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我的心魔
计若笑道：“也不用非得说茄子，想说什么说什么好了，最重要的是开心。”
双方同时愣住。
“嗯，祝君，武运昌隆。”
众老师：“！！！”
众老师：“？？？”
可是一百多年过去了，陈宰都没有来见过他一面，从来没有。
他几乎把自己当时能动用的钱都用来购置小推车以及各种食材调料了，若是小推车被没收，那就是血本无归。
什么就打完了？你才出去多久？！
就像大人给孩子的承诺也很少会完成，约定周末一起去玩，因为工作没去；约定去给孩子开家长会，因为工作没去；约定……
还有那些积攒上百年的心魔，陈魔统统送给了计小小！
心魔们纷纷对自己的本体呐喊起来，哪怕本体听不到，他们也还是要说。
老师们纷纷鼓励起计若来。
只是……
陈魔闻言，回头吼道：“都听到没有！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要说点什么！”
“是啊，我们各论各的。”
中央则是一张歪歪扭扭的简笔画——一个握着花朵的笑脸小人，那是陈魔百年前给自己画的“肖像”。
计若说的，竟然是真的……但是，他跟自己心魔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好？！
“他在准备大奖啊。”计小小说道：“他没想到拿到第一的人是你，原本准备的奖励不能给了，现在正着急呢。”
名为刘子贤的心魔的话像是一个信号，所有心魔忽然都开始高喊起来。
“小魔头！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啊！”
陈魔现在身边的那只猫咪老师是眼前这人的宠物，而他们这些心魔的顶头上司，是面前这人的心魔。
计小小就盼着他死，好继承“计若”这个名字呢！
“唐栋！一定要开心啊！”
第一武校建校至今的所有学生，以心魔之身站满了半壁苍穹，他们表情阴冷，在计小小的要求下挤出了难看的笑容。
总之，陈魔虽然心怀希冀，但其实他自己是已经做好了被爽约的准备的。
“嗯，合格了。”‘大人的现实’笑着说道：“恭喜啊，入学不到一个半月，就学完了整个大学的课程……你这学习能力还真是离谱，有时候我真的怀疑，你开了挂，哈哈！”
失约，在他所感受到的负面情绪里，所占比例并不小。
他们长不大了，但是没关系。
他愣住的原因不是因为这心魔一见自己就磕头认错，而是因为——在见到对方的一瞬间，他便感知到了自己和对方存在着契约关系。
“喵喵喵～（主人主人！终于见到你了，呜呜呜呜，我好想你啊！）”
话音刚落，远方忽然传来一阵大笑。
他们话还没说完，便见表情狰狞的计小小与面色凝重的计若同时动手。
“大人的现实”心里暗忖，面对同阶的心魔，打一场需要花费将近五分钟的时间，已经算是碾压局了。
“我当然记得。”计若笑着说道：“约定好的事就一定要做到，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看着计若离去的背影，陈宰的这些人格们忍不住感慨。
他可是知道的。
老师们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
计若遇上了第一个心魔。
而现在的情况——
计若见此，哪里还不知道老师们在想什么？
计若和计小小见此情形，对视一眼，咧嘴一笑，他们想到一个地方去了。
【绝对方向感】相当于指南针，决定大方向。
“对啊！”计若眼睛亮晶晶的，道：“这是咱们约定好的啊，拉过勾了啊，你忘记了？”
没想到，计若竟然还记得！
计小小抬手一挥，久违的阳光穿透厚厚的黑云，洒落在所有人与心魔的脸上。
但他能够感受那些负面情绪。
心魔松了一口气，不打他就好：“陈魔二当家也想见您，需不需要帮您通知一下？陈魔二当家说，要是有谁拿到‘第一’，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他要第一时间过来给第一名颁奖。二当家说不管什么，都要是第一才行。”
“陈宰”们露出了笑容。
“老师再见！”
…和图书…
胸前红领巾变得破破烂烂——真·一滴快乐都没有了。
平均一天睡眠时间甚至都不到一小时！
【一线直感】与【绝对方向感】乍一看功能重合了。
计若石头，计小小剪刀。
“对得起，哈哈，还是你会玩！”
这让他如何不感动？
画面就此定格。
旁边，老师们面面相觑。
“那万一你的心魔想弄死你怎么办？心魔都会下意识的想要干掉本体，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真正的成为人啊。”
行进过程中，可能会出现许多危险，甚至是会将计若指引到绝路——比如必经之路上会出现岩浆池啊、强大妖魔的巢穴啊、万丈悬崖啊啥的。
计若摸了摸下巴。
“来者不善！”
计若与计小小相视一笑。
他们以为，计若是刚打完一局，就跑回来了。
“啊啊啊！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让我的欣慰持续久一点不行吗！”
那猖狂的笑声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起来：“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能拿到第一的肯定是你这个老家伙！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本体！”
老师们仔细检查过后，满意地点点头。
计若陷入了沉思。
少年一边嘟囔着，一边缓缓前进——他打算先摸清楚周围的情况，再做决定。
“可小计若没说要你当奖品啊。”
“小状元，别……”
“我知道啊。”计小小挤眉弄眼：“老家伙，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但心魔们，却将所有的一切都给记了下来，而记忆的时间是一辈子，心魔的一辈子。
“陈宰”们错愕。
老师们唉声叹气。
众老师：“？？？”
“张敏杰！那道题真的选C啊！”
长着翅膀的凶猛巨虎？
……
“终于解放了！”
陈魔不乐意道：“狗陈宰，这里有你什么事？”
“计大魔！您怎么长这么大了……啊不是，大魔勿怪，我不是那个意思！”
计若笑着揉了揉计小小的脑袋：“陈魔叔叔不能带着太多力量离开，辛苦你了啊。”
“小爷叫陈魔！”陈魔吸了吸鼻子，一抬下巴，道：“既然我要走了，那小爷就不砸你玻璃了！哼！”
计若笑了笑：“对了，陈魔叔叔呢？”
老师们叹息：“只能慢慢等了……唉～还有几个月，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扛住啊，现在正常上课时间一节课二十小时，剩下四个小时还得备课……都已经二十多天没休息过了，有点熬不住啊。”
“大人慢走！”
待计若看清产生那巨大阴影的主体，也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计若甚至都差点以为是陈魔和罗茜给学校换了一层白色的地砖！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心魔，哼～”
……
计小小得意道：“我教他们唱的，怎么样，还不错吧？对得起咱们的排场不？”
“朱玉杰！你有没有成为你想成为的人啊！”
老师们面色凝重起来。
一股强烈的荒诞感油然而生。
刘子贤，是这个心魔自己的名字。
“没问题没问题！”
罗茜蹲在计若肩头，瞪大眼睛盯着镜头。
“嘿嘿，客气客气，再见了，小东西。”
老师们大惊。
“小状元！这个可不兴吹牛啊！”
也许那些学生在离开学校之后会完成约定，但那个时候，陈魔已经感受不到了。
老师们嘴上夸赞，心里却在叹息。
咔嚓～
在决定奖品的那一刻，罗茜和陈魔身上忽然有一道光芒飞出，在双方之间的虚空中凝聚成一张形状并不规则的卡片，正是陈魔自己制造的那张身份卡。
“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出去打架去了？”
时间倒回五分钟前。
而【绝对方向感】则没有距离限制。
一道巨大的阴影，遮天蔽日，向着此地疾驰而来。
“的确，你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了，但你的安全最重要，不用让自己有太大的心理负担。”
陈魔也在此刻御风而来，只是不同于计若和计小小的开心，陈魔看起来好像有些心虚。
那在他们看来难度极大的“ｍ.ｈetusｈu.ｃoｍ.cｏm实战”第一，竟然就这么完成了？！
“狗陈宰！”陈魔认真的盯着他们：“我有名字！我叫陈魔！”
计若哭笑不得：“行行行，我是老家伙。”
死局！
“唉。”
而张松，是另一个心魔。
“我……”计小小张了张嘴，恼羞成怒的看向计若：“可恶！老家伙，我要跟你决斗！赌上姓名！输的人留下！”
前途无亮啊！
计若沉思，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啊！
计小小则将罗茜当成了坐骑，这一主一仆一心魔之间莫名的和谐。
这还怎么打？
“小魔怎么敢跟您打！不对……您是计大魔的本体？”那心魔愣了一下，随后磕头磕的更凶了：“小魔不知道是大人当面，请大人恕罪！”
那些永远停留在人生某个阶段的心魔们变得光芒万丈，一道道呐喊，一声声询问，一句句谅解……
“那个……小计若，你想要什么奖励？”陈魔心虚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得到第一的人是你……本来我是打算送给第一名‘校长身份卡’的……”
计小小用校长的权能制造出一个巨大的相机出来。
看了一眼系统老师那边数量多达几十万的同类型契约，计若有些恍惚。
就是拼命学，拼命学！
“陈魔叔叔？二当家？”计若愣了一下，寻思着这可能是陈魔自己的的某种恶趣味，也没多想，便道：“嗯，那待会见，我先回去跟老师们说一声。”
计若：“……”
陈魔双手合十：“带着这些东西，我没办法离开这个地方，就拜托你啦！”
“你都快二十岁了，我才出生不到一个月，你不是老家伙，是什么？”
赌上性命？！
这小状元的心魔就不想取代本体吗？
罗茜回到了熟悉的位置——计若的脑袋上。
上一次与陈魔约定的，还是一百多年前的陈宰，是陈宰刚开始分裂自身人格，收容【临终幻想】时约定的。
计若看了一眼自己炽白的手掌，道：“虽然第一次见面说这个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但，你要不要跟我打一架？”
“应该要挺久的吧？”‘大人的现实’理性分析道：“学习新的武学，想要形成有效的战力，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去练习，小状元没学。就他目前所掌握的武学来看，修炼到极致的铁砂掌拥有极强的攻击力，那门叫‘疾风剑术’的刀法也很是擅长群战……不过心魔的数量着实是太多了。小状元没学硬功。几十万心魔，就算小状元战力碾压，不眠不休的打下去，没几个月，也不可能打通关的——注意，我说的是不眠不休，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战斗。小状元再强，也只有一人，要面对几十万心魔……所以我才说这是场持久战。”
“林曦月！你有没有被生活打败！”
所有人都愣住了。
所以这两个能力其实可以搭配起来进行使用。
计若愣了一下，随后笑道：“好吧，那我不说了，再见。”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这就有点离谱了……”计若蹲在草丛里嘟囔道：“不是说外面一大堆心魔等着揍我的吗？怎么能没危险呢？”
……
两分钟后——
“我知道！怎么说我也是陈魔叔叔的老大，照顾他是应该的啊！”
“唉，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大人的现实’无情的道：“小状元想要打通‘心魔关’还不知道要多久呢！而且，别忘了，咱们来的又不是完整的咱们，教小状元的只是我们各自的一半而已，另外一半同时还在教着其他学生呢！”
在离开禁闭室之前，陈魔是没办法查看心魔们的记忆的。
他独自一魔在禁闭室里生活了上百年，在计若之前，所有学生给他反馈的负面的情绪。
计若带着一群老师站在教室门口，略有些感慨地说道：“不愧是我的心魔啊，担心我打的太辛苦，提前帮我收编了所有心魔……陈老师……们，等下计小小带着那些心魔过来，给我认输，我再顺便领个奖，这m.hetushu.com.com次活动就能结束了吧？”
所以说，计若当时是给自己脑补了一股危机感出来，【一线直感】属于是被迫营业……
不是说好出门之后就会有一场恶战吗？
……
但计若却愣住了。
‘大人的现实’在短暂的愣神过后，理智的分析道：“你的想法很好，那些心魔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时候是不能够进入教室的。毕竟他们理论上已经算是毕业生了，能‘留校’都是因为他们现在本质上属于是陈魔力量的一部分。打完一场，快速进入教室，以躲避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战斗……虽然时间线会拖得很长，但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没关系，慢慢来，我们能等。”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
理性分析一下，应该是计小小。
平均一局五分钟，打完后还要回教室修整……这时间线也拖得太长了，几十万心魔，就算计若能够在战斗中有所领悟，想要全部打完，怕是也需要一两年的时间啊！
那站满半边苍穹的心魔们集体愣住。
“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无敌是多么～多么空虚～”
“陈宰”们脸色一变，他们没想到都已经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能出状况。
然而还不等他们开口，便见计若一脸严肃地说道：“可以，我接受你的挑战。”
好家伙，不愧是自己的心魔！
“大家等下拍完照，来找我要瓜子啊。”宿管阿姨们乐呵呵地说道：“这还是咱们学校第一张合照呢，说茄子～”
随着距离的接近，那遮天蔽日的阴影在缓缓收缩。
镜头中。
终于要结束了。
“我们知道你是想让我们开心一下，但大可不必说这样的话来安慰我们。”
“你们——”
一阵厚重的歌声响起，天地齐奏，万魔共歌！
陈魔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泪，道：“好！我就是你的奖品！”
计若挠挠头：“嗯，情况有点复杂，解释起来稍微有点麻烦，总之，老师你们跟我出去看看就明白了，现在那些心魔已经去找陈魔叔叔去了，现在出去，应该正好能赶上颁奖……”
在校园里被动放大所有学生心中各种情绪的能力、吸收心魔的能力、制造心魔的能力……
终于写完最后一道题的计若一脸麻木的将试卷交给老师批改。
这一点，计若先前在万兽山的时候就试验过了。
陈魔终于鼓起勇气，冲着校长办公室的方向大吼一声：“狗陈宰！小爷出去玩去了！这辈子也不回来了！你放心，小爷一定会玩的很开心的！小爷，小爷……小爷其实不怪你的……”
看到结果，计小小不高兴的撅起嘴：“你赢了，计若这个名字以后你继续用吧，我留下就是了……晦气！”
然而事实上，【一线直感】只是能够用来规避危险，其在计若视界里生成的白线，最多以计若为中心，延伸百米左右。
“德行！”
计若有些诧异。
“应该是……但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扯淡了？”
老师们愣住，随后笑了起来：“好，陈魔，重新认识一下，我叫陈宰。”
陈魔说着，一把将身份卡拍在了懵逼的计小小身上。
“小魔头……”
“哼，小红花都不给，一点都不真心。”
“哈哈哈哈！”
“还有这些力量，你也全部拿去，这些都是狗陈宰给我的，我不想要，都送给你啦！”
……
“带我……出去玩？”陈魔愣愣地看着计若。
计若哈哈大笑。
“是的！计大魔是我们所有心魔的老大，是学校小霸王。”
“确实。”
“我知道了！”计若正色点头：“打完就跑。”
学的计若精神都有些恍惚了。
“那啥……”
计小小在另一边肩头，气鼓鼓的将脸鼓成了包子。
现在计若竟然遵守了约定！
手持兵刃的骑士？
“是啊，几十万心魔，还都跟你同阶，你才出去多久？怎么就打完了呢？”
他这二十天过的是什么日子啊？
按理说，【伪装】等技能刷上之后，加上“遁入暗影”能够让计若最大幅度
ｈｔｔｐs://ｍ.ｈｅtｕshｕ•com•ｃｏｍ的融入阴影之中，隐藏能力几乎拉满。
“啊……又错了吗？抱歉，麻烦老师重新出一份试卷了……”计若麻木地说道，片刻后，他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什么？合格了？！”
陈魔发号施令：“兄弟们，给我砸！狠狠地砸！”
他想了想，说道：“我这就毕业了，班长还要待在学校，还有五香麻辣团的各位……你以后帮忙关照一下他们啊。”
这心魔显然是将计若错认成某个跟计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
“对，你可以出去了，只要打败所有心魔，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咱们第一武校虽然一直都是择优录取，每一届的学生都不是很多，但上百年，也有几十万学生了。虽然你的战力在气脉境之中堪称无敌，但心魔们可不会跟你讲什么道德，他们会一拥而上。所以一旦发生战斗，务必要尽快解决，不然一旦被围攻，后果不堪设想。切记切记！”
正常情况下，只要计若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应该都不会被发现的。
那是装载了“飞行”天赋的罗茜啊。
计小小回身挥手，指着随他而来的数十万心魔，豪气干云道：“看到没有，这是朕的江山！”
他们被本体遗弃，在这第一武校里以无意识的状态与陈魔相伴了数十上百年，他们的本体早就遗忘了他们的存在，甚至，本体们都不知道自己曾经产生过心魔。
所以——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他离开教室之后，并没有谁发现他。
计若刚一出教室，便给自己身上刷了【伪装】和【被代入感】，还施展了【影武道】的“遁入暗影”，同时还开启了【一线直感】视界，躲到了教室门前的草丛里——现在的校园，各种奇怪的植物胡乱生长，也就教室里没有植被覆盖，其他的地方，俨然一副原始森林的景象。
“这样啊。”计若想了想：“本来我要拿第一的话，好像还要跟你们这些心魔战斗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不用打了啊……不过还是得走个过场，不打也行，你让计小小带着他手下的心魔过来跟我认个输，没问题吧？”
“老东西，恭喜毕业。”
一句话的功夫，心魔便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磕头认错了。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啊！
‘大人的现实’笑道：“老实说，一直高强度教学，还是二分之一的我，就算是铁打的人格也有点承受不住。虽然咱们还要教其他的学生，但现在小状元已经不用学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咱们也算是解放了。教其他学生，跟教小状元，可不一样啊，那可太轻松了。”
“剪刀石头——布！”
“对，对，拉过勾了……”陈魔忽然嚎啕大哭：“你还记得！原来你还记得！”
看着数十万心魔齐齐投掷石块砸玻璃，计若哭笑不得，但他也没有对此发表什么意见，而是说道：“陈魔叔叔，我不要校长身份卡，我要你。”
众老师们表情异常古怪。
“知道了！”计小小嘟囔道：“你懂的我都懂，怎么还婆婆妈妈的！”
“为什么要说茄子？”陈魔好奇的问道？
他抬手一招，顿时，众老师身边升起一面面玻璃墙壁，将所有老师监禁其中。
陈魔愣了一下，随后有些犹豫地说道：“可，可我是男的啊……虽然我不太懂，但那种事情，不是应该双方性别都不一样吗？”
因为【一线直感】给他的“白线生机”指引很是……宽泛？
……
计小小这是，把学校给打下来了？！
他哭笑不得：“老师，我是说，都打完了，现在我已经可以去找陈魔叔叔领奖了，回来通知你们一声。”
这时，刚离去不到五分钟的计若忽然将脑袋伸了回来，犹豫着说道：“额……那啥，老师们，我打完了……”
“老大，新校长就让你当吧！”
计小小得意的用小木棍戳了戳计若，道：“老家伙，你看。”
少年人的承诺，许多时候并不具备多少效力。
除了老校长之外，全体教职工都hetushu.com.com被放了出来，分别站在计若两边。
计若没好气道：“陈魔叔叔你学坏了啊，想什么呢？我想要的奖品，是带你出去玩啊。”
然而还不等计若一掌拍下，那心魔忽然回头。
心魔们声嘶力竭、老师们满脸欣慰、罗茜脑袋微偏，似在倾听着什么、陈魔眼眶微红、十七个小心魔挤在一起，嘟囔着他们要自己去找自己的本体说话……
……
还有陈魔也是对方的猫放出来的……
所有心魔手中同时出现一枚石子，他们挥起手臂，将石子向玻璃房砸来。
可以说，只要还在这座学校里，获得陈魔馈赠的计小小便是绝对的心魔主宰！
然而陈魔却忽然抓住身份卡，看了一眼“陈宰”们，嘿嘿一笑。
……
阴影由两个部分组成，下方好像是一直长着翅膀的凶猛巨虎，巨虎身上则坐着一位手持某种兵刃的骑士。
陈魔拉着计若，一脸期待地说道：“快走快走，我还没有出去过呢！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啊，好期待啊！”
现在计若几乎已经拿到了“第一”，所以“校长身份”也不再束缚罗茜了。
“恭喜你，赢下一局。”
当然，这个能力属于概念级的能力，是可以直接用来指引“安全”的。
但那是“最终安全”，并不包括路途中的风险。
……
这个能力的主要作用是规避危险，实际上跟寻路没什么关系。
所以陈魔一直以为，约定是非常脆弱的，大家都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一个心魔忽然高喊：“刘子贤！答应张松的事情你做到了吗！张松在学校里等了你八十年啊！”
而【一线直感】则相当于雷达探测器，用以规避小范围内的风险。
罗茜背着计小小，一头撞进计若怀里。
心魔一点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
有老师点点头，道：“也不知道小状元多久能打完‘心魔关’，他现在已经拿到一半第一了，就差‘战力第一’这个头衔了……”
最后一句，声如蚊呐，谁也没听到。
“可是我已经想好要什么奖励了啊。”
对方也是蹲在草丛里，并没有发现计若，白发少年暗运掌力，打算悄悄给对方来一巴掌。
计小小一脸难以置信：“你们要出去玩，不带我去？！”
滚滚黑雾涌入计小小的身体之中。
“也还好吧，毕竟是我的心魔，做出什么来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嘿嘿。”
身份卡上，大部分是陈魔上百年来冥思苦想写出来的歪扭字体，还有握笔不是很方便的罗茜写下的幼稚字迹。
“厉害厉害！不愧是我的心魔！”
“这就走这就走……等等，临走之前，拍张照吧？”
“看什么？”计若好奇道：“还有，你为什么叫我老家伙？”
也许他们早已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梦想、怨念、执念。
计小小得意地说道：“哼哼，我厉害吧？快夸我快夸我！”
“你是陈魔叔叔的老大？”
“现在心魔是不是都归计小小管？”
突然——
大概就是这样。
就是计若打他，这心魔都得陪着笑脸！
二十天后。
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也就是说，不管计若选择从什么方向前进，他都是安全的。
“为了……”宿管阿姨们愣了一下：“是啊，为什么要说茄子啊？”
“合格了。”
那数十万心魔齐声高喊：“老大好！！！”
恶在哪了？
“夏天！不管喜不喜欢，要好好工作啊！”
往常只有一条白线，而现在——整个视界里，计若脚下所有的方向，都是白茫茫一片。
“那咱们是不是出来的有点太草率了？”计若说道：“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
先前计若虽然用这个能力来寻找过“安全的摆摊地点”，但那其实是计若取巧了。
同时飞来的，还有大片大片的心魔。
其中一个宿管阿姨说道：“大家都是这样的，拍照的时候总得说点什么。”
分明就是举着小木棍的计小小嘛！
“？？？”
众老师：“……”
计小小，成为了新校长。
……
“解放？你在想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