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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剑知道，自己迟早也要走的，只是……早或晚罢了。

……

很多年前，当我改头换面来到上清派时，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吕谈笑背负双手，看向天际，喃喃道：“这简直就是传说中的人物啊……没想到，突破天玄，居然真的可以飞升，只是我们这些人，莫说天玄，便是天尊，又有多少机会，多少时间踏入？”

“但是怎样？”曾剑问。

天师，天尊，虽一线之隔，结果却是天差地别。

连夜，各大山脉长老带领弟子，浩浩荡荡在天涯峰搜索，完全不顾丁不过的反对。

“前辈既然不愿说，那当我没问好了。”曾剑说道。

不光是修为上的，寿元同样也是差距极大。

“走吧，上清派的人，很快就会过来了。”曾剑轻声提醒道。

曾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明白，杨振的话一点也没错。

“丁不过，你……”林坤大怒。

天蛇真君刚开口，忽然一道光芒，在曾剑门派印记嗡嗡响起。

老黄走后，曾剑的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你就是因为曾败在hｔｔps://m.hｅtｕshｕ•cｏm•com他手上，所以才不愿露面？”曾剑笑吟吟地说道：“我说，至于吗？”

“行了，现在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白云道人悠悠道：“前辈已走，什么好处也跟咱们上清派无关……再可惜，也是无济于事。”

曾剑愣了愣，手指虚空轻点印记。

“哼，你懂什么？当然不光是这样……”

“真是没想到，我们上清派，居然藏了一个飞升天界的前辈……飞升啊？什么概念，阴阳界这么多年过去，也不见有一人飞升，唉，若是我们能得到他的帮助，莫说区区天玄门，便是魔龙窟，也能轻易踩在脚下，上清派重新踏入三大宗门，甚至第一宗门，都是指日可待。”

唰——！！

就算凡人的爹，是灵墟界的强者，但修为的差距，寿元的长短，注定了他们不可能在一个圈子里。

曾剑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神迷茫，心中若有所思。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天蛇真君苦笑道：“这黄老头，我的确认识，ｈｅtｕsｈｕ•cｏｍ.coｍ甚至不光是我，整个灵墟界的上层人物，恐怕没有人不知道他。”

杨振冷冷地说道，然后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涯峰。

“给你一句忠告。”

早上和众弟子们，跟随丁不过学法，打实战；下午炼丹阁学习炼丹，亲手炼药；晚上去丁不过家里吃饭，接受他的魔鬼训练；结束后，和天蛇真君，去各大山脉采集药材。

我会死吗？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曾剑问。

杨振沉默片刻，慢慢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脸上看不出多少表情。

林坤哼了一声，看向一旁的丁不过，说道：“丁长老，你山脉隐藏了这等神人，想必你在从中捞到了不少好处吧？”

凡人，就该有凡人的觉悟。

想要走得更远，看得更多，寿元必不可少。

听到这话，丁不过不怒反笑道：“不得不佩服林长老的智商……若是我得到了这位前辈好处，炼丹阁会是现在这样吗？怕是随便一个普通弟子，都能吊打你林坤吧？”

“不试一试，重返灵墟界？”曾剑皱眉。

天和*图*书蛇真君哼了一声，道：“还能怎样，自然是惨败。”

先不说掌门楚风正在闭关当中，即便没有闭关，天涯峰发生这等“骇事”，他必定会亲自带队前往……至于是目睹飞升前辈风采，还是想看看这里可有留下什么天材地宝，那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死，或者……变成疯子。”

死对我而言，或许只是一种符号罢了。

“他的强悍，已经不能用厉害说明了。”天蛇真君叹了口气，感慨道。

“离开上清派，去享受我的花花世界。”杨振淡淡地说道。

至于天尊，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老黄飞升后，乌云滚滚，暴雨倾盆的天下，瞬间转为晴天，天涯峰，仿佛什么事都未曾发生，杨振跪在地上，双手按着地面，泪水早已流完。

“莫非，门派又发生了什么变故？”

“前辈，我一直有个疑问，老黄在的这段时间，你为什么一直不肯露面？”

天蛇真君蛇脸阴沉，沉默不语。

老黄走了，强者，本就不适合留在这里，这个道理杨振懂，曾剑也懂。

杨振定定地看向曾剑，一字ｈｔtps://m.hｅtｕshu.ｃｏｍ.ｃom一句地说道：“尽早脱离‘断界’，否则……你最后只有两种下场。”

长老暗叹可惜，若是自己早一步到这里，能得到那飞升前辈指点两招，或者讨得一些宝物，那该多美滋滋？

曾剑哈哈大笑，说道：“老黄这么厉害吗？”

“我想，那位老前辈，应该是不想被我们打扰吧？所以才一直隐居在天涯峰中。”吕谈笑苦笑道。

上清阁长老谢九，一脸可惜地说道。

曾剑脸色微变，喃喃自语道：

“哪两种？”曾剑问道。

事实上，他的反对并没有任何用处。

这一年，老黄冲破十八天雷，重返灵虚。

紧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印记上响起：“众弟子听令，十万火急，速去上清派大门广场集合！”

天涯峰的巨大撼动，引来了长老和弟子们的密切关注。

“黄老头全名，叫黄鲲鹏，自从和道尊一战，不死重伤而退后，他的名声传遍了整个灵墟界……而我当年年轻不懂事，曾向他挑战过，但是……”

他们深知，即便还能再活几十年，乃至百年……寿元，终究也不够支撑到他hetushu.com.com们冲破天尊了……

紫云山上，曾剑经过天神真君的指点，在某处山洞找到了一株珍奇草药，一把摘下后，漫不经心地笑着问道。

经过了三天三夜的搜索，几乎把天涯峰翻了个遍，但结果，依旧是一无所获。

“不试。”杨振摇摇头，“灵墟界对我而言，已没有任何回去的价值……老妈去世了，我的世界也崩塌了一半，至于这个便宜爹，呵呵，他走的路，毕竟和我不同……他以后，或许会越走越远，甚至踏入大乘期，渡劫期，也未必没有可能……而我，注定一辈子就是个凡人。”

尽管如此，我依旧会像蝼蚁一样，挣扎下去，不到最后，绝没有放弃的理由。

至于变成疯子……这个世界，又有几个正常人？

……

有时候勉强，还不如分开的好。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露出黯然之色。

死？

若非当年收尸人与噬魂老祖一战，引发的天地灵气……恐怕他们到现在，都没办法踏入天师境。

“既然是凡人，就该有作为凡人的觉悟……吃吃喝喝，纸醉金迷，有什么不好的？对我而言，快乐就行。”杨振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