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一百二十章 吴佩孚的眼光
“大帅。”
有人在调查自己，戴季良的眉头一立。
“是！”
这些都是基本上公开的情报，有心人只要留意一下报纸就能收集完整，不过正是这些公开的内容才容易引起别人的误判，“我们分析，若是开战戴季良极可能拥有6万人的作战部队，再加上西北的地形，戴季良的确可以做到确保潼关不失。”
“放心！”
“宣仲兄，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
只有你们掌握的知识才是中国复兴的希望，当你们能用自己的知识和双手生产出从头到脚每一个零件都是中国人自己制造的机器时，那么中华古国才能真正在世界之林上占有一席之地！诸君拜托了！”
头目紧张的禀报着“从沪上得到的消息，透过美国洋行，戴季良最近又新近进口了大量的机械，其中听说有炼钢厂的设备。”
“工科是一切产业的基础，咱们不能为了今天从外国买进多少机器而感到富贵克期，强国可望。
“主义无用、知识第一！”
其实这才是吴佩孚最关心的。
一旁的曾志生突然笑了出声。
戴季良转过身向西北理工的新任校长赵元任和那些德籍的教授们深深的鞠了一躬，戴季良知道赵元任不懂德语，因此，特意用英语热切的请求着。
“6万？”
“看你们，不过就是去美国嘛，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再和上海联系一下，让法国人接货时把枪一道运过来，至于运费，咱们从
heｔusｈu•cｏｍ.cｏm收益里面扣。”
忽然戴季良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看着司马，司马点点头，于是他靠在椅背上思索了一会。
“回上海了。”
戴季良匆匆的赶回了西安，面对台下黑压压的人头，戴季良严肃的宣讲着。
“我倒忘了，我这个拜把子兄弟倒是有两房旗人的姨太太。”
兹事体大，戴季良马上做出了反应。
“让楚敢打电报给他，告诉他我们除了生产线以外的货不要让运了，至于多出来的运费，让他再给咱们多买4000条毛瑟九八就可以了。”
另外据说戴季良有个小舅子在天津和青岛的租界里很是吃得开，从他手上戴季良搞了不少前清贵胄的钱。”
“今天是西北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也是诸君人生的一个里程碑。”
“好了，你先下去吧。”
随着戴季良的礼毕，郭司南事先安排好的托带头高喊着，随即如雷的呐喊声直冲云霄。
“另外，戴季良还从日本、意大利等国的驻华洋行进口了大量的火炮，其规模足以组织3个师的炮兵团，最近还通过日方进口了几架飞机。”
说完他半开玩笑的和顾长清打趣着。
虽然戴季良在武昌阴了自己一把，但这也是最近才有的事，而且所得也不足以支撑起戴季良的疯狂采买，为此吴佩孚狐疑的看着眼前站得笔直的属下。
“扑哧！”
“请将军放心！”
看着依依不舍的两个人，顾长清强忍着离别的惆怅，主m•heｔushｕ.cｏｍ.ｃｏｍ动的开慰戴季良和曾志生。
洛阳吴佩孚的老巢里，直系的情报头目正在向他汇报着。
说到这，戴季良抬起手向在场的师生们庄严的一个敬礼！
“所谋甚大啊！”
“德耶回上海了嘛？”
陕福公司通过铁路权益的抵押和陕西等地民间资金的募集让戴季良解决了一部分经费的问题。
虽然监控在西北的外籍人士的工作现在交到了乐怡的手上，但是作为情报交流的一部分，宋成还是很容易得到一些无关大局的东西的。
“这件事，你有没有打探清楚了？”
“要不先让你闺女和我儿子先定亲你再走，十年后回来就成亲，岂不是亲上加亲？”
“黄金荣已经同意咱们给他的吗啡报价，另外对四号也有很大的兴趣。”
黄金荣在上海开了家三鑫公司，以前不过只做些面向国内低端的鸦片买卖，现在他甚至可以反过来向欧美发货了。
“德先生、赛先生万岁！”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拜托，我代表这几千万的西北民众拜托你了。”
“说吧，是不是上海方面有答复了。”
回到办公室，司马和宋成两个人早就等在那里了。
吴佩孚吩咐着，看着情报头子的背影吴佩孚陷入了深思，是不是该给戴季良一个警告呢？不过戴季良一来也算恭敬，自己没有太好的理由，二来这家伙也的确算得上老奸巨猾了，所有物资都用
hetushu.com.com洋行名义采买，因此，这个机会不好找啊。“西北现在编制有6个师，1个边防军，地方上有警备总队和各县保安团维持治安。”
“西北素来贫困，戴季良的官声也不错，没听到他有横征暴敛的事，从哪来的那么多钱呢？”
虽然这是一个很合理的答案，但是吴佩孚不信戴季良只有这点准备，不过此刻不是打击手下的时候，毕竟整个直系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北面了。
不对，买得来的现代化不是自己真正的现代化。
司马说完后，宋成马上补了一句。
“西北的资金基本上为陕福公司控制，这个陕福公司是戴季良手下一个敛财的工具，主要由戴季良的军需处长司马掌握。
看着两个人变着法宽慰自己，顾长清的眼眶也微红了。
“粱任公的《少年中国说》诸君应该都读过，所以你们今天是为自己读书，也是为了中国读书。”
“大哥，记住你答应我的话。”
“泽刚，现在这条线可是咱们的生命线了，你要做到万无一失啊！”
戴季良放松的坐到椅子上，此刻他不再是和自己结拜兄弟依依不舍的大哥了。
“掌握知识、建设祖国！”
“请你们殚精竭虑对得起自己的薪水，对得起所有那些渴望知识的学子们。”
几位德籍教授和赵元任异口同声的回答着，是的，无论是谁在这样的场面下都会激动的。
“刘镇华！”
“咱们进口的那些毛瑟九八到上海了嘛？”
“你们要抓紧
和*图*书对西北军的工作，不容忽视了。”说着顾长清踏上铁道车，向两人挥挥手。
关键就在这里了，正是戴季良的肆无忌惮这才惹来吴佩孚的关注。
看着应声而去的司马，戴季良紧紧的盯住宋成。
看着有些骚动的人群，戴季良继续着。
戴季良想了想明白过来，两个人的交集无非就是烟土的买卖。
“大哥，三弟，千里送君终有一别，咱们就此分手吧。”
“大帅，不过咱们上海站的人发现最近有人盯上咱们的货了。”
“另外打甘肃的时候，戴季良也从孔繁锦等人手里搞来几千万。而且。”
“大哥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纪柳还怕找不到媳妇，不如让二哥的丫头给我做儿媳吧。二哥你说好不好？”
“据我们的情报，戴季良入陕五年，前前后后一共从省外进口超过三千万元的机器，其中大半为棉纺等见效较快的工厂设施。不过从民国八年以来，西北进口的机器中用于化工生产的比例日益增加，并且根据咱们最新的情报，戴季良从德国邀请了大量的教授、技|师、技工，其规模是国内绝无仅有。”
虽然明知道对方有相当大的抱负，但吴佩孚现在最主要的对手是北面虎视眈眈的奉系，一时间还顾不上戴季良这只幼虎。
“不是黑货，是咱们正常进口的那些机械，我们判断应该是有人在调查咱们。”
吴佩孚悚然一惊。
“他已经安排好法国人的货轮直接到奉节接货。”
“大帅放心，我亲自走一趟和图书。”
“你们两个一起来，倒是少见呢。”
“大帅，戴季良手下有两支特务机构，一支以宪兵司令部的名义负责军内的保密和反渗透，另一支以警察的名义对其他部门进行类似的活动，我们在潼关里面的人和他们斗了几次损失很大。而且刘镇华当年之所以吃了戴季良的亏，关键也在于其在陕西的情报机构被戴季良的人破获。”
戴季良用拳捶了捶自己的心脏位置，郑重的向顾长请保证着。
“对西北军现在的军力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感受着李叔丹《送别》的意境戴季良热泪盈眶。
难道戴季良当初就已经想到这一步了？不可能，他摇摇头，把这种匪夷所思的想法排除出去，不过即便这样，他还是给戴季良下了一个定语。
吴佩孚冷笑一声，这个镇嵩军现在和西北军好得像蜜里调油一样，陇秦豫海铁路灵潼段已经彻底完工了，这个速度甚至抢在了西潼段的前面，真可谓不遗余力啊，不过吴佩孚也不能对此说什么，一方面这是比利时人的投资又有利于民生，另一方面新交通系现在可是直系的盟友啊，也不好太过得罪了。
情报头子自是忙不迭的应了下来，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别做梦了！”
也亏得直系的间谍大能，能搞来这些情报。
“长清。”
戴季良紧紧的握住对方的手。
“等你回来我亲手把一个西北最大的厂子交给你。”
“我的Y头，你们谁都别想娶进家门，孩子这辈的事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