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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去联系同学买家，就碰上个黄牛，在原来的价格加价100块直接把货扫了，还给他们俩留了电话号码，三天之内，有多少他收多少。

碟片进仓，电视开始运作播放，萧雨和闺蜜跑回沙发，期待地看着电视。

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而你嫣然的一笑如含苞待放。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男旦嘛，《霸王别姬》《蝴蝶夫人》里张国容和尊龙也扮过，不过别说，曹轩这模样还挺俊，不次那俩。”

让你在烟雨朦胧的江南水墨山水中，依稀见到了伊人白衣素袂，裙带纷飞，那种扑面而来的意境和画面感，直接让人沉醉其中。

萧父看向女儿：“我之前看你买了好几张，给谁带的？”

萧母这一提，她们马上明白了，曹轩唱的也好，特意贴合了歌曲情绪，唱的很纯粹、清朗，带着稍稍一丢丢的慵懒，听着特别舒服。

妆容太浓，镜头也有点短，萧雨也不太肯定。

……

在萧父萧母的支持下，萧雨的8张专辑，还没出门就销售一空，而且加价也从五块变成了十块。

《青花瓷》这首歌被誉为中国风巅峰之作，语调柔缓抒情，歌词带着一种极致的美。

“看着眉眼像。”

她唱须以血来和。

情字难落墨。

“对对对，我妈说的对，就是这种感觉。”

而且她还发现一个好玩的点，《兰陵月》的，每句歌词最后一个字全部压上了韵，对于强迫症来说，特别友好。

这不能说萧父对歌曲理解错误，甚至他的观点才是大部分人的主流。

《兰陵月》是代指，要是玩梗《枣市月》，算是把临市和其他古兰陵地区的人忽略了。

萧家，客厅。

戏幕拉开，锣鼓敲响。

“惯将喜怒哀乐都融和*图*书入粉墨陈词唱穿又如何白骨青灰皆我……”

釉色渲染仕女图韵味被私藏。

“白衣少年，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虽然不至于断货，但想大批量拿货根本不可能，有部分音像店已经实施限购。

舞台之上，曹轩仍旧不紧不慢唱着自己的戏，坦然从容，与台下哭喊四散的日本鬼子形成鲜明对比。

萧父没有哭，却一直仰着头，在萧雨打算再看一遍的时候，主动找借口避开，他怕自己真的忍不住。

为此，MV剧组特意找了一个相对更古典精致的景点，让曹轩和胡婧拍摄，并配合着做了一些雨景和雾景。

放完了两遍《青花瓷》，三人接着往下听其他的歌曲，肖父虽然仍抱以欣赏，但却没有再像《青花瓷》那么激动。

更多的是一时之间无法把脑中记忆里的偶像和和电视机前这个娇媚漂亮的“小姐姐”联系在一起。

MV的最开头，曹轩身着民国长衫，气质微微带着有些阴柔斯文，慢慢的抚摸镜子前的唱戏行头。

倒是萧母感觉良好，吐槽几个人没见识，大惊小怪。

很多人玩梗【兰陵=枣市】，这句话对也不对，因为古兰陵面积很大，而且每个朝代的面积不一定相同。

MV里，剧院前后突然有人锁住了大门，一桶桶火油扑上戏院，熊熊大火燃起，所有的日本鬼子惊慌失措，狼狈奔逃。

曹轩刻意拍的有点虚，就是因为这首歌，并不是特指一个故事，而是输出一种情感或者是情绪，每个人对此的理解不一样，主要是听歌。

几片战火外景镜头闪过，日本鬼子进城，翻译官要求戏院给他们演一场，并指明曹轩饰演的戏子给他们演。

熊熊烈焰里，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的戏子和-图-书，与一帮侵略者同归于尽，玉石俱焚，上演了最后一曲壮烈凄美的乱世悲歌。

“这个唱戏的是曹轩？”

在瓶底书汉隶仿前朝的飘逸。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不但买专辑的钱回了本，还小赚了一笔，萧雨和闺蜜越发动心，甚至拿出了自己的压岁钱，准备搞一场大的。

“戏一折，水袖起落。

电视机前的几人，还在经受冲击的时候，MV的剧情也在不停的变化。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那声高昂如同撕丝裂锦的戏腔一出，电视机前的萧父几人。顿时感觉头皮发麻，一阵一阵的凉气往天灵盖上涌。

萧雨不敢反抗，跑去卧室把自己的歌词本拿了过来，对着电视和赠送的歌词页抄。

戏中情，戏外人，凭谁说。

萧父被冷落，有些不爽，忍不住挑刺道：“兰陵现在是临市的一个县，曹轩老家不是枣市吗，不应该叫《兰陵月》，而是应该叫《枣市月》。”

……”

萧雨献宝似的又调出她觉得这张专辑比较好的几首歌，让萧母品鉴点评。

如同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MV拍的很唯美，剧情和歌词大概很像，大概就是错过、离别、回忆巴拉巴拉。

“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

于是，萧雨和闺蜜成了黄牛下线，靠着倒买倒卖，国庆七天假，硬是差不多赚了小几百块……

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几个人缓了半个小时，才从那种压抑悲伤的情绪中恢复正常。

帘外芭蕉惹骤雨门环惹铜绿。

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

……

“没问题？”

“回头给我也写一份，我拿去给公司的人看看。”

不是老板不想卖，是排队和_图_书的不让买，只要买多，排在后面的就开始起哄，老板怕出事，只能限购。

萧父端着茶杯，翘着二郎腿，貌似随意，但眼睛也一直在瞅着电视。

曹轩饰演的旦角出现在民国戏台，水袖柔曼，昆腔曼妙，诉说着名戏《桃花扇》的悲欢离合，台下一片叫好。

几人正听着，萧母回家，看几个人坐在客厅听歌，还没等唠叨，萧父就第一个给她安利。

这一刻，往日柔媚的花旦，洗去了所有的娇弱的，望向梳妆台镜子的眼神，充满了平静。

烈焰、灰烬、依旧伫立在舞台的隐隐人影中，《赤伶》MV的最后几句歌词用戏腔缓缓道出。

如果要全部概括，应该是《鲁南及部分苏北地区月》……

……”

炊烟袅袅升起，隔江千万里。

萧父瞄了一眼，难得没有说什么不务正业之类的话，而是赞许的点了点头，并表示。

而与此同时，MV中也随之响起了舒缓轻柔的歌声。

也曾问青黄，也曾铿锵唱兴亡。

“确实不错，词好，但我觉得声音更好，有点像上学时坐在后桌玻璃窗前的白衬衫少年，很干净和清爽。”

道无情，道有情，怎思量。

萧雨两个人激动的看着萧母，萧父一直夸词，但他们总觉得夸得不全面，但又说不出来哪不全面。

……”

词如明月松间照，曲若清泉石上流！

所以枣市确实是古兰陵的一部分，但是古兰陵并不只代表枣市。

有的时候，古兰陵包含了枣市、济市、临市等部分地区，甚至苏省的徐市，在某些时间段也属于古兰陵的一部分。

镜头闪过，再次出现镜子上的面容，这是一个娇媚中带着几分坚定的旦角。

所以曹轩并没有设定MV的具体故事，通过闪回剪辑做了一小段https://m.hetushu.com.com，能够串起来理解也行，不能理解就按自己的想法来。

“不对，这首歌的兰陵指的是古兰陵，枣市原来是古兰陵的治下，所以说兰陵月是对的。”

自认半个文化人的萧父扶掌赞叹：“这首歌写得太美了，还把青花瓷给融了进去，毫无突兀，相比于《东风破》，我更喜欢这首《青花瓷》。”

或许，从各方面技巧来说，这首歌远不如《青花瓷》，但从情绪感染力和背后格局方面，足以让无数人将那些所谓的技巧抛之脑后。

是夜，戏院灯火通明，日本人坐在戏台下喝酒吃肉，放肆谈笑。

……

戏幕起戏幕落谁是客。

萧雨本能维护偶像，这也是当初曹轩对一些媒体做出的解释。

更为甚者，剧组专门跑了一趟赣省景德镇，根据歌词录制了一段青花瓷制作过程，随机剪辑添入MV。

区别于萧父独爱《青花瓷》，萧母对《断桥残雪》和《兰陵月》评价也很高，甚至相对更喜欢《兰陵月》。

与前面几首歌相比，这首歌的MV相对更偏电影化，甚至加长了一些前奏。

面对穷凶极恶的日本人，曹轩笑了笑没有拒绝，转身坐在妆台前，描起了眉目。

扇开合，锣鼓响又默。

一曲唱罢，客厅久久无言，只有萧母和萧雨几个人止不住的抽噎声。

“莫嘲风月戏，莫笑人荒唐。

“老婆，我找到一个特别好听的歌，写得太好了，小雨，把那个《青花瓷》放给你妈听。”

曹轩临上场前，最后看了一眼梳妆台，转身决绝的迈步上台。

萧雨老实听话，萧母懵懵懂懂就被按着听了一遍《青花瓷》，三个人期待地看着她。

本来因为剧情而感到悲愤的情感，再也无法压制，直接喷涌而出。

然而这幅祥和情景并和*图*书没有维持太久，家国破碎，山河凋零，岂能幸免。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结果第二天再去音像店，却发现《中国风》已经卖疯了。

曹轩看着台下的豺狼虎豹，恶鬼凶神，难忍悲愤，而MV背后的整首歌也真正到达了真正的高潮。

唱悲欢，唱离合，无关我。

看起来，萧父确实喜欢这首歌，播完了一遍，还又重新摁上一曲，又重新开始听了两遍。

戏腔起——

而我路过那江南小镇惹了你。

一家人吵吵闹闹，电视也就播到了最后一首歌——《赤伶》。

“先匀给爸爸几张吧，我放在车上听，再送同事几张，多少钱我给你补。”

同样的道理，《青花瓷》也是如此，不过青花瓷相对更明确一点，就是突出离别愁绪。

但是，萧父的理解却戳不到萧雨这帮小女生的心理，达到不了共鸣，而萧母另辟蹊径，和两个小女生迅速达成了观点一致。

第一首歌是《东风破》，这首歌大家都听过，但是MV还是第一次见。

萧父有点吃味，萧母理都不理她，在女儿和女儿闺蜜的吹捧中，傲然落座。

萧母闻言，擦了擦眼睛：“也给我几张，你孙姨母亲就是唱戏的，给她看看肯定特别感动。”

萧雨和闺蜜就没有那么多感叹词了，但也觉得特别好听，要不是估计萧父在这，直接大喊【卧槽、牛逼】了。

电视机前的几个人有点懵，互相看了一眼，萧父迟疑地问道。

……

萧雨两人费了半天劲，才拿了不到10张专辑。

对于《赤伶》这首歌，四个人都没有任何的评价。

……

而随着曹轩再次唱起那句“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我班同学，怎么了？”

你眼带笑意……”

“怎么样？”

道无情，道有情，费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