较了起来。
设计师二号说道：“都是你打的好不好，我皮肤很容易就出痕迹的，你刚才那么打我，我脸上肯定就有印了啊！”
看来，是大家的压力太大了，他们绝对不是坏人，只是可怜的怪咖罢了。
叶翔那白痴，根本就不了解视觉系是什么意思，化出来的就和鬼一样。
两块粉色三角形的大小基本上差不多啊！
没想到小鲜肉却误会我那么激动的表现是为了他。
要不要我给你打包外卖啊！
我不得不小声征求意见。
“要不就这样吧，反正这个年头走光不可耻，那是性感。”我说道：“就当是这件泳裤的特色好了。”
“一起？”
导演也看不下去了，说道：“快上，你们每一个人只有十五秒钟到三十秒钟的自我表述期间，两个设计师合起来才有一分钟的介绍时间，掐好时间……”
叶翔说道：“他在剧组里捉弄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会给我造成什么影响呢？”
设计师可不必在乎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有妆容，他们就真的打起来了。
她们拉扯着，一个女模特抓另一个女模特的头发，另一个则是张口就要对方的耳朵。
他的头发还真是松软啊，被鞋子一拍竟然能发出那么可爱的动静……
当然助理大哥提意见的时候，他的声音特别小，就好像母亲的念叨，不停地怂恿着辛老师改变她的想法。
我和助理大哥点点头，随即两个人一起把男模特放地上了。
“对，导演有问题。”
辛老师也附和地说道：“是啊，它们都很特别，也都不错，看上去就很吸引人，穿着也很舒服，很适合群众推广……”
“你很讨厌他？”我问道：“他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这么讨厌他？”
助理大哥嗯了一声，“是是，他本来就比你长得难看……”
导演无奈地说道：“把音乐的声音再放大一点儿，别和*图*书让前排的观众听到这两个傻叉的胡言乱语。”
特么的，真是到了游泳池，完全就和包场的效果一样了。
就像之前的那个男模特，就算我否决了，他们两个该怎么做，该怎么选，还是照常进行。
设计师一号抱怨道：“你脸上沾着的是什么东西啊，怎么黑乎乎的，还擦不掉……等等，你戴上我的墨镜，这样还显得酷一点，就不会被观众发现你脸上的痕迹了。”
之前那两个还互殴的设计师面对彼此，给对方整理头型还有服装。
我看她们打得已经很厉害了，根本就不用我上场了。
我也过去帮忙，和助理大哥一起给男模特提泳裤。
说着，小鲜肉就把口香糖放到了我的掌心上。
当时在游泳池里头的就剩下我和曾景武了。
“面试官是女的，我就算抛媚眼又能有什么用！明明是你仗着父母的关系，根本就没有面试，就被选为模特，你才恶心！！！”
我们两个当天可开心了，白白玩了一场，还是免费的。
什么，抢什么鞋子？
我整个人都瘦了。
幸亏当时就连工作人员也没有发现问题是出在我身上。
她们两个还真是听话。
助理大哥捂着眼睛，一脸愁苦地说道：“他现在还不如你长得好看呢，杨阳。”
又不是只有这一双鞋子？
还不等我怒一下，助理大哥就拉扯着我扑上去。
我看到了几个熟悉的面孔从眼前走过。
前辈到底还是占用了四十五秒的时间，后辈只来得及说了一句“让我们嗨起来吧！”就开始走秀了。
我买过类似的廉价泳裤。
“是你自己自作多情，非要啰啰嗦嗦地找我，谁需要你这个蠢货了！”
额？
这一群全是女性，她们谁也抢不过谁，就把男性工作人员拉过来帮忙。
助理大哥翻着白眼，嫌弃我怎么眼瞎的表情，他说道：“你看看这部分，完全不一样啊！！！”
“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讨厌他，我只想知道，你打算怎么对付他？”
我觉得你也不明白！
“咋的吧，不尊重师长的混蛋，我不推你推谁啊！”
在我和助理大哥的折磨之下，男模特终于把泳裤给穿上了。
只不过就是锥子脸了，怎么就能便成当下流行的明星脸了？
好像我要是提出反对，他们两个就会集体扑上来咬死我似的。
我和助理大哥对视了一样，战争一触即发。
两个设计师下台的时候，吵闹得让导演恨不得当场掐死他们。
我和叶翔齐齐走了上去。
我一看他那个表情，就知道有戏。
然后他们两个一起看向我。
好几条男性泳装短裤摆放在会议桌上。
“这个送给你，一定会成为你这辈子无法忘怀的深刻记忆的。”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助理大哥抱怨道：“该不会是整容的后遗症吧？你隆胸隆臀了？就算是内脏衰竭，也不至于浮肿成这幅模样吧！”
当不成富婆，还不让人当泼妇吗？
比如说，有条黑色的泳裤比另一条黑色的泳裤更黑一点儿，于是，他们两个就指着这两条泳裤，说他们大相径庭，完全不一样，真心难以挑选。
因为辛老师负责的是男性的部分，所以我就跟着她一起。
最后导演都过来了。
助理大哥的缠功真是一流。
辛老师欣慰地说道：“杨阳，你终于要认真起来了吗？”
两个女模特一听立时就老实了下来，随即他们灵活向后跳去，分站两边，痛骂起对方来。
为什么，为什么助理大哥要让我面试男性泳装！
不见得要多好看，但一定要心灵美。
正惊奇着，忽尔发现了叶翔的影子。
在正式走秀之前，完全就是一场世界末级别的混乱。
“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在面试的时候，一个劲儿地朝着设计师抛媚眼，真恶心！”
“我怎么打你了，明明你踢得我快要吐了好不好！疼得我现在都直不起腰来了！”
一场秋季女装展示下来，有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男模特也委屈：“我一个大老爷们，ｍ•ｈeｔｕshu•cｏｍ.ｃoｍ整个毛臀！我为了这一次的走秀，三天没吃什么东西，昨天晚上饿得发慌，就背着经纪人，偷偷泡了方便面，结果就吃成这样了……”
女模特们风风火火地跑到了T台走秀的入口处排队等待着，一个个气喘吁吁的，好像刚刚结束了与海妖的战斗一样。
他们两个每次再讨论完之后，都会用一种相同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望向我。
“秋季女装的模特们都准备好了吗！该到你们上场了！排好队！没整理好的，你们还有二十四秒钟时间做最后的搭理！”
助理大哥恐怕是整个工作室唯一敢对辛老师提出意见的人了。
他们又要问我的意见？
有个男模特突然就胖了。
助理大哥叫我的名字，我也没有搭理他。
“胡说，我的鞋子明明就是一对的，是设计师刚拿给我的，你就冲出来抢！肯定是你把你自己的鞋子给弄丢了，就来欺负人！”
时装展终于在周末拉开了帷幕。
“你的特色才是屁股！那你说怎么办？那就干脆换一件泳裤不就好了吗？为什么非执着于让他穿这一条！”
我又觉得辛老师只在观众席中旁观，完全是不想被这般的混乱给累死。
“呸呸，你最恶心了！”
叶翔看向我：“你真的想要知道？”
“保护好自己的身体，严格把控自己的身体健康也是模特最重要的工作之一！你这样做，既是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工作的不认真！以后我们可不敢再雇佣你做我们的模特了！杨阳，再加把劲儿，你把他的臀肉折叠起来塞进泳裤里头去！”
我不明白！
但是前辈也没有捞到好，因为后辈把他的脚踝都挠出血了。
小鲜肉居然还趁机踹过叶翔的肚子。
男模特饱含热泪，“嗯。”
与其说她在欣赏自己的作品登上台的瞬间，还不如说她喜欢观赏观众们的表现。
为了不污染身上的衣服，还有已经弄好的妆容，她们两个也不互相吐口水，只是朝着一旁吐……
“你是辛老师工作室的员工？你就这么崇拜我，见到我上蹦下跳的？”
在忙的人有很多。
我同时感慨如今的化妆技术了。
两个适才还要好得和一眼万年的恋人一样的设计师甩开对方的手，争先恐后地想要第一个上台表述自己的设计感想。
我整你个头啊！
“我要你的命！”
“不是我瞧不起，是所有人都瞧不起你！你也不想想，你自己根本就没有多少天分，所以，就不要浪费别人的机会了！你这样是误人误己啊！”
他们还真是夸张，前一秒钟，好像还想要对方的性命，后一秒钟就好得和同一个人似的。
但我还是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这只鞋子是我的！我这一双才从鞋盒子里拿出来，你自己把你的那一撇给弄丢了，就来抢我的！”
顶多是有一块粉色三角形更高一点，另一个看起来更矮一点。
男模特快要哭了：“我就没听说过过敏能敏到那种热气球程度的！这不怪我，我以前吃泡面也不过敏啊，谁知道这一次会中招……”
助理大哥艰难地摇头：“这不行，太难挑选了，它们是那么不一样，每一种颜色都那么特别……”
我一手提泳裤，一手压着屁股肉，费了好大的劲儿，泳裤还是差了一点儿。
原本削瘦地脸庞好像气球，充涨得看不到眼睛了。
正是那个胸肌会抽|动的大帅哥。
“好啊好啊。”
他的表情也不太好。
他就这么离开了。
我以后一定要找一个贤妻良母。
“快，没时间再换模特了，赶快给他把泳裤换上！这屁股，是充了气吗？怎么突然就这么大了！”
每一个工作人员都在围着模特打转。
两个女模特在抢一双香奈儿的鞋子，负责两个女模特的工作人员们也都跟着抢。
“对了……不会给你造成什么影响吧。”我问道。
助理大哥开玩笑：“哈哈，杨阳，你是不是认真起来，连你自己都害怕？”
我很怀疑她们的男朋友是怎么忍受的。
和图书要不然，肯定要我赔偿的。
我对叶翔实在是太了解了。
只不过很明显讲话的人，是叶翔不得不忍受的对象，所以他就一副黑云压城城欲摧的表情。
“因为这一条算是最肥大的了好不好！”我也怒了。
我和叶翔看了眼对方，随即表情一模一样的扭头望向那个小鲜肉。
随着两个女模特的吵闹，各自的设计师也都被吸引过来了。
辛老师是这一次时装展的重要负责人之一，但是，她每一次参加自己作品的展出，都不会露面，只像是一个普通的观众一样，一个人呆在最边上，远远地观望所有人的表情和反应。
但我无比坚信，这条全新的泳裤只要放到水里就会掉色。
两人是前后上场的，不能错开。
好几个场景，两人都有打架的镜头。
我好怀念在学校的日子，自由又快乐的生活。
助理大哥着急地说道。
“不要弄乱头发！衣服，衣服！注意你们的衣服！要是你们要把上场的衣服弄坏了，你们的职业生涯就完蛋了！”
“好了好了，你这个家伙，真是啰嗦，放心吧，这一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没有人能阻拦我们前进的脚步。”
我对美女的感情冷了下来。
我翻了个白眼，随即踩上了男模特的屁股……
虽然我也知道自己说什么，并不能代表他们的最终决定意见，他们更多的，只是让我给个答复，让他们能有个心理安慰罢了，并不是我这个人有多重要。
倘若大家一声不吭，现场一片沉默，辛老师也会不自觉地皱起眉头。
说着，助理大哥又开始埋怨男模特：“你也真是的，非要在走秀的这一天出事！什么时候过敏不好？等到走秀结束了，你就是吃过敏到变成热气球飞到宇宙去做人工卫星也不要紧啊！”
男模特的脸都肿成猪头了，硬是在高超的化妆技术下又变成了视觉系大帅哥。
有一些明星竟然来到后台恭喜设计师们出色的表现。
“一起。”
我仔细地看了又看，还是没看出来什么区别。
我？
我觉得自己一下子憔悴瘦了，腮帮子都瘪了。
不等我解释，小鲜肉就说道：“好吧好吧，你不就是想要我的签名吗？我给你好了，在你的额头上签名就好吧。”
前面的辛老师越是清闲，越是衬得后台的我们一干人忙得和什么似的。
这两个年轻的设计师同时负责秋季女装的发布，他们平常的关系挺好的，但是为了听了事情经过后，为了各自的女模特，他们也发起疯来。
我不可能嫌弃自己造出来的痕迹，曾景武也不会嫌弃我这个朋友。
“你谁师长啊！”
名誉对她而言才是最重要的。
助理大哥拍了我脑袋：“你傻啊，他这是过敏了！”
要不是我瞪了半天，我根本就看不出来什么区别啊！
我惊讶：“不是吧，吃成方便面就吃成这样了？你吸收的能力也太好了吧！！！”
游泳池的管理房还多赠送了我们一次游玩的卡。
定睛一瞧，居然是那一只缺少的鞋子不知从哪里飞落到了导演的脑袋顶上。
但在我看来，这两条泳裤基本没什么区别的。
小鲜肉是主角，自然要从各个方向秒杀叶翔。
她们打架的模样实在是太凶残了，真吓人。
我和叶翔一边一个架起了那个小鲜肉。
我和叶翔心满意足地走回到后台。
“这双鞋子必须让我的女模特穿……”设计师一号说道：“这是我第一次发布，我不能失败！”
我上蹦下跳的，是因为面前太多高挑的模特了，我不得不跳起来让叶翔留意到我。
因为以我为中心，黑色蔓延开了，不多时，整个游泳池都变色了，特么的夸张。
我都想一脚踩扁男模特堪比气球的屁股了。
是个当下比较红的小鲜肉，但是我不了解。
办公桌上摆放着的泳裤有什么区别吗？明明都一样的好吗？
小鲜肉说着，就非常利落地在我额头上写了一行字，还特么的是水性笔。
可以会骂人，会打架，但不能无理取闹，发疯耍泼。
等到和_图_书叶翔再见到我的时候，他问了一句：“你整容了？”
他应该还没有发现我。
很快，小鲜肉就不见了。
“那个，这两条泳裤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呢？”我问道。
我只好尬笑着附和：“是啊是啊。”
老子怎么就比较残忍了？
一条泳裤好像是洗多了，有些发旧，眼色浅淡。
他再也没有回来。
其他模特和工作人员莫名其妙地看着这里，大家摇摇头，随即走开了。
或者说是自尊心。
我就不明白了，鞋子那么多，何必非要抢呢？
男模特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可是等到走上T台的时候，整个人又恢复了神采，腿不抽筋，脚也不软了，腰身挺拔，走起路来还是挺有个人风格的。
“导演又说每个人最少十五秒钟时间，我可是给你留了十五秒钟啊。”
这一次的展览包括许多环节，每一个设计师都负责一个部分。
我了解到，原来叶翔和那个小鲜肉最近在拍一部描述青春叛逆少年的电影。
倘若大家鼓掌振奋，辛老师就会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我发现，这里所有人，最理智的就是导演了。
那个游泳池的工作人员还劝我们两个出来，并且全权退款，生怕我们被黑色的水给传染上了，要是因此生病的话，整个游泳池就只能关门歇业了。
两个设计师握住彼此的手，神情凝望着，这一刻，我还以为他们要抱到一起哭出来。
导演，不愧是主持全场的大人物啊。
“去你的十五秒，导演还说，每个人最多三十秒钟呢，你一个人就占据了四十五秒钟！你要不要脸啊！”
导演和监制之类的负责和模特讲解，并时刻通过后台屏幕监督模特的走秀情况。
或者说，曾景武根本就不在意这些细节。
这一次并不是在曾景武的西餐厅举行的。
我是怕了……
一组专门负责设计男性泳装，一组负责设计女性泳装。
另一条泳裤则是全新的，没有半点儿旧痕。
叶翔简单地说了一下他们的恩怨。
这一番话说完，估计二十四秒钟时间就到了。
我笑了笑，刚想走上去，面前就出现了一道人影。
我的思绪转回来，就看到他们两个针对两条泳裤又争论了起来。
“行啊行啊。”
模特们都在后台，这个喊鞋子号码不对，那个喊耳环少了一个，还有的模特莫名其妙就失去了联系没有到现场来。
好想面试女孩子们……
和他们玩得好累啊。
整个会议的过程中，我不断地重复道：“对啊对啊。”
我对那个不感兴趣啊！
“去你的，谁误人误己了！”
辛老师就以十分装笔的高冷表情端坐在观众席的最角落里，她时而面无表情，时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如此将所有观众的表情一览无余。
“你傻啊，我是打算塞进他喉咙里的！”
你要真是明白，就不会三天不吃饭，最后偷吃方便面，还过敏到这个程度了！
因为这一次的时装展是正式的，不可能在那么小的地方举办得了。
因为这是两条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泳裤。
他好像折寿了十几年，我倒是感觉折寿了几十年！
我轻咳了一声，说道：“本来我就长得比他好看好吧！”
“嗯？什么大小不一样？”我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
这就看出来专业的水准了。
等到我走出面试的房间，发现另一边同时进行的女性泳装面试早就结束了。
我本来就瘦，结果就变得更瘦了。
我的精神不济，脸都尖了。
“我知道的，我们是最好的拍档，没有人会阻挡我们的！！！”
更大的问题，就是她们只穿了一只鞋子，还是一撇的，剩下的那一撇就只有一只了。
到了她这个级别，已经不在乎作品是否会大卖，可以赚多少钱了。
其他的客人们惊吓之中就都跑掉了。
辛老师不得不提醒道：“大小不一样。”
虽然她们都长得很好看，但是她们的个性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叫做差别吗？
两条泳裤都是蓝色的，在裤脚的地方都有三角形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