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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文上写得很明白，曹锐觉得戴季良才给自己50万，有打发叫花子的感觉，因此，嫌少了，不但如此，他还列出西北给日本人援助的具体数目，口口声声指责戴季良不把保定看在眼里，这不禁让戴季良勃然大怒，不过一个礼拜前决定的极机密，直系怎么知道的，戴季良要求马上有个答案。

戴季良并不关心改制的理由，但是对改制可能造成的权益外溢等问题却十分关心。

当然唐本楠没有说明这一份份协议达成的困难程度，特别是中国和交通两大行，借着本行是中国政府半央行的性质，对西北货币交换协议没少责难和拒不执行。

往年戴季良都要月底回西安，这次如此匆匆让鄂涛一时有些吃惊。

也就是说，现在顾长清的手中一共掌握了4500万美金以上的资本。

戴季良摆摆手。

“我马上通知他进来。”

“我以为，你能做得更多。”

“大帅好大的手笔。”

“目前，西北银行一共保有4万两黄金及价值2200万的银元和国内各银行银元券，以及价值1900万银元的外币和外国银行券，并据此发行了将近八千万元西北票。”

“5000万的放款？”

“建康兄，让你从西安千里迢迢过来，真是受累了。”

可以说以这样的发行规模，西北票肯定不但通行于整个西北，怕是新疆、河南、四川都有部分流通了。

“建康兄做得很好。”

“边业银行对西北各地的小钱庄冲击颇大，根据乐科长他们的统计，从边业银行开张至今，甘陕两省已m.hetushu.com.com经有超过20家规模在50万以下的小钱庄破产歇业了，在此基础上，西北边业银行吸收包括西北军军费在内的各种存款4000万元，发放各类贷款1500万元，年总盈利超过80万元。”

“还不是钱闹的。”

牛载坤一副茫然的样子，不知道戴季良这个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王丹萍和王世峰却听懂了。

“边业银行的情况怎么样呢，能不能做到赢利？”

“说说你们的方案吧。”

“南北禅寺里挑一个吧，我时间紧，待上两天就要回西安了。”

戴季良不动声色的看着这个所谓中国民族资产阶级的代表人物，这种畏手畏脚的态度，让他有些轻视。

唐本楠站了起来。

戴季良望着王丹萍、王世锋还有他们身边的牛载坤，脸色有些不豫，当然这些不豫并不是冲着眼前的两人来的，而是前世国资转制带来的印象让他对这甘肃省少有的机器企业由官办变成商办并不看好。

“怎么，有担心？”

戴季良当然不会开门见山，那么询问其对西北银行的经营就是一个最好的开头。

作为曾经的甘肃织呢有限公司副经理，又东渡日本重点考察过毛纺织业，为织呢公司选购过器材的牛载坤当然明白戴季良这是把一个金娃娃塞到了自己的手上，不过要让这个金娃娃能真的变成金山银山，那后续的投资还要相当的数量，这让他有些犹豫了。

“告诉司马，让他再凑50万出来。”

能在两年左右的时间内做到这一点，hetｕsｈu•coｍ.cｏm虽然一部分靠着西北巡阅使府的全力支持，但绝大多数的功劳都要归于唐本楠一步一个脚印的亲力亲为，戴季良因此，对其表示出极大的赞誉。

送走了唐本楠，伍喜才拿着电报走了进来。

“差不多1000万吧。”

“是啊！”

但是毕竟县官不如现管，靠陇秦豫海铁路建设经费及收入转账获取大量收益的交通银行率先顶不住西北的压力，接着金城和盐业诸行也纷纷投降了。

“北京真热闹啊！”

“既然改制就名实归一吧，厚泽兄不若就以自己的名义买了去吧，若是一时钱不凑手，可以找人合股也可以向边业银行贷款嘛。”

“之长兄这话里有话啊！”

以每票5000大洋的天价，与会的585名代表中有480人推选曹锟当上了中华民国历史上最贵的大总统，至此一场震惊中外的闹剧终于尘埃落定了。

“根据当初的计划，西北银行作为西北的央行已经和中国、交通、金城、盐业、中南、大陆等银行达成了货币交换协议。”

“我那五千股就登记在刘家的名下，这下，厚泽兄还有什么顾虑嘛？”

“这？”

说到这，戴季良显然是一脸的感慨。

“我最近搞了一笔钱。”

当然，戴季良让顾长清分批汇回来的钱大约有5000万大洋，但是他不可能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

“你们准备把甘肃织呢有限公司出售？”

“西宁不过是个小地方，要找个能玩的地方还真困难。”

“其实我的意见。”

“请大帅放心，西北银行和*图*书一定全力支持西北的实业计划，5000万，两年内我包放了。”

戴季良指了指牛载坤。

戴季良笑了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显然自己拿出一千万扶持西北实业已经让西北的高层闻到味道了，连鄂涛都旁敲侧击着，显然这不是好事啊。

鄂涛也直咂舌，就这光是投票花的240万，足够让他这青海一省用上4年的了。

唐本楠的脸有些难看，且不说有没有这么多人商贷，就是有人贷款，这过度放贷可是要有足够的准备金支撑的，万一关键时候，那些国内银行造反的话，西北岂不是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嘛？

对此戴季良自然要求顾长清拿出相当的部分给西北造血。

王世峰详详细细的介绍着省府的计划，显然为了应付戴季良的诘难，他们已经考虑得面面俱到了。

“我希望能把放款数额在两年内扩大到5000万，不知道建康兄，做得做不得？”

戴季良很快见到了唐本楠，举手示意对方坐下。

“没有了。”

“西北票的发行做到哪一步了？”

最终势单力薄的中国银行才不得不接受了西北的要求。

“根据对甘肃织呢有限公司的机器的估价，省财政厅计算出这个公司的价值现在大约是14万元，因此，省里面准备以一元钱为一股，发行14万股票……”

不过，显然戴季良现在的支持力度更高，他自然懂得接下去该怎么做了。

民国十二年10月5日上午10时，拖宕多日的北京大总统选举终于在一片金钱雨的沐浴下召开成功了。

看着王世峰hｅｔushｕ•cｏｍ.com摇头的样子，戴季良笑了笑。

“不说了，老六老七第一次来西宁，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嘛？”

“不过。”

“打电报给郭司南和龚柏昌，让他们给我查！”

戴季良既然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牛载坤就是再糊涂也明白了，若不是西北军不允许干部收干股，他甚至愿意亲自把钱送到戴季良的手上以换取他的保护。

“按你们的计划，经营权是和所有权是分离的，那怎么保证股东权益呢？”

“算了，青海湖就不去了。”

“我当年娶老五的时候，答应两件事，其中一件事现在算是做成了。”

八千万元西北票意味着什么，戴季良当然清楚。

不过间谍要查，保定也要敷衍，戴季良一顿发泄之后，这才肉疼的又挤出了一部分。

戴季良看着唐本楠不知所以然的表情，笑着解释着。

“请大帅放心，厚泽一定把甘呢建成西北第一的毛纺大厂。”

戴季良第一次到了西宁，这个湟水边上的城市现在还是一个比小县城大不了多少的地方。

“好啊！”

“唐总经理一早就到了。”

顾长清先是利用900多万的现金抵押取得了近3000万的现金支配权，然后全力沽空日本国债，仅仅从9月3日到9月6日三个交易日内，扣除所有的借款、利息和税金，顾长清足足赚到了一倍半的本金。

戴季良话锋一转。

用1000万来贴息，唐本楠不得不佩服戴季良的起意和作为。

鄂涛想了想。

看着唐本楠犹豫不决的样子，戴季良明白对方在想什么，故此解释着。

“最近西北银行的业ｗwｗ•hetｕshu•com•cｏm务怎么样了？”

戴季良这次来青海，顺道带着郑家母女，之前他不给别人介绍，别人知道也得装糊涂，不过他既然说出来了，鄂涛自然不敢嘲笑戴季良母女兼收。

“有大帅这句话，我回去立刻做计划。”

伍喜才看看手中的会客安排报告着。

“之长兄，这场闹剧咱们是没看上啊，5000块，好大的手笔，曹锟就没想到，他这一张票就选掉了自己一个连一年的军费，480个连呢。”

顾长清的投机结果已经出来了，利用美国金融界的恐慌，在这波打压日本国债的投机中，占得先手的西北一下子赚得脑满肠肥。

戴季良一语双关的说着，顿时鄂涛脸上有些讪讪了。

“唐建康到了嘛？”

“要是曹家还不满意，就替我礼送出境，老子不跟他们玩了。”

“大帅，咱们不说好吧，越说我这心火越旺呢，我要有这笔钱，怕是青海一早就被我建设起来了。说来说去还是人比人气死人呢。”

“咱们西北建设，不可能总是靠陕福公司这个半官方的机构来投资建厂，还得让西北全部发动起来，你做一个方案，把兴建实业的贷款利息给我降下来，想办法鼓励更多的人借款发展实业，这1000万就作为我贴补你的利益损失。”

“这次怎么这么急？”

“这样，我和王省长各购五千股，王厅长要不要也来5000股？”

“大帅，西安的电报。”

“文庙各地都有，要说玩嘛，也就是城外的南禅寺和北禅寺了，要么去远一点，库库淖尔怎么样？就怕天要变了，水边冷呢，两位如夫人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