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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樊老二死活不愿意现在就表态了。”

司马平淡的回答着，其实这是一个口袋进一个口袋出的问题，虽然在平价粮上军务局不赚反亏，但就市价粮买卖中，司马还是找回了一部分利润的。

张钫也只能这么回答了。

“江山如画啊！”

张钫这话是有因头的，要知道当年樊钟秀被戴季良击败投了赵倜，后被吴佩孚派到广东支援陈炯明，结果吴佩孚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派出去的是一支叛军，樊钟秀到了韶关，旗帜一变居然成了孙文的忠实信徒，还博得了孙文“好同志、真革命”的评语，再后来依着孙文誓师北伐的方略，一路又杀回河南，这才跟胡景翼、冯玉祥的系统产生了纠葛。

“虽然日本的技|师酗酒闹事、又发生了殴打普通民众和咱们技术员的事，但是在技术上却没有故意隐瞒。”

这既是压惊，也是示威，想必这些上海闻人应该明白怎么回事的。

“醒民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钧座真是眼光如炬，美国那家医药公司的专利一申请，什么摩根、杜邦都来了，最后还是顾先生帮忙出了个主意，把欧洲的专利卖给了英国人，把除了亚洲以外的专利卖给了杜邦，前前后后一共赚了一千九百万美元，再把这笔钱投到日元市场上，这一来二去总算把几个大窟窿给填补了。”

“不赞同南京的意见不拥护南京，就成了反革命，那么是不是我也可以说南京现在是反革命了？”

“蒋主席声称自己是总理的继承人、接班人，可是汪兆铭也是当年总理最看中的人，又譬如居正、谢持，这些人不都是党hetushu.com.com内成名已久的人物嘛？”

张钫穿着一身长衫马褂，拢着手陪着樊钟秀欣赏着太室山御碑峰那“三十六峰如髻鬟，行人来往舒心颜，白云蓬蓬忽然合，都在虚无缥缈间”的壮丽景色，此时，又正值大雪封山，壮阔中带着一丝宁逸的气息，不由得张钫不啧啧称叹。

“当年阎锡山也是受过总理重托的，冯玉祥也是被总理夸赞过的，现在都反了，这个原因南京自是体察一二的。”

这十二处火力发电站是利用日本贷款引进的，虽然电机组不是从日本引进的，但是西北还是花了近130万日元从日本方面引进相关技术和部分极其重要的零配件，同时日本方面也派出了一个包括一百余人在内的技术小组以帮助西北掌握这部分的知识。

“咱们在毒品上的收益？”

在这些人当中有的投靠了南京，有的站在太原和北平一方，当然还有的就跟樊钟秀一样是骑墙派，暂时保持所谓的中立，实则不过待价而沽。

果然戴季良听到了自己最不愿意听的消息。

“为何不悠游林间，来趟这道浑水干什么？”

樊钟秀摇摇头。

“这当然主要是因为用水控制跟无法保证供给工人足够的粮食所造成的。”

不过司马也不太清楚整个过程，只知道一开始三鑫还没当回事，到后来逼得上海站在黄金荣家门口丢了颗手榴弹，才唬得三鑫方面马上恢复了向西北的采购量。

“前次报告南京也在积极向美国购买飞机。”

“所以，醒民兄你可要把持住啊，千万不要滑到了反革命的阵营。”

这也是因为西北在和_图_书合同上有明确的约束，并且西北还有一支从德国引进的教授人员可以来挑刺的原因。

眼下西北飞行器生产遇到的最大困难之一就是硬质铝合金板材的进口数量不能满足生产的需要。

要知道从赵倜到阎锡山，这些年河南前前后后出了近二百个师旅长，有番号、没番号的师旅数目也是冠绝中国的。

“醒民兄考虑得怎么样？”

“或是收购、或是引进特许生产技术。”

“有些人利欲熏心了，自然就成了中央的反对者，也自动的被革命队伍所淘汰。”

张钫好不容易爬下了太室山，一早就等在那里的唐纵焦急的迎了上去。

张钫摇摇头，虽然唐纵只不过是南京派来的联络员，可是毕竟也是黄埔的出身，据说又跟蒋中正面前的红人戴笠关系不错，所以老奸巨猾的张钫自然不敢轻视对方。

司马点点头，这件事就算暂时定下来。

樊钟秀示意张钫听自己把话说完。

“乐怡还跟我说呢，那三个是记打不记请。”

戴季良满意的点点头。

“我记得醒民兄当年是见过先总理的。”

“有时有人无时无人，给他们教训也是应该的。”

说实在的，要不是现在阎锡山派杨爱源对第二十路军各部发起猛烈的进攻，需要一个能打的牵制晋军的行动，张钫才不会冒险深入晋方控制区边缘呢。

“中央对你可是很热切的，别的不说，二十九路军总指挥的名义已经虚位以待了。”

“目前已经建设完成五处，还有七处将在明年年中至年底之前相继完成，届时将提供100万千瓦的工业用电和照明用电。”

“不过https://www.hetushu.com.com，上海方面却出了一些问题，北中国又有日本人的红丸跟咱们竞争，因此，总体的收益比去年略有下降，总利润降到了二千八百万。”

樊钟秀叹了口气。

为了给西北提供足够的动力，除了三大水电工程之外，陕福公司还投资了十二处火力发电站。

“目前靖远电解铝厂一期工厂已经开始生产。”

“卑职明白！”

“总指挥，樊醒民怎么说？”

事实上，从去年旱灾一开始，军务局控制的粮食专卖机构就跟西北各家工厂达成了锁定粮食跟工资的协议，然而这场大灾持续时间过长，以至于粮食的价格飞腾，相关协议也变动了十几次，到现在有些工厂中一个普通工人一天的收入甚至换不回一斤白面，不得已除了钢铁、军火、医药等主要企业以外的西北的大部分工厂都采用削减工作时间的极端办法来避免自己更大的损失。

戴季良莞尔一笑，不过丢手榴弹，想来这件事在上海滩也是轰动一时的。

“还跟我大谈什么国家建设，救灾济民，滑头！”

“我看说一千道一万，谁都不如西安的那位啊！”

“先总理的建国大纲都被人抛到脑后了，打来打去又有谁关心过国家的建设？河南水、蝗两灾次第，又有谁关心过民众的生存？”

“他是愿意服从中央还是打算投阎呢？”

“接下去应该是关于今年的收入报告了吧？好了，我做好最坏的准备了，你说吧。”

“另外就是关于这十二个火力发电厂的事。”

因此，他只是稍稍沉默随即继续问着。

“辛苦你们了。”

“党同伐异。”

或许觉得自己这种说ｈetｕsｈｕ.ｃｏｍ•ｃｏｍ法过于尖锐了，樊钟秀缓了缓。

“走，咱们先回去，杨星如现在攻得急，咱们先把他拖到伏牛山里转两圈，再回过头来劝说这些土大王。”

“交际处给黄金荣寄了颗子弹。”

不过张钫毕竟是有重任在身的，所以赞叹了几声雪山、雪景，随即话题转入了正轨。

戴季良只记得自己命令交际处给张啸林他们一颗子弹，但由于他事务繁忙自然是忘了追问后来的结果，不过现在司马提及此事，他也就一并问了。

别看此刻两人笑语嫣然，但事实上彼此之间素有矛盾，只不过远来是客，冲着张钫在黄河两岸龙头老大的地位，樊钟秀不得不给几分薄面。

说到这，司马恭维着。

“日本人领着咱们完成了现有五组电站的输变电工程。尚未完成的七组是咱们自己的力量建设和铺设的，日本人只是做了检查和维护。”

事实上戴季良已经着手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只要等到1月11日，日本正式恢复金本位，那么顾长清就可以立刻再将日元兑换回美元，而到了那个时候，大采购将开始了。

“伯英兄啊，谁是假革命谁又是真革命？”

“不过年尾氨苯磺胺让咱们在欧美赚了一票。”

“先总理曾说过，各军将领若能皆如樊钟秀，何想革命不胜成功。总理殷音在耳，我想醒民兄绝对不会站在那些假革命真军阀的一边。”

樊钟秀哑然失笑。

“人是会变的嘛。”

司马一副后怕的样子。

“而军火、医药企业也因为所赚取的利润泰半换成了军务局急需的粮食而利润率大减。”

到现在为止整个河南还有大大小小上百号的地方势力，多则一军一https://m.hetushu.com.com师少则一旅一团，甭管其中有多大的水分，拉出来唬人还是很有一套的。

“三鑫那边后来怎么解决的？”

西北扩军要钱，采买新的飞机要钱，归还洋鬼子贷款利息也要钱，当然最大头当属进口粮食、安置难民的开销，这些有的可以用加大发行西北票解决，有些则一定要动用外汇，看着司马年纪轻轻就有了白头发，戴季良异常的感动，不过作为领袖，他有时候不能把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流露在脸上。

戴季良语气也有些沉重，他自然明白过去一年有多少大窟窿。

“咱们主要的鸦片流入地四川河南和绥远的鸦片今年也大面积的减产，所以连带咱们吗啡、海洛因的产量也相应减少，幸亏咱们历年还有些积存。”

张钫意味深长的对樊钟秀补充着。

“伯英兄也是老前辈了。”

戴季良看着司马，对方当然知道顾长清这边还有一笔惊人的资本可以利用。

“不过面皮已经撕开了，再合好就困难了，你记得马上办两件事：第一、找一块和田羊脂玉给黄金荣送去压惊。”

“你和巴玉藻、王孝丰商量一下，是不是请他们列一个表出来？”

“第二、要想办法绕开三鑫，除开上海滩，什么苏杭，温丽、常锡，找到地头蛇去谈谈，不要一棵树上吊死了。”

“预计年产量可以达到200吨铝锭，而白银的铝合金生产厂也已经开始建设，明年五月前可以开始正式生产，届时将满足平凉和三原两大飞机制造厂的铝材所需。”

“日本的技|师在输变电技术上有没有藏私？”

“今年西北各工厂的平均开工率不到70%。”

“希望咱们的技|师的独立操作能经受住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