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再立刻电告南京、徐州、保定和平地泉，奉方迭逢大劫，望诸军节制前行，勿使国际观瞻。”

“东面越乱，咱们就越安全。至于唐生智和南京方面的接触嘛。”

戴季良摁了下电铃，文翰送进了两杯茶。

戴季良当然知道现在的中国只有抓夫抓丁，而没有系统的预备役的培训，这在日后是要吃大亏的，因此，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张作相忘记了，这车行一路，沿途的火车站肯定会得到消息的，又是行驶在南满铁路上，日本人又怎么不会互相通气呢。

“总司令。”

“辅臣，你的意思我明白。”

宋成点点头，对于占了他位子的乐怡的失误，他自是乐于见到的，但此事一旦曝光西北必然直接站在南京政府的对立面上，这是戴季良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他必须服从的大局。

“另外交际处香港站的人发现最近有人频繁进出唐生智的寓所，还认出其中一个人是黄埔军校的政治教官刘文岛。”

的确，自打戴季良以陕西第二混成旅的名义在汉中开练新兵到现在也不过十四个年头，就是以戴季良入主西安来算也不过十二年，而一早跟随戴季良打天下的老兵到现在就算升不了军官，那无论如何也至少应该在上士、军士长两阶上行走了，这一来二去也就屈指可数的老兵等着被裁了。

7月8日，蒋中正借口列强各国对冯玉祥素无好感且对阎锡山观感甚好为由，宣布由阎接收京、津地区。

接下来王士珍等又对外宣布组成北京治安维持会，而使馆区晚间宣布特别戒严。

“不过，具体出发时间还是保密的为好。”

https://m.hetushu.com.com现场尸骸枕藉，惨不忍睹，吴俊升在睡梦中殒命，张作霖身负重伤，而临时到第七节车厢抽烟的日籍嵯峨顾问则仅仅足踝微伤，其他车厢均系随行人员，见张老帅出事，乃迅速抢救，将交道口出事地点警戒，不准人接触现场。

“可以。”

7月11日，阎锡山部商震、张荫梧军开进北京城，并改北京为北平。

“另外，这些老兵退下去以后，队伍上的空缺就从难民中填补，这也是效仿北宋灾年收敛难民为厢兵的做法，釜底抽薪，先杜绝乱党借机生事的可能。”

“总司令，刚刚接到保定的电报。”

戴季良这才说出了自己担心。

民国十七年7月7日晨5时30分张作霖专车进入沈阳皇姑屯，途经南满路与京奉路交叉路桥下时，突然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吊桥桥板整个坍塌而下，刚好压在第三、四、五辆车厢上。

“光夫兄，借着这次大灾，我准备将技术兵种以外服役超过十年，还没晋升到下士以上的老兵全部退役。”

“卑职明白。”

“卑职这就通知乐处长。”

“接下来每年都要刷掉一批，填补一批。现在是大灾之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老天爷才能下雨，因此，先行的保甲、户籍看来是要乱一阵子的了，原定推行兵役制度也要后延，就先用这个办法来维持一阵子。”

但是，王士珍却以蒋介石已指令拒绝韩部接收北京，韩部300余人只得撤回南苑，由此冯、阎两军之间脆弱的合作关系正式宣告破裂。

惊魂未定的司机立刻停车和_图_书。

“戴志翔已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咱们了。老帅，还是等到了奉天再发电报不迟。”

这是理所应当的事，虽然阎锡山和冯玉祥划分了势力范围，但是协议就是用来撕毁的，平津和保大是北中国精华中的精华，而晋方自然不会轻易撒手，再加上桂系一路上的表演，老谋深算的蒋中正有着中央的名义，又怎么不会采用二桃杀三士的老章法呢。

“总司令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这是个新课题，是不是让德国顾问帮忙一起来做个预案？”

张作相竭力试图让张作霖不要对外发表离京通电。

7月6日晨1时，张作霖离北京顺承王府私邸，1时10分抵前门车站，1时15分专车启行，同行有潘复、莫德惠、刘哲、于国翰等外，尚有日籍顾问町野武马与嵯峨诚也。

“这个口子是不是太紧了，服役超过十年，还没晋升到下士以上的老兵要说一个没有是不可能的，但是这数字绝对不会超过三位数的。”

然而已经晚了。

“老帅，这个通电不能发啊！”

“不过，万事留一个心眼，要知道德国人现在还跟南京有合作呢。”

“有句话，光夫兄不要外传，等日后兵役制度成熟了，咱们还要建立预备役制度和在大学、专科、预科、专门学校里推广军官预备生制度。”

“立刻给北京方面发电报，要求张作相立刻安排汉卿返回奉天。”

“你要是真担心，没关系，让日籍顾问町野武马与嵯峨诚也跟我同车，嵯峨氏可是小日本皇室的姻亲，我看关东军这帮中队长还敢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戴季良找了块干和*图*书净的毛巾重新抹了抹脸。

张作相一听倒也是个办法，既然无法劝动张作霖也只能借着日本人贵戚的虎皮了。

“京津的归属，咱们旁观就可以了。”

“蒋中正日前悄然抵达保定，据信蒋跟阎之间已有具体的谈判。”

戴季良谈了他的思路。

张作霖自命英雄了一辈子，自然不肯做此藏头露尾的事情。

何偶才摸了摸八字胡。

这个意见戴季良其实也是同意的，不过一口气吃不了胖子，所以还要耐心的等待。

“德国人的敬业精神很值得咱们学习。”

这是戴季良为东北所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接下来这惊涛骇浪就该张学良自己一人肩负了。

并用汽车火速护送张作霖返回奉天。

“因各种因素历年一共累计退伍者4227人，其中到西北各学校担任军国民教员的占到27%，另有三分之一作为青海和宁夏两省先期移民的屯长、副屯长，只有18人在西北各省担任公务员，其余的在乡以申领伤残抚恤金为生。”

想必张作相已经这么安排了，不过戴季良的用意却是让张作相牢牢的记住西北这一系列的提醒。

专车过天津，潘复、町野下车，常荫槐加入，专车共18辆，张作霖座车本在第三辆，车过山海关时加入吴俊升专车，因此，张的座车排在第四辆，而这个消息被日本方面完全掌握了。

“梅斯特顾问在抓咱们化学兵教导队的事，龙泰德顾问在负责银鹰总队的操训，安森顾问这边跟西北警察总署和宪兵司令部做有关的业务培训。”

“轰！”

“咱们编制了十个独立重炮团，弗朗茨顾问在抓这件事，不过他的意思1和图书0生半在欧洲算是轻炮，希望咱们能继续引进15生以上口径的大炮。”

翻看着报告的戴季良冲着何偶才点点头，于是这个大署长继续讲解着。

“那也只能这样了。”

戴季良眯上眼睛。

“总司令，这是西北军历年退伍军、士官名册。”

同一天，阎锡山在保定就任京津卫戍司令职，阎命傅作义为天津警备司令，商震为河南省政府主席，张荫梧为北平卫戍司令，赵戴文为山东省主席，徐永昌陇海铁路督办，至此阎锡山的势力范围扩张为晋、豫、鲁3个省及平、津两大城市。

“你告诉乐怡，查清楚当初还有谁知道印钞机和母板落在咱们手里的，不要留下隐患。”

这是马后炮。

何偶才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咱们自陕军时期开始到今天，一共退伍了七十一名少校以下级军官，其中有26人因为伤势及学识的问题，退伍后在陕福公司名下的福利单位领一份干饷，另有21人领受一次性补助后各自返乡，最后24人在西北五省的行政单位供职，其中有2人已经做到了省局长的高位，18人分别担任各县县长和省厅处长，职位最低的4人也已经是省局的科长了。”

“至于军士和普通士兵。”

戴季良喝了口茶。

何偶才皱皱眉，戴季良嘴里的这些新名词让他有目不暇接的感觉，不过戴季良自己也说了，现在是大灾之年，一切都要后延，还有足够的时间让自己搞清楚到底这些名词代表的是什么，也有足够的时间来谈论执行。

“我只是个建议，具体的尺度要军政署和兵役处来拿。”

7月5日张作霖终于以安国军大元帅名义发和图书出通电，声明退出北京后，政务交国务院，军事归军团长负责；此后国事听国民公决。

“对于这些伤残者咱们一定要优先保证他们的口粮。”

“对了光夫兄，最近德国顾问在干什么？”

“依照之前的模式让他们领着各地难民建立移民点实行屯垦，今后他们就是新村庄的村长，也就是咱们西北统治的基础。”

戴季良眼里的波光一闪，唐生智是个明白人，他应该知道怎么撇清自己在南方伪钞事件中的影子，同理，他也不会轻易的出卖西北，不过，唐生智不说，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张作霖摇摇头。

“是不是把标准放宽一些，譬如八年、中士以下。”

尽管奉方再三封锁消息，然而火车被炸事情根本无法掩盖，随着电波，这件事被飞速的传遍了整个中国，以至于刚刚起床的戴季良也不得不长吁短叹着。

戴季良点点头。

第二天冯以素来攻城略地总以“先入关者为王”为由命先锋韩复榘选拔300余精干人员，乘汽车抢先入北京。

“要提醒情治部门和有关机要，咱们的秘密绝不能全部暴露在外国顾问的面前。”

还没等戴季良继续洗脸，宋成跑了进来。

“我是不担心的，小日本就是欺软怕硬，你要是畏首畏尾的，他们就会以为你真怂了，接下来还不知道会演哪一出了，你要是光明正大，他倒不敢了。”

张作霖自恃办外交有自己的一番套路，却偏偏低估了日本人的狠毒。

由于新任兵役处处长楚敢现在还在南方，所以这份重要的文件是由回任军政署长的何偶才亲自交给戴季良的。

“你是怕日本人真的动手。”

“我这个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