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冰山牢狱
第七十六节 管制品
“嘿，汤姆，我之前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后者微微颔首。
就算是白天，酒馆里也飘出阵阵酒香，引得众人流连忘返。
而远方的巫师塔建筑群，则是显得尤为醒目。巫师塔建立在戈登山城的西部，整个城市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区域被巫师聚集地所瓜分。而最高议会的总部，也坐落在这片名为“尼古拉之眼”的土地上。
汤姆为难地说：“这可需要您亲自去看了，我只负责中间的联络……不过最近的风头很紧，我个人建议您还是小心为上。毕竟您打听的那些东西，都是管制品。”
几分钟之后，一杯金色年华就被摆在了吧台上。
“巫师组织的信物？”
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所在的这条北区三街上，根本没有奇数的号码！
“也没有。”
他对酒精向来不感兴趣，不过这种金色年华是一种罕见的魔法植物融入酒精之中调制而成的上等鸡尾酒，有着轻微的刺|激精神力的作用。再加上这种酒口感的确十分醇厚，所以几次下来，就连兰斯也有些爱不释手了。
“给我地址，和联系方式。”他简单地说。
他冲兰斯点头一笑。
一旦马尔塞防线失守，那么意味着克里兰德的北部门户大开。到时候恶魔们将会再一次地涌入这片富饶的大地。
人们脚步匆匆地往返于自己的居所和巫师组织、士兵招募点等重要地方。每一个人看上去都是那么忙碌。
空旷的街道上，兰斯独自一人行走着。酒保给他
和图书的地址就是这附近了。
“没有。”
可惜就在这个时候，他眼前突然闪过几个迅捷的人影。
“没有。”
这让兰斯有点郁闷。
“那家伙明明说的是北区三街七十一号……”
可惜兰斯的东西都是藏在琥珀指环之中，这些小偷又怎么可能摸索地到？
……
士兵继续趴在桌子上奋笔疾书，开始询问其他信息：“名字？性别？种族……”
现在的尼古拉之眼，是泛指整个戈登山城中巫师们聚集的西北角区域。
兰斯轻轻啜了一口，辛辣的味道顿时卷过他的舌头，十分过瘾。
坐在案首的议员沉声说：“批准。”
更何况，对于巫师们来说，这还涉及到了自身利益——毕竟位面断层接壤的地方，因为受到奥术干涉的缘故，相当容易滋生出高纯度的魔石矿。
兰斯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他的问题。
前几天来到这地下酒馆中的时候，也是差不多。这些新奇的经历让他学会了一点新知识：往你身上蹭的美丽女郎不一定是妓|女，也有可能是小偷。
这种巫师和人类混居的情况，在克里兰德位面是相当少见的，也只有在面对恶魔的情况下，普通的凡人才能和巫师团结起来。
这几天到这里，他每次都要点上一杯。
其余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纷纷表态：
汤姆犹豫了一下，写下了一个地址，递给了兰斯。
“接下来说正事。”汤姆低声说：“您问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
“山城南部的仓和_图_书库区，北区三街七十一号？”
“尼古拉之眼的湖水是整座山城的供水源泉，虽然巫师们为了安全起见，通常自己造水饮用，但是凡人们可做不到这一点，日前至少有超过一百名凡人出现中毒情况，我建议必须详查。”
这片仓库区原本需要更高的权限才能进入的，只不过兰斯使用了一点小手段，还是偷偷混了进来。
再一次返回人类的城市，虽然是战场区域，但是大街上依然是一旁熙熙攘攘、欣欣向荣的气氛。
“有身份证明吗？”
“该死的家伙……”兰斯瞬间明白了。
“同意！”
……
……
兰斯讪讪一笑：“没有。这绝对是误会。”
“弃权！”
守城的士兵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兰斯，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名高等学徒。
兰斯掀开酒红色的帘子，酒馆内的嘈杂声便仿佛一只只蚂蚁一般钻到了他的耳朵里。
“推荐信？”
兰斯站在吧台上，随手丢了一块魔石过去：“给我一杯【金色年华】，不要兑水的。”
很快的，投票表决的结果就出来了。除去提出方案的议员之外，一共十四个人有投票权，其中三个人弃权，其余十一个人全部同意。
在兰斯回答了一系列繁琐的问题之后，他最终不动神色地塞了两块魔石到士兵的手中，至于那名在后面审视的高等学徒，则压根没发现兰斯神奇的手法。
那是凡人们不能轻易涉足的地方，除非手持特殊的法令，否则一和_图_书旦贸然闯入，就会被视为对巫师们的挑衅。
他跑了好多门路，都没找到大批量购买粮食的渠道——更别提管制更严格的钢铁了。
方案自然是顺利通过。
“流浪到此，身上的干粮已经消耗完了。”
说罢他一扬手，一副禁魔手镯就出现在了兰斯面前。
那名的士兵眼皮微微一挑，露出了一丝不敢置信的神色，旋即冷静下来，同样默默将兰斯给的好处默默收了起来。
此时此刻，他左手边是三街四十号，距离七十号还有一段距离。
“猎豹办事，规矩点。”其中一个人沙哑着声音说道：“我们听说你在打听粮食和钢铁这些管制品？有这回事么？”
尼古拉之眼，一座不起眼的法师塔内，一共十五名议员坐在一条长桌上，每个议员的样貌都被阴影遮挡着，谁也看不清谁。
聪明的小偷一看摸索不到什么东西，会立马反应过来——搞不好这就是一个身家丰厚的巫师，虽说巫师一般很少出现在凡人区，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很快就会吓得面色苍白地退去。
在恶魔大军的入侵之下，单单靠数量稀少的巫师或者是没有超能力支撑的凡人都是不可行的。只有双方联手，才能将这些邪恶的异族抵挡在马尔塞防线之外。
“当然当然！”汤姆笑得很灿烂：“给您的一直都是最好的。”
不过一切也都不是绝对的。
接下来的一切就顺利多了，士兵的态度变得温和许多。
“滚远点！”酒保喊和*图*书道：“黛莲，这位先生可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
很诡异的是，这些仓库的门牌全部都是偶数的。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巫师聚集地的巫师塔越来越多，尼古拉之眼的名字也渐渐叫开了。
兰斯还发现，和其他城市不同，因为戈登城是建立在两旁的山体上的，所以显得占地有些狭窄。道路是弯曲的，时不时还会出现一大片的山壁。有许多酒馆依山而建，随便挖个洞，用工程学的应用巫术巩固一下，就是一个房间了。
“想要进城干嘛？”
这么想着的时候，兰斯突然脚步一停。
刹那之间，一连六个人影就将兰斯包围了。
“同意！”
“既然是误会，就和我们走一趟吧。”那人冷笑说：“要相信议会，我们可不会随便冤枉人。”
一个低沉地声音如此说道：“根据【夜莺】的调查，最近在尼古拉之眼闲逛的巫师增加了不少。而且都是生面孔。”
兰斯眼珠一转，看向了一旁的街牌。
兰斯顿时来了精神：“哦？有多少？”
湖水的水质清澈无比，而在这片湖水畔，最初开拓山城的巫师们开始着手建立自己的巫师塔。
至于这名酒保，则是熟面孔了，兰斯也曾经拜托他打听一些事情。
那名女郎讪讪地离开。
其余的三分之二的区域，才是凡人们应该待的地方。
这就是神奇的马尔塞防线。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兰斯不以为忤，这样的场景，他遇到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凡人区，一间hetushu.com.com地下酒馆内。
这几天他在山城里逛了几圈，对这座城市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相比于普通的人类城市，这座城市的管制的确更加严格。
又过了十分钟，兰斯就成功地拿到了一张绿色的身份说明卷轴。这张卷轴没有别的用处，就是类似一个临时身份证，兰斯可以在十天之内自由出入山城，购买一些东西，但是如果想要购买不动产，就必须拥有戈登城的公民身份才行。
一个穿着暴露的女郎从兰斯身边走过，坏笑着往他身上蹭了过来。
……
在进城的时候，因为没有信物可以证明他的身份，他只能办一个临时的出入证。山城戈登和其他内陆城市不同，这里毗邻恶魔的领地，一切的管制都要严格很多，否则很容易就混入敌方的奸细。
这是每一个人类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兰斯咂咂嘴，又喝了一口金色年华，这一次，辛辣的味道直接从喉头滚入了胃里。
尼古拉之眼最初是一汪湖水的名字，这片湖神奇地出现在山城的高山上，由西高峰终年不化的雪水融化而成。根据山城巫师们的探测，这片湖水的湖底还连接着几条地下暗河。
“最近的城内出现的食物中毒事件，我们有理由怀疑是奸细所为。”
所以这一步，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退缩的。
如今这个汤姆给的地址，让他眼前一亮，不管靠谱不靠谱，总要试一试。
“我的【夜莺】只擅长侦查，不适合抓捕。”提出方案的议员补充说：“希望能出动【猎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