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西北王
第二百四十二章 西北易帜
仿佛背书一样，说完之后，使者一躬身，自动的退了出去。
“等一会，好好看看，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到这里，戴季良的话有了一个转折。
“没了西北军，咱们奉军就不能打仗了嘛？说些不明不白的话，扰乱我军心。”
戴季良笑着生接了日本人的鞠躬，随即两个人落座，这时候戴季良才问道。
民国十七年4月11日，白崇禧率领的国民革命军第四集团军前锋第八、第十二、第十三、第十七、第三十和第三十六军，以及独立第二、第八师抵达郑州，同日西北军撤出洛西、新安一线。
和对面股票交易所里热热闹闹、人头攒动的气氛不同，整个房间里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当中。
南京财政部和中央银行也妥协了。
“滚出去！”
“若是将军阁下出于担心交通线的问题，这并非无解。”
“这次汉口站出的岔子，让大老板在钧座面前差点送掉了性命。”
“现在钧座已经和南京谈妥了，这几个人就可以让他们撤回西北了，回去后另有重任。不过。”
说到这，特使掏出一叠相片洒在房间的地板上。
也不等张作霖反应，使者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当然。”
“号外、号外，北伐军在临沂、枣庄大破孙、张联军。”
被张作霖从黑龙江紧急召到北京的东三省保安总司令、陆军上将、兴威将军吴俊升也大着舌头附和着。
比起在新疆经营多年的英国人，日本这个后来者还是缺乏了一点底气，既然戴季良说得明白，英美一面支持他继续和赤俄对垒一面又压制他接ｈttps://ｍ.ｈeｔｕsｈｕ•ｃｏm.com受南京政权，暂时无力和英美在中国进行争夺的日本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最后南京方面还希望钧座就任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常务委员，嗣后还将任命钧座为西北军政分会主席、西北边防军总司令。”
戴季良加重了语气。
戴季良欲言又止，却是露出一个令浅野深恶痛绝的笑容。
说到这，特使放缓了语气。
“西北交通受制于陇海路，又在新省与赤俄冲突，军学绝对没有在交通线掌握在敌人之手时再两面开战的道理，凯撒之所以兵败亦固然在此。”
“告诉戴志翔，我没这个把兄弟！”
“不过，钧座还要我转述一句话给老帅。”
“岂不是拖累了贵国嘛？”
张作霖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就在西北宣布易帜的前夜，出于分裂中国的目的，日本人终于跳到前台了。
“号外、号外，徐总指挥攻占陕县，西北军退守灵宝。”
“不过他的话有些道理，东北可是咱们的老家，可不能在关内耗尽了全部的力量啊！”
戴季良话里话外无非在说，日本人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个瓷器活了。
“同意授予钧座为西北党务专员，全权负责西北党务活动并同意不经西北允许不在西北境内设立国民党各级党部。”
民国十七年5月12日，西北五省议会分别以多数票数通过了同意易帜的决议。
“请省议会就此问题投票表决，是否接受南京国民政府的要求，改弦更张。”
“预计月内，西北将宣布加入南方国民革命军的
www•ｈｅｔｕshu•com.cｏm行列。”张作霖脸色冷厉，他没有当场下令枪毙西北的使者已经是给了戴季良极大的面子。
“告诉李过和张宾南，现在可以向晋军交接洛西、新安一线了。”
“南京方面同意将青海、宁夏两特别区升格为省。”
“不过希望，我国还能跟将军阁下在更广泛的经济领域进行合作。”
“我也知道，你们这几年给自己也赚了不少，但是谁要是敢误了大老板的事。”
说到这，戴季良露了张底牌给日本人。
“另外同意自民国十八年起西北五省每年向中央递解50万元的税款。”
“号外、号外，蒋总司令在徐州誓师北伐，北伐军前锋进入山东。”
“在下是广岛新田出身，虽是同宗，不过和藩主的血缘已经隔得太远了。”
“浅野君是出身广岛本家还是广岛新田呢？”
“戴、戴志翔是不是听到点什么、什么风声了？无风、无风不起浪，咱们得留个神呢。”
“现在我代表西北边防督办向我省议会做有关易帜问题的报告。”
“西北有英俄边患，东北亦夹在日俄之间，望老帅多加提防两国之动向。若战局不利退回东北，切要隐真示假，保得万全。”
戴季良摆摆手打断了日本人的话。
特使一龇牙。
从西北过来的特使脸上若有若无的笑容在冰冷的话语中显得越发的诡秘了。
“老帅，钧座事先让我对此做一通报。”
“老帅，戴季良这话透着邪性啊！”
“传我的命令，在南口转入防守，咱们先打垮了南面的北伐军，再回过头来收拾冯焕章和-图-书这个脑生反骨的家伙。”
“要是有不稳的迹象，你们该明白怎么做了吧？”
“浅野领事能来，是蓬荜生辉啊，哪有什么冒昧之说。”
“老帅，辅臣、辅臣兄这话没、没错。我看戴、戴志翔这话古、古怪啊！”
“只要将军阁下效仿当年直奉战后之东北，宣布闭关自守，依旧遵循北京法统，帝国政府愿意大力资助将军阁下对赤俄的战事，并且可以一力保证陇海路的通畅。”
这样一来也就是以戴季良一人入党取代了西北军全体入党，而且中央组织部也将西北的党权拱手让出，以换得戴季良易帜的承诺。
张作霖并没有把戴季良递过来的话当那么一回事。
“冒昧来访，还请将军阁下海涵。”
“不过之前先告诉乐怡，他该明白怎么做的。”
“浅野领事怕是过于担忧了。”
这只不过是添头，因为全国的特别区都将统一升格，并非是独家优待西北而已。
“卑职马上就滚出去。”
“汉口站那几个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戴季良微笑的端起了茶碗，这次见面就到处为止了。
“况今日之中国，除西北、东北、华北一隅，举国皆已归于一统，戴某虽独治西北，然国人一心，绝非志翔可以断然为之的。”
浅野信二又有一个低头。
“既然将军阁下心意已定，我也无话可说了。”
又过了三天，国民革命军第三集团军南路军和第一集团军所属第二十七军、独立第三师进入渑池、义马。
“将军好意，在下心领了。”
不要以为这里是南京政府和洋人的地盘，大老板就鞭长莫及和图书了，到时候可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的。
“上海这地方鱼龙混杂。有南京方面的人，有外国的间谍，还有共产党，你们在这种环境下要为西北获得利益、情报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你们的功劳、苦劳，大老板都看在眼里。”
“将军阁下，鄙人系大日本帝国驻西安领事浅野信二。”
“昭和金融危机对贵国的冲击尚未结束，这从西北著名的陕福公司向贵国三井财团借贷五千万日元上就可以看得出。况且和赤俄的斗争可不是一朝一夕即可结束的，我方战力也不如日本军战力，万一？”
随即他掏出一个名单交给上海站的负责人之一。
“那是一定的！”
“南京亦早明赤俄对中国之图谋，分共、清党时刻进行，已绝非浅野君所言之赤化政权了。”
西北军易帜是光明正大的事，省议会内的讨论自然也瞒不了北京方面的耳目，与其被张作霖指责为背信弃义的小人，还不如理直气壮的阐述事情的结果。
“不知道领事此来有何贵干呢？”
既然戴季良已经开口了，耐心十足的日本人这才把话接了过来。
面临着西面强敌的压力，戴季良选择了在东线妥协。
这是肯定的，否则一个华族怎么可能出来当小小的驻外领事呢。
“我当然信任日方可以保障西北在陇秦豫海上的交通，但左不过就是承认南京政府罢了，一样可以达到相同的目的，又何必上升到外交层面呢？况且英国和美国的领事也多次督促我方承认现实。浅野君，我这边也是没有办法啊，大势所趋。”
“不过，为何听说将军竟欲投降南京赤化政和*图*书府，此中道理，非但我个人不能理解，我大日本帝国也深为忧虑。”
又是一阵恭维，之后才转入正题。
浅野信二虽然明白戴季良说的不错，不过为了日本的野心和图谋，他还是做着最后的努力。
两个人谈笑风生的说了相当时间的废话，戴季良这才假装不知对方的来意，如是问着。
西北的使者不卑不亢的回应着。
“领事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贵国的经济最近怕也是不太好吧？”
至此在多方斡旋和反复讨价还价之后，西北终于宣布接受南京法统，同日西北军退入潼关，戴季良宣布就任中央军事委员会委员、常务委员、西北军政分会主席、西北边防军总司令和西北党务专员。
“是不是初来乍到有什么地方不习惯的，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我一定替浅野君妥善解决了。”
“虽然在下刚来西北不久，但是对将军的风采早有耳闻，将军东拒赤化之分子，西抗赤俄之侵略，实乃亚洲第一等人杰。”
“将军阁下对日本历史非常的了解。”
张作相在边上听得心惊肉跳，什么叫隐真示假，什么叫保得万全，戴季良在隐晦的示意什么？不过此时，日本公使还没来逼宫，他自然不能明白所以然。
民国十七年5月2日西北五省省长分别在各自的省议会内向议员们通报了跟南京方面谈判的结果。
“浅野君，英国驻迪化领事已经代表英国政府向我方赠送了一万英镑用于救济边境冲突的难民，所以，贵国政府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
戴季良得了便宜还卖乖。
“马了巴子的，疑神疑鬼干个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