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第五章 魔索
“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也许大爷我心情好，就放你们一条活路。”
为什么这家伙突然变的这么开朗？莫非是在向她炫耀这一切？！伊娜美越想越生气，拳头更是握的死紧。
虽然水晶币的来源很可疑，但是伊娜美现在只想回家，什么都不想管。伊娜美还发现强盗的包包中有一件宽大的黑色袍子，于是将它拿出来丢给大明要他穿上。
“那就是说，至少有十三支这样的军队喽？就算除去地面上已经被歼灭的，还是一股相当可怕的力量。”大明算了算之后也开始摇头──如果让这些家伙跑出去的话，大概等同于世界末日吧！
在刚刚那一瞬间，大明的确有冲出去施放大绝招的打算，但随即又冷静了下来。
根据梦无涯的说法，他们目前只能将魔窟的出入口设下结界封印七天左右的时间，所以大明要尽可能在这七天内赶回来。
伊娜美看到后，满腹的怒火也全都化成了疑问。
“这么神奇？那我以后就不用学英文了嘛！”大明暗自窃喜着，以后不用再去背那一大堆的英文单字了。
“抢劫啊，不然还能干嘛？”伊娜美看大明的眼神就好像看白痴一样。
“我？我有什么事？”大明对于伊娜美的问题感到非常莫名其妙。
“喔！你说那个啊！”大明拍了一下手掌说：“我想既然要变装，那就变的彻底一点，反正我这样拿着镰刀穿黑袍的看起来很像电视上的死神。怎样，我刚刚演的像不像？”
“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大明转了一圈给强盗看。
“那太好了！”怡君的事一直是大明心中挥不去的忧虑，现在总算能放心了。
“英文？”伊娜美不知大明在说什么。
“你在干嘛？”
城墙前有条巨大的护城河，来源就是大明看过的那座瀑布底下所形成的湖泊，城门口和城墙上还有穿着奇形怪状盔甲的卫兵站岗。
那两个男人用大明听不懂的语言在喊着，但是音调和之前伊娜美用来命令魔物时的音调相同，看来这就是伊娜美家乡的母语了。
“谁说我没感觉，我又不是杀人狂魔，老实说那感觉糟透了。只是，那时候我也没有其他的选择了，不然你告诉我如果是你的话，当时你会怎么做？当你的亲人和朋友命在旦夕的时候……”
老板生怕大明反悔，急忙笑容满面的收起来。他那些所谓的“传说中”的神兵卖一卖，价值也还不到半枚水晶币。
“这里很美吧！”伊娜美也不急着走路，径自蹲在路旁逗弄花草。
两人间的气氛十分紧张，不过最后伊娜美还是忍着没有发作，默默的转过头去继续带路。
观看良久后，伊娜美才指着一棵看起来似乎很眼熟的焦黑大树，要大明帮忙将倒在树下的枝干等杂物移开。
“好了，把嘴巴闭上，静静听我说几句。”诗函很清楚大明在打什么主意：“首先我要说的是怡君姊已经平安无事的救回来了。至于详情，等你回来后再说。”
“可是你没有杀了他。”大明知道伊娜美力道拿捏的很好，没伤了强盗乙的性命。
大明对地下城的武器店蛮有兴趣的，于是走了进去。伊娜美开口劝阻无效，也只好跟上，反正她的刺剑在之前与大明的战斗中遗失了，也需要一把新的。
“跟我走就对了！”伊娜美很没耐性的吼着。
伊娜美指着大明的额头说：“不行，你的额头上没有我们一族的记号，还有肤色很容易会被人认出来，到时你连城门都进不去。和*图*书”
“咦？！”伊娜美吓了一跳。
说实在的，她很不想和大明说话。尤其是在转头看到大明笑的像白痴一样时，更是怒火中烧。
“走。”大明只说了一个字，但是声音却有如从九幽地狱飘上来的一样，森寒飘渺。
“听起来像某种精神咒语。”伊娜美很严肃的思考着。
大明在心中苦笑──看来不管是哪个种族，抢劫这种不用本钱的职业一样热门的很。
“往这走。”伊娜美领着大明从侧边走出去。
“你们两个，麻烦看一下这边好吗？”被晾在一旁的强盗很不爽的说。
以整体兵力来说，毁掉一、两个军团好像没什么意义，而且在魔窟中苍冥能不能发挥之前的威力仍是个未知数。
沿着通道越往下走，大明就听见越明显的流水声，最后聚集在一起成了轰隆的瀑布声。
“老婆，我这边的事可能要处理个好几天才能回去。抱歉！这段时间我不能陪你去公司了。”
通道走到底之后，伊娜美推开挡在洞口的大石头，而通道的出口就在瀑布后。
外表看来虽然很吓人，但是实际上警备松懈的很。大明和伊娜美轻轻松松的就走进来，也没被卫兵盘查。
这是……
很好！伊娜美身子微微退缩，然后蓦地前倾，以一记猛烈的右勾拳朝大明的下巴打去，打的大明腾空三尺。而后，等大明落地，立即冲上去举脚暴踹。所有动作一气呵成，显然做的十分熟稔了。
“你这家伙！知不知道你刚刚差点吓死我啊！什么不好玩，偏偏拿这东西来玩！”伊娜美在发泄的同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你不也说，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伊娜美显的有些伤感，不过随即又额冒青筋，双眼快喷火的瞪着大明：“倒是你……你现在正在干嘛？”
伊娜美没办法抗拒大明的话语，只好丢下呆若木鸡的老板尾随大明而去，手中还拿着新买的刺剑。
照理说，这东西应该折成几段拿去生火的，但是大明直觉感到事情绝对没那么普通。
“还有，我想跟你说的是……不管你今后决定怎么做，我们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援你。所以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背负着沉重的包袱走下去，别忘了你身边还有我和无痕的肩膀在。”
“你刚刚的气势变的很……”可怕，不过这两字伊娜美没有说出来。
“谢谢。”诗函的话让大明开朗了很多，脸上不自觉也浮现了笑容。
“嗯！我会的。”
“强者为尊，这就是地下城所奉行的铁则。在城外抢劫是合法的，被抢的只能自认力量不足，所以只有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的人，才敢独自行动。不过……”伊娜美从大明身上挣脱下来。
“呃……你想太多了。”看到伊娜美那么认真的模样，大明反而不好意思了。
“啊！抱歉抱歉，请问两位有何指教？”大明一脸赔笑。
大明直接丢出一枚水晶币：“不用找了。”
“他们在干嘛？”大明初来乍到，对他们这边的风俗习惯并不了解──搞不好他们这习惯拿小刀欢迎客人。
一路上所看到的，尽是变成黑炭的妖魔尸体与树木，实在是不怎么赏心悦目。尤其这景象是大明自己一手造成的，近距离观看又是另一番感受。
眼前是个货真价实的地下都市，大明甚至能看到人群聚集活动的样子。
叫住大明的是一个武器店的老板，秉着商人的天性当然是趁机开始兜售。
“嗯！是很美。”这点大明并不否认，可相对的和图书也产生了另一个疑问：“既然你们已经拥有这么美好的环境了，为什么还想去侵略地上？”
一般来说，只有去其他地下城采购的商团才会带这么多钱，难道说他们袭击了商团？不可能啊，商团通常都有大批武力在护送的。凭这两人，说什么也不可能袭击商团。
“等等！”大明忽然看到某一样东西，连忙停下脚步。
这里的通道并不宽大，勉强能让一人行走，而且大明也没有感觉到魔窟特有的阴秽之气，显然这里只不过是一个天然的地底裂缝而已。
清完杂物后，在树底下是几颗枕头大小的石块，石块底下藏着一个洞穴，黑漆漆的见不到底。
走着走着，两个男人从蕈林丛中闪了出来，手上还拿着明晃晃的小刀。
也许，她已经被腰斩成两截了吧！伊娜美不安地想着，如果刀够快，当事人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
想到这点的伊娜美，反而踹的更大力了。
“那一共……”老板在盘算该收大明多少钱才好──他被打烂太多东西了。
这里的建筑，与其说是房子，倒不如说是一颗颗外表尖锐崎岖的岩石。每座岩石房屋的顶上还燃着青蓝色的冰冷火焰，照亮着整个城市。
隔壁是个难以想像的巨大广场，要命的是广场上挤满了密密麻麻的魔物。大明居高临下一眼望去，居然看不到边际，完全无法猜测妖魔的数量有多少。
天亮时分，大明动身和伊娜美潜入地下城。
伊娜美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脖子，浑身遍体发寒，现在的大明俨然就是死神的化身。
这条秘密小道晴川她们并不知情，如果敌人从这冒出来偷袭，后果肯定相当严重。现在他正盘算是不是要顺手给毁了。
伊娜美就是靠这种魔法光蕈，所以一开始就能和大明沟通。
“呆子！干嘛说谢谢！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妻子，要互相扶持，共度一辈子的。”
两人的肤色虽然和伊娜美一样病态的惨白，但是额头上的不是像伊娜美一样的宝石，而是像犀牛一样上扬的尖角。
“我要这个。”大明伸手去握住木棍。虽然大明的手隔着袍子，但还是能感觉到木棍上所传来的异样感觉。
伊娜美很满意大明的反应，自傲的向他介绍：“这里就是地下城‘魔索’，也就是我的家乡。”
大明正忙着洗劫两个倒霉的强盗，回过头来一脸无辜地说：“抢劫啊！被他们这么一吓，总该收取些精神补偿费吧！”
大明走进武器店旁的一条小巷，伊娜美犹豫一下后还是跟着走进去，毕竟大明是她带来的，出了什么事她要一手负责。
这座瀑布相当的高，约有好几百公尺，流水轰隆隆的飞坠而下，是地面上所看不到的壮丽景象。但是现在吸引大明全部目光的不是这座瀑布，而是脚底下繁光点点的广阔地下城。
伊娜美带着大明来到离遗迹入口约有一公里远的地方，然后停下脚步开始查看。
这种感觉就好像回到在炼妖塔的那段日子一样，绷紧全身上下每一根神经，随时随地将身体调整于最佳的状态。
最后大明走到店内的深处，因为他感到一种很奇特的气息。
“你刚刚……是在演戏？”伊娜美试探地问，同时右拳开始蓄力中。
发生这种事他比谁都还难过，因么这是他亲手所造成的后果，只是又有谁能明白他的感觉。在别人的眼中，他不过是个强到离谱的──怪物。
“有了！”大明搜出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倒出一堆水晶制的圆币，五光
和_图_书十色的煞为漂亮。
大明看伊娜美走在前面，双手握拳握的紧紧的。如果不是碍于自己的誓言，肯定早冲上来找他拼命。
白衬衫、牛仔裤、球鞋再加上一件灰色夹克，大明整个行头也就只有这样而已，连皮夹证件都没带，没什么可以抢的，不过他们大概也不收纸钞和信用卡吧！
“跟我来！”伊娜美说完就跳进洞里。
“你们这的人个性都那么冲吗？”大明一点也不紧张，大剌剌的在对方面门上留下个鞋印，直接踹昏他了事。
虽然说突然闯进别人的心灵里是件很失礼的事，但是有些话诗函很想现在就跟大明说。
也不知过了多久，伊娜美停止了哭泣，把脸靠在大明的肩膀问道：“那你呢？为什么你能冷血的杀了那么多的人和魔物，难道说你连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不|穿行不行？”这件袍子将大明全身都包裹住了，走路不小心还会跌倒。
伊娜美光听声音就知道这根木棍有问题，光是这么一敲就有撼动心灵的力量。
今天天气还是阴蒙蒙的一片，看不见太阳。
“我明白，我全都明白。”诗函的声音突然在他的心中响起，可大明看了看四周，并没有看到诗函的身影出没。
“嗯！对啊！”大明还不知死活的点了点头。
“你没有事？！”
不过，当他看到大明手隔着袍子轻轻一弹就将那把巨剑敲成两段后，哑口无言了好久。
因为另一颗眼珠在大明身上，所以诗函才能轻易的联络上大明，这也算是眼珠的另一种功用吧！
老板觉得很奇怪，这个人试了那么多武器都不喜欢，怎偏偏跑去挑一把卖不出去的长棍。在前面等的伊娜美看到大明提着一根奇怪的木棍走来，也是感觉很疑惑。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发财了？！”大明双眼都是＄字号──初到异域最担心的就是财政问题，口袋空空的容易产生空虚感，有钱傍身无疑可让人安心许多。
伊娜美惊愕地睁开眼睛，只看到脱下袍帽的大明正蹲在她的眼前，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看来这就是这个种族男女最明显的特征吧！大明若有所悟的摸了摸下巴。
“不过……这家伙刚才确实想占据我的身体。”大明举着镰刀正经八百的说，伊娜美的一阵毒打连个伤痕也没在他身上留下。
伊娜美在前头带路，大明跟在后面，但是两人都静静的不说话，因为一路上的风景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
“这方法还真方便，连电话费都省了。”大明想打哈哈试图遮掩自己现在的心情，他不想让诗函担心太多，因么诗函在公司上的事就够她烦的了。
到了魔索近郊后，人也明显的变多。大明看到这里的人把魔物当成牲畜一样在使唤，用来搬运货物或者骑乘，跟地面上的人类对待动物没什么两样。
在往下面走去的途中，大明发现这里也有植物生长着，不过大多是巨大的蕨类和蕈类，而且这些植物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会发出一种淡淡的青蓝色光芒，所以整个地下空间都被笼罩在这股柔和的光芒中，而不显得黑暗。
“你买根木棍干嘛？”大明没有回答伊娜美的问题，只是竖着木棍往地板上敲去。木棍撞击地面的声音，就像丧钟一样狠狠地敲击着伊娜美和那老板的心。
“客人客人！”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唤，大明忽然停下脚步，慢慢地向后转。
“这里的东西都是玩具，没有像样一点的家伙吗？”大明拉低嗓音，配合上现在有如和-图-书死神外表的打扮，确实有几分可怕恐怖的气势。
“你怎么知道有这条路？还有别人知道吗？”大明心中不由得泛起担忧。
“一座地下城最少能筹措出一支军团。十三座地下城，你自己算，前提是这些还不包括后备的军力。”
大明拿起一个水晶币仔细的端详：“这就是你们的通用货币吧？”
老板说得不错，店里面的东西的确是琳琅满目，大小剑、斧头、弓箭、棍棒、长枪长矛等等都是一应俱全。
没有道别，两人就这样结束连络。因么有很多事，已经不需要言语去沟通了。
“把嘴张开！”伊娜美一边说，一边拿出朵发光的香菇丢进大明嘴巴里去。
在大明面前的，是一根长约两公尺的木棍，静静的靠在墙壁上。棍子本身并不是很挺直，有点曲折，看起来就像一根天然的树枝一样。
“糟糕！我听不懂。”大明一脸伤脑筋的样子。语言不通可是件很严重的事情，这样他以后的计划可能都要腰斩了。
如果刚刚大明远远看觉得这城市很梦幻、很美丽的话，那他现在的感觉就是阴暗、冰冷。
那气势就好像诗函在瞪着大明一样，大明不敢反抗，乖乖的吃了下去。
“就是会让人背到头晕目眩，脑袋变的糊里糊涂，甚至抓狂想砍人的语言。”
“放心！这通路只有我知道。”伊娜美瞄了大明一眼，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
“对不起！我又错了──”大明缩着身体可怜兮兮的求饶着，伊娜美直到踹累了才收脚坐到一旁休息。
“它的名字，灵魂收割的礼赞──毁灭者之镰──一把拥有自我意识的死神镰刀。”
老板本着生意人的尊严，一连拿出好几把传说中的神兵（自称的），但是在大明手上就像纸糊的一样，全都变成一地的破铜烂铁，看的让他十分心痛。
大明也没闲着，立刻跟上去。这个洞穴呈垂直状且相当深，约有二、三十公尺左右，大明着地后马上闭起眼睛全神戒备着，让自己尽快适应黑暗。
大明曾经见过秦皇的地下宫殿，他当时以为那就已经够夸张的了。可是和眼前的比起来，秦宫反而显的微不足道了。
大明的袍帽底下黑漆漆的看不到面容，反而从黑暗中散发出丝丝的死亡气息。
“我不知道……”伊娜美答不出来，因为她也不知道原因。她蹲在地上哭了起来：“我一点也不想去地面上！一点也不想战斗！我什么都不想管，我只想回家。”
伊娜美突然兴起很想扁人的冲动。
“这种水晶币是高级货币，这么多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他们是从哪弄到手的？”
“这啥玩意，有够苦的……”大明立刻想吐出来。
虽然听不懂，不过大明也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现在他只能寄望梦无涯他们的结界确实能够守上七天，好让他在这七天内扁完八岐大蛇后还有时间进行破坏工作。
好快！伊娜美根本看不到镰刀，只好用剑鞘竖挡在身侧，不过她很怀疑这样有没有用。
屋顶上的火焰就像是鬼火一样，加上尖锐的岩石建筑，想来地狱大概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吧！
“如果把地面上的妖魔比喻成第一军团的话，你所看到的就是第二军团。为了这次的行动，地城联合可说是倾尽所有兵力而出。”
大明本身也是一头雾水，只不过问句话而已，这样也会让伊娜美抓狂？看来伊娜美对自己的反感相当严重──这也难怪，我在她面前杀了她那么多的族人，会有这反应也是很正常的。
大ｈetusｈu.cｏｍ•ｃoｍ明熟悉的语气在伊娜美耳边响起。
沿路的坡度越来越陡峭，一个不小心就会滚落下去，而且大明也感觉到阴晦之气和魔物的体味越来越凝重。
大明也跟着蹲在地上，伸手摸着伊娜美的头：“别哭，你这不是已经回到家了吗？”说完，抱起她往下继续走。
伊娜美在尖锐崎岖的岩石上灵活的往下方前进，大明无暇多想，赶紧跟了上去。
大明静静的背向伊娜美站立着，全身散发的死气有增无减。伊娜美紧握刺剑，慢慢的靠近过去。突然，大明转身过来，手中的镰刀也顺势一挥。
伊娜美开始有点担心，自己的这个决定究竟是不是个错误。她带了一只无法想像的怪物回到地下城……
“ㄚ头！你是不是走错了？遗迹好像在这一边才对。”大明用手指了指另一个方向，印象中晴川所说的遗迹应该是往这一方走才对。
“吞下去！”伊娜美瞪着大明。
伊娜美闭紧双眼，任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可以出发了。”大明张开双眼，隐隐散发着慑人的光芒。
事情还不止如此，接着从木棍里又突然弹出一片弯曲的刀刃，虽然刀刃上缺口斑驳，但是看起来却是更加的锐利恐怖──这木棍的真面目根本就是一把镰刀。
伊娜美脚步微动，轻而易举的闪过攻击，同时移动到强盗乙的背后轻轻一跃，回身一记手刀斩向他的后颈，强盗乙口吐白沫倒下。
因为魔法光蕈的效果已经开始发挥，所以大明现在也听得懂他们的话了。
“强盗本身也要有被杀的觉悟，在这里──杀人也是合法的。”
“客人，这是最新款式的双手巨剑，优点是……”老板看大明停在一把双手巨剑前，于是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着。
但是在大明的眼中，全都是不堪入目的一堆废物而已。大明用惯白骨剑杖和苍冥两把神兵，所以有这种反应相当正常。
“那你就去死吧！”强盗甲双手握着小刀冲了过来。
这里的环境一样遭到大明的严重破坏，焦黑的树木枝干倒了一地，伊娜美根本分辨不出原有的模样。
“我看客人好像没有一柄趁手的武器，就这样走在路上可是相当危险的。本店货色精良齐全，价钱也保证包您满意，要不要进来参考一下？”
此时，强盗乙欺伊娜美年纪小，改找她为下手目标。
“地下十三城虽然是同一种族，但是语言和文化都是独立各自发展，所以彼此间都是靠这种魔法光蕈来沟通。这种蕈类能将自己的话转变成对方听得懂的语言，也能将对方的语言翻译成自己听得懂的话。”
“喂……你还好吧？”伊娜美在这种压力下，连要开口都很艰难。
墙壁上有个巴掌大的缺口，不过重要的是缺口隔壁的景象。
这个问题伊娜美选择沉默，因为她回答不了。
“放心！公司那点小事我还没放在眼里。倒是你，可得给我平平安安的回来，不然到时我和无痕会狠狠哭给你看。”
既然伊娜美这么说了，大明也无法反驳。
“别看了，我正乖乖地待在家里，现在我只是用心灵交流的方式和你交谈。”诗函正端坐在床上，双手捧着【绝】的眼珠进入冥想状态中。
“那照你所说，像这样的军团大约有几个？”
为什么大明都任她欺凌而不回手呢？以他的力量来说，还击只是小事情而已啊！难道说……他是个受虐狂？！
不过，大明的感觉又何尝好受呢？他又不是个嗜血好战之人，力量对他而言是用来保卫家园，不是用来杀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