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一百零五章 刘存厚（二）
再说了这一万多川军，我还不放在眼里。
“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嘛？”
“大帅，刚刚接到电报，戴季良已经率军到了留坝，再有三天就能到汉中。”
“仲达受中国，佐治来闭营。
“大帅，刘存厚来电，愿意接受我军整编，另外希望保留所部川军的名义。”
“是！”
“我和宁羌保惠火柴公司的经理李少雨吃过一顿饭，有他这个中人，我想志帅是不会不给这个面子的……”
“刘存厚？”
“咱们川军和人家比起来不过是鱼腩，咱们还想东山再起，就得躲到大树底下。”
周扬冲在刘存厚拱手道贺着。
“大帅，好兆头啊！”
“应该立即解决他，否则，万一刘部南归，三面包夹，我怕川军会顶不住啊！”
刘存厚期冀的看着周扬。
刘存厚笑了笑。
“另外，情报科通报，原河南第一师师长成慎在彰德主持军变，这里有刚刚抄收的成慎以豫北军总司令的名义向全国的通电。”
“狐狸，看狐狸！”
“戴季良可是很强硬的，子康可要当心啊！”
“戴志翔是我的学长，虽然我和他的关系不怎么近，但是这个学长给我的印象很深，平时很是特立独行的样子，在日本的时候就喜欢醇酒美人，现在陕西据说家里也是美人成群啊。咱们虽然现在算是安全退到陕西了，但我想我这位学长绝对不会给咱们一分钱的，要养活这万把弟兄，光靠以前这些积蓄也不过勉强吃饱，要活下去，要打回ｈｔtｐs://ｍ•hetusｈu•ｃｏm.com四川，不付出点血本总归不行的……”
咱们现在怂了，六寸厚不会没有感觉的。
“不急。”
“加快速度，到太白县城吃午饭！”
周扬另类的吹捧让刘存厚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然而随即他的笑容隐去，双眼看着东北方勉县的位置。
“准备一下，去肃州警备总队当一个少校副总队长吧。”
“非常大总统？我看是非法大总统吧。”
“那就好啊！”
戴季良对电文中所谓的赵倜兄弟的罪状并无特别的感觉，倒是对于发生地和时机颇为的敏感。
“大帅，那刘存厚部的动向就关键了。”
八阵有天威……朗咏少陵诗，何诛陈寿评。”
“大帅，戴季良命令咱们立刻放下武器听候他整编，否则～”
而那些师参谋长、旅长甚至团长看自己的眼神也都是古里古怪的，虽然到现在还没有人在职责范围内顶撞自己，但是西北军繁琐的规矩却是让他颇为受不了。
戴季良这话让张兆钾很是感慨，自己在甘军虽然只不过是一旅之长，但手下俱是亲信。
君看此情事，岂辨吾孔明。
“不可以！”
方钦点点头，他终于明白了，戴季良之所以不回答实际上是想给刘存厚更多一点的压力，然而这点领悟已经迟了，戴季良显然对他的不满意已经积累得很高了，否则怎么会让他去警备总队，要知道前面的几位可不管怎么都是进的正规军，一念及此，和_图_书方钦颇有些黯然。
周扬笑得更加厉害了，但是刘存厚脸上现过一丝不豫，幸好边上没有外人，否则太丢脸了。
定军山下、武侯墓畔刘存厚漫步远眺，少祖山下六岗向东势若游龙，倏起忽落五六里，至墓后形成新月者半里许，传为墓之正脉，新月之下，眠弓之内，豁然开张平地三百余亩，左右前后九支环抱，有如佛手。
方钦抄完刚想退出去，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既然戴季良这么有信心，张兆钾也就不多说了！
“唉，周参议，你笑个啥子，是欺负我老彭没得文化嘛，可大帅这明明是好诗嘛！”
刘存厚点点头。
“大帅，那刘存厚这边怎么回复？”
如果真要打这么一仗的话，对提高第三师的战力，我看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张兆钾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比划着，他现在是戴记军事集团的一员，不管怎么的，他都要为自己这份薪水付出点什么。
“该不是直系想换马了吧？查！让情报科火速查清楚。”
“等刘存厚的使者上门吧。
“否则他就不客气了是吧？”
“刚刚接到西安转广州的消息，孙文在广州就任非常大总统了。”
与略显闭塞的刘厚存部上下想的不一样，戴季良则是被一连串的事务缠住了身。
“子康有把握嘛？”
“大帅。”
说着戴季良虚挥马鞭。
戴季良在赌，一方面是赌孙文当上非常大总统后出手北伐，第二在赌刘存厚还不知道这个消息。
辎重营长彭斗胜和*图*书在一旁狗腿的吹捧着，倒是刘存厚边上的参议周扬扑哧一笑。
“去了肃州好好干。”
一旁的马弁突然叫了起来，只见一只黄白相间尾巴上依稀有个“天”字的狐狸快速的越过山埂，几个护兵掏枪欲打，然而狐狸仿佛知道有危险一样，刹那间消失在山涧旁，不见了。
王佐点点头。
戴季良闭上眼睛，想了好久，这才抬起头。
周扬急忙进言着，现在陕军的军力越聚越多，要真是开打了，刘存厚部即便是赢了也是元气大伤，要是输了可就连最后的落脚地都没了。
“冯玉祥旅在驻马店和赵倜所属的宏威军发生了冲突。”
这个用不着王佐来回答，当初唐廷牧部近五千人和陕军不到3000人的简编旅对攻，可结果怎么样呢？这是川军上下都看到的事，现在就凭刘存厚这万余丧家之犬，对上八千西北军的虎贲，这个赢面可是难看得很啊。
戴季良冷笑着把电文还了回去，陕西的民党差不多已经全部被压制了，孙文又远在广州，这条消息对戴季良来说是无足轻重的。
“直系这是准备大动干戈了。”
戴季良刚刚躺下，方钦敲门走了进来。
王佐犹犹豫豫的进言着，虽然大家伙都知道和西北军开打的后果，但若是一味的畏战，怕是这支川军顷刻之间就要溃散了。
看着略显吃惊的方钦，戴季良笑了笑，解释道。
刘存厚眼珠转了转，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沮丧的表情。
“彭麻秆，不要瞎说话，大帅念的和_图_书是宋人孙应时的《定军山叹》”
“方钦啊，等回到西安，你去军政处向何处长报到吧。”
“要不，我替大帅去一趟勉县吧？去见见戴季良，搞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帅放心！”
“豫北？”
周扬点点头。
戴季良和张兆钾骑在马上，刘存厚要和戴季良在汉中一唔，无论到时候是会商也好，会猎也罢，有了陕西第三师整补后的七千三秦子弟，戴季良自然是腰杆笔直了。
“大帅好才情！”
戴季良拍了拍他的肩。
不过还没等戴季良的命令下达，另一封电报又到了。
“给洛阳再发一封电报，明确告诉吴子玉，孙文已经当选非常大总统，南方之变在即，我北方军人断不可以此时，自乱阵脚。”
“和过去甘军是没得比啊！”
戴季良嘲笑着打开了手中的电报，扫了几眼，果不其然，为了让自己能和北京政府分庭抗礼，孙文不惜公开违背他自己口口声声坚持的《临时约法》以旧国会三分之一都不到的议员举行非常会议，强行宣布所谓的“国民革命政府组织大纲”并借此大纲第二条选举自己为非常大总统。
戴季良揉着眉心，脑子里权衡着得失，不行啊，还是要让吴佩孚出面干预一二啊。
“已经准备妥当了。”
张兆钾的回答并不让戴季良满意，什么叫不能比？怎么个不能比？但还没等戴季良继续发问，情报科的人骑着马追了上来。
“不要管他！”
“一切都听大帅的安排。”
“既然咱们打不和图书过，又要寄人篱下，该怎么就怎么吧。”
“随他折腾去吧。”
“这可是军山狐，本地有名的贡品啊，大帅一来武侯墓，狐狸就来朝拜大帅，说明武侯还保佑着咱们川人，保佑着咱们川军，保佑着大帅啊！”
戴季良想了想，转头看着方钦。
“大帅，既然咱们的电报戴季良置之不理，要不就打吧。”
“大帅放心。”
戴季良的大军已经到了，不但如此，陕军地方上的保安团队和所谓的警备大队纷纷向勉县集中，显然戴季良有大打出手的架势。
“卑职明白！”
“赫光兄，这些日子在西北军里待下来感觉怎么样啊！”
刘存厚的参谋王佐揣着一纸电文急匆匆的走进了刘存厚的房间。
这风水钟秀之地，不得不让作为最敬佩诸葛亮的川人感慨万千。
可现在呢，事权是增加了不少，但是过去一言九鼎一呼百诺的情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除了从甘军开始就跟着自己的贴身马弁，几乎没有一个手下是可以相信的。
“之啊，咱们打得过戴季良嘛？”
“不要多想，你总不能老是窝在我这当一个上尉副官吧？帮我看死了安西的骑一旅，日后玉门矿要是开采，地方上的安全就交给你了。你可是从我身边出去的人，好好干，不要让别人小看了。”
刘存厚号称刘厚脸，一手变脸的功夫享誉整个川中，以至于川军内部无人不对他恨之入骨。
“第十一师冯玉祥部、第二十师阎相文部取道秭归、巴东入川，第七师吴新田部取道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