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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座放心！”

宋成小心的报告着。

赵雪覃一下子腰杆挺直了。

戴季良笑呵呵的让人端来刚刚切好的西瓜。

11月13日，张学良达到浦口，海军各舰齐聚南京江面，以国家首脑的二十一响礼炮相迎。

“在下一定踏遍整个西北、尽早拿出一份合格的西北水土与水利建设综合方案来。”

鄂涛递给于学忠一根烟。

鄂涛这不单单是在向孙桐萱解释，同样也是跟在场的所有人说明着。

“之长兄，不知道这德造重炮贵方有没有可能出售啊！”

“孝侯兄，有句话麻烦你带给少帅。”

“有意思！”

为此，南京通过了一份禁止国内军火生产的政令，然而西北和东北根本视若无睹，而中原大战中火炮、飞机的威力又是有目共睹的。

“按照咱们西北军的体制所有出售军火的事务，统归军务局管理，我相信在座的各位跟司马局长相识也不只一天两天，你们去找他，一准有合适的答复。”

“若是德造重炮不方便出售，那么75公厘炮或者那种无炮盾的57公厘轻炮总可以售卖吧？”

事实上随着西北摄取山西的兵工厂，一个全国绝无仅有的庞大军火体系已经在西北建立了。

现在南京绝对要给西北这个面子的。

“军务局关于进口东北大米的报告你放什么地方了？”

“你的责任重大啊！”

“之长兄，这话我只能帮你带给少帅，可是具体能不能定下来，可不是兄弟可以左右的。”

“雪覃兄啊，真是hｔｔps://ｍ.hｅｔushｕ•cｏm•ｃoｍ对不住了。”

而南京扩充武力的消息又有如一张倒塌的多米诺骨牌，顿时引起了包括广东、云南在内的诸多中小军阀的戒心，随即这种名义上裁军，但实际上扩军的浪潮愈演愈烈，从某种意义上讲，中国武备的提升就此不经意中展开了。

“不过也就是雪覃兄你了，换成任何一个人，放到绥远这个新省我都不放心啊！”

“才让你回到部队没两年，又要脱去这身军衣。我知道，你肯定是舍不得的。”

“钧座，听说玉帅静极思动，想回洛阳住一段日子。”

赵雪覃慎重的点点头。

戴季良站起来招呼着。

当然更多的人则被西北的活广告所吸引，纷纷想办法簇拥到鄂涛的身边。

戴季良刚刚回到中卫火车站，还没容他上火车休息，副官叶奕秋报告着赵雪覃的到来。

“第一、平绥铁路的两条延伸段宁绥铁路，以及陕绥铁路事关咱们对外交通的命脉，雪覃兄一定要抓紧建设了。”

这个是更加紧要，因为根据西北的预定计划，北上外蒙必须有一个坚实的后勤保障基地，而河套自然以其便利的地理位置成为西北方面的首选。

戴季良一边登车一边命令着，很快满头是汗的赵雪覃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时斋先生中道崩卒，使我西北失去一员大将，接下来西北的农林水利，以及水电事业可就要拜托给你了。”

于学忠并不知道戴季良的深意，只是下意识hetushu•ｃom.cｏm觉得此事非同寻常，因此，他用一种外交辞令回应着。

好话人人爱听，尤其是戴季良的恭维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听到的。

“第二、黄河百害唯利一套，这河套地区，就有劳雪覃兄将其建设成塞上江南了。”

说完这些鄂涛拉着于学忠走到一边无人的角落，其他人见这两家巨无霸之间有话要谈也自觉的让出一个空间。

等张学良一行抵达下关码头，更是蒋中正出面亲迎，一时间阿谀之声如潮，一个扭转乾坤拯救国民政府于危亡的大帽子不禁让这位年轻的统帅飘飘欲仙，坠入蒋中正彀中而不自知。

“到了绥远你要办好三件事。”

蒋中正急促的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鄂涛笑了笑。

“请他进来。”

“其实等此间事情都平定了，少帅进关之后，钧座自会去北平具体沟通，而你我都是传话之人，务必不要让这件事太突兀了。”

一早就得到消息的赵雪覃倒是看得开，不过即便不愿意又能怎么样？戴季良已经决定了，自然是不能再更改了。

“不过钧座，这些事光我一个人来办未必能够成事。”

“娘希匹！又是重炮、又是毒气、还有战车。”

戴季良捏着手中的情报脸上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要知道根据交际处南京站的报告，蒋中正折节下交，居然不顾自己的身份、与年龄小自己十几岁的张学良结拜，这么一来，戴季良无形之中就成了这个平辈的长辈了。

“按照老黄历的说法，雷霆雨和_图_书露俱是君恩。”

戴季良在宋成翻出来的文件上签了一笔。

“西北军政委员会已经编列了五年三千万的水利基础建设经费和建设西北农业大学的三百万教育准备金，仪祉兄，你可以放手大胆的去干。”

“现在国内三强鼎立，南京自然是曹魏了，咱们两家只有联手起来才能各保疆域不失。”

戴季良看着豁开大嘴的大坝主体下那如蚁群一样人头攒动的劳动场景向李仪祉保证着。

民国十九年11月8日，张学良至沈阳抵达北平，在接见了几位冯军投诚将领并宴请了平津当地名流之后，于11月10日启程南下，一路上各派军阀列队迎候盛况空前，仿佛让人有一种时光回转、天子出巡的异样感觉。

短短两天的攻防会操是结束了，但其影响却是深远的，至少南京这位在暴跳如雷之后，不得不权衡利弊，坚定了用外交手段解决西北军的想法。

“有之长兄这句话就行啊！”

“用一个绥远省主席来换第二师师长，不管怎么说我都不亏嘛！”

“糖衣炮弹呢！”

赵雪覃虽然不是西北军中核心的一员，但是师长这个阶级已经可以让他知道许多内幕了，这也是为什么会是他来当这个新省的省主席。

前面的不过是前戏，现在才是正题。

不得已，南京被迫再度发行五千万善后公债并向英美烟草公司商贷一千万烟草贷款，借此展开了对比悬殊的军备竞赛。

这个插曲也就这么过去了。

要是张汉卿脑子清楚的话就应该知道，蒋ｍ.ｈeｔushｕ.cｏｍ•ｃｏｍ中正的盟兄弟就是拿来出卖的。

“我也知道这个题目大了。”

“卑职明白！”

“自己蒙头一个人在家练，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所以希望咱们两家能建立一个联合操训的机构，负责从飞行队到战车兵、骑兵、炮兵，以及东北军和西北军的军、师级实战对抗演练，这样大家以后合作起来也不陌生，还能提高自己军队的建设。”

鄂涛抬眼一看，果不其然，虽然那面谈得也很热闹，然而泰半人都竖着一只耳朵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他不由得以掌加额。

“之长兄，咱们还是过去吧，你瞅瞅，都以为咱们两家在谈什么呢！”

于学忠下意识的点点头，不过这话其实不应该跟他说，他不过是个典型的军人，政策上的事还轮不到他过问。

“我看没什么问题。”

“仪祉兄。”

“看我闹的这出，孝侯兄，回头我派人把方略给你送去。”

当然，要完成西北水利建设的宏大目标，不是光有计划就能成功的。

“交还给他们吧。”

“钧座，赵师长已经到了。”

“卑职一定全力配合第二军和交际处的工作，把绥远建设成咱们西北军的桥头堡。”

“马上把德国总顾问佛采尔将军请过来。”

就在鄂涛在新乡大施威风之际，戴季良正和刚刚任事的西北水利总局局长兼农林总专员李仪祉巡视在青铜峡水利工程的现场。

“钧座的意思。”

“我明白。”

然而还没等赵雪覃谦虚，戴季良的话就接踵而至了。

“荫亭兄，你这就问道和图书于盲了。”

“这个题目太大了。”

“这不是借着这场会操的东风嘛！”

“第三、除了第二军、银鹰总队在绥远的驻军外，雪覃兄，你还要筹建一支万余人的绥远省军，最好全部是蒙古骑兵。”

李仪祉也曾在德国柏林皇家工程大学学习过土木工程和水利工程，自然学得了德国人严谨的工作态度。

说来也可怜，堂堂的八省联军大帅，现在只能寄人篱下，虽然杨森招待得尚属殷切，然而梁园虽好非久恋之家也，身为鲁人的吴佩孚绝对无法适应四川的气候和饮食。

“这就对了，吃亏就是占便宜，不吃亏这个便宜就赚得更大了。”

于学忠吸了口烟，偶尔抬起头来眼光一扫，这下可不得了。

根据这份报告，东北以信用贷款的形式向西北出售价值三千万的大米、大豆及其他物资，而其担保就是西北向东北出售的飞机、战车和汽车。

“这是对中央赤|裸裸的挑衅！”

“给南京打个招呼。”

于学忠一愣，就听鄂涛说着。

对于人头攒动的灵宝（原在长安后移至潼关，随着灵宝成为陕西的一部分，又移至灵宝）提货的景象，南京虽然恨得牙齿紧咬，却无能为力。

“回复玉帅，欢迎他回洛阳啊！”

事实上第二天的会操已经没有悬念了，虽然晋军方面拥有两倍于西北军的兵力，然而晋军擅守不擅攻，再加上晋军采用的是集成火力的编制，在军、师两级只有极少数的火炮，在直面西北层次分明、具有绝对优势的火力网前，铩羽而归是必然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