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七十四章 美中不足
再说了五十年还本付息，对陕福公司不过是小意思。”
“没什么，陕福公司一笔商业借款。”
“什么？铁路贷款？”
戴季良也不背着王丹萍，伸手接过来一看，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王丹萍的确有些急了，要知道段祺瑞就是为了向日本借款而被举国痛骂的，再加上铁路这个敏感的话题，他可不想看到戴季良重蹈覆辙。
戴季良笑了笑坐了下来。
“你明白就好，我也不多说了。”
“美中不足啊，武衍周不愧是惯匪出身，鼻子灵得很，一有些风吹草动就知道不好。这不，跑了，李过他们白在雒南等了两天，等他们发觉镇嵩军大队早就没影了。”
戴季良刚回到西安，王丹萍就兴冲冲的亲自跑过来报喜。
嗯，好的，不过不要说是我提名的。
戴季良摆摆手，不以为然的说着。
对，直接告诉他，就说这个草签的协议要么作废，要么就把利息给我降下来。
原本王丹萍不问军务上的事，不过既然戴季良没有回避他的意思，王丹萍自然也就随口一问。
“就这帮不堪一击的家伙，留下来我还嫌浪费粮食呢，算了，结个人缘吧。枪弹留下，人放回去！”
“没什么大不了的。”
“川军？”
“不过我以为，三旅自信阳西进，这个地方咱们有根基，想来不会出什么问题。”
两个人正在商议着，慎钱选又敲门走了进来。
于是戴季良轻描淡写的解释着。
“大帅的想法我看以。”
突然又有人敲门和图书了，戴季良抬头一看，原来是宋成，只见他仿佛是捡到什么宝一样，脸上乐开了花。
哦，司马啊，嗯？什么？稻生洋行的广野又来找你了，催问借款的事，你可以告诉他，他的借款利息太高，省政府这面没有通过。
“我还准备给王子春发电报，请他务必帮我从汉厂搞些枪炮弹药来呢，走山路岂不是耽误时间？”
“大帅考虑得有道理。”
他看了看王丹萍，又把视线转回了宋成。
“之长兄嘛，这善后又要麻烦你了。
“大帅，好消息啊！下面刚刚报上来的，逮着镇嵩军右路分统张治公张干丞了。”
“朴初兄，刚刚我了想，既然我军南北两路俱都得胜，甘军又顿兵不前，想来小徐断不敢在这个时候再次发难，我看是时候把光夫兄他们撤回来了。”
这个姐夫，其他都好，就是做官的心思重了点，而且喜欢以自己为核心，别人不接受他意见就会有小性子，无伤大雅的，不去理他，过后他自己也会转过这弯来的。
嗯，好，就这样。”
说到这，戴季良想了想，“过两天电灯公司第一次并网发电，你和王厅长一起拟个帖子，把咱们全陕西的最有钱、最有影响的几家都请到新建的省府礼堂来观礼。”
对了，陈峰涛和彭岳峰这次我看可以得一个乙等武勇奖章。
戴季良摇了摇头。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咱们没钱呢。”
他明白，戴季良再三提到这件事，肯定是下定决心了。
“www.hetushu.com.com耀州矿缺不缺劳工啊？先饿他们几天，然后全部赶到矿上做苦役。不给他们点教训，还真以为咱们陕西是无人之境，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呢。”
戴季良在办公室里兜圈子，想了半天，这才拿起电话把张自力给叫了过来。
是的，作为全权主持陕西政务的省府秘书长，戴季良有太多的事背着他了，这让他颇有些不自在，六厘的利息倒是不高，不过是不是要抵押物呢？
“对了，听说这次光俘虏就抓了不少，志翔你准备怎么处理呢？”
王丹萍一听就明白了，戴季良是准备敲大户们的竹杠了。
王丹萍点点头，对于戴季良的遗憾，他更是没觉得什么了。
“噢，这样啊！”
至于受伤残废者嘛。”
“报告！”
安葬入祭、抚恤，咱们还是按着老章程来。
戴季良就这么站着，直到看到王丹萍把门关上。
戴季良点点头，王丹萍这是给自己脸色看呢，不过戴季良并不在乎。
是的，是的，马康这次是可以得一个丁等伤残奖章的。
戴季良笑了笑。
两个人正说着，慎钱选敲门进来。
随即戴季良向宋成眨了眨眼，宋成顿时了然的点点头，退了下去。
“要准备好陕西被封锁的可能。”
王丹萍看着戴季良挂上电话，脑门上写着一脸的官司。
的确也是，高科技最初就是为人服务的，不从他们身上打开市场，戴季良怎么推进陕西的变革？
戴季良听不进劝，王丹萍也没有办法，他长长和-图-书的舒了一口气，站起来就准备要走。
“不过也没有什么大问题，除非小徐真的敢冒大不韪，动洋人的东西，否则咱们也就是军火进不来罢了。”
“彭旅长电告，我军已经将川军全数驱赶出了陕境，俘获川军后卫300人，缴获各式步枪600杆，子弹近10万粒，问如何处置俘虏。”
其实戴季良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要是历史的轨迹不变，剩下来的他可是要赖账的。
“姐夫，这件事由司马操办着，你放心好了。”
戴季良一听不由得抚掌大笑。
王丹萍的小心思他自然明白，不过对方是自己的姐夫，面子还是要给一点。
“姐夫，接下来咱们可要过苦日子了。”
镇嵩军不是趟将出身嘛，总算这次咱们也逮着肉票了。
眼见得一天的乌云就要散了，也难怪王丹萍会喜出望外呢。
“其实陕西民间还是应该有些钱的，藏在家里不如让他们花出来，我的意思是让这帮土豹子们开开眼，知道现在世界上还有另外一种日子可以过的。”
“用同蒲路的预期收益做担保，向日本人借150万日元的铁路建设经费，不过小日本要价太高，暂时还没有定下来。”
看着王丹萍若有所思的样子，戴季良拍拍他的肩。
戴季良刚想和王丹萍继续说下去，电话铃响了起来，他只好非常西化的摊了摊手，一脸无奈的样子。
“报告！”
小徐什么人？一个睚眦必报的真小人，明面上不行，暗地里的黑手怕是断不会少了的。https://www.hetushu.com.com
再加上国会陕西议员的抗议和退席，引发了国会内安福系、政学系、旧交通系之间的宿怨。
“志翔怎么啦？是雒南方向出事吗？”
戴季良手往下按了按示意王丹萍不要激动。
没有全歼镇嵩军南路支队的确是个遗憾，不过并不影响大局，戴季良是不会为这个冒无名之火。
再说现在的形势又是一变，陕军北归并不是不可能实现的。
对了，还有咱们新制定的武勇奖章和伤残奖章，这次也一并提名下发吧。
戴季良摇着头。
“好啊，真是好消息啊。
戴季良把报交还慎钱选存档。
“泽刚，你马上甄别一下，凡是军官的都另行安置。”
“直系现在恨不得咱们继续和皖系掐架呢，我想这个忙王子春一定会帮的。不过小徐会不会冲动啊！”
“是，我是戴季良。
多少利息合适？中央和日本方面的借款一向是什么利息？六厘，那就最多不能超过六厘，他要不同意那就拉倒。
大规模的屠杀是没有必要的，都是中国人戴季良还不想为此和河南人结下死仇，但是就这么放了戴季良还没有那么大度，不过也不能白养着。
行了，咱们这次可是赚大发了。”
“你呀，又打什么鬼主意呢？”
这次张自力没有出言反对。
“哪跟哪的事啊！”
“我倒不这么看，现在赵倜两面用兵自是有求于我，必然对何旅有所迁就。刘镇华在陕西刚刚吃了败仗，还怕咱们开出关找他麻烦呢。”
戴季良这是要做些产品展示了。和_图_书
“志翔，好消息。北京徐大总统已经同意开复你的本兼各职了。”
“放心，我这位学长可没有张胡子的胆大。”
他随手拎起了电话：“给我接鄂处长。”
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有分寸的，这是一笔普通的商业贷款，不涉及任何主权问题，外面就是有些风言风语的也伤不到咱们的根本。
好，那就这样，我先挂了。”
“志翔，你跟日本借什么款子？”
“张治公？”
由于戴季良的大捷，北京徐世昌在和段祺瑞的斗争中更占上风了，原本就提倡南北和平与北洋大团结的徐世昌，显然压制了继续进攻陕西的皖系激进派。
王丹萍脸色就是一变，“日本人什么意思，九八扣还是九七扣？不要跟我说是九五扣啊，志翔你可不能轻易答应他们，这里的门道太多，一不小心咱们会吃大亏的。”
张自力沉思了一会，才点点头。
“他呀，阴谋诡计在行，真要他真刀真枪，我看未必能行。”
“所以，我才要挤挤那些土财主嘛。
戴季良想了想。
戴季良发狠的说。
“雒南李旅长急电。”
原来的计划已经无法实施了，这几百号人的川军留之何用。
“难道镇嵩军打进雒南城了？”
看着王丹萍脸上的红潮，戴季良轻笑了一声。
“我去再和北京那面落实一下，你忙你的吧。”
“等一下我会让司马给上海打电报，先定一千台美国胜家的缝纫机，咱们自己的被服厂也该建一建。
“大帅，汉中方面电报。”
咱们有地方借钱，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