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宠宠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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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
“呜呜呜呜——你吓死我了，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想到了好多糟糕的结局，还好你没事……”
“不过，小朵也很担心你呢，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哦——小朵小朵，你是不是超级在意小葱啊？”阿白白在床上蹦跶着，不怀好意地冲我挤挤眼。
没有穿奇怪衣服、戴黑框眼镜的白小葱，此时躺在病床上，就像是卸掉了平时天才光环的普通人一样，会因为伤口感到疼痛而龇牙咧嘴，也会因为不好意思而岔开话题尴尬地笑。
“呜呜呜，医生，白小葱真的很聪明的，他不能……啊？”话说到一半，我终于意识到，刚才跟我说话的人，好像……并不是医生啊？
“嗯，已经拜托别人帮我去找多多了，多多身体里装了定位装置，路线我的电脑里都有记录呢！”白小葱在我身后回答，“所以说，小朵你是不是很担心我啊？”
又一阵风吹进来，刚才从窗户上跳下去的人又站在我的面前，拿着手机，咔嚓咔嚓朝我的脸上快速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刚刚……是怎么回事？”
这样想想，人家说不定只是因为是认识的人，才会对你关心啊！
“你……”陆湛有些疑惑地看着我，伸出来的手，在没有得到我的回应之后，略带失望地放了下去。
坐上开往医院的出租车的时候，我握着自己从接到电话开始就一直在颤抖的手，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
顺着护士小姐给的房间号码，我顺利地来到了白小葱的病房门口。
抱着装成玩偶的阿白白，我顺利地在医院前台查到了白小葱的病房，便直接小跑了过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从我身后传来，我下意识地侧身，两位医生带着几个护士，一路小跑来到了我前面的病房里，我站在门口，从没有关上的门里看到，医生正在对病床上的病人实行抢救，躺在床上的人一动也不动，一只手无力地从床上耷拉下来。
我是在以什么身份对白小葱发火啊！
“看着我被你们傻乎乎地耍着玩很好玩吗？我自以为是的优越感有没有让你们觉得开心？没错，我是个普通人，但是普通人就能被你们这样一起欺骗吗？你们可以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但是，不骗我都做不到吗……”
“请原谅阿白白吧，因为……我也有错，我原本想告诉你的，但是因为阿白白担心自己之前说的谎话被揭穿，怕你赶它走，所以才让我不要揭穿……小朵，你别生气，阿白白真的很喜欢你……”
看着病房里的一人一狗，我真想时间倒流回去，把几分钟前自己的嘴巴给缝上……
“不知道。”白小葱睁大了无辜的眼睛，强行插入。
一想到自己刚刚做过的蠢事，我忍不住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还有……还有白小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不是最重要的啦！现在受伤的又不是我！你要知道，你才是机械狗的发明人啊，东西被抢了，你可以再给我做一个，但你要是出了事，就没有人能做这些东西了！”看见白小葱如此不拿自己的安全当回事，我心中的怒火像是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之前有多担心，现在就有多愤怒。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一直真诚以待的两人，不，一人一狗，居然会联手骗我。
他那么聪明，那么厉害……他……
“怦咚——”
站在人来人往的教学楼门口，我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明明是被温暖的太阳照耀着，但是我一丝温和*图*书暖也感觉不到，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一般。
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白小葱，我的心脏都要难受地停止跳动了。
“什么事情？这么严肃……”看着神情严肃的白小葱，我也忍不住站直了身体，用一种正式的姿态看着他。
医生说了大脑……
一直以来，我都以最真诚的心对待阿白白，从捡到它开始，就已经把它当成了家庭中的一员，以至于它跟我说，白小葱对它不好的时候，我还跟它联手对抗白小葱，没想到我之前自认为正义的举动，现在被无情地“打脸”。
啊啊啊啊——
“那……那什么……我们下节课要去实验室，我先走啦——”心情低沉到连话都不想多说，我急忙跟陆湛道别，逃难一样从他的身边离开了。
万一……万一……
“抱歉……”我弯下腰，将阿白白抱在怀里，“我已经尽量让司机先生速度快点了——不过，为什么你比我还快啊？”
“我不喜欢白小葱……”
我像是身后有恶犬追赶一样，头也不回地往前冲，一直到彻底清醒过来。
我抱着头，感觉自己处在一个灵异片拍摄现场一样！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看你精神不太好……”陆湛没有管其他人说话，眉头微微皱起，关切地问。
我转过身，不让他们看到我已经烫得不得了的脸，硬生生地扯开话题：“那个……偷东西的人不能这样算了啊，你……你有没有跟警察说过这件事……”
好一会儿，确定自己没有出现幻觉，我才找回自己的理智问道。
即使是普通人，也是有尊严的！
“嗷呜——小葱你不能说！”阿白白突然放弃了跟机器狗的对峙，一下子跳到了床上，试图用屁股堵住白小葱的嘴。
我尴尬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而干涩的眼睛，抱着下节实验课要用的课本，一边走一边想着让我头疼了一整晚的问题。
白小葱不依不饶地再次接上了之前的问题。
我抬起头，顿时觉得一阵耀眼的光芒朝我迎面扑过来。
“……已经是极限了……再这样下去……大脑……”
口袋里的手机发出震动的声响，我掏出来一看，白小葱头戴着青蛙帽，鼻梁上夹着巨大的黑框眼镜，面无表情比了个“V”的手势的大头照，赫然出现在我的来电显示上，因为之前一直在想着白小葱的事，突然看到了他的来电，让我忍不住想把手机丢出去……
直到这一刻，我才突然发现，自己对白小葱的了解是那么少。
我看着脸色苍白、四肢都被绷带包扎、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的白小葱，之前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对不起，阿白白骗了你，之前你说你有了能听懂动物语言的能力的时候，我就知道，一定是阿白白对你撒谎了。其实你能听懂动物的语言，是阿白白的超能力在发挥作用……你本身……并没有超能力……我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方法忽悠你，但是……”
我萧小朵就是那种一旦认可你，就会死心塌地、掏心掏肺地信任你的性格，但同样的，如果被信任的人欺骗和背叛，那对我来说，是一件很大的事！
我逼回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朝着学校大门跑了过去，脑中不停地想起刚才那个电话的内容。
居然……就是因为这种事进了医院……
“阿白白！你要知道，撒了一个谎必须要用10个谎言来弥补，小朵对你这么好，你难道还要欺骗她吗？”白小葱将阿白白抱开，语气严厉地对阿白白和*图*书说。
房间里传来医生说话的声音，但是因为声音不大，我怎么也听不清楚，医生到底在说些什么，只是直觉告诉我，医生一定是在跟白小葱说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小朵生气了……”阿白白喃喃自语。
到了医院门口，刚下车，脚边一个毛茸茸的白色物体就迅速地扑到了我面前，并牢牢地抱住了我的小腿。
来的人不停歇地说了一串话，正当我以为他要休息一下的时候，他却连气都没喘一口，接着说道：“我爸我妈还有白小萌知道你住院了都很担心你，但是他们离这里太远一时赶不过来，所以让我来照顾你——真是的，我就很闲吗？这个时候我正跟露娜在希腊度假啊！你知道跟亲爱的女朋友约会然后被打断的痛苦吗？”那个散发着薄荷气息的黑发男生说。
正常人会从五楼跳下去吗？
“太好了……你的脑袋没有事……”我一边说着，一边眼泪就流了出来。
不行！白小葱的大脑可是堪比超级计算机呢！怎么可以！
“嗡——嗡——”
“你……”我刚想上前打个招呼，谁知道来的人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径直把机械狗丢到了床边，然后噼噼啪啪地开始说了起来。
走着走着，眼前突然笼罩上了一层阴影，耳边也似乎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扑通，扑通……”
白小葱一脸懊悔地望着我：“对，对不起，小朵……”
一阵风掀起了窗帘，我刚想去关窗户，突然我眼前一花，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白小葱的床头。
“你是白痴吗！”我心烦地打断了白小葱的话，“东西没有了可以再买，但是……你要知道……幸好他们没想过要伤人……”
我并没有什么超能力？
萧小朵，你怎么会认为学院男神陆湛喜欢你啊？你要知道，光是有这个念头就足够让男神的粉丝团灭你十几回了好吗！
“小朵——”
“就是……你说很好的那只机械狗啊。我本来想完善一下送给你的，怎么可以被别人抢走……”白小葱像是怕我会生气一样，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跟犯错之后的阿白白一模一样。
“为什么要本小姐帮你请假……你，你哪里不舒服，本小姐可以让司机——喂，你站住……”
不对，现在才不是说谢谢的时候好吗！
鼻尖都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的气味，我明明应该对这种气味已经习惯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却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阿白白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一下子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
在房间门关上的一瞬间，阿白白从我怀里跳到了床上。
我刚想推开门，心里突然涌上了一股害怕的情绪。
“小朵——”
我急促地喘着粗气，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阿白白和白小葱都因为吃惊而瞪大了眼睛。
“啊对了我忘记了，你找到女朋友这件事我会通知他们的！”
来的人有着跟白小葱60%相似的脸，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五官也十分秀气精致，不同的是他的头发非常黑亮蓬松，整个人有种跟白小葱不一样的、仿佛薄荷一样的清爽气息。
因为被人误会，这一下我完全不敢去看白小葱的表情，只能求助地看向阿白白，但是阿白白看都没看我一眼，把那个机械狗当成敌人一样，磨着爪子，一副要决斗的样子。
难道白小葱被人打傻了？
“超……超能力？”一瞬间，我觉得自己的大脑好像被人塞进了一团被猫抓乱的毛线团一样，连组织语言的能力也没有了，只能和*图*书重复着白小葱说的话。
萧小朵，这个时候你要保持冷静！
我吞了口口水，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轻轻避开了陆湛伸出来、要帮我拿书的手。
病房的房门虚掩着，留了一条缝隙，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只是刚好能看到病床前站着的医生。
“阿白白，这是真的吗？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我质问阿白白。
“噗——”
你居然会因为阿白白的几句话就误会陆湛，还要躲开他，这样做实在是太失礼了吧？
“喂，我说你，马上要上课了傻站着干吗？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害怕实验课做砸了啊？本小姐可以破例跟你……”
“谢谢……”听了白小葱的话，一丝感动在我心头划过，接着，我的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这样一想，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愈发低沉起来。
“……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他们都对你有好感吗……”
一想到之前还在白小葱面前自我剖析，觉得自己是宠物救星的样子，我就忍不住想冲回过去把当时的自己狠狠地揍一顿。
站在你对面的人是谁？
我对白小葱的了解都是从阿白白的介绍中知道的，我自称是白小葱的朋友，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除了知道他是天才，知道他的名字，还有住在什么地方，我对他的家人、学校以及爱好，居然一无所知。
他怀中，一只机械狗跟阿白白大眼对小眼，发出了“汪”的一声轻叫。
“啊啊啊——陆湛大神——”
我回过头，白小葱躺在病床上，冲我挥了挥包成了粽子一样的手。
耳边传来女生们惊呼的声音。
我算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下自己激动的情绪，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时接电话的状态按下了通话键，然而，接下来的通话内容却让我有一种坠入冰窟的感觉。
“呼——”阿白白冲机械狗弓起了背，发出威胁的低吼。
呜呜呜，超级丢脸。
“……萧小朵同学！”
“我喜欢白小葱……”
“……总之事情已经帮你搞定啦，我看你也有女朋友照顾，就不用他们操心了，我要继续跟露娜度假了，没事不要找我——”那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窗户边上走过去，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我怎么可能会喜欢白小葱啦……呵呵呵呵……”
我莫名地又想到白小葱那仓库一般的家，还有他在计算机面前沉着冷静的样子，好像宇宙崩塌他都有办法解决问题一样——听阿白白说，他的脑袋瓜特别聪明，拥有着可以堪比计算机的超强大脑，利用卫星监控器定位阿白白找到我们，入侵田茉莉家的监控器，神奇的帮助宠物的仪器，还有那可以变形、超级聪明的机械狗……这一切，都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吧？
陆湛大神啊！
我打电话到家里，刚好是阿白白接的电话，告诉了阿白白白小葱住院的事情之后，我心情复杂地靠在车窗上，无精打采地看着玻璃外飞速倒退的景色。
“等你半天啦，你真慢——”阿白白不满地说。
一想到这些，我推开门，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冲到了医生面前：“医生，你一定要救救他，不能恢复到以前的水平，但是也不能让他成为智障——”
没想到在我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看到除了我自己之外活着的超能力者——还是两个！
“那边……那边——”我冲到窗户边上，看着被风吹起的窗帘，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一直以为，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们至少会比一般朋友的关系和_图_书更加亲密一点，但是我没有想到，人家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其实……阿白白也是超能力狗……”白小葱的声音接着传了过来。
“这里是五楼啊！他到底是从哪里走的啊？”我从窗口往下看。
而且——最关键的是，那个人似乎误会了我跟白小葱的关系啊——
“小葱，阿白白也很关心你啊！萧妈妈原本给我开了鱼肉芝士味的罐头，我都给了小黑，跑过来看你，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一点！”阿白白听了白小葱的话，不满地跳到了白小葱的身上，抢占注意力。
我这么普通……白小葱怎么会喜欢我呢？
我在心中默默为那个人补上了吐血的声音。
阳光下，陆湛手臂上戴着值日生才有的臂章，穿着学校统一样式的制服，站在耀眼的阳光下，整个人都像是自带柔光系统。
呜呜呜——痛死了！
我觉得自己从前所有因他们而起的感动、热情，甚至是那种我都没搞明白的暧昧心动，到现在全成了笑话。
等等——萧小朵，你刚刚到底做了些什么！
我，我……
“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回来了，到现场的时候刚好看到两个死胖子拿着这个东西在说些什么，不过我没耐心听下去，直接用你给的控制指令让机械狗放电将两个人电晕了，再随手丢进了监狱……”
我的心脏顿时又停跳了一拍。
不要怕，小葱会没事的！白小葱一定会没事的！
呜呜呜，都怪阿白白啦，昨天晚上突然问我“到底喜欢谁”这种让我纠结到死的问题，害得我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满脑子都是白小葱的脸，今天早上不仅要打破我连续3个学期上学无迟到的优良记录，还因为睡眠不足，差一点要在班主任的课上睡着了……
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
身后，传来了田茉莉说话的声音。
“她是谁，居然敢跟我男神说话！”
况且，光是他那张毫无瑕疵、比世界上任何明星都要好看的脸，只要站在路上，都会有无数的优秀女生跟他告白吧？
白小葱急忙为阿白白求情，但是他的话也让我心中的那一小簇怒火变得更加旺盛了。
或者是一个傻乎乎好用的自动喂食器？
“小朵？”阿白白支起耳朵，轻轻地舔了舔我的下巴。
“什么智障啊？”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呼——”
“可是……他们抢走的是多多啊……”白小葱收起了脸上的表情，低下头小声地说。
“呵呵，喜欢我？喜欢我就能骗我？在我以为自己有那样的超能力，那么感恩和开心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在暗地里嘲笑我？萧小朵对你们来说就是一个好糊弄的傻瓜吗？”
“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嘿嘿……其实我伤得并不重啦，只是医院包扎有点吓人，之前院子里的警报器响起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想试验一下我的新防御系统啊。不过你知道的啦，并不是有太多的机会能有人闯进我家，所以防御数据少了一点，让他们进到我家。他们应该只是想偷东西，并没有伤人的打算。我这个伤……只是去抢东西的时候，被他们推开，不小心撞到的而已……”白小葱一边说，一边傻呵呵地笑着，还习惯性地想挠头，但是因为受伤被包成了粽子，一只手还没够到头就拉动了伤口，笑容在他脸上凝固成一个奇怪的表情。
“呜呜呜——对不起……”床下，传来了阿白白闷闷的道歉声。
“好好……我们进去看白小葱吧。”我顺着毛安抚着阿白白，心里恨不得马上去到白小葱的病房。
“小朵，你https://www.hetushu.com.com是在关心我吗？好开心——”白小葱定定地看着我，突然冲我绽开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清澈的笑容，他清澈的眼睛因为笑容眯成了一条缝，长长的睫毛像是羽毛一样微微颤抖，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给他打上了一层柔柔的光芒，像是清晨第一缕阳光照射在晨露上那样，晶莹剔透，无比美好。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阿白白，它试图把自己往床底下塞，但是床下塞着其他的东西，阿白白即使是把头塞进了缝隙里，但是屁股还是撅起来露在了外面。
眼前的他，跟之前在我家医院门口、寂寞地看着火烧云的他，在我眼前重叠了起来，代号为“白小葱”的人，在这一刻，终于在我心中形象鲜明了起来。
等等，你给我回来，快听我解释啊！
“……小朵……”
来的人话音诡异地停止了三秒钟。
对呀，我在气什么啊？
原来……原来我一直都不是他们的朋友啊！
我擦了擦怎么都没办法擦干的眼泪，再也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走出了病房。
正常人会在半空中消失吗？
身后是白小葱还有阿白白的呼唤声，但是我依然硬起心肠没有往回看。
“我——”怀中的阿白白身体半僵，小半会儿才回答我，“我可是阿白白大人，身为宠物之神的使者，这点瞬间移动的能力还是有的！”
现在是医院最忙的时候，走道上到处都是愁眉不展的病人家属，还有脚步匆匆的医生和护士。
超能力……不是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吗？什么瞬间移动，什么从手中喷出火来或者吹一口气，水就会结冰之类的……
“既然朋友来看你了，我就先走了，不过我说的事，你还是要好好考虑。”医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白小葱，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合上病历本就走出了病房。
“陆……陆湛……”
“呜呜——”阿白白耷拉着耳朵，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从床上跳了下来，全然没了之前威风的样子。
“男神快看我一眼，快看我啊！”
白小葱凌晨的时候在家里遭到了入室袭击，那只得了奖的机械狗也被人抢走，白小葱在反抗的过程中，受了伤，目前正在医院急救……
“啊，没事，我们去找白小葱吧——”摇摇头，我收起了心中莫名其妙的感觉，冲阿白白笑了笑。
这一下，我清楚地看到，那个奇怪的人，从窗户上跳出去之后，身影就诡异地消失了……
明明想要表现得可靠一点，但是看着在病床上对我强颜欢笑的白小葱，我的眼泪怎么都停不下来。
一个好玩的观察材料？
我用力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尖锐的疼痛让我忍不住轻声吸了口气。
所以，就连白小葱也跟阿白白一起骗我吗？
不管是谁，我似乎都跟他们隔了一条深深的马里亚纳海沟……
“大神好帅啊！”
学校里品学兼优、有颜值、王子一般的人物，学校的脸面兼招牌，每次考试稳占第一名，年年开学时的学生代表啊！
什么？
“你在生气？”白小葱眨着眼睛看着我。
“那个，小朵，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其实，我来自拥有超能力的非凡华丽家族。刚刚那个男生是我表哥白小侠，是一个闪电超能力者……而我，就是家族中的……智慧脑域超能力者。”白小葱眨了眨眼睛，有些紧张地跟我解释着。
是不是我还没睡醒，现在还在梦中啊？
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这果然不是梦啊，哈哈哈哈——
“请你帮我请个假，我有些不舒服——”挂掉电话，我转过头，跟田茉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