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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若歌翻了个白眼，不等她说些什么，手机里已经传来忙音。

但林寻远最大的本领就是可以完全无视她的愤怒，他的思维已经跳转到了另一个地方：“今天你放了姜小歌鸽子，它很生气，你明天自己来跟它道歉吧。”

结果她在一栋破旧的大楼的八楼找到了一家所谓的介绍兼职的公司，办公室里简陋得只有一张破沙发和一台旧电脑，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守着一部铃声沙哑的台式电话。

“找到了没有？没找到的话过来帮我看着姜小歌，我给你付工资。”林寻远还是一贯的阔少气派，在他眼里钱都不是事儿。

“那你告诉我，你找了什么兼职？”

看到这一幕，姜若歌立马有了https://www.hetushu.com.com打道回府的冲动，还没起身，一个长相猥琐的中年男人就迎面走来。

这个浑蛋，老是胡乱给人下达命令！

“阿姨……”姜若歌真想把林寻远掐死，“有事？”

姜若歌被惊到了，他居然全猜中了！

男人点了点头，给她一张表格：“你先填这个，交了押金，我们就会给你介绍工作了。”

“林大爷，我知道你是土豪，但请别总在我面前显摆，我不干。”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沉的声音缓缓地传过来：“不要自己去找兼职了，听到没有？”

姜若歌被吓了一跳，本来想走，结果男人又一把按住了门板：“小姑和-图-书娘，来都来了别这么着急走嘛。工资咱们好商量。”

“兼职的事情我会帮你联系，请不要再尝试用你的坚果脑袋去冒险了，好吗？”

刚刚逃出那栋楼，手机铃声就响了，电话里传来一阵欢快的狗叫声，还伴随着林寻远的声音：“来，姜小歌，跟你阿姨问个好。”

姜若歌趁机一口气冲出了那家公司的门，电梯都不敢等，直接一口气跑到了楼下。

姜若歌沉默了。

那她怎么吃饭啊？可是她说不出口。

姜若歌叹了口气，试图对他晓之以理：“我在找兼职，再不找兼职，我很有可能就要断粮了。”

姜若歌只觉得打心眼里升上来一股寒意，有一种继续留在这里就会被这和图书个男人抓去卖了的感觉。但是，她知道，现在想跑是跑不掉的，她脑子飞速运转起来：“我还有朋友在楼下等我，不然我先留个联系方式给你，等下我带我朋友一起过来？”

“什么叫坚果脑袋？”姜若歌的怒火又一次被点燃了。

之前好歹还有一份内衣店的工作可以补贴一下，可是她又一时冲动把工作辞了，现在只好重新找兼职。

中年男子朝姜若歌打量了一番，然后递给她一张名片：“小姑娘，做兼职啊？大学生吧？我看你身材还可以，虽然发育不怎么样，当模特还是可以的。”

姜若歌假装填表格，其实填的全都是假信息，然后跟男人说钱在朋友那里，要下楼拿。男人本来想要跟她一和图书起下去，好在他被电脑前的女人喊住了，似乎是那台破电脑又罢工了。

在市里转了整整一个下午，不是人已经满了，就是不太靠谱。就在这时，一张满是各类兼职信息的传单被风吹到了姜若歌脚边，她捡起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林寻远知道，这个时候姜若歌如果没有及时反驳他，那么代表他起码猜中了百分之八十。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住心中的怒火，但是音调仍然不自觉地提高了：“你是白痴吗？那种广告你都信？你还是小学生？”

“过来接姜小歌去散步。”

被林寻远连珠炮一样轰炸了一遍，姜若歌有点郁闷，只能别扭地反击：“相信又怎么了，不相信怎么找工https://www.hetushu.com.com作……”但是声音非常小，到最后几不可闻。

风波都平息下去之后，姜若歌才意识到自己这个月的经济开始紧张了。本来她的生活费就不多，加上现在每次去看望姜小歌的时候都要带些狗粮和火腿，久而久之她就穷得快揭不开锅了。

“你怎么找的兼职？”林寻远察觉到她的异样，又继续往下问，见姜若歌还是不回答，于是就自顾自猜下去：“不要告诉我你相信那些不靠谱的兼职广告了？然后去了发现人家拉你当模特？不然就是要介绍费？”

中年男人眯着眼笑，满脸油光的样子让人着实不悦。

不知道为什么，书或者其他不太贵重的东西，姜若歌总是能欣然接受，但只要一提到金钱援助，她就非常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