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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违抗军令、自以为是，此风不可长，要予以严惩，提议军政会撤销两人的职务，蒋云台调军史档案馆任少将馆员，章柏恭降一级军衔，以儆效尤。”

西汉始置县，名为沃阳，北魏设凉城郡，辖参合、旋鸿二县，始有“凉城”之名。

“钧座就不要宽慰我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来日无多了。”

“有一部分委员们认为，蒋军长虽然对上级隐瞒作战意图，但毕竟是打赢了，惩罚一名胜利者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的蠢事，未免让蒙骑1军的将士心寒。”

属大青山南支，由一系列南北走向的平行山梁组成。

“3个团，那就是一个整师了。”

陈峰涛指着沙盘上相邻不远的另两条穿梭在凉城山中的道路询问着。

乐怡浑身一震。

蒋左梅勉强的笑了笑，神色中似乎有些尴尬，戴季良敏锐的觉察到了这点，神色一动，替对方开解着。

“至于章参谋长，由于蒋军长的责任未定，因此，对其的处分也没有定论。”

“不排除有这个可能，但和绥凉公路相同，这两条公路也各要一个团就能堵上。”

但这一切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也就是说，军政委员会存在处分、不处分、适当处分三种意见喽。”

“那对于章柏恭、唐嗣桐的责任，军政委员会是如何认定的？”

“夫人，学长这边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我会安排专人负责的，你不用担心。”

“有这可能嘛？”

“至于蒋云台和章柏恭嘛。”

“这个之长兄，什么事都要我来决断，莫不是真想做一辈子三旨宰相了？”

辽置天成、宣德二县。

“钧座，鄂主席有急电。和*图*书”

戴季良在乐怡“钧座真是好记性”的马屁中缓缓睁开眼睛。

“至于小英的事你不用担心，在柏林的学习和生活的费用我来安排，若是小英日后还想留在欧美学习声乐也没有关系，一切有我……”

“凉城西北乃是蛮汉山山系，此山在《山海经》被称为钟山，隋唐时叫春山，宋朝更名为九峰山，元朝始称莽汉山，后转音为蛮汉山，一直沿用至今。

不过黑田的主张并不符合驻蒙军，以及华北方面军在1938年冬季降雪到临之前攻占归绥一线的意图，经过驻蒙军参谋长田中新一少将及第廿六师团参谋长白银重二中佐反复催促，黑田支队才不得不继续向西前进。

明废县置宣德卫，为大同边外地。

“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呢，就算走到那一天，我会看着嫂夫人不管吗？”

自东北向西南绵延70公里，东西宽约15公里，山体宏伟、狭而陡峭。

戴季良略有不满的嘀咕了一句，随即闭上眼，头靠到了沙发背上。

戴季良拍了拍蒋方震的手背半是斥责半是安慰着。

“兵力优势不足？参谋长言过其实了。”

8月27日，在得到黑田支队终于继续西进的消息后，骑兵第一旅团旅团长片桐茂少将长舒一口气，随即命令以骑兵第七十一联队并1个师1500人的伪蒙军组成凉城守备队，其余6000余日伪军则呼应东线日军行动，继续向归绥攻击前进。

集宁一线的日军虽然重新获得了必要的水源，但鉴于西北军尚有大股骑兵游走于自己后方，再加上吃够了饮水不足的苦难，因此，变得慎重起来，日军支队长、第ｗww.ｈeｔusｈu•coｍ.cｏm廿六师团步兵旅团旅团长黑田重德少将甚至认为此次绥东作战的截止线就应该在集宁之线，此后的进展应等平绥路修复之后再行规划。

“说说吧，军政委员会内部对蒋云台的处分有哪些不同意见呢？”

秦岭脚下一座风景秀丽的疗养院里，卧床休养的蒋方震对来探望的戴季良如是说着，虽然他的语调还算平稳，但整个人却呈现出油干灯枯的憔悴。

戴季良不动声色的问着，对此乐怡予以了肯定，于是戴季良继续询问着。

凉城位于归绥西南100㎞，大同西北110㎞，集宁西南90㎞，早在6000年前就有人类繁衍生息，曾是北方游牧民族活动的重要地区。

握着蒋百里手的戴季良轻轻的点点头。

但戴季良已经定下了调子，乐怡也不敢多说什么，飞快的记录着，随后摇下车窗，伸出手去，自有等候着的副官骑着三轮摩托追上来将电文接去拍发。

“军政委员会对第六军提出处分蒋汉城的要求有不同意见，鄂主席请钧座予以裁断。”

后经驻蒙军再三确认能调拨足够的运水车辆，黑田重德才在留下包括第廿六师团独立步兵第十一联队3个步兵中队、第廿五辎重兵联队2个辎重兵中队、骑兵第四旅团所属骑兵第七十二联队2个骑兵中队又1个机关枪中队、伪满军骑兵第七旅第1团（注：隶属于承德地区警备司令部）在内约2000人的集宁守备队后沿平绥路继续西进。

蒋方震的话让身边侍立的夫人蒋左梅的眼角一红，但蒋方震却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自顾自的说着。

再加上日军后勤运输能力有和_图_书限且又要优先供应集宁一线日军主力，这使得凉城日军对黑田行动缓慢产生了极大的不满。

陈世奇摆摆手，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也好！”

乐怡如实汇报着。

“那届时日军察觉己方被围，会不会沿归绥至杀虎口、右玉间公路亦或是归绥至清水河一线公路实施撤退呢？”

陈世奇如此问道，对此古石珍只能点头称是。

乐怡看了下文件如是回答着。

“说什么丧气话呢？”

但出于对只知道坐在办公室里看着地图指挥作战的参谋们的不满，黑田支队前进的步伐并不快，并且当平绥路在三岔口一线与坝王河分道扬镳之后，黑田支队再度由于担心饮水补给问题停止了前进。

“唐嗣桐，我记得当年漠南打马麒的时候，他还是个团长吧？”

乐怡飞快的记录着。

蒋百里淡淡的点点头，有了戴季良的承诺，他还有什么看不开呢？两个人又谈了一会，回忆了在陆士读书的情景，直到蒋方震脸上浮现出一丝倦意，戴季良这才起身告辞。

清设宁远厅，属朔平府通判管辖。

左梅亲自送戴季良出门，临到门口，戴季良站定下来。

“再告诉陈峰涛。”

“等一下我会安排振家兄来接替你的位子，不过学长想完全放下担子，我可是不会答应的，先以军政会委员的虚职留任吧，等养好了病，西北和中国的抗战还需要学长出来任事啊！”

第六军参谋长田维新少将闻言皱了皱眉。

集宁一线日军走走停停不肯快速前进，不但急煞了大同城里的驻蒙军高层，更是让凉城一线的日军伤透了脑筋。

戴季良皱了皱眉头。

民国元年裁废府、州、和*图*书厅等行政区后改设宁远县，民国三年，又因“宁远”与别省县重名，遂沿用北魏旧名，复称凉城县，属察哈尔特别区管辖，直到1929年才划归绥远省。

金、元改称宣宁县。

战前西北军曾经广泛的动员蒙汉百姓捣毁眼看要到手的庄稼并随后西撤，导致这块鱼米之乡几乎成了一片白地、无人区，只有少数不愿意接受绥远省府补偿、背井离乡的老百姓滞留在此看护自己的家园。

“唐师长执行军部命令，击溃、歼灭伪满军3000余人，击毙日军中佐以下顾问40余人，有功无过，应该予以褒赏。”

不过由于大量的庄稼不是被摧毁就是尚未成熟，所以这些留下的百姓能提供日军的物资极其有限，并不足以支持数千日军无所事事的留在凉城一线。

要知道第六军方面只是提议将两人撤职，军委会的处分中至少还保留了蒋云台军委会委员的职务，章柏恭也不过是降职不降衔，可是戴季良的决定不但让蒋汉城就此进入冰箱而且章柏恭也会因此，拉下同期生两三年的时间。

相传战国时属赵国，秦属雁门郡。

“但这条公路时而翻越山岭，时而穿行夭底，道路曲折不便，因此，南线日军根本无法做到与东线日军步调一致。而且只要我军以若干团级部队坚决阻击，完全可以迟滞南线日军行动，为首先聚歼东线日军创造足够的时间。”

“志翔啊，我总不能干吃饭不干事吧，所以副总参谋长，以及陆校的几个兼差还是替我辞了吧？”

“在漠南草原上打仗兵力多寡本来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后勤辎重、是粮秣食水，只要能卡住鬼子的喉管，哪怕只有和_图_书两个师也足够了！”

“还有部分委员认为，虽然蒙骑1军的做法欠妥，但结果并未对第六军的战略目的造成太多的影响，因此，可以减轻处分力度，就地免职实在过于严厉了，应该革职留任以观后效。还有一部分委员认为应该严惩蒋云台，他们的理由是要是每个下属都对上级采取阳奉阴违、蓄意隐瞒的态度，那军纪还要不要了？”

“只是这么多年左梅跟着我吃苦了，现在又是两国交战，可是难为她了。”

“蒋云台的处分随他意了，但接下来我可要看他在绥远的表现……”

“当年对付马家骑兵几乎同归于尽，身上落下十几处伤疤，现在终于长进了，消灭伪军数千人，自己损失却是不大，的确应该褒赏。你告诉军政会，不应该让胜利者流血又流泪，对于唐嗣桐要记一级功，授予勋章一枚，外蒙独立骑兵第3师全体官兵也要给予相应的表彰、记功。”

为此日军不太可能径直翻山越岭而来，最大的可能唯有走归绥至凉城一线的公路。”

第六军作战参谋古石珍中校在巨大的沙盘上指点着。

既然拥有大量的耕地，自然也就人口众多，向来号称塞北小江南。

戴季良坐上汽车，副驾驶位子上的乐怡立刻报告着。

“军长，陕北河防司令部成立划走了第217师，现在第六军总共只有四个师又一个骑兵军，要是南线再去掉一个师，咱们的兵力优势可就不足了。”

这时戴季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作为清末民初内蒙古最主要的放垦地，凉城全县拥有耕地70余万亩，其中水浇地近20万亩。

“如此说来，届时只要一个团就可封闭日军借此撤回凉城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