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一百二十九章 好处
伍喜才跑出去打了几个电话，这才得了准确的情况，进来回报着。
“给你三天假，好好恢复一下，大过年的不在家，媳妇、孩子肯定都想你了，记住了，不准提早上班。”
“这次咱们吗啡上赚了多少钱？”
谢经理笑着给王科长再次满上酒。
说着，一叠厚厚的中国银行的银元券就推了过来。
“这是我的名片，还请王科长赐教。”
他伸手比划了一下。
“这次亏大了。”
已经在灵宝上车了，那也就是说，很快这批坦克和装甲车就能加入西北陆军速成学堂的特别科了，西北的机械化终于可以蹒跚起步了。
“让司马进来。”
不过，王科长脑子里还有一丝清明，不敲定下来，他是不会放心的。
西北军该开始换装了，否则这个对外的军火生意就无以为继了。
“去年咱们不但没有出口一箱鸦片，反而从川、鄂、豫进口了6000箱。合上咱们西北自产的这一年就赚了往年三倍的钱，不过扣去建吗啡厂和给罗斯洛托夫伯爵夫人的部分，咱们今年的收益也就比去年高了七成罢了。”
“对了，吗啡也是药品，咱们可不能光知道卖，自己也要适当留一部分。”
徐世昌打的好算盘，鲍贵卿是张作霖的儿女亲家，对直系也有好感，应该是双方都能接受的人物。
为了把5万杆毛瑟九八和200尊七九马克沁接应进陕西，差不多小半年扎在奉节、巫溪一带的宋成虽然精神面貌还可以，但是人却整整瘦了一圈。
“5000块。”
司hetushu.com.com马知道戴季良缺钱，所以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枪的成色不错，大部分都是七八成新的，甚至有几千条还是全新的呢。”
戴季良哈哈大笑，要是在前世，他这么大量的生产毒品，肯定是被冠上了一个大毒枭的名头被全世界通缉，但是现在，这不过是一个正当的生意。
戴季良送走了归心似箭的胡景翼，不由自主的骂了一声娘，没办法，这就是命脉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悲哀，戴季良摇了摇头，命令着。
他再次给王科长布了一道菜。
虽然戴季良已经看到过最初的几批步枪了，但是他还是想问问全部过程的经手人。
“那就将这条路作为备用道路吧。”
谢经理笑了笑。
王科长打着官腔。
“谢经理，谢经理倒是年轻有为啊！”
而且戴季良没有骗胡景翼，现在西北军军械局的库房里除了刚刚运到的毛瑟九八和极少部分的俄造三线步枪外就剩下只能对藏边销售的单发马蒂尼了。
“请问，阁下是王科长吧？”
“该不是5000块让我和署长分吧？”
“陈友良这次也辛苦了。”
宋成这话不啻在说这条交通线变成一次性的了。
“没两天要签，那不是还没签嘛。”
“可不是嘛。”
“泽刚，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戴季良这次真的是大出血了，1600杆步枪外加6尊马克沁，尽管都是老枪旧货，但合上弹药、粮秣和军饷，小100万就没了。
“这条交通线能不能继续用下去？”
“不知和-图-书谢老弟找在下到底所为何事啊？”
“上海美商乐华洋行天津分公司。”
司马笑着作答着。
王某人拿着名片瞅了瞅。
转眼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已经满脸红光的王科长终于停下筷子用探问的眼光看着对方。
戴季良点点头，吩咐着。
“枪的成色怎么样？”
“这个数当然是各给各的，除非科长自己跟署长说清楚，否则这就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了。”
“大帅。”
“大帅。”
宋成陪着戴季良抽查着刚刚运到的这批货。
正说着，慎钱选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咱们美国大老板能这么小气嘛？”
“不过，不知道谢经理找我这个小小的科长有何贵干呢？”
“只能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启用，若是有可能，大帅，咱们还是走河南比较妥当。”
话虽如此，王科长的手已经忙不迭的按上了钞票。
“这就是了。”
不过这种老掉牙的武器，显然胡景翼是不会感兴趣的。
然而他失算了，他派鲍贵卿自己到沈阳去和张商量，哪知张老帅见到鲍亲家却沉下脸来说：“霆九，你如果要过总理的瘾，可以自己上台，何必千里迢迢来关外问我！”
“大帅，泽刚不辱使命。”
乐华的谢经理脸上带着不卑不亢的笑容。
“总的来说，这条路太辛苦。”
王科长摇头晃脑着。
说到这，戴季良眉头皱起来了。
宋成也不讳言，这次光驮马就累死近50匹。
“另外请他留意国外的各种新技术，请他定期给国内寄些能找到的
和-图-书资料。”“你就知足吧。”
戴季良点点头，这些事他都知道，正是慑于西北军咄咄逼人的进攻架势，刚刚和直军达成休战协议的川军深怕引来一只更可怕的老虎，故此这才最终收了手，否则，此事断不会最终以和平的局面结束。
“60万，另外事成之后再给署长和王科长这个数的谢礼。”
这年头有人请吃那还不紧着上嘛，再说了这航空署可是清水衙门，难得见到有送上来讨好的，王科长眼珠转了转，也就点头答应了下来。
“王科长不是在说笑吧？”
戴季良点点头，关键还是河南呢，不过现在他和吴佩孚暂时还没有翻脸，因此，只要不是军火，货物的输运还是有保障的。
谢经理点点头，王科长的眼一下子就红了，以他这个衙门和这个阶级5000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巨款呢，有了这笔钱，他再上下打点一下，未必不能搞个肥差过来，就算不调职，这5000块也够他胡天野地的过上好几年了。
于是民国十一年二三月间，北方局势万分险恶起来，段祺瑞从北京溜走，孙中山表示可以北伐，张作霖对直系的态度愈益强硬，他以换防为名，动员大批奉军入关。
戴季良点点头。
“现而今倒好，他小徐人走茶凉了，留下一屁股烂摊子，财政部双手一摊，没钱，怎么办？只好把原先定下的货给贱卖了来填这个窟窿，到时候挨骂的还是咱们呢。”
“如果单纯是吗啡的运输有问题嘛？”
“王科长谦虚了，谁不知道您是署长的和*图*书心腹？”
“飞机，谢经理说的是那批大维梅吧，这个不好办呢。”
“马克沁都是只打过两、三千发。不过这次动静太大了，几次都差点和川军正面打起来，若不是借着法兰西洋兵的威势和谢先生请的几个美国流氓，说不定川军就要截货了。”
“此地不是说话之所，谢某已经在全聚德备下酒席，还请王科长拨冗赏光啊！”
“大帅，司马局长在外面等着呢。”
“据那个俄罗斯化学家说，一箱四号的利润相当于10箱鸦片的，要是咱们能大批生产四号，那来钱才叫快呢。”
“顾先生从纽约发来的电报，说是人已经安顿下来了，并且根据您的意思，他招收了几名美国公民作为雇员，用这些雇员的名头已经在纽约股票交易所开户了。”
戴季良转头问着司马，虽说张兆钾现在才是西北禁烟署的总办，但是这个老兄非常知趣，所以这个权力就落到了司马的手里。
“咱们西北是禁烟的，这批货只能药用，谁要是敢擅动或者以此牟利，哼！”
“路上也有几次遇上川军劫道的，亏得陈副司令有派出川陕边防军接应，否则这货就有损失了。”
而吴佩孚接到这个情报，也在京汉线上扣留车辆，调动军队，准备应战了。
戴季良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阴森森的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司马和宋成当下表着态，不过这些不是他们的管辖范围，因此，也只是表态而已。
“刚刚接到大总统关于内阁问题的通电，大总统建议陆军部长鲍贵卿组阁。”
谢经理点了m.hetushu.com.com点头。
“所有军火已经全部送入陕境，川陕边防军不日将护送至西安。”
“楚自雄的队伍现在到哪了？”
“再说了50万是不是太少了，英国人也太黑心了吧，据我所知这批货当年小徐买来的时候可是200万呢。”
“大帅，楚局长已经在灵宝上车了。”
“爽快，既然科长问到，那谢某就直说了。”
“小徐那是真糟践钱呢，200万才是买飞机，这要像他说的建什么机场，办什么航空运输，那这个数至少还要再翻上两翻。”
一个西装笔挺的年轻拦着了刚刚从署长办公室走出来的某人，看着对方一脸诧异的表情，年轻人笑了笑。
“一箱吗啡的利润相当于四箱鸦片的。”
“相比小气的英国佬，我们洋行的美国大老板就厚道多了。”
“好极了！”
“全聚德的鸭子，好说，好说。”
“听说航空署有批飞机要卖，这不，美国老板有兴趣。王科长可是能跟上面递上话的人，所以谢某冒昧了。”
戴季良还在神游八方浮想联翩的时候，司马走了进来。
戴季良叹了口气，国家孱弱，就是想办法从大势中赚钱也得小心翼翼的。
谢经理笑了起来。
“给他回电，让他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尽力多开户头，分散交易，美国人还是很排华的，不要过于引人注目了。”
王科长感叹着。
张这一句话便注定了鲍阁流产。
“署里面已经和英国人谈妥了，作价50万，这协议没两天就要签了。”
“请大帅放心，我们一定通知军医处和宪兵司令部加强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