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进展
“货源应该是沈杏山这个赤佬搞来的。”
“我想想应该还是格样。毕竟中国奈早能出货呃还只有西北了。”
“好，我会统一考虑的，只要钱到了，回西安我会给你们几个诸侯一个合理的答案的。”
“也不知道对柴达木的勘探进行得怎么样了，盐矿啊，上百亿储量的盐矿啊！”
“侬讲出来，我马上派人去做忒伊。”
“也只能算了。”
“关键是沈杏山从啥地方搞来的货源。”
他含笑着看着戴季良。
送走了张宾南，一早就候在外面的兰州省会警察局副局长赵俊达和兰州宪兵司令、甘肃宪兵司令马宝华两个人在伍喜才的引导下走了进来。
“就是号称黑戈壁之主的那个。”
由于曹锐的出言不慎，结果给直系在西北的情报系统带来了灭顶之祸，几个月下来，大鱼小鱼外带虾米，前前后后捞出来30几号。
看着戴季良眉头一挑，张宾南解释着。
这倒也是个解决的办法，黄金荣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杜月笙，显然是想看看这位素来以智谋见长的左膀右臂的意思如何。
张啸林苦笑的摇摇头，要是能全部消化这些海洛因，三鑫也不会把到手的钱往外推了。
黄金荣能当上法国人的督察长，不单单是做事活络而已，头脑也是非常清醒。
“做得好。”
“除非西北给阿拉呃价钱能再降一成下来。月笙，侬去不反对，但是要帮西北格帮丘八讲清爽，沈杏山奈早出货的价钱忒低和_图_书了，再格么做下去，下趟西北还要吃苦头呃。”
戴季良点点头，转而问起了另一个关心的话题。
不但如此，顺带着国民党和共产党，以及渗透进来的日俄间谍也蒙受了城门失火之灾。
张啸林看上去比较冲动，但是混到现在的地位却不是一介莽夫可以做到的。
戴季良笑着看着张宾南。
在西北戴季良的话就是金科玉律，侍立在一旁的伍喜才虽然不知道戴季良这话的意思，但还是马上记录下来，准备出去就安排。
对于剿匪和训练当中表现突出的个人和团队，授予相应的奖章以彰显武风军气，这已经是西北军的传统了，不过让各省保安司令对下属各总队颁奖却是戴季良适当下放权力的一个尝试。
“这是从马麒归化军里跑出来的一个白俄兵的供述，这小子命真大，横穿沙漠都没死，不过幸好撞上咱们派在玉门矿的警备中队，否则落到马麟的手里，也是一个死字。”
“李总监报告，西宝段已经修到扶风了。”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戴季良想了想，命令着。
“是！”
“卑职等一定将大帅的训示传达下去，戒骄戒躁常抓不懈！”
“如果真格是格样就难啦，要是真呃奈关系搞僵忒，以后格这生意阿拉还做不做了？”
“格我晓得。”
“奈早事体有些不对头。除了虹口日本人开始卖四号以外，公共租界和闸北、南市还出来有宁卖白粉了
和-图-书，这么一来，阿拉三鑫生意就被伊拉摊薄了，最近的钞票要少赚较怪。”“月笙兄，侬查清爽了伐，是哪里呃瘪三敢跟阿拉兄弟抢生意？”
“佐臣先生和谢先生还没消息嘛？”
张啸林面孔一板，千做万做，不做挡人财路的事，现在居然有人搞阻挠自己发财，那真是叔叔可忍姑姑不可忍了。
“不过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总算马麒临走时咱们还清仓赚了一笔，就此算了吧。”
“黄先生、啸林兄。”
“另外曾总工报告，已经开始对天宝段和兰天段进行勘察了。”
“月笙是讲，出货的宁两头通吃？”
杜月笙倒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毕竟三鑫出货的量可不是沈杏山能比的，有了这么一张大牌，他自然有说服对方的办法，当然直接面见西北的最高层肯定是不可能，不过，他还记得当年牵线的楚先生，据说现在也是西北了不得的人物，走走这个门路，说不定事情就能峰回路转了。
“不过切记要戒骄戒躁，反谍可是一个长期的艰苦工作，要常抓不懈。你们也知道，咱们西北现在可是个香饽饽了，有些人不会建设却光想着摘桃子，这样的黑手，你们一定要帮我斩断了。”
“啸林兄，问题不是出了啥宁劝该卖。”
戴季良翻了翻。
“我呃意思，管不了西北，难道还对付不了这帮赤佬嘛，拿伊拉统统做忒，我看啥宁还敢替西北出货，没了这帮撬边呃瘪三，格上和*图*书海还是阿拉呃天下。”
戴季良苦笑着，顾长清的钱还不知道汇没汇回来，一个个已经是如狼似虎的双眼通红了。
“这么说马麒原来和丹宾坚赞合作过，在黑喇嘛被苏俄契卡特工刺杀后，接收了他的人马和财宝，这才壮大起来的？”
张宾南递上一张口供。
“大帅，这是警纪室和宪兵司令部三省联合行动的报告。”
至于铁路工兵团的下一步是直接投入宁兰路还是哈兰路，戴季良还要听听专家的意见，现在还没有定论。
“我看要么我亲自去一趟西安啊，我认为西北不过是警告阿拉勿要背后搞花头，只要阿拉乖乖呃替伊拉出货，这事体还是可以解决忒呃。”
“我会提议何署长给你们嘉奖的。”
“对了，听说大帅这次搞来不少钱，一民兄于是拜托我向大帅叹叹苦经啊，是不是？”
“关键是阿拉吃不忒介许多货。”
“我马上给西宁发电报查询。”
“大帅，好消息。”
伍喜才查了查最近接收的电文记录，很快向戴季良报告着，现在西北军的铁路工兵团已经扩大到了二十个，除了在西雒路上建设的四个团，其他的不是全部转入西宝段的建设就是在咸同路上奋战着。
这一来原来影响西北对外交通的肠梗就彻底打通了，大宗的进口机器就能以最快的速度运抵，西北的各种机器厂家数目和生产能力也将有进一步的飞跃。
固然自己躲在租界里可以安然无恙，但是这生意却是不www.hetushu.com.com要做了。
戴季良不置可否的看着这份所谓的口供，即便事实如此，也已经没有太大的现实意义了。
张宾南也明白这件事已经无法追回了，只不过下面报上来，他不跟戴季良这个大佬汇报一下就是他的失职。
这个时候虽然杜月笙已经可以和黄张两人平起平坐了，但是按青帮的辈分，他在三人中不过是一介小辈，因此，一贯会做人的他还是面子上维持着对两人的尊敬。
杜月笙一把按住了就想起身的张啸林，虽然现在小八股党相对占有优势，但是若不能彻底干掉对方，迟早还会卷土重来的。
张宾南也是西北军的老干部了，因此，听了戴季良的话只是点点头，随即扯出了一个新的话题。
“给司马和宋成打个电报。”
“大帅听说过黑喇嘛丹宾坚赞嘛？”
“大家就等我好消息伐。”
杜月笙摇摇头，一身长衫打扮的他显然已经开始试图掩饰自己的出身。
估计除了部分不易处置的尾巴留给了马麟外，绝大多数的财宝已经被马麒带去了新疆，鞭长莫及的戴季良根本追之不及。
黄金荣这么一说，杜月笙急忙点头称是，这一下张啸林也冷静下来，上海三大亨的确是大名鼎鼎，不过这也要看跟谁比的，且不说人家的地位摆在那里，就是手上的几万人枪，也不是自己可以对付的，虽然眼下是鞭长莫及，但是官场上不讲究个人情世故嘛，到时候一声招呼，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
“陇海路观
和图书音堂到灵宝段，今天上午已经通车了。”不过后来年岁渐长，精力不足又加上守成的心思重了，这才把上海第一大亨的头衔让了出去。
两个人一个立正。
戴季良的手虚抓着，仿佛这样就能把西北的化工基地给建起来了。
戴季良看着一脸严肃的两个人。
不过，按照戴季良最终的意思，除了最艰苦的天水宝鸡段外，陇秦豫海剩下的工程将由甘肃民夫承担，也算是变相提高铁路沿线百姓的收入了。
戴季良脸上一喜，不过迅即想到了其他尚未通车的部分。
“难道是讲上趟阿拉帮西北讲吃不忒嘎许多货，西北光火了，特意推沈杏山这个赤佬出来白阿拉眼色看？”
“我一直奇怪马麒光靠祖上的积蓄和对新疆商旅的劫掠怎么就能把队伍拉起来，现在终于明白了。”
戴季良才走到天水，一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好消息就传了过来。
“一个个都把我当唐僧肉了。”
“上海易主，咱的生意会不会受到影响，让他们想办法探探路，暂时咱们还缺不了那笔钱。”
“宾南兄，明天我就回西安，剩下的嘉奖令，你下去的时候帮我一并颁发了吧。”
这个说法也是有一些道理的，不把源头堵上，只怕到时候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姑且不讲能不能做忒沈杏山，西北今早能扶起来一个沈杏山，明早还能扶起来一个王杏山。”
“西宝段的建设进度呢？”
“难道就眼睁睁看了沈杏山这个赤佬抢了阿拉呃生意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