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尘封的国度
第九十四节 黑暗之门
同为血脉二级巫师的福里兰德，一天之中总共只能使用三个法术。而岚则不同，对于一级巫术，她可以反复使用，一直到魔力枯竭，唯有二级巫术，每天每个二级巫术只能消耗一次。
安度兰猛地转身，死死地盯着烛火旁的阴影。那道笔直的阴影突然开始扭曲起来，一个黑色的人影突然从阴影里跳了出来，赫然是今天早上被他打的遍体鳞伤的岚！
“你……你……你怎么？”安度兰吃惊地看着岚，后者肆无忌惮地释放出了自己的气息！
安度兰更是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那个声音他自然非常熟悉！
安度兰猛地举起法杖，面色狰狞的对准了岚：“假的，一定是假的！我不信，你这个贱人怎么可能先我一步成为二级巫师？”
二级巫师！
“你、你……”安度兰浑身无力地瘫软下去。
“我在想，少爷把我那亲爱的堂哥杀死，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这些法术的效果还算不错，兰斯非常满意。岚的身体的确是注射真神之血的绝佳材料，也只有曾经身为月琴女神预备选民的她才经受得起这种狂暴的血脉不断地冲击。
就在这个时候，岚又补充说：“对了，我还从潘多拉那里骗到了一个三级的权限，可以命令任何三级以下的潘多拉血脉携带者。在我的感知之中，整个黑泽地附近大约有四五个潘多拉血脉携带者，他们都是只有一级的权限。”
说道这里的时候，岚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之色。
他心中如此想到。
密室中空空荡荡，除了一张桌子上堆满了各种手稿之外，便是密室中央一个被黑布裹住的长方形物体。
“不可能！安度兰这个老狐狸最多疑，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一定会放在身边，而且是别人碰不到的地方。”
连续八次注射真神之血，带给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
兰斯推开一个小房间，鹰眼和黑蝙蝠齐齐发动，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暗门之后，才回头问道。
他向四周张望着，可就是找不到岚的藏身之地。
“这么说来，真神之血的确就是艾诺丁元素使的核心血脉？”
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中，所有黑门会的巫师齐聚一堂。
他坐在了岚身边，双目直视她的眼睛，斩钉截铁地问道：“告诉我，潘多拉究竟是什么？”
“当初安度兰杀害了我父亲，就是因为这件宝物。”
大门打开，岚从里面走了出来，看上去非常疲惫。对她来说，维持这个二级巫术这么长时间，也是一件很https://www.hetushu.com.com不容易的事情。
岚能拥有三级权限，是一个意外之喜。但是兰斯是否就可以放心地批量制造听命于自己的潘多拉血脉大军了呢？
答案也是不确定的。如果真的要制作出一批由凡人转化过来的巫师，他必须将这股力量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然为他人做了嫁衣，那就郁闷了。
“除了安度兰以外的其他人，都可以走了。”
安度兰站在屋子中央，看着地上的那两具尸体，痛苦地说：“这是我们黑门会成立以来，遇到的最大的难关。”
安度兰叹息说。
这让兰斯感慨，杀人夺宝还真的是财富增长最快的方式。自己替劳克伦卖命，都换不到这么多的魔石。
她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红，眼中却是有些得意。
兰斯显得很有耐心，他抬头问：“发泄完了？感觉如何？”
他紧紧握着自己的脖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咽喉。
噗！
惨叫声一直持续了足足半个小时，才终于断绝。
像岚这种刚刚蜕变完成后就有三级权限的，基本上是少之又少。比如费伦多尔那名灰眼教徒的牧首，据说拥有三级巫师的实力，也仅仅是三级的权限而已。
岚甜甜一笑，顿时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全部说了出来：
这个声音出现的如此诡异，让所有黑门会的巫师都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说罢，他的法杖尖端猛地亮起了一阵明亮的光辉。
……
“以后不用这么见外了，叫我少爷就好了。”
“权限？”兰斯有些好奇。
如果可以批量制造的话，凭借手里的那些资料和现成品，兰斯恐怕可以很快制造出一支二级巫师小队来。但是现实却不是如此，在进一步了解潘多拉之前，兰斯是不会尝试给其他人注射真神之血的，不然就等于凭空制造出不受自己掌控的灰眼教徒来，对自己一点好处也没有。
“有利有弊啊。”兰斯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其余的人可不敢含糊，二级巫师的气息不可能作假，他们虽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当下几人一哄而散，齐齐退出了安度兰的别墅。
兰斯只能耸了耸肩：“好吧，那我们再搜一遍。这一遍要是还找不到，我们就离开。毕竟这里是白银之光的地盘，如果让他们查到是我们灭了整个黑门会，恐怕会有点麻烦。”
刚刚经历过生死痛苦的岚一觉睡去，一直到傍晚时分，才悠悠醒转。
表面上是紧紧抓着被子和图书，但实际上却是有意无意地将被子里的春光漏了一些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扒着被子一角的岚怯怯地问：“少爷……我、我可以把衣服穿上了么？”
三秒钟之后，大厅里只剩下岚和安度兰两个人。
在多元宇宙之中，生命存在的形式多种多样，大部分的生命都是单独存在的个体；但是仍然有少数生命，其个体之间有着密切的联系，这些个体的意识通过某种神秘的仪式汇聚在一起，会诞生一个介于虚无和实体之间的【集体意识】。
“其他人都可以走，只有你安度兰，不可以。”
在和潘多拉的交流当中，岚了解到，这是一个新生的族群意识集合体。用潘多拉的原话来说，她现在正处于【二级进化阶段】，需要大量的新晋血脉者，才能将这个意识集合体推向第三个阶段。而一旦进入了第三阶段，她就能获得更大的自主权，其力量也将完全实质化，到时候想要哄骗潘多拉恐怕就不太容易了。
他想了一会儿，脑海里渐渐有了一个方案的轮廓。
在这个过程中，兰斯一直在盯着她。令他感到欣慰的是，自始至终他都能感应到血契的存在，他对岚的约束一直没有被解除。
岚的声音中略带一丝哀伤，在兰斯耳旁响了起来。
“毕竟你是我最亲爱的叔叔啊。”
岚立刻解释了一番。她了解到，在这个集体意识之中，子意识之间也有层次的。
而岚的蜕变，就是他了解潘多拉的第一步。
兰斯想了想，提问说。
更重要的是，这个法术并不会立刻将敌人杀死，而是一点一点地凝固他的血液，将他折磨致死。
“三级权限……你的意思是，只要是三级以下的权限者，对你都必须言听计从是么？”
岚注射了真神之血之后，就变成了这种大型生命集合体中的一个子意识，拥有一定的独立权，但是依然听从那个集体意识的调遣。而那个集体意识，名字就叫做【潘多拉】。
“我能从潘多拉那里获得了这么多力量，已经非常知足了，多谢您的恩赐。兰斯先生……”
再加上她那娇滴滴的语气，可怜兮兮的表情，实在让人|兽|性大发。
这对眼下的岚来说，无疑是最乐意看到的东西。
于是漆黑的苹果庄园之中，连续响起了一声声忽高忽低的惨叫声。
“害怕？”
岚的声音突然从一旁的烛火边缘传来。
而这个新生的意识集合体，大约由十几万的血脉者子意识组成，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想岚这样注射了某一支
和*图*书艾诺丁元素使族群的血脉的人。他们从血脉中获取了强大的力量，同时也融入了潘多拉的身体中，成为整个庞大意识的一部分。
……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岚说的每一句话，兰斯全部都仔细地记录了下来。她从真神之血中掌握的巫术分别如下：
刹那间，在场的人脸色齐齐变得刷白！
“少爷。”
安度兰更是瞪大了双眼，他的脑袋已经有点转不过来了。岚明明是一个没有任何才能成为巫师的凡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名二级巫师了？
“感觉？”岚的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茫然之色，她苦笑说：“感觉很害怕……”
推开油画背后的机关门，便露出一个黝黑的密室来。
黑门会中虽然都是一些一级巫师，但是他们聚集起来的财富可不少。除了那笔安度兰拿出来和众人平分的钱财之外，兰斯还在别墅的一间密室里找到了更多的财富。
“所有的地方都找过了，是不是不在这座别墅里？”
岚肯定道：“应该是如此，在成为潘多拉的一部分之后，我和她聊了一段时间，从她嘴里套出了不少话来。她的意识非常机械，而且很幼稚，虽然看上去高高在上，不容置疑，但是被我一哄就相信了。”
“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我决定先解散黑门会。”
小侍女顿时恨得牙痒痒。
狐狸的资料库中，关于艾诺丁元素使的一些记载都表明，这种神秘而强大的族群的确拥有一种类似集体意识的存在。
嘎吱！
她的目光越过兰斯，看向了一旁的地上。一共十二名黑袍巫师的尸体，一个不漏地躺在了地上。
“因为很空虚……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了。”她茫然地说。
首先，她从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直接飙升为一名二级巫师。她的魔力直接来到了167点，比之前兰斯在灰眼教徒基地遇到的福里兰德还要高不少。
他彻底懵了。
她看着静静地站在门外的兰斯，低低地喊了一句。
岚睁开双眼，眼睛无比明亮，她起身坐了一会儿，然后闭上眼睛，感受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岚依然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岚面色森然道：“如果换了我，我一定会将他折磨致死。”
入夜时分，苹果庄园。
岚沉吟片刻，轻笑说：“那是一个我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大笨蛋。”
“别说了！”安度兰愤怒地大喊：“你这个贱人，你不是想替你父亲报仇吗？那就来吧。”
又比如安吉拉，那个绿妖精在注射了二ｈｔｔｐs://ｍ•ｈｅtushｕ•ｃｏm•ｃoｍ代的真神之血之后，也一跃成为了三级权限者，所以根本不听基地里二级巫师的调遣，只有牧首留下的一种特殊手段可以制约她。
静谧的大厅之中，已经有黑门会的巫师暗自使用了几个侦查法术，但是这些法术都是无功而返，他们找不到那个声音的来源。
他们的感知之中，附近根本没有任何人！
LV2：阴影斗篷、血液凝固、寒霜刃。
主仆二人立刻对这栋别墅再次展开了搜索，而这一次，果然让他们找到了一处之前被忽视的地方。
“不知道该干什么就干好你的本职工作。”兰斯不客气地拍了拍小侍女的屁股，快步走了进去。
然而以上这些数据，都不是兰斯最关心的。
LV1：腐蚀之球、酸液溅射、次级毒素中和、虚弱术、法术强效、潘多拉冥想术。
“是你！”
……
在最关键的时刻，法术链条出现了问题，魔力供给不上，立刻出现了巫术反噬，将安度兰震得连连咳血。
因为这并不是黑门会中价值最高的东西。
兰斯眯着眼睛问道。
岚在他身后，如此回答说。
兰斯微微蹙眉，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一种情况。不过岚旋即又打起了精神，强颜笑道：“不过没关系，那个时候距离我还很远呢！至少也得几百年以后了，我应该早就不在了吧。”
当然了，黑泽地的一级巫师普遍比费伦多尔来的富有，也是原因之一。
“安度兰叔叔，你知道我现在心中在想什么吗？”岚轻轻踱步上前，眉眼之中带着一丝笑意。
“别动，我要检查一下你胸口的魔力池。”
岚脸上一红，看着兰斯高大的背影，心中突然变得踏实了许多。
岚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郁了，【血液凝固】这个法术强度十足，而且释放起来一点迹象也没有，用来偷袭再合适也不过。
这样的效果，无疑是非常惊人的。等于兰斯在短短一天之内，制造出了一名二级巫师，而且这名二级巫师和其他人不同，根本不受潘多拉的制约，完全听命于兰斯自己。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兰斯冷冰冰地来了一句：
过了许久，兰斯才淡淡地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得到了什么了么？”
她的身体其实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在兰斯大量的药物滋补恢复之下，基本上已经恢复了七七八八。只不过这种巨大的痛苦，对人类的精神造成的冲击力是很大的，需要一次良好的睡眠来恢复。
其余的人都是沉默不语。一名二级巫师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他们ｍ.hｅｔushu•ｃｏｍ.ｃｏｍ不得不这么做。
“黑暗之门……”
然而下一秒，在岚蔑视的笑容之中，安度兰突然心中一痛，法力立刻凝聚。
……
兰斯顿时愕然。
岚点了点头，补充说：“不过一旦出现了一名四级权限者，我对他们的约束力就会被转移到四级者身上，我自己也必须听从他的命令。”
“看起来血法术在禁制方面不比血脉来的差啊，毕竟是强大的血法师……”
“据说等到潘多拉进化到完美阶段，这个集体意识将会吞噬掉我们所有人的子意识，成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生命体。”她的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成为了潘多拉的一部分了。”
“这是黑门会一直积累下来的财富，大家各取一份，然后尽快离开这里吧。”
其次，她获得了三个二级巫术和六个一级巫术。这样的法术数量，在注射了真神之血的人中也是最多的，因为她进行了多次注射，直接逼出了自己身体的极限，再加上兰斯的帮助，才能达到这种效果。
收获了这一笔财富之后，兰斯并没有立刻离开。
那是一幅油画之后，兰斯之前用黑蝙蝠扫描的时候，没有察觉到异常。第二遍仔细检查的时候，却是凭借肉眼发现了一丝端倪。
这些财富加在一起，差不多是有一万块魔石！
兰斯微微颔首，岚的血脉能力的确强悍，连神明都能欺骗，如果不是自己和她的本体签订了血契，恐怕早就被这个小女子骗的团团转了。既然潘多拉是一个族群的意识集合体的话，那么自然不会拥有太高的智商的，岚哄骗她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这种集体意识类似神祗，但是不如神祗独立，因为它是依赖于每一个个体而存活的。
第三点，在法术强度上，岚也比福里兰德强的太多。根据兰斯的估计，福里兰德大概注射了三到四次的第一代真神之血，便达到了那样的水准；而岚注射了八次真神之血之后，兰斯检测到，她的二级巫术法术强度约为正常巫师的六成，而一级巫术的法术强度则是八成左右。
“这一次，我们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人虽然暂时离开了，但是不一定会放过我们。”
强大的法术因子正在不断汇聚，从法杖上的符文来看，应该是一个典型的召唤符文。
了解到潘多拉的本质之后，兰斯开始思索起来。
兰斯哼了一声，突然倾过身去，一把掀开了被子，在岚的惊呼声中，左手结结实实地按在了她的胸脯上。
兰斯斜眼看了看她，这小女人根本没有穿衣服的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