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病变期
第一百三十三章 仪式解除
这种站位会令不靠视觉猎食的怪异意识到它们难以招惹，同时提前感知无形怪异的靠近。
接下来陆离会回去榆树森林，坐上安德莉亚前往希姆法斯特。
无数摩擦声响起，震颤空气发出人类语言。
卡特琳娜感觉好了很多，对她的偏见也减去一些。
陆离置之不理，触须教徒也没再逼迫。它不是激进异教徒，激进异教徒也不被允许加入聚集地。
在卡特琳娜他们感觉已经过去好几个五分钟，几乎要相信巴瑞的话时，商人轮廓在教堂前浮现。
陆离蹙眉思考。
小镇外围倾洒着菌毯，拱卫小镇。
战争，这个词汇代表大规模战斗。
绕过怪异占据的约瑟夫庄园，他们翻越苏加得山，与荒野同时出现的还有来自主眷大陆的低温。
“古神已死，它们是无主羔羊。”
他的决定透露出某些怀疑，让坚定的普修斯和卡特琳娜怀疑，悄然向陆离靠近。
卡特琳娜不在意地说。左手不是她的惯用手，而且乐观和_图_书些去想，漩涡化的手掌抓握力更强。
“巴甫洛夫变形怪，它们在争抢地盘。”
它希望陆离加入它们。
而在菌毯外围，歪斜矗立墓碑般的木牌。上面涂鸦全都难以理解辨认，直到他们发现某块木牌上写着“特耶戈莱家族地盘，禁止靠近”。
触须教徒随后揭露告诉陆离秘辛的原因：“吾主为旧日支配世界的神诋，它仍存在且强大。”
陆离看向卡特琳娜他们和巴瑞：“那么等五分钟。”
“特耶戈莱家族”显然对语言颇有研究，它们说是战争，就代表真的有场战争会在山背面爆发，甚至有可能波及贝尔法斯特。
“那是什么。”
“五分钟后回来。”
“巴瑞是恶灵。”
一团斑驳巨爪从守望镇升起，抓向天空长矛。
矛刺穿巨爪，砸进守望镇，掀起十几米高度的黑色浪潮，汹涌扩散。
不远处的菌毯突然拱起，生长中云雾般不断变化，最后捏成陆离的轮廓。
“嗯。”wwｗ.ｈｅｔusｈu•ｃoｍ•com
“它还会再出现吗？”卡特琳娜问。
幽暗云朵凝实成长矛的轮廓，从云翳中刺下。
他们原路返回，而守望镇上空的战争已经开始。
“希姆法斯特。”
“卡特琳娜小姐，你的手……”
它因陆离人性而来。
陆离颔首，望向神座之上的扭曲身影。
不过在此之前，陆离还需要解决一个麻烦。
看起来特耶戈莱家族处于下风。
“我……我只知道它之前骗我们做第二件事。”普修斯小声嘟囔。
“你们说巴瑞是恶灵假冒的同伴，它扭曲你们的记忆认知，商人出现它就会消失。”
陆离注视神座上的扭曲身影，对照自身经历与它叙述的不同的部分。
“那为什么会敌对。”
“再往前特耶戈莱家族会发现我们。”
“不用，我们回去。”
“与异教徒同行的无信者，你因何来此。”
“我们没见过。战争要开始了，退后。”
扭曲的认知回归，他们意识到巴瑞突兀站在这ｈetｕshu•com•ｃoｍ里，没有因商人出现而离开。
陆离影子般的轮廓转向守望镇。天边尽头，一团比云翳还有深邃的云朵在靠近。
“我在找少女之影，一名叫安娜的恶灵。”陆离说。
普修斯正好看到卡特琳娜的手掌弯成扭曲形状。
五分钟比想象中漫长。
“它们是古老神诋六面甲虫的仆从。”触须教徒主动向陆离透露秘辛。
“商人只是不喜欢我！”巴瑞忍不住出声辩解。
巴瑞浮现与憨厚不符的阴冷呢喃，消失在原地。
“你知道入侵者是什么吗。”陆离问触须教徒。
奥菲莉亚站在陆离身边，坚定支持他。
他们已经很靠近外围的斑驳菌毯。触须教徒停下。
“商人五分钟后回来对吗。”
以防万一，他们又重复了一次，巴瑞这回没再出现。
它的状况与已是废墟的贝尔法斯特同样糟糕，小镇轮廓被褪色油画般的斑驳暗色覆盖，失去棱角的建筑犹如苔藓包裹的阴暗角落。
巴瑞展示他螳螂般弯曲的小臂。和*图*书那是漩涡之地他将吊坠借给卡特琳娜导致的污染。
不知道通往地狱的通道和逃入地狱的哈德斯是否还存在。
巴瑞的声音唤回望向教堂外的众人视线。
但在告别前，传达神谕的教徒低语响起。
商人安静走向教堂外，消失于冷清光线中。
起码许多倒霉蛋进入漩涡之地就再也出不来了，比如艾琳娜和帕夫。
翻越苏加得山，他们返回扭曲教会聚集地。
特耶戈莱家族展开反击，守望镇内的菌毯凸出，撑起覆盖巴甫洛夫变形怪的黑色蚁柱。散落小镇周围的斑驳菌毯烟雾般升起，牵引落向小镇。
沿着安娜足迹的陆离知道她一定到过那里。
他们不记得这件事。
巴瑞没被击败。让它离开的只是陆离身上不再具有吸引它的人性。而在人性增长之前，它不会再纠缠上来了。
“你身上不好闻了，算了。”
“应该不会了。”陆离回道。
卡特琳娜和普修斯怔住，惊诧看向懵然的巴瑞，他笨拙磕绊解释：“我……我不是，你和*图*书们看我手臂。”
他们离得越远越好。
“在漩涡之地他救过我，我相信他。”卡特琳娜也在低语。
“漩涡之地的后遗症。”
扭曲教会成员的保护和奥菲莉亚的温暖中，守望镇的轮廓在远方湿雾边缘浮现。
“那接下来去哪找她？”
远方守望镇的战争逐渐被湿气笼罩，只剩下传播至此的震颤响声。
“是的。”
奥菲莉亚忽然像是火炉散发热意，驱散潮湿冷意。
山背面弥漫的湿气让教会成员的斗篷潮湿沉重，不过它们不反感这种湿滑。卡特琳娜不习惯这种潮湿，寒冷湿气几乎钻进她的骨缝。
“好像又要下雪了。”卡特琳娜裹紧毛毯。
“我们抓紧时间去找安娜小姐吧。”
而作为触须教徒透露信息的报酬，商人将一枚装着眼珠的木盒交给触须教徒，以及560贡献点。
扭曲教会教堂，陆离说道。
扭曲教会成员的队伍散开，从环卫变成相隔几米环绕陆离几人，拉伸成十几米的队伍。
“要等一等吗？”卡特琳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