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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逃,花妖新娘

作者:凉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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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任何伤害了本少爷的外人……都必须受到惩罚

第四章 任何伤害了本少爷的外人……都必须受到惩罚

这下子优望真的掌握了我致命的弱点——我最怕被人挠痒了!
“太用力了!哎呀,笨死了,力气又这么小……你没见过足疗吗?”我趾高气扬地对优望的手下百般戏弄,而这些人的脸色也越来越黑。
优望打趣地说:“原本我正睡得香甜,但是忽然感到下雨了……”
“嗷——”疼痛迫使我变身,犹如狼人一般大叫了一声。
优望继续说:“因为貔貅是上古神兽,与天地同寿,所以血脉里蕴涵的能力超乎想象,但是随着时代变迁,有些貔貅不光隐居人间像人类一样生活,还像人类一样娶妻生子,所以血脉继承的力量越来越薄弱。”
“喂!水这么热,你想烫死我啊!”我不满地大声嚷嚷,将坏女人的角色表现得淋漓尽致。
优望恼羞成怒地大叫起来:“我很正常,跟人类一样好不好!那只是古书中传说的貔貅的样子!”
“主人主人,来电话啦!主人主人,来电话啦!主人,来电话啦!怎么没人接电话啊?接电话啊!来电话了,快来接电话啊!你想累死我吗?明天谁爱当铃声谁当铃声,我不当了……”一阵可笑的手机铃声响起。
“我抬头一看,原来不是雨……”优望忽然拧住我的脸,没好气地说,“竟然是你的口水!臭丫头,你的睡相太难看了!”
“放……哈哈……放过……哈哈哈……我……哈哈哈……”我的话简直可以媲美外星密码,让保镖大叔们听得一头雾水。
“坏了!不是死了吧?”我担心地试试他的心跳,幸好,还很正常。不过几秒后,他就鼾声大作——这个臭小子竟然睡着了!
我惊讶地看着优望,优望却避开了我的目光。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不见一丝阳光,幽绿的火苗在角落里跳动着。
“咦?为什么会被看成招财的象征?”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统统都要打扫一遍!注意,不要留下一点儿灰尘,否则扣工资!”黎哩走在前面,像一只骄傲的大公鸡。
虽然五月的风有些凉,但是我感受不到寒冷,因为怀中的小绒球正散发着暖暖的温度。
“如果我手上没有筹码,藏贺是不会赴约的。”
见他眼底的怒意越来越浓,生怕惹怒了这位当前的债主,我连忙转移话题,指着那些小猫说:“这是怎么回事?”
“没关系。”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还是在安慰受到惊吓的猫群,“约翰斯就是攻击你的猫,平时很温顺,刚刚是以为你要伤害小猫才会攻击你的,你不要生它的气。”受伤的优望并没有处理自己的伤口,反而担心我会生猫咪的气。
想不到我这句话也点燃了他的怒气:“你有胆就再说一遍!”
我耸肩:“至少之前对待我很不善良。”
“既然你知道我家的电话,为什么不早些约藏贺出来,又何必牵扯上我呢?”我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优望老实地点点头,在我想要发飙的时候,却补上一句:“但是,那个花瓶是真的。”
亏我还兴冲冲地认为这份工作是天上掉馅饼,现在看来,分明是落下的陨石掉在了我的头上!
他怀中抱着一只通体洁白、拥有蜜色双眸的可爱小猫,左右肩膀上各挂着一只虎皮小猫和一只棕黄色的小猫;一只黑色的小猫挂在他衣服的下摆上,随着他的走动像秋千一样晃来晃去;头顶上趴着一只巴掌大的玳瑁猫,正好奇地打量着我;除此之外,他脚边围着三四只猫,不断蹭他的裤子示好;再往他身后看去,还有几只体形较大的猫亦步亦趋地跟着。
优望接通电话后,脸色忽然一变。
不会得脑震荡吧?打碎优氏的一个花瓶就要赔800万,打破优氏少爷的脑袋又该赔多少?
藏贺呢?他会赴约吗?
“便宜你了。”看到他如此可爱的动作,我慢慢放下心来。
他接过去大口喝下,但是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这是什么?”
于是,走廊里再也听不到我如黄莺般清脆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含义不详的“呜呜”声。
我鄙夷地看着身高不足1米7的他,说:“你家少爷明明是貔貅,你竟然贬低他说是老虎,我一定会告诉他的。”
“不要紧,舔一舔就好了。”说完,他竟然真的像一只猫一样舔着自己的手背,说来也奇怪,那些不太深的伤口竟然很快就止住了血。
因为屋子里的空气令我窒息,所以我选择来到屋子外的一棵大树下。这棵大树郁郁葱www.hetushu.com.com葱,树干相当于我腰肢的两倍,树干下的草地十分平整。
呜呜,这下子谁能来救救我啊!
也不知道今天我彻夜不归,藏贺和紫昙会不会担心。这两个人都不会做饭,应该不会饿肚子吧……
“你……”优望痛苦地干呕着,“我要被你害死了!”
藏贺竟然真的没来……
难道他当我的脸是发面饼吗?
我慢慢收敛了怒气,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我……”
“藏……”我刚要开口,却被优望抵在树干上牢牢地捂住嘴。
“聊了这么久,你嗓子都冒烟了吧?给……”我顺手将手边的瓶子递给他。
他优美的身影让人误以为是天使降临,但是,我知道,这个少年绝对不是善类。
难道是他们故意陷害我?
我哭丧着脸——这越听越像《灰姑娘》的对白!这么多工作,等我做完了,八成晚饭时间都过了!这个小人一定在报复我!
自尽?开什么玩笑!我活得好好儿的,干吗要想不开!但是见他停下了动作,我便不肯松口,借以得到喘息的机会。
听说醉酒的人睡一觉就会清醒,我还是在这里守着他,等他清醒后再做打算吧。
这么高级别的俘虏待遇恐怕从古至今只有我一个人才能享受到吧……
“哈哈哈……”我指着他捧腹大笑,“你被猫妖附体了吗?”
也不知道优望什么时候才能放我走……
“或许吧……”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优望又故作无所谓地看着天空,“但是,为了家族,一切都值得。”
当然,从我眼泪纵横的表情也知道我是在求饶,可是,这些冷血动物在我如此痛苦的时候,脸上竟然都出现了一丝欣慰的笑容——晕,我有这么招人恨吗?
“这些是附近的流浪猫。”优望指着稍远处的成年猫说,“那些是这些小猫的父母,而这几只是刚出生不久的小家伙。因为我很早以前就开始喂它们了,所以当年的小猫长大后做了爸爸妈妈,还是会带着自己的小宝宝过来吃饭。”
“在我优氏家族的地盘,我说了算。”优望似笑非笑地说,然后冲着黎哩吩咐,“拿刑具来。”
“没有啊。”
“哈哈!我早就看不惯你对我家少爷的态度了,这下终于摸到老虎屁股了吧!”在优望走后,黎哩神气活现地在我面前蹦来蹦去。
反倒是身边的大猫以为我要伤害小猫,猛然跳了过来,向我挥起爪子。
我恼火地将怀中的抱枕丢向他:“你什么意思啊?是想说我不如阿猫阿狗吗?既然这样,你有眼无珠才绑架我呢!你怎么不去绑架阿猫阿狗啊?”
我心中一软,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怎么会跟一只猫计较呢!你快些处理伤口吧,瞧,都流血了。”
“不笑就不笑,小气。”我冲他做了个鬼脸,晃了晃手中拎着的那一小瓶白酒说,“我可不是酒鬼。这酒本来是我用来擦玻璃的,但是因为不小心崴脚了,所以拿过来揉揉伤处而已。”
骗子!你这个大骗子!
电话里响起藏贺惊怒的声音:“妖妖!”
他嘟囔了一声,更加往我怀里钻去。
妈呀!我还是快跑吧!说不准这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就是妖精大本营啊!
而我现在却放任自己的怒气去伤害别人,这就是我的不对了。
优望摇了摇头:“貔貅一族的寿命非常长,以我的年龄来说,还未成年,只能算是小貔貅。”
等待何其漫长,当朝阳驱赶走晨雾,天地一片金光时,豪华的宫殿中多出了两只“大熊猫”。
优望也皱眉看着我,好半天才吩咐道:“先把她的脚洗干净。”
“哼,现在才求饶,晚了!”优望从黎哩高高举起的托盘中拿起了刑具。
“至于嘛,不过是一口白酒。”我小声嘟囔。
优望没好气地说:“我哪里知道你这么一个大活人不如阿猫阿狗啊!如果早知道,哼,谁会找上你这个聒噪的女人哪!随便从大街上捡几只流浪猫流浪狗说不定都比你有分量呢!”
“现在才知道我的厉害?哼!我一定要给你刻骨铭心的教训,让你知道什么是尊重别人!”优望继续挥动着手上的羽毛。
“真是没见过你这么笨手笨脚的!”优望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酒瓶,在我面前半蹲下来。
“臭丫头,还嘴硬!看你一会儿还怎么嚣张!”黎哩气呼呼地说。
“我,我对酒精过敏,只要沾到一点儿就会……睡着!”和*图*书优望越说越小声,将最后两个字说完后,他两眼一闭,扑通一下跌进我怀里。
“呵呵!你这么讨厌别人拿你跟藏贺比较啊?那证明你们已经被比较了无数次了!怎么样,你次次都落在下风吧?没办法,你就是比藏贺笨!再比多少次,你都是失败者!”愤怒使我口不择言,想起从昨天到今天的莫名其妙的遭遇,我就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天哪!大变活人!
“对,是我绑架了她。”
他倒睡得踏实,可是我该怎么办?如果把这样的他送进屋里,一定会被黎哩骂死的。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连忙表态。
我单脚蹦到那里,摸索出一个瓶子。
我仔细观察怀中的小东西,这才发现他头上的毛发中有两个突出的小角,摸上去非常光滑,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招工报名表我是通过信箱收到的,上面写的面试时间只有今天,可是一个下午我都没有看到其他人来应聘!难道他只发给了我一个人?再加上那个放置位置太过奇怪的花瓶,我越想越觉得是个阴谋!
优望满不在乎地把玩着手机:“你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家电话的?别忘了我们可是财大气粗的优氏财团,想要知道一个人的信息太简单了。自从藏贺那家伙踏上这片土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控中。”
小家伙讨好地冲我轻轻叫了一声,顿时让我心花怒放,忍不住拿脸去蹭手里的小绒球。
优望有一双连女生都望尘莫及的漂亮杏眼,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微微翘起来,使他像一只狡黠的猫咪,而那白皙的皮肤和少见的蜜金色头发,则让他更像是驾临凡间的阿波罗王子。
黎哩包子一般胖乎乎的小脸顿时变成了番茄。他听不下去了,冲到我面前,将自己的领结塞到了我的嘴里。
优望吓了一跳,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看不出来,你还很棒嘛。”我半真半假地赞扬他。
坏了,不会是脚崴了吧?
“严格算来,我们并不是妖精,而是半神。”
优望眉飞色舞地向我讲述猫咪的趣事,拜他所赐,我沉浸在那些有趣的故事中,时不时地大笑出声。
优望一本正经地说:“听说如果宠物认为谁是主人的朋友,就会将那个人当成自己的朋友,所以我在告诉它们,我们是朋友啊,这样猫咪们下次就不会攻击你了。”说完,他自顾自地将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摆出哥俩好的样子对猫群说,“看,我们是好朋友。以后她也是你们的朋友,大家要和睦相处啊。”
“不应该啊……”优望盯着我,若有所思地说,“依照藏贺烂好人的个性,即使是阿猫阿狗他也不会见死不救的。难道你……”
优望却没发现我的惊讶,朝我靠近了一些。
“嘿嘿嘿……”与我痛苦的呻|吟不同,优望发出阴谋得逞的奸笑。
“你都看见了吧?”优望平静地看着我说。
那种难以忍受的痒,就像一条蛇钻进心脏,让我恨不得把手伸到心脏里捏死它!
“其实,饿一饿你也好……”在离开前,黎哩语重心长地说,“肚子饿的时候,比较没力气丢易拉罐。”
“你……”我生气地看着优望。
我龇牙咧嘴地抓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脚踝痛得不得了。
我这是怎么了?被藏贺救过一次后,就认定人家次次都得来救我吗?救或不救都是他的权利,并不是他的义务。
“我不会接受的。”优望却冷冰冰地打断我的道歉,“任何伤害了本少爷的外人……”他加重了“外人”两个字,以显示我们之间的隔阂,“都必须受到惩罚。”优望一挥手,那些神秘的黑衣人出现在房间中,“将她绑起来,送入地牢行刑。”
家族?这跟家族有什么关系?
手下人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端来水给我洗脚。
此时已经临近黄昏,橘红色的晚霞占据着天空,丝毫看不到乌云的影子。
“求,求你了……哈哈哈……”
不得不说,虽然我很怕妖精,但是这样的优望真的好可爱。
行刑?我打了个哆嗦。到底会是什么可怕的刑罚?
我想,这样的事情我可能永远也习惯不了!
他和藏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真是好可爱啊。”我接过优望手里的小猫。
“你够了吧!”优望按捺不住,一把抓过我还没擦干的脚,“真以为是让你来度假的吗?现在本少爷就让你尝尝厉害!”说和图书完,他高高举起羽毛,然后轻轻落下,开始在我脚心挠痒。
“谁让你咬舌头的?张开嘴!”优望见我咬住舌头,着急地说,“你想自尽吗?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我叹了一口气,无奈地看着怀里的优望。
直到捕捉到优望眼里的一丝痛苦,我才开始愧疚。
我顿时惨叫出声:“啊!”
我连忙点头。
“皮球?皮球不是圆的吗?”我的话换来优望的一个白眼。
我敢打赌,这是我这辈子最痛苦的笑声了。
“别说一遍,说十遍百遍千遍我也不含糊!优望是大笨蛋!优望是比藏贺还要笨的大笨蛋!”
我和藏贺的关系到底是朋友,还是仅仅是房东房客啊?
他吹着口哨离开,冲着他的背影,我恶狠狠地比着中指。
黎哩一窘:“我那是形容!在我眼中,我家少爷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
可是,如果是他们陷害我,我怎么才能收集到证据来解脱自己的困境呢?
“啊!”我赶紧扭过头避开脸。
他并不理我,只是专心致志地揉捏着我的脚踝。
“啊啊啊……”我被这种折磨搞得神志不清,只能发出一连串声嘶力竭的叫唤。
“好痛啊!”我连忙求饶。
就在我急忙要扶起他时,情况却发生了转变。
望着冷酷的优望一步一步逼近,我脑中的警铃一直响个不停。
我呆滞地又将视线移向盯了一夜的大门口。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误会,全都是误会。少爷,你怎么醒来了?”
他的呼吸吹拂着我的发梢。
我明明是最能体会优望的痛苦的人,为什么现在却要伤害他?
我要跑!我要跑!我要……
在我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时候,优望却冻得打了个哆嗦。
“私自用刑是犯法的!”我试图以理服人。
“如果你想要她平安无事,最好亲自来……”优望说出自己的地址,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突然,一束光柱从上方射下来,照在房间中央的那个少年身上。
我放松下来,哈哈大笑:“什么嘛!你拿这个打我,我怎么可能痛嘛!”
可是,我刚打开瓶盖,离我不远的灌木丛后就传来了优望的声音:“真没想到你还是个酒鬼,工作的时候不光偷懒,还自斟自饮。啧啧,现在的女孩真开放。”
“好凉啊!我跟你有仇啊!”
“你们,你们不要过来……不!不要啊……”我百般挣扎,却还是像小鸡一样,被黑衣人们拎在手里,向恐怖的某处走去。
“喂!你醒醒!你醒醒啊!”我使劲摇晃,他却动也不动。
“谁说我是狗!”优望不满地嚷嚷,眼中却透露出笑意,“我是貔貅。”
“你不信?”出其不意地,优望在我脸上拧了一把。
更何况,这种总被拿来与别人比较,动不动就听到别人说你做得不够好的不快经历,难道我自己经历得还少吗?
他受辱似的瞪了我一眼,一言不发,挽起袖子,像我刚才那样开始帮我揉捏起伤处来。
“干什么?难道你要帮我抹药?你可是少爷,伺候人的活你会吗?”我挑衅地问他。
我的嘴巴张大得能塞下一个鸭蛋。
有风吹过,他光洁的额头露出来。我不禁感叹,真是一个美丽的少年。
我愤愤不平地擦拭玻璃,想象抹布下的正是那两张讨厌鬼的脸。
“优,优望?”我胆战心惊地轻轻叫了一声。
“到底是为什么,快说嘛!”
“哼,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谁让你不答应我的条件!”
“别吵……呼呼……再睡……一会儿……”小狮子发出优望的声音,不耐烦地翻个身继续睡着了。
我就知道,他还在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我满头雾水。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发出凄厉的笑声,却痛苦难当。
“你……”优望语塞。
我不疑有诈,马上张大了嘴:“啊!”
痛啊!幸好室内台阶不太高,否则非出人命不可。
我怒道:“那我到这里来也是你设下的陷阱?包括招工表和被打碎的花瓶?”
优望立刻舒服地将头在我怀中蹭了蹭,找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继续沉睡。
“哈哈哈……呜呜呜……哈哈哈……呜……”分不清是笑声还是哭声的号叫一阵阵从我嘴中传出,我剧烈挣扎起来,像快被煮熟的虾子。
我静静地呼吸,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
优望被我缠得不耐烦,没好气地说:“因为古书中记载,貔貅有嘴无肛,能吞万物而从和-图-书不泻,所以可招财聚宝,只进不出,神通特异。”
“堵上!”优望果断地下达命令,于是那块碍眼的领结又从黎哩的脖子上转移到了我的嘴里。
“干吗?”我不自在地看着他。
看了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只好认命地强撑着站起来,单脚一跳一跳地找地方休息。
不是吧?这就是优望的刑具?这明明是一根羽毛嘛!
“貔貅都是你这样子的吗?”
“你想让我停止刑罚吗?”优望的态度缓和下来。
见他不答应,我没趣地闭上嘴,现场一时间静了下来。
我好玩地摸了又摸,不知不觉中,竟然将优望当成了宠物。
“你和藏贺认识吗?你约他到底有什么事?”经过刚才的交流,我觉得优望是一个善良的人,我想善良的人应该不会对别人做出什么坏事。
“啊……睡得好饱啊。”我伸了个懒腰,一时忘了自己所处的境地。
“啥?”不光是我,连黎哩都为这特殊的俘虏待遇惊讶得目瞪口呆。
受了工伤应该可以休息一下吧……
黎哩这才满意地点头。
我想,这是一星期以来最美妙的时光了。
“哈哈哈……”优望的解释是徒劳的,因为我依旧大笑不止。
我无比激动地看着对方——藏贺终于来了!
现在不能骂人了,脑子空闲下来,我不由得想到了即将面临的惨痛遭遇。
“你看着我干什么?”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炽热,优望发现了我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顿时脸颊染上红晕,不自在地低吼起来。
“竟然以死要挟我,你以为我会怕了吗?”优望怒道,又拿起羽毛对我进行新一轮的惩罚。
而优望的目光与我相对,显然这个电话与我有关系。
我下意识地咬住舌头,希望以疼痛冲淡这种痒。
“真想不到,你也会这么善良。”我由衷地说。
优望!算你狠!
慢慢地,我背靠着树干闭上了眼睛。
优望僵硬地说:“他没来……他竟然没来……”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抹药啊!嘶——”我倒吸一口凉气,咬牙切齿地继续揉——如果不揉,一定会肿起来的。
黎哩立刻扭过头,很有威严地说:“我说不干净就是不干净!前一分钟打扫的,后一分钟就会染上灰尘!在我们优家,对环境的要求只有四个字——一尘不染!再说……”黎哩鄙夷地看着我,“我是管家,你是下人,我指挥你不对吗?你有意见吗?”
“好,那就说一声‘啊’。”优望示范着张大嘴。
他不会是……我摇摇头,拒绝深思。
看着他像孩子般的笑容,我也情不自禁地笑起来。
虽然被人抓住了手脚,我嘴里却不依不饶地继续说:“你确定你对你家少爷的这种狂热崇拜是主仆间正常的感情吗?不会是……”
我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垂头丧气地跟在他身后,无奈地小声说:“这不是刚刚打扫完吗?”
“啊……”听说瞌睡会传染,看来是真的,看到优望睡得如此香甜,我也忍不住昏昏欲睡。
“没有意见那最好。好了,这就是你目前的工作内容了,做好了才可以吃饭,听到没有?”
“哦。”我没趣地敷衍了一声,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刑具?看这架势,难道说是江湖中很血腥很暴力的满清十大酷刑之老虎凳?
“不!你别过来!”我被绑在一张冰凉的石凳上,粗粗的铁链随着我的挣扎咣当咣当直响。
“下雨了吗?”我奇怪地抬头看天。
优望的话引起我的惊呼——这个时代还有神吗?
“约翰斯!”我没感觉受到伤害,却听到优望低喊了一声,便扭回头,顿时吓呆了——因为约翰斯的利爪落在优望挡在我面前的手背上,他的手上鲜血淋漓。
“是貔貅,不是皮球!孤陋寡闻!”
“嗯。”我诚实地点点头,知道他说的是他变形的事情。
优望不满地瞪了我一眼:“你的意思是我很不善良吗?”
我和优望顶着乌黑的眼圈彼此对视。
“放过你?”优望露出邪恶的笑容,“做梦!”
手下只好照办。
优望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我反而更好奇了。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预感,但是真的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我不认识的动物,我还是会害怕。
我想,天天吃山珍海味的少爷应该不会突发奇想改吃人肉吧。
“谁说我要打你了?”优望危险地眯起眼,“把她的鞋子脱掉!”
我往掌心中倒了一点儿白酒,盖住伤处,开始狠命地揉。
https://www•hetushu.com.com“什么?你受伤了?”优望皱起了眉。
一只像狗又像狮子,比旁边猫咪大不了多少的小动物正趴在衣服上睡得香甜,它金灿灿的毛发比阳光更耀眼,像牛尾一样的尾巴柔顺地蜷缩在身体旁。
“你……可恶……”我的这句话不知道是在骂优望还是在骂自己——明明心里怕得要死,却不受控制地将他抱进怀里。
“因为……”我望着他眼底隐藏得不太好的忐忑,心一软,嘻嘻哈哈地说,“你已经睡着了,不具备攻击性;而且你的体形那么小……谁会怕一只宠物狗啊!”
“不许笑!”优望恼羞成怒地喝道。
他冷酷地看了我一眼后,转身离开,留下我恐惧地看着逐渐缩小包围圈的黑衣人。
什么?我不解地看着优望。
更糟糕的是,我竟然像个老妈子一样担心起他们来了!
而那些猫咪也有趣地围坐在我们四周,似乎也在听他讲故事。
可是,我已经不想再问他什么了,被欺骗的感觉让我不想再跟他讲话。
他眼里全无刚才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酷。
“肛?”我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不怀好意地打量他。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优望不断缩小,最后完全缩进衣服里,而衣服大部分都松松垮垮地落在地上,只有衬衣中鼓起一个小包。
“咳咳。”优望干咳的声音引起了我的注意。
虽然我不希望藏贺涉险,但他这种不着急的态度还是让我很伤心。
“你这个侍从竟然比主人还能睡……我是不是该惩罚你呢?”优望的声音传来,我才发现他正好笑地坐在我面前,手托下巴看着我。
优望……果然是妖精!
“哼!臭死你!”我一点儿都不感到羞愧,谁让他们害得我穿着这双鞋子在这里整整待了20个小时!
虽然不满,我还是只能乖乖地拿着抹布,一下一下有气无力地擦拭走廊。经过下午黎哩不厌其烦地对他家少爷歌功颂德,我基本了解到外表自恋的优望是个宅男,所以在他居住的地方很少安排用人,用人们也自觉地分散在他不常出入的地方。
我流着泪用目光控诉他,同时身体扭得像一根翩翩起舞的麻花。
“可恶,我最恨人家拿我和那块臭木头比了!你竟然说我不如他?你瞎眼了吗?”
“貔貅,那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一夜未眠加上心情不好,使我的脾气就像炸药包,听他如此说,我顿时火冒三丈:“哼!你终于承认了,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还让我背上800万的债务?我告诉你,你这是恶意敲诈,是犯法的!活该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没引藏贺上钩!你以为藏贺像你一样是个笨蛋吗?”
不得不说,他的手法真棒!虽然还是让人感到痛,但那种痛恰到好处,完全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
“听起来还挺威风的。”我上下打量他,再次肯定还是貔貅状态的优望更加夺人眼球。
而他偏偏有洁癖,所以在他常出入的地方,保洁工作成了问题,于是,这个倒霉的任务就落在了我头上。
“怎么不跑?”
“纯净水……啊!是刚才抹伤处用的白酒!”我一时不察,竟将白酒递给了他。
我红着脸推开他,一时力量过大,竟然将他推倒在地,他的头和地面接触时,还发出一声巨响。
我气鼓鼓地将头扭向一边,两人陷入冷战中。
顿时,我的气焰全灭。
“当然了,貔貅不光可以克制其他妖精,更可以招财进宝,自古以来,貔貅都被看成招财的象征。否则,优氏的巨大财富是怎么来的?”优望得意地说。
优望迟疑了一下,移开了视线:“这个是秘密。”
我一听连忙捂住嘴,却仍然扑哧扑哧笑个不停。
“难道要让我去碰她的臭脚吗?”优望见大家都看着他,没好气地吼。
“啊!”走神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脚下是台阶,于是我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笑!笑!笑!连嘴里的蛀牙都看到了!”
“砰!”就在他异常得意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前面的墙壁轰然倒塌,在尘土飞扬中,一个身影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
我连忙翻开衣服,再一次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意思就是,你利用了我?”我不满地说,“真无耻!”
这,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优望?
“好臭!”黎哩皱眉看着我。
“给她兑些凉水!”优望皱着眉说。
“再给她加些热水!”
“有,有事好商量。”我没骨气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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