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九十九章 陈鸿模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骗你？”
戴季良一字一句的说着，“让北京或是上海的人留意一下列强的政治经济情报和最新军事情报，譬如飞机竞技比赛啊，军火广告啊，最新的电机组的功率啊。我知道这个对你们有些难度，不过，注意收集了，咱们有大用的。”
建立一整套新的公务员考试和晋升体系，戴季良这真算是大手笔了，受到鼓舞的陈鸿模急切的问着。
戴季良拎起电话打了过去。
“是参谋处嘛，我是戴季良。”
弗洛契洛夫一脸的兴奋，这个世道好工作难找啊，这个饭碗也算是得来不易了。
“对了，还要麻烦你一件事，现在湖南不是搞什么联省自治嘛，还有省宪法，这个，我很有兴趣，你帮我把资料弄来看一看吧。”
“告诉他们，本大帅最近有些感冒，希望安静修养，一切事务请押后再谈。”
弗洛契洛夫回答着。
“范卿啊，所以这第二件事，就是麻烦你替西北军军官们上组织、行政等课程，西北军是要准备打仗的，可是并不是所有军官都合适打仗，怎么处理他们？让他们到地方上担任县知事或者其他政务官，我看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不过，我可不敢用文字的工作憋屈你，让你当我的秘书主要有两个工作交给你，就不知道你愿不愿了。”
斥退了方钦，戴季良看着宋成。
戴季良又问。
“那第二件事呢？”
至少这些人服从性好，又当过兵，对于地方大户的势力未必会屈从。
陈https://www.hetushu.com.com广看到戴季良脸色不善，于是小心翼翼的汇报着。
“是！”
“我请范卿所做的两件事皆与此有关。”
“哦，这是他自己上报的，还是咱们人确认的？”
“下一步的任务知道了嘛。你们的注意力要向四川、河南、山西、新疆、绥远、康藏等地扩散，不是说咱们马上要对他们下手，但是未雨绸缪是第一步。”
这些贪婪的日本人，对别人的财产总是有着锲而不舍的执着。
废话，谁会把监军放在第一线。
“大帅。”
戴季良高兴的拍着陈鸿模的肩膀。
交代完参谋处，戴季良转回头看着宋成。
戴季良进一步阐述着。
戴季良点点头。
“若是地雷真的有效，这个要作为工兵武器推广下去，到时候，你和弗洛契洛夫要做好准备，技术手册和作训纲要也要及时拿出手。”
陈鸿模点头应到。
“咱们派去的电台译电员没有看到战斗的具体情况。”
“将军阁下可说的是真的？”
戴季良厌恶的摆摆手。
宋成敲敲门走了进来，虽然戴季良回到家有一大堆如饥似渴的女人要抚慰，但是这并不影响戴季良的作息，该工作的时候，戴季良是绝不会轻易休息的。
戴季良把头转向自己的枪械监理。
“现在西北和全国一样，黑暗重重，贪官污吏横行，地主、族长凌威于乡党之间，政治改良迫在眉睫啊！”
这简直比陕军现役的3磅炮还重，比6磅炮的射程htｔps://ｍ•hetushu•ｃom•cｏｍ还近，这还是步兵伴随武器嘛？戴季良吃惊得嘴都合不拢了。
“炮身连同支架、炮车全重440公斤，可以俩马挽曳，四马驮乘，采用铸铁炮弹，弹重82磅，杀伤半径28码。”
戴季良大吃一惊，一句俄语脱口而出。
“店庆？”
“日本人广野又来求见了，还带了一个据说是稻生本社的经理来，您看是不是要接待一下？”
弗洛契洛夫一脸自得的回答着。
洋鬼子显然也想到了。
“我下个月再来，你多做几个，譬如拉发的，碰炸的，定时的，如果你生产的东西能达到我的要求，我可以聘请你为咱们陕军的枪械顾问。”
“12月15号，还有半个多月呢，告诉他们到时候再说吧。”
“范卿明白了。”
“今后西北军迟早要实行义务兵役制度的，等这些人见过世面，学到知识再回到乡村的时候，让他们当村长、乡长，各级政府的政令才不会被把持乡里的乡绅们所抵制，乡人也不再多受蒙蔽啊！”
“大帅，陕北的战报。”
戴季良已经不报太大的希望了，还是等自己能生产钢铁了，再让这个弗洛契洛夫生产小口径迫击炮吧，现在这个东西太不符合西北军的实际了。
“口径是多少？射程是多少？”
弗洛契洛夫还是有一点真本事的，现在西北军实在缺人，戴季良也只好在矮子中拔高个了。
顺着陈广的手指，戴季良看到一根根粗大的管子，以及和普通火炮一样的轮子。
“范卿啊，wwｗ•ｈｅtushｕ.com•ｃom你是学法政的，让你给我当这个秘书是有些屈才了。”
去年才从日本归国的陈鸿模一心报国的棱角还没有被残酷的现实磨灭了，对于自己能侧身西北的最高统治核心还是很有些壮志将酬的兴奋。
“那先打几发让我看看。”
“没关系，有什么说什么，我只带了耳朵，没带嘴。”
“这个我们采用预置破片的方法可以保证杀伤效果。”
“这个我们用加厚弹壁的办法解决了。”
透过望远镜，戴季良只能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惜啊，又没有迫击炮镜，只能靠目测，更加减少了这型大口径迫击炮的威力。
戴季良一愣，马鸿宾手下不过七个营二千余人，而且枪弹缺乏，可以和杨虎城部有得一拼，怎么可能一下子消灭了超过自己四分之一的敌军，难道说宁马的战力有这么强嘛？
戴季良一下子停住了，他想起来张自力被自己逼得到湖北去替母亲扫墓去了。
“弗洛契洛夫先生，你能生产地雷嘛？”
“第一，我请范卿根据日本的文官选拔制度，再结合咱们陕西的实际情况，做一个公务员考试和晋升办法出来。”
“好，你先去忙吧。”
戴季良从日本的实际举例。
“只要将军需要，我马上和陈少校一起做几个出来。”
“威力倒是还可以。”
“看大帅说的。”
“日本从建立帝国大学开始，十几年后才有大学生做到局长这一阶级的，咱们即便是要采用新的制度、新的体系，也不可能一蹴而就，那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要坐看hetushu.com.com旧官僚继续把持地方政务十余年呢？我的答案是否定的。”
“那这样会不影响破片的产生，而减少杀伤的威力呢？”
“马鸿宾突袭盐池和定边的杨虎城部，一举击杀近500人，缴获枪支40杆，子弹2000余粒，现在马部正向保安方向追击。”
“已经生产了两尊，不过现有的浇铸工艺不过关，炮弹才生产了200发。”
“大帅。”
“大帅，那我这就下去准备了。”
“那炮弹的弹壁在发射中会破裂嘛？”
“地雷？很简单的东西。”
“对了，陈广。”
“不知道范卿对西北乃至中国的政治形势有什么评价嘛？”
“不过我判断水分应该不大，突然袭击应该是可能造成杨虎城部的混乱的。”
“把这个告诉参谋长。”
宋成下面一句没带出来，杀良冒功也是难免的。
戴季良正向宋成交代这情报科将来的设想，这个时候方钦走了进来。
戴季良微笑着的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小五六岁的陇上男儿，淡淡的却又是石破天惊的问着一个让绝大多数人无从回答的问题。
“口径是138.12密厘，仰角37度时射程2600码。”
“很好，你就兼这个军官政治学校的总教员。”
“不见！”
戴季良用俄语问着。
“440公斤？”
“我想知道你生产一个地雷需要多少时间，三天够不够？很好！”
显然弗洛契洛夫也看出来戴季良对自己的产品兴趣不高的样子，为了不让自己的金主失望，他第一时间作出了回答。
“把这两尊迫击炮送到军m.hetushu.com.com校炮科去。”
戴季良叹了口气，这不是陈广的错，当然弗洛契洛夫也没错，只不过他是沿用的一战前的设计思路，错来错去，错在自己，事先没有搞清楚，就匆匆忙忙让他们上马了。
“泽刚，你还要做件事。”
方钦退了出去，但是不一会又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请柬。
“范卿说的有些道理。”
戴季良把玩着方钦递过来的帖子，随意往台子上一抛。
“大帅，你看，这就是弗洛契洛夫先生制造的迫击炮。”
“你们生产了几门，都试射过嘛？”
陈鸿模顿时精神一振，就听戴季良说道。
戴季良真诚地看着冷静下来的陈鸿模。
戴季良看着自己新来的秘书，这个明治大学的留学生看上去精干之极，正是戴季良喜欢的那种干才。
“立刻给警备一总队王斌彩下达作战命令。”
“卑职明白！”
服从性好，这是当然的，所有西北军的军官只会服从戴季良一个人的，但戴季良说得有些道理，有了军队的支持，地方豪强想鱼肉乡里也要再三思量一番了，陈鸿模犹豫了片刻终于点点头。
“能为大帅和西北服务，范卿绝无二话，就不知道大帅让范卿做哪两件事？”
“凡事都要一个过程。”
而且。”
戴季良点点头，并没有拐弯抹角。
陈鸿模脸上泛起一片潮|红，过了好久他才鼓起了勇气。
戴季良吩咐着。
“这是迫击炮？”
“大帅，这是稻生洋行庆祝成立二十五年的帖子，日本人说了，务必请您到时候光临。还说些什么中日提携，共同发展的鬼话，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