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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了外来的压力，日本人的侵略对中国民众来说是一件极大的坏事，然而对促进民族国家的诞生却是极其有利的，所谓浴火重生，经过这一劫难，中国人才真正的统一为一个整体，中华民族才能真正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

戴季良缓了口气，让张学良自己品味着。

“独裁在短时间内是可以解决一部分问题，可是譬如饮鸩止渴。”

经过了欢乐点城布床尔什蒂（注！罗马尼亚语布加勒斯特的双音）又在美丽的多瑙河畔的布达佩斯双城小憩，终于，戴季良一行来到了有着浪漫之都的巴黎。

“那我为什么说又可以呢？”

“以最坏的打算争取最好的局面。”

虽然两个人现在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但戴季良并没有鲁莽的追问张学良的最终抉择。

说到这，戴季良注视着张学良。

张学良明了的点点头。

“航空兵可是未来战争的主宰啊！”

“那好，就先去罗马吧。”

张学良突然叫了出来。

戴季良眼里带着一丝奇异的神采。

“那也就是说，老把叔也赞成现在采用集权的形式，统合国内各派，一致抗日喽？”

张学良越想越是，以日本人的战力，的确会发生如此严酷的局面，到了那个时候，南京还能不能保证东北军的军费和军械供应那就要两说了。

随后，戴季良随即赶赴张学良在巴黎的寓所。

“这个绝没有问题。”

“Balbo，大编队飞行！”

就拿你刚才的问题来说，我可以明确的回答你，第一和_图_书、战时独裁是必要的。

“为此，西北军一直在做准备。”

由于国内战事频仍，张学良多年疏于子女的学业，现在他到了国外，情知短时间无法回国，所以他和于凤至商议，要在国外解决三个子女的就学问题。

“对了，凤至和几个孩子呢？”

“也就是说，老把叔认为中日之间迟早是会有一场决定国运的大战喽？”

“老把叔是送思槐去读大学，我那几个孩子现在还是在读基础教育，相比美国学风的自由，我还是欣赏英国教育的严谨。”

“一荻啊，看看现在的汉卿，这才是当年那个英俊潇洒、惹得无数女儿动心的美男子嘛！”

“他们不是英国远东政策的决策者，他们的话又有几分的可信？”

“接下来，我要在法国、意大利和英国走走，你的朋友比我多，到时候还要麻烦你作陪啊！”

张学良摇摇头，接连的失败让他产生了一些急功近利的思想。

“法西斯蒂或是纳粹思想的基础是什么？我认为民族国家，只要形成了民族国家，民心自然就一统，民族意识自然而然的产生了，而现在中国恰恰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民族国家，因此，我认为即便是法西斯蒂或是纳粹思想亦或是共产主义都不能解决这个问题。”

说到这，戴季良脸色一正。

“老把叔，国内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戴季良笑着跟迎接自己的张学良夫妇打趣着。

戴季良如是回应着张学良的疑问。

“英国？汉卿该和图书不想把孩子都培养成刻板的贵族吧？”

其实张学良也知道戴季良的身份更遭洋鬼子的见待，不过，既然戴季良已经开口了，他自是不会推却的。

“我们一致认为，战争初期甚至中期，中国将孤军作战，列强一定会以中立为由拒绝表明自己的态度。而只有到了中国表明自己能独立战胜或拖垮日本人的时候列强才会最终表态。”

“老把叔别一家人说两家话呀！”

戴季良闻言哈哈大笑。

“我很想看看杜黑的徒子徒孙们是怎么操弄战略轰炸这种神器的。”

“出洋之前，我和百里兄谈过中日之间的战事。”

“我的意见可不相同啊，这不，我刚刚把思槐这小子送上去美国的邮船。”

张学良拍着胸脯保证着。

“我说白了吧，无论什么主义都可以用来救中国，但是，这样的救赎只是短暂的，只有广开民智，以民主的形式，才能让中国走向真正的复兴。

“什么战略轰炸？”

张学良在权衡了法国、德国、意大利和英国之后，最后认为孩子们在英国伦敦读书最为有利，因为这里的朋友都是可以信赖的。

当然喽，以现而今的情况，独裁并非一件坏事，可坏就坏在，他的独裁没有基础，所有人都在拆台。

戴季良把头靠了靠，“不过，明白说吧，我不赞同南京一味以进口为主的建军方式，因此，我也绝不会拱手让出西北军的指挥权，是骡子是马，大家拉出来在抗战的正面战场上用日本人的尸首来证明吧。”

张学良今天和_图_书脑子转得特别的快，也许是戒烟有效，让他恢复了以往的聪颖吧？“咱们将来会丢掉相当的国土？”

“他们真这么说吗？”

一提蒋方震这个国内最有名的军学大师，张学良的脸也严肃起来。

“没错，以目前的国内国际环境来看，中日之间必然有一场大战。”

“只要老把叔说出地方，我一准安排妥当了。”

“大姐和孩子留在英国读书了。”

张学良见戴季良提到独裁，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几次和墨索里尼的交谈，于是按捺不住向戴季良询问起来。

“老把叔，你以为，法西斯蒂在中国有前途嘛？”

“当然，有国际友人是最好，在未来的抗战中中国可以减少相当的损失，也可以缩短必要的抗战时间，然而我们要以最坏的打算争取最好的局面。”

“老把叔说得极是，汉卿这就打电报回去，让东北边业银行把主要精力投入对西北实业的放贷，另外，请老把叔批一块地给我，我要把东北大学移建到西北去。”

“也就是说，老把叔和蒋委员长的意见并无二致，关键还是在谁来指挥全民族的抗战，对嘛？”

“好了，汉卿，接下来又要麻烦你了。”

当然戴季良不可能把德意法西斯发动欧洲大战的可能性吐露给蒋百里等任何人，所以从最坏的打算出发，建立完善的国防工业就是当务之急。

“既可以说可以，也可以说不可以。”

这时候，赵四小姐送上茶水，张学良对她施了个眼色，赵一荻会意的退了下去，张学良这才问和*图*书道。

“你那个把兄弟还是坚持对内独裁，对外妥协的宗旨。

“汉卿啊，想必西北有相当多的省份会抢着要你的东大落地呢。”

“蓝浦生（前英国驻华公使）、凯自威（注：曾任上海租界工部局董事、怡和洋行董事。在张学良主政东北期间，他作为英国军火托拉斯维克斯厂的驻华代表，曾经数次与张学良在上海、南京和沈阳接洽业务）、培汉·桑希尔上校（前英国驻华武官）都告诉我，英国绝不会放任日本人侵略中国，侵犯英国在华势力范围的。”

对于擅于让别人为自己火中取栗的英国人，戴季良根本没有好感。

“不，那太长远了。”

可他偏偏陷在领袖梦里了，所以民怨沸腾、国无宁日啊！”

“不，不对！”

“还能有什么两样？”

“我的意思是，通过法西斯蒂，能不能把中国人都凝聚在一起，共同抗日？”

“汉卿啊，你这样的说法，让老把叔很难回答啊！”

戴季良冷笑一声。

戴季良解释着。

“汉卿难道没有读过《制空权》”

看到张学良的眉头越皱越紧，戴季良继续解说着。

张学良和于凤至共生有三子一女，三儿张阁琪早年病殁沈阳，现在他身边只有长女张阁续、长子张阁和次子张闾。

不过，和匆匆忙忙出门逛街的殷桃不一样，戴季良先将儿子送上通往勒阿佛尔海港的火车，在那里，一艘直达纽约的邮轮已经随时准备起航了。

虽然张学良是东北空军的开创者，可是他却缺乏对空军的足够认识。

“而西北hetushu.com.com幅员辽阔，一时半会日本人是打不进来？”

“或者说，独裁能不能让中国从现在的困境中走出来？”

墨索里尼，戴季良第一个选择就是这个夸夸其谈的意大利领袖。

“这是不一样的。”

看着还是不明白的张学良，戴季良忽然一笑。

“因此，要实行独裁就要有适时放弃独裁的准备，若是只想永远独裁下去，那么将来身败名裂还是轻的。民众必然觉醒，必然不接受愚弄。”

“汉卿，如果你有闲钱，不妨在西北多投一点，也许这就是将来东北军赖以为生的主要军费来源了。”

“只有到了那个时候，出于削弱日本人在太平洋上对英美法的压力，列强才会调停中国战事，压迫日本人归还中国所有领土。”

戴季良好整以暇的扫了张学良一眼。

戴季良知道张学良有私人电台跟国内联络，自也是不点穿对方的小伎俩。

张学良的眼睛亮了起来，终于他等到了一句实话，现而今中国最有力量的人亲口告诉他，他已经做好了应付外敌入侵的准备，那么是不是东北军的命运接下来也会得到改变呢？

“英国的法学、哲学还是可以的。不过，要说到经济学或是理工学科，还是选择美国的较好。”

“老把叔的意思是说？”

张学良重复着戴季良的话，忽然他的眼前一亮。

张学良也笑了起来，的确，东大的师资在国内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第二、一旦和平降临，独裁就会成为绊脚石。”

戴季良继续说笑着。

戴季良点点头。

张学良陪着戴季良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