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金蝉脱壳
20公里！
“最多15分钟，走成功大桥，两个地方距离不过5公里，不堵车的话，10分钟多一点就能到。”
“对，西苑路42号的一处门面。”
但是，陈言只是笑了笑。
“这有什么好避讳的，我喜欢女人，这个……不犯法吧？”
正常来讲，这个时间是刚刚好的。
“方凌慧昨天确实一直在公司画图。”
张朝阳点点头：“嗯，已经调查过了。”
一点半？
刚刚在讯问室，陈言一直开启了微表情分析技能。
但是，这是走成功桥，不堵车的情况。
“从东梁街到西苑路……开车的话，正常来讲，行驶时间大概15分钟就能到？”
不对劲！
“因为，这个张贵才已经死了。”
所以，张琳到底是从哪里出发，去了西苑路？
“方凌慧临时工作的洪林装饰公司，是在西苑路吧？”
眼睛不大，单眼皮，嘴角一直挂着笑，很暖。
张琳留着短发，三七开，金丝边的眼睛，剑眉。
“哦，那倒没有，那个公司平时都是12点半下班，方凌慧晚走是因为她‘男朋友’，也就是和*图*书那个张琳来接她。”
陈言转身的脚步停顿在半空。
首先是方凌慧，嫌疑基本排除。
陈言点点头，离开窗前。
可是，陈言昨天从沈市返回连城，开车正好路过成功大桥。
“昨天上午，我有一台双眼皮切割术，这个时间段，我在做手术。”
“我倒要看看，这个张琳到底是如何金蝉脱壳的！”
“陈队，成功桥昨天铺沥青，是大桥维修计划，上午11点开始封路，下午要5点解封。”
“对了，洪林装饰公司那边调查过了吗？”
“我是绕行了红旗路，才赶到现场的。”
带着金丝边眼睛的张琳，表情一直没有大的波动。
“我可以给他打折。”
“没有问题，我让小李扮成顾客，去那个公司问了一下。”
“朝阳，昨天我从沈市回来，也路过成功大桥。”
“当然可以，我的助理护士能为我作证。”
“这个人叫张贵才。”陈言拿起照片：“张医生可能做不成他的生意了。”
“医院。”张琳的回答比方凌慧更干脆。
案件的侦办似乎进入了一个死胡ｈttps://ｍ•ｈｅtushｕ•ｃoｍ•cｏｍ同。
“朝阳，那个艾尔莎整形医院……是不是在东梁街？”
“队长，就这么放走了？”
“张医生对自己的性取向似乎一点都不避讳？”
陈言眼睛发亮。
时间！
“一直到中午大概1点半左右，才离开。”
所以……
“当然有关系。”陈言将张贵才的照片推到张琳面前：“张医生，这个人，你认识吗？”
1点半左右到了方凌慧楼下。
“快去查一查成功大桥什么时候开始封闭的。”
“被人割断四肢，活活疼死，杀死后又被焚尸。”
但是，在陈言说道张贵才具体死亡细节的时候，张琳似乎在故意遗漏这个信息。
张琳的语气明显有些不耐烦。
所以，张琳昨天出现在洪林装饰公司的时间……有问题！
这是陈言见到张琳的第一印象。
淦！
所有的外表，都在告诉陈言，对面的人是一个男人。
“我真的很忙。”
张琳，34岁，艾尔莎美容整形医院医生。
11点封闭，5点解封！
还有就是作案时间。
“好像是让她搞的那个装
m.hetushu.com.com修公司赔钱的一个小村长？”
“你去！”
十分钟多一点！
“都说眉毛短的人不长命。”放下照片，张琳看向陈言：“陈警官，我建议你可以让这个人做眉毛种植。”
陈言摇摇头。
这是一个任何女人见了，都会心生好感的一副面孔。
根据张琳刚刚的说法，他是在昨天上午10点整，开始做一台双眼皮切割术。
按照张琳所说，她是在1点钟的时候，完成的双眼皮切割术。
哦……
而现在，陈言发现了问题所在。
做完手术，清理卫生，离开整形医院，驱车从东梁街到西苑路。
当然不犯法。
中午1点钟才手术完毕。
眉毛短，不长命？
可是，昨天中午，成功桥从上午11点到下午5点的这个时间段，是封闭的。
她既然不在医院，那做双眼皮切割术的人又是谁？
半个小时后，张琳和方凌慧离开了侦缉二分队。
也就是半个小时时间。
如果不过成功桥，就要绕行至少20公里，经过红旗路才能过去。
等等！
这个张琳昨天上午有手术。
陈言微微一怔，张琳的声和图书音很磁性，而且有些嘶哑，不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坐在张琳对面，如果陈言不是事先知道张琳是个女人，绝对会认为坐在对面的是一位男士。
在整个谈话过程中，张琳虽然一直表现得很冷静。
作案动机虽然有，但是不是很大。
张琳怎么可能在十几二十分钟内到达？
“医院的人能为你证明吗？”
“请你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昨天上午10点到12点之间，你去了哪里。”
“我听我女朋友提起过。”
艾尔莎整形医院有他的手术安排和记录，还有助理护士能够做证。
斯文！
张琳抬手看了下手上价值不菲的手表：“陈警官，我想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陈言转过头：“那个洪林装饰中午一点半才下班？”
“陈警官，我今天下午还有一台手术要做，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事情，还请尽快。”
拿起照片，张琳眉头微皱：“……不认识……”
“不放走又能怎么样，我们一点证据都没有。”
“他眉毛有些短。”
“可是因为大桥重新铺沥青，道路整个都封闭掉了。”
第二个和_图_书就是张琳。
张琳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地看向陈言：“陈警官，你没搞错吧？”
“具体我记不太清楚了。”
还有，张琳既然不可能在那段时间从东梁街的艾尔莎医院赶到西苑路的洪林装饰公司，那就说明她不在艾尔莎整形医院。
“张医生，请你来，主要是跟你核实一桩杀人焚尸案。”
“张贵才……”张琳对陈言描绘的关于张贵才的死，没有任何特殊表情：“这个名字……”
“朝阳，立即出发去艾尔莎整形医院。”
昨天上午10点到1点半之间，这个方凌慧一直在洪林公司画设计图。
陈言：“……”
张朝阳点点头：“是啊，就在东梁街15号天利大厦。”
也就是说，张琳要想从东梁街到西苑路，必须绕行20公里，经过红旗路。
“什么杀人……焚尸案，跟我有什么关系？”
从艾尔莎整形医院所在的东梁街出发，到洪林装饰公司所在的西苑路，成功桥是必经之路。
“张医生。”陈言没有称呼张琳为张女士。
窗前，陈言和张朝阳看着楼下乘车离开的两人。
七分钟后。
有人证，而且不止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