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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又不想当皇帝

作者:争斤论两花花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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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进宫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进宫

如果和尚到了四品,他自己依然在五品的话,他相信,他这三和九品之下轻功最强的称号肯定是保不住了。
纪卓叹气道,“我有种感觉,他功力如此突飞猛进,早晚会超过总管。”
曾经的太子殿下,如今的正昌皇帝正坐在金銮殿里大发雷霆,已经接连摔了三个茶盏。
没有乘坐龙辇,大踏步的穿过一栋栋朱雀楼阁,最后在慈安宫驻足。
王坨子不自觉的学着和王爷的语气道,“哎,这人与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我费尽心思也才刚入了五品。”
满朝文武百官噤若寒蝉。
刘朝元借着屋内的灯光,这会才发现,原来此人是个瞎子!
“是啊,”
沈初笑着道,“你这轻功到底是如何练的,改天传授咱们一点经验,千万别藏私。”
文昭仪是和王府的一个谜,没人知道她的来历,没人知道她的年龄。
沈初道,“传令下去,按兵不动,静候王爷。”
望着天空,依然是漆黑一片。
如果不是有王坨子这个奇葩在,他都怀疑总管给和尚单独开小灶了。
王大海突然从林子里跑出来道,“大人,何大人传信来了。”
“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岂能是你说来就来吧?”
瞎子笑着道,“王爷提军北上,不日即将到安康城。”
林允儿接着道,“当皇帝的当有胸襟,本宫那哥哥就比你强,在军中每战必捷,皆是因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安康城。
两名小太监推开门后,他走进去道,“娘娘,和王爷派了个人过来。”
林允儿轻启朱唇,“该有皇帝的样子,本宫只是一介妇人,何须对我行礼。”
林允儿抿了一口茶后淡淡地道,“雍王、晋王、南陵王会如此,本宫是早就想到的,唯独漏了这和王,看来这些年,他是故意隐忍,心机不可谓不深。”
齐庸躬身道,“圣上无需烦心,和王爷与南陵王的勤王大军已经不远了。”
一个安抚不好,就会影响军心。
m.hetushu•com•com刻全部蜷缩在一起,耀眼的火把下沈初朝着他们越来越近的,他们愈发心惊胆战。
大宗师的眼界自然是比他高,这点毫无疑问。
刘朝元点点头道,“那就跟咱家来吧。”
“是!”
“你是刘元朝?”
正昌皇帝笑着道,“没有姑母,侄儿无论如何也是坐不上这帝位的,何况眼前的情况姑母也是知道的,雍王、晋王沆瀣一气,处处与朕作对,已经连续攻城有十日了。就是这和王与南陵王,也不让朕省心,嘴上说是勤王,其实肚子里的鬼心思,大家都清楚。侄儿日夜寝食难安,不知姑母何以教我?”
正昌皇帝恨声道,“百官不肯尽心,侄儿都有点怀疑齐庸等人是雍王的人了,否则覆巢之下无完卵,他们如何会如此淡定?”
“是,”
纪卓噗通跪下道,“卑职知错,一定谨遵王爷教诲。”
纪卓好奇的道,“文姑娘真的这么说的?”
“你都是皇帝了,”
在榻上小憩的袁贵妃腾的下榻,光着脚,未着鞋袜。
说完直接落在了院子里。
但是王坨子纯心想跑,他七品巅峰,居然连边梢都摸不上。
袁贵妃道,“起来吧,你是和王爷派过来的?”
王坨子的凌波微步,是陈心洛传的,陈心洛功夫自然不错,但是轻功却是一塌糊涂,想不到却教出了王坨子这样的轻功高手!
沈初接着道,“金波的前军到哪里了?”
“在哪里?”
林允儿笑着道,“皇帝不必忧心,如果不出意外,五日后,齐州、冀州的十五万大军就到了,何况城内京营、御林军、安康军尚有十万,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卑职明白了。”
如果这个女子不是自己的亲姑母,他都不敢相信,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居然可以如此明艳动人!
正昌皇帝道,“姑母说的是,侄儿遵姑母教诲。”
正昌皇帝大吼道,“你们平常都挺能说的,此和_图_书刻都哑巴了,难道就任由雍王这样的乱臣贼子在外面嚣张跋扈吗?如此朕还有何颜面?”
“这……”
“大人,这些都是刁蛮之辈,”
想当初,他在四品的时候,和尚三品就能把甩的看不见影子。
正昌皇帝叹气道,“见他这些年在三和所作所为,亦是心机深沉,朕以往倒是小瞧了他。不满姑母说,侄儿想把袁贵妃请进慈安宫侍奉姑母,不知姑母意下如何?”
站在门口,望着紧闭的宫门,拱手高喊道,“侄儿参见姑母。”
“是!”
刘元朝冷哼道,“既然知道咱家的名号就速速退去,咱家不为难与你。”
“姑母又笑话侄儿了,”
“我不跟你打,”
林允儿笑着道,“论心机,你是比不了老三的。”
正昌皇帝一时间有点犹豫不决。
王坨子道,“谁知道呢,这个家伙只肯跟瞎子玩,外人和他说话,他都是随便应付。也是奇了怪了,他心志坚定,这三品死活上不去。按我的想法,他要是入了七品,这天下间能追得上他的估计也是寥寥无几。”
大家只称呼她为文姑娘。
正昌皇帝叹气道,“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昌皇帝冷哼道,“你当真是傻子吗?和王与南陵王是什么心思,你当朕不知道吗?白眼狼,都是一群白眼狼!”
甚至那些视财如命的民夫也会半路撂挑子,发财他们肯定想发财的,但是,让他们把家里的粮食烂在地里,还不如杀了他们。
说话的人身形矮胖,声音嘶哑。
纪卓没好气地道,“你就知足吧,你小小的五品,论轻功,冠绝天下,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沈初摇头道,“文姑娘说总管已经返璞归真,这是大宗师最上乘的境界,瞎子想追上总管,基本不大可能。”
纪卓道,“探马回报,那帮子民夫打跑了晋王的一支官兵,金波一路畅通无阻,距离安康城已经不足十里地了。”
瞎子道,“你打不过我。”
三朝古都,城墙hetushu.com•com高达三丈有余,绵延几十里地。
进屋后,对着坐在椅子上微闭着眼睛的一个明媚女子行礼道,“侄儿给姑母请安。”
瞎子道,“是和王爷让我来的。”
纪卓沉声道,“大人,马上就要秋收了,雍王和晋王再攻不下安康城,不能及时赶回去,耽误了秋收,这军士恐怕不能乐意。”
“齐庸!”
这是王爷的原话。
林允儿笑着道,“你是对于伯须没信心还是对镇三北没信心?”
正昌皇帝摆摆手后,转身就走了。
林允儿淡淡地道,“你眼前的敌人是雍王和晋王,何必多树敌。更何况,袁柱国袁昂与大将军袁青也是当世名将,与袁贵妃为难,军中人心不免有起伏。”
纪卓道,“咱们好歹比雍州强,善琦大人在家里肯定会组织人互助抢收。”
“皇帝,”
但是有一点众所周知,她是大宗师。
纪卓急忙跑下了山。
“侄儿幸得姑母相助,否则侄儿……”
沈初冷哼道,“纪大人,你恐怕忘记了王爷的教诲了,没有百姓支持的军队,永远都是乌合之众。”
林允儿笑着道,“刘朝元这老东西日夜守在袁贵妃处,你要费一番手脚了。”
还是按照旧制在称呼,好在王爷没有计较,他们一直就这样。
“这倒是,”
沈初急忙把书信拿在手里,借着火堆看完了。
很是令人意外。
真是越想越气!
纪卓道,“大人放心,这个之前早就吩咐了下去,咱们三和的军纪,大人自然比卑职还有信心。”
沈初拱手道,“各位,我等乃是三和官兵,途经宝地,自然秋毫无犯,大家还是早早地下山去吧,该干嘛干嘛。如有不遵纪律的官兵,也欢迎各位来申诉。”
城墙上同样一堆又一堆的火堆,军士披坚执锐,枕戈待旦。
慈安宫院子里一片漆黑,正昌皇帝身后执着灯笼的太监不敢进入,只有正昌皇帝一人直朝着宫中那唯一一处亮光过去。
沈初接着道,“有些事情做了m•hetushu•com.com不一定有结果,但是不做,一定没结果。”
沈初点点头道,“自然。”
沈初叹气道,“这帮子民夫真是让人不省心啊。”
“退下吧。”
此刻安康城的各个城门紧闭,城外一顶又一顶帐篷,一堆又一堆火堆,一眼望不到尽头。
沈初不可置否地点点头道,“但是官兵和民夫不一定清楚王爷的苦心,人心要稳住,你亲自去和大家解释清楚,让他们不要着急,家里的农活肯定耽误不了,有人帮着收,如果信不过你我,就是信不过善大人,信不过善大人,就是信不过王爷。”
“说啊!”
刘元朝不悦道,“你想试一试吗?”
山脚下的百姓,看到大军后,早就吓得魂不护体,早早的躲上了山去,此刻见到三和大军上山,各个叫苦不迭,他们身后是陡峭的悬崖,实在是躲无可躲。
纪卓低着头道。
他同样是不服气,他的轻功还是总管亲自教的呢,一招一式绝无差池。
他接着道,“传令下去,不得践踏麦子,不能随意生火,扎营选择空旷地带,牲口也都管紧了,这可是百姓一季的收成,给糟蹋没了,一入冬就等于没了活路。”
瞎子摇摇头道,“我是来见娘娘的。心无所染,空空洞洞,虚室生白,神明自来,如一轮明月当空,光无不通矣。”
正昌皇帝道,“如果是姑母出面呢?”
下山后,各个紧闭门户,闭门不出。
纪卓问,“大人,何大人的意思是?”
瞎子犹豫了一下,还是单膝跪地道,“小人王栋参见娘娘,娘娘金安。”
但是,大家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
瞎子歪着脑袋笑着问。
见姑母又合上了眼睛,便暗自叹口气后出了屋子。
沈初道,“和尚是横练功夫,重的是下盘,可是轻功偏偏又是取巧的功夫,还练得那么好,实在是想不通,想不通啊。”
齐庸再次低头默然不语。
按照王爷改革的“军师旅团营”军制,他应该称纪卓为纪师和*图*书长,纪卓称呼他为军长。
“皇儿派人过来了?”
纪卓笑着道,“无需对他们这么客气的。”
其中一人欠身道,“圣上请。”
特别是那些老人,他们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官差尚且如狼似虎,更何况过境的官兵?
沈初走到一处妇女跟前,看了一眼她怀里茫然大哭的孩子,笑着道,“孩子大概也饿了,在山上又没什么吃食,还是早点回去吧。各位不必生疑,我等兵强马壮,要是对各位有歹意,恐怕也不会跟着你们好好说话,还是早点走吧,莫让我反悔。”
正昌皇帝拱手道,“姑母说的是,只是这杨长春如今为老三所用,他乃不世名将,实在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随着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一边侍立着一个宫女。
入夜,沈初领军特意避开了农田,准备在山坡上安营扎寨。
“皇帝,坐吧,”
众人觉得这话在理,有一个人带头,后面的人也陆陆续续跟上了。
这是和王爷提倡的,三和每年的惯例。
论打斗,王坨子这样子的五品,他一个人能打死好几个!
百姓们将信将疑。
刘朝元道,“原来是自家人,难怪年纪轻轻就有这么俊的功夫。”
“也许吧。”
沈初道,“何止是他们,咱们也是一样,你没听见军中和民夫早就议论了,很多人也急着回去收粮食啊,哎,这粮食才是他们的命|根|子,谁动了他们的命|根|子,他们就敢杀人。”
王坨子很是忧伤的道,“他要是入了四品,哎,肯定能追得上我。”
“哎,和尚还在三品呢,”
沈初道,“那些黔人呢?更要看牢了,如果犯错,千万不要手软,该杀的杀,以儆效尤。”
“你如今是皇帝了,”
钟秀宫的屋顶上站着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相互对峙。
皇宫内,灯火通明。
旁边的淮阳公主也紧跟着问道。
沈初笑着应了一句,然后往前一步,望着眼前一马平川的绿色海洋,道路两边的碧青的麦子在阳光底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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