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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吃下去的东西让我吐出来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若是二哥愿意不再计较志翔搬迁巩厂这件事，西北可以分四年补助二哥您五百万西北票的军饷。”

吴佩孚苦笑的点点头，算是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志翔，你不要安慰我了，自古名将如美人呢。”

四月初西北军入豫支队和直军靳云鹗部会师开封之后，吴佩孚随即委任寇英杰为豫督、靳云鹗为河南省长，这就和戴季良委任刘镇华为河南省长起了冲突了。

“这第三个条件嘛，其实二哥应该知道，志翔对北京没有兴趣，所以二哥大可放心，我绝对和二哥保持一致。”

“就说，志翔在郑州扫塌相迎。”

“刘镇华的名义，我可以取消。”

民国十五年4月9日夜，为了挽救国民军岌岌可危的形势，鹿仲麟等一干国民军高层发动第二次北京政变，驱逐、逮捕执政府要员，力邀吴佩孚北上主政，同夜段祺瑞及其亲信仓惶逃入东交民巷。

“至于巩县的兵工厂嘛。”

“给玉帅回电。”

这样一来不禁让一向原则性很强的吴子玉有些犯难了。

若不还还价，岂不是明白的告诉别人其中必有问题嘛。

戴季良明了的点点头，安慰着情绪不高的吴佩孚。

这样吴佩孚第二个问题也就解决了。

4月22日，吴佩孚的花车到达郑州。

“四年给八百万的补助，外加四万杆步枪和800万粒子弹，我就全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他想了想，决定适当的往后退一步，也算给吴和*图*书佩孚一个面子。

4月10日，岳维峻只身逃亡山西，随即被阎锡山软禁，至此在河南的国民二军崩溃。

镇篙军现在就是西北军的傀儡，戴季良自然想要让这支部队充当西北军在河南的第五纵队的。

西北已经源源不断的开印那两万万元的新钞，不把分行辐射到全国，这钱还真不好消化呢。

“钧座，这是玉帅给您的电报。”

更让吴佩孚感到不安的是，有过搬空四川兵工厂前车之鉴的西北军似乎又想对巩县兵工厂下手了，为此雄风不再的吴佩孚不得不立刻来电和自己这个盟兄弟协商。

“志翔。”

“没错，德厂也是我买的，至于西北要那么多兵工器械干什么，自然是为了生产喽，我的西北军和川中、关内的诸侯不同，外面有赤俄、赤蒙的威胁，一年下来光练习打掉的子弹就足够打两次直奉大战的，我还要扩军。因此，对于兵工厂的规模，自然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了。”

不过戴季良可不会轻易的答应下来。

“这个我省得，靳云鹗也要安抚嘛。”

吴佩孚也不客套。

“至于枪弹嘛。”

“二哥也毋须如此感慨。”

“不过请二哥放心，有二哥在，我还是那句老话，只要东军不扣关，西军绝对不出关。搬空了巩厂，西北军自然是要回防的。”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况且二哥你还不老嘛。”

然而作为国民军最后稻草的吴佩孚又以国民军全体缴械改编为自己北上的前提，于是国民各军上和_图_书下益加失望。

废话，若不是为了巩县兵工厂的这些机器和工人，戴季良才没有兴趣出兵河南参加这场狗咬狗的大混战呢。

“要不，二哥给他个豫西边防督办的名义，把连同洛阳在内的豫西三十余个县交给他做为补偿怎么样？”

“我先从西北军库存里调拨吧。”

“我方志在必得，这是西北军出关的回报，是我军正当的战争利益，哪一方要是不满，大可以派人把兵工厂夺回去，我西北军奉陪到底。”

“好了，不说这些了。”

戴季良自然知道立下战功却没有当上督军的靳云鹗肚子有一股子气，吴佩孚自是也要在直系内部搞平衡的。

眼见得国民军失败在即了，不过在旧有矛盾尚未彻底解决之际，新的矛盾又随之产生了。

看着以主人自居的戴季良，吴佩孚感叹着。

作为国民军饥不择食扩编的后果，原属于皖系吴光新部的国民一军第九师唐之道部在段祺瑞的授意下，放弃在通州的防区后撤返北京，京畿南面的大门随即为之顿开，直鲁联军面前已经再无抵抗，面临围歼的危局。

戴季良随意解说着，也管不得吴佩孚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三年六百万、三万杆步枪和600万粒子弹。”

吴佩孚脸色有些变化了，戴季良刚才的话虽然软硬兼施，但是听到他这位个性极强的人耳里，浑然就是同样一个意思。

“真没想到你我兄弟还能有再见面的一天呢。”

“四年八百万。”

“可以。”

甚至在云贵、ｈtｔｐs://m•hｅtusｈｕ•ｃｏm•cｏm两湖和直鲁几省也发现了西北票的踪迹，要是戴季良真的愿意出钱的话，对弥补吴军中窘迫的财政却是不无小补的。

“冯焕章失败的原因是什么，难道你还想一意孤行相仿他嘛？你这些年进口了相当数量的兵工厂器械，又得了川厂，兵工上已经可以自给自足了，你为什么还要执着巩厂？而且德州兵工厂落到你手里也不是个秘密了，难道你就不怕奉系和我联手来找你的麻烦嘛？”

第二、巩县是袁大总统的心血，请你放手。

最终吴佩孚还是想明白了，戴季良是不可能退出到手的赃物的，给掩口费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自己又没有足够的实力压迫对方罢手，看来拿钱是唯一的解决办法了。

“不过刘雪亚也算有苦功的人，不能不给个交代。”

“四年五百万西北票？”

戴季良一算，吴佩孚等于每年要了二百万西北票、一万杆步枪和200万粒子弹，而且付了首期之后，尾数并不一定要再付，用这个代价让吴佩孚装聋作哑坐视自己搬空巩县，自是合算无比，要知道光是巩县这些机器就至少价值一千五百万银元，再加上17000名的技|师、技工，西北的军工业成为国内第一也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就在此时，一个更大的危机降临了。

“第一、刘镇华的名义请你取消。

而此前两天，戴季良也到了郑州。

戴季良笑了笑。

戴季良拍了拍吴佩孚的手。

“志翔啊，你真像个商人。好吧，不过你二哥我穷啊，和图书这头一年的钱款和军资什么时候能打过来？”

吴佩孚挽起戴季良的手。

既是为了划分在河南的势力范围，也是双方在与奉张关于北京政权最终问题谈判前的一次私下沟通，顿时引起了全国诸侯的注意。

“志翔啊，没想到这些年来沧海桑田，物故人非啊！”

5月9日晚，在吴佩孚的力保之下颜惠庆内阁上台，然而这个内阁虽然得到了吴佩孚、孙传芳的支持，戴季良和阎锡山也表示默认，但一方面奉张表示反对、另一方面列强也表示观望，一时间颜阁面临内外不通的窘境。

手中有枪心中不慌，而作为吴佩孚而言，他所缺的就是一支惟命是从而又能战的直军，因此，对于戴季良的要价，他不满足也得满足。

虽然靳云鹗部已经北上参与合围京师，但寇英杰却只能拘束在路西当半省之督，而西北军非但据守要镇郑州，而且收编了不下十万人的国民军旧部，虽然最终只挑选出不到一万五千人，但其余的都移交给镇嵩军，这么一来河南就呈现出两雄对立的局面。

吴佩孚又是叹了一口气。

这一年多的颠沛，双方的实力已经逆转，不由使得这个当年雄踞中州的吴玉帅心生感叹。

“志翔呢，我这次来郑州有三件事。”

戴季良盘算了一会。

4月15日晚已经失去章法的鹿仲麟不得已在勒索了北京银行公会200万退兵费后率领国民军退出北京。

然而国民军上下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水中捞月、徒劳之举。

这是两个人的第三次见面。

和图书吴佩孚点穿西北从李景林手里搞来了德厂，这让戴季良倒也有些意外，不过听锣听声，听话听音，吴佩孚没有说出口的威胁戴季良当然也是明白得很。

戴季良对这样的局面一早就有全面的考量。

“不过南阳一线应不在其中。”

再说了，给这些军饷物资让吴佩孚顶住北伐军的进攻，对西北也是件好事，毕竟巩县的厂区有二千七百余亩，面积是川厂的十倍，这搬迁的时间嘛，自然也是要更长久些的。

扶持镇嵩军也不过是为了今后的讨价还价，所以吴佩孚的电报一来，戴季良自然要顺势作出回应的。

第三、北京那边的事还要你和我站在一处才是。”

“二哥放心，西北边业银行在开封、徐州、太原、武汉、成都、重庆、北京、上海、天津、南京的分行马上会陆陆续续的开出了，等到武汉的分行一开张，二哥可以派人径直去提。”

“以二哥治军的本事，将来未必不能再练出一支第三师来。”

不过戴季良明白，吴佩孚怕是没有这个时间了，就在今年的年底南方将掀起北伐的狂澜，而首当其冲的就是自己的这位二哥。

“二哥蜗居岳州倒是很清楚天下大事嘛。”

吴佩孚没有想到戴季良会是这个回复，不过现在西北票颇为坚挺，不但在西北各省流通，在河南、山西、四川、绥远、新疆等相邻的省份西北票受欢迎的程度甚至超过了各地省钞。

不过即便想明白了，吴佩孚受挫的心理还是希望得到更多安慰，因此，他在戴季良的报价上又狠狠的加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