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蔡锷和小凤仙
快速的扫视了一下那份协议，在确定这并不是假的后（虽然就算是假的，他也辨认不出来），电报员快速的将马尔赞刚刚交代给他的内容发到了青岛。
而在战前，柏林方面曾经向迈耶·瓦尔代克传达过德皇威廉二世的命令，要求迈耶·瓦尔代克为了“德意志帝国的荣誉，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眼下还只是海军上校的迈耶·瓦尔代克看着这份电报的内容，在心里狠狠的吐槽道。
原本的交易内容中，德国人只负责将胶州湾还有青岛要塞交还（虽然两个地方都是一个地方），至于德国在山东省的一切权益，当然也可以交换给中国，不过在事后，却需要严光用另外一些东西来补偿。
只不过，蔡锷是谁？不说他原本云南督军的职位，单说他是严光最为重用的将领，虽然还有那个之一，但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小班子能得罪的。
这一点和历史上一样，在历史上，德国人向袁世凯提出无偿交还山东半岛一切权益的时候，也曾经提出。
而在青岛，当迈耶·瓦尔代克看到电报上的内容时也是一惊。
除非自己将山东省双手奉上，不然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能阻止这场战争吗？
这样一来，一来，能打消德国人的顾虑，让他们将胶州湾交还交的更爽快一些，二，也能增强德国人对中国的好感度。
对严光的决定，国内反对的人固然很多，不过德国人还是很感激的。
这么想着，迈耶·瓦尔代克这个在日德青岛战争中驾驶飞机逃离的胶州湾最后一任总督苦笑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这个时代的女人都很早熟，而且和一般家庭的女子不同，当年小凤仙跟着一个姓胡的老板学艺，并且在南京卖唱取名“小凤仙”的时候，小凤仙才11岁。（应该是这样没错，因为小凤仙是辛亥革命杭州起义的时候跟着胡老板逃到南京的，那个时候是1911年的11月）
对于这一点，就连马尔赞和刚刚看到电报的迈耶·瓦尔代克也是感动的稀里哗啦。
而小凤仙和蔡锷，就是在北京认识的…
不过…
“果然是校官和将官的区别吗？”
当时的小凤仙是在陕西巷云吉班卖唱接客做生意，因才貌色艺俱佳，所以已经是小有名气，而且很有可能会变得很有名气。
不过在欧战爆发前夕，因为德国战前已经遇见到——战争的胜负将在欧洲决定，在英国拥有制海权的情况下德国很难守住孤悬海外的殖民地，所以战前已经把主力大部调回了欧洲。当时驻青岛的德军除了炮台守军外，只和*图*书有1个海军陆战营、陆军4个步兵连、1个骑兵连和2个炮兵分队，再加上奥匈帝国的300多士兵和紧急动员的德国侨民，总兵力约为5000多人。
不过即使如此他也没想过严光会和德国人有所勾结，相反，他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严光会趁着日德在青岛开战的机会，坐山观虎斗，然后在出面坐收渔翁之利…
不管怎么说，小凤仙都算是蔡锷的人了，考虑到蔡锷的身体虽然康复了许多，但是肺结核还并没有好转，严光也觉得他确实需要一个女人在身边照顾他——虽然这个女的是一个萝莉。
“胶州湾吗？没想到第一块被收回的租界，居然是由我蔡锷亲自收回的…”
“总统先生，不知道日置益公使来是为了？”
“眼下欧战已经开始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日本人和英国人就会对胶州湾发动攻势，可现在在青岛要塞的帝国士兵数量又这么少，如果就这么坚持下去的话，恐怕真的要为帝国的荣誉而战至一兵一卒了…”
看着电报员惊疑不定的面容，马尔赞也不废话，直接将那份协议背后的秘密协议拍在电报员的面前。
毕竟这种压力，最大的其实就是小凤仙本人…
如果每个老板都这么好心，那就不会有“逼良为娼”这个词了。
虽然事后，德国人是没办法在要那些补偿了，不过，咱们中国人似乎也没拿回胶州湾的土地…
毕竟在德国人的眼里，现在的中国还是一个弱国，是一个根本无法和英德等国媲美的弱国（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欧洲战争爆发的情况下，中国人许诺愿意保护德国人的安全，这么做绝对会德国英国人和日本人，然而中国人依然选择了这么做，这是多么伟大的情操啊！！！
看着电报上的内容，迈耶·瓦尔代克苦笑着道。
“六个步兵师加两个炮兵旅…”
山东战事事关重大，虽然蒋百里的能力也很强，但让没有实战经验的他去，严光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的…
就是在北京疗养的时候，蔡锷认识了当时在京城已经小有名气的小凤仙。
而且，这份协议的背后，居然从来都没有人通知过他这个胶州湾总督一声。
因为根据德国人和中国人达成的协议，中国人已经同意，只要德国人放下武器，他们愿意保证德国人的安全，哪怕为此得罪了英国人和日本人。
事实也证明迈耶·瓦尔代克没有信错，就在迈耶·瓦尔代克在会议室里向青岛要塞和胶州湾租借地的各级军政官员传达这一惊人ｈｅtｕshｕ•coｍ•com事件时，那边的电报员已经拿着柏林方面刚刚回复的电报跑了过来。
“怎么和xx上发生的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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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也理解政府对这份协议隐瞒的缘由，但是说实话，作为胶州湾总督，有这么一份协议达成，却没有一个人告诉他，他的心里确实很郁闷。
“老爷，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千万别激动啊…”
“我这就让在山东的蔡锷将军去接收，也请公使先生赶紧回公使馆去，向迈耶·瓦尔代克总督传递协议的内容吧。”
当然，鉴于日置益刚刚才到中国任职，考察国力什么的还需要黑龙会帮忙，不过如果只是考察中国军队的实力…
事实上…
不过这年月的萝莉，恐怕比后世20多岁的女人都懂事，所以想了想后严光也就放心了。
到二次革命，冯国璋、张勋用大炮轰开南京城门的时候，小凤仙又跟着胡老板跑到了上海，不久又到流落到了北京。
“事到如今，也不需要在隐瞒这份协议了。”
因为现在还没有一夫一妻制，所以纳妾什么的还是很正常的，不过作为堂堂国民政府的高级将领，居然纳了一个名妓为妾——虽然很多人这么说的时候，心里其实很羡慕…
所以，与其在这个时候缩了，坐视德国人和日本人在山东打个热闹，就好象当年的日俄战争时，前清，也就是那群满人干的事情一样，到不如自己出面直接将德国人包庇下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庚子事变的赔款数额太大，让德国人也很犹豫的话，恐怕德国人甚至连庚子赔款也给严光免了——还到1914年，到现在的话，德国人在庚子赔款当中依然占有几千万的数量，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别的不提，造一艘最新式的战列舰也是足够的了。
小凤仙是1900年生人，所以到现在，也不过是14岁而已，而且因为小凤仙是8月份出生，所以这个14岁还是虚岁，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到15岁…
因为协议的保密性，一直到正式交接之前，在青岛的胶州湾总督迈耶·瓦尔代克都不知道协议的真正内容，这也是严光让马尔赞早些行动的原因，毕竟如果迈耶·瓦尔代克不知道内容的话，部署在山东的军队根本就无法轻易的进入青岛要塞——除非直接用武力征服。
而且这个补偿是全方位的，不止是那些权益，就连胶州湾租借地和青岛要塞也要补偿…
而在军队当中，哪怕连自己的嫡系也算上，论带兵打仗，却没一个能比的过蒋百里和蔡锷。
“和图书看来要快些将消息传回国内，让国内的人尽快做好准备了…”
虽然对日置益来的目的心知肚明，不过在回到了会客厅后，马尔赞还是明知故问道。
现在的话，德国人却准备彻底的，将全部的权益交还。
还有苏尼尔和其他为严光服务的德国人，在7月30日，也就是事情公布于众后，这些德国人几乎全部都努力工作了起来，准备用他们的工作来回报严光对他们的恩情。
就在日置益离开总统府没多久，刚刚到院落里回避的马尔赞也重新回到了会客厅。
日置益乘兴而来，结果却是败兴而归。
然而蔡锷这边脸上刚变红，那边就有一只白|嫩的小手凑了过来。
北京是中国的政治中心，同时也是北京军区的所在。
“既然事情这样，那我们还是尽快行动吧。”
听着马尔赞告诉自己的内容，电报员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如实的发上去。
英国人暂且不提，现在英国人正忙着欧洲的战事，根本就没功夫，也没有那个能力管自己。
“胶州湾和青岛要塞？公使先生？”
在柏林给严光的电报里，德国人已经开始给严光好处了。
事实上，原本德军在青岛要塞的兵力还是比较多的。
这个小萝莉，就是在历史上曾经和蔡锷相知相识的小凤仙了。
毕竟这个时候也是多事之秋，严光也需要有有能力的人来帮助自己。
然而就在这群人还在那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时候，严光却没他们那么多感动。
至于海军方面，德国远东舰队主力也已经撤离，港内只留下了10余艘小船和老旧的奥匈帝国巡洋舰“凯瑟琳·伊丽莎白皇后”号。
此时此刻，他也不知道应该是觉得遗憾，还是觉得庆幸？
想到在山东的六个步兵师，刚刚登上汽车的日置益在心里暗暗道。
想要观察军队的话相当方便，所以虽然没有进行过太多的观察，但日置益多少也了解一些国防军的实力。
看到马尔赞还这么装蒜，严光多少也有些不爽，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和德国人闹矛盾的时候，所以严光相当简短的将刚刚日置益来的目的说了一遍。
“现在是免费交还给你，不过以后你可要补偿我们。”
想到这样的事情绝对会青史留名，蔡锷的脸上也变得微红了起来。
蒋百里，虽然后世赞誉很多，在这个时代也确实是难得的人才，不过因为蒋百里并没有实际的带兵经验，所以最后严光就让蒋百里陪着王耀武整军去了，这也比较符合蒋百里的能力，要知道当初蒋百里可是保定军校的校长。
当然，ｍ•ｈeｔｕshu•cｏm.ｃｏm蔡锷纳小凤仙为妾的事情，也有不少的政府官员甚至是国会议员表示了意见。不过这个意见不是奔着蔡锷纳妾的事情而来的，而是奔着蔡锷居然纳了一个八大胡同里的名妓为妾而来的。
至于日本人？
这么一颗摇钱树，让班子的老板放掉？
只不过清末民初尤其多罢了，当然，其中也有一些真的是道德学士，为了解决这些家伙的意见，严光很是出了一番力气。而严光的这一举动，到是提升了蔡锷对他的好感度，小凤仙本人更是感恩戴德。
比如说…
所以当蔡锷要求为已经和他两情相悦的小凤仙赎身的时候，班子的老板虽然不愿，但也不敢违背。
所以在军中没有人比蔡锷更有能力的情况下，严光就将蔡锷调到北京来帮自己了——反正在北京也一样可以疗养，毕竟这个时候的北京风沙还不像后世那么大，而且北京临近不是还有很多“这”“那”的避暑山庄吗？虽然找一个风景好、环境好的让蔡锷在那里修养也就是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到是有些麻烦…”
发报的内容却让电报员一惊…
不过现在，根据柏林方面刚刚发过来的电报，德皇威廉二世的最新意志却是允许他在必要的时候，放下武器，接受中国军队的庇护…
这么想，日置益到是有些头疼。
比如说那群为自己服务的德国人，这件事情一传去，他们肯定能为自己拼死效力，还有那些在柏林还在为欧洲战事忙碌的德国人，肯定也会给自己一些好处。
蔡锷本身患有肺结核，这在这个时代虽然算不上是绝症，但其实也差不多了，所以最需要的就是足够的营养和休息——因为也没别的办法。
当马尔赞听严光说明了一切，先是苦笑了一下事情居然和自己想的一样，接着又开口道。
这么说这个，一个长得………并不符合我们的审美观，按照我们的审美观只能算是普通的14岁小萝莉凑过来相当老成的道。
回到公使馆后，马尔赞直接让电报员向青岛要塞发报。
不过…
这么一句谁都弄不懂的话…
能赶在日本人前动手自然是最好的，所以严光点点头道。
不过这到没什么关系，因为当年孙中山初识大月薰的时候，大月薰也只有11岁而已，可孙中山还不是一眼就看上了人家大月薰。而且在孙中山向大月薰的父亲大月素堂求婚的时候，大月薰也只有15岁而已，比现在的小凤仙也只不过大了一岁罢了。
这也是为什么，在青岛战争时日本人会只付出了伤亡两千多人的代价就拿下了青岛要ｈtｔｐs://m•ｈｅtushu.cｏm•ｃom塞——因为德国人在青岛的兵力实在是太少了。
这么说或许会对不起那些感情正在变好的“中国朋友”，不过作为胶州湾租借地的总督，哪怕这块租借地是当年德国人抢过来的，但迈耶·瓦尔代克还是不希望这块美丽的土地在某一天不再属于德国，更不希望这块租借地是在自己的手中失去的，而自己，迈耶·瓦尔代克，德国海军上校，会是德意志帝国胶州湾租借地的最后一任总督…
和迈耶·瓦尔代克一样，正在济南军区的蔡锷也接到了严光发过来的电报，不过和迈耶·瓦尔代克不一样的是，作为严光最为重用的几名将领之一，蔡锷却是知道当初那次交易背后的真正秘密的。
既然肯定要打，那自己还怕得罪英国人和日本人干什么？
不过郁闷归郁闷，眼下最重要的毕竟还是电报上的事情，所以迈耶·瓦尔代克在让电报员发了一份电报向柏林方面确认后，就已经开始准备交接的事宜——他到不是不相信马尔赞，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确认一下总是好的，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边发电报确认，那边就去准备交接的事了。
这么想着，日置益让司机开车回公使馆。
因为他完全没有想过，当初那份几乎震惊世界的一千万英镑的订单背后，居然会有这样的协议，而且…
至于蔡锷？虽然在后世，在许多人的评价里蔡锷要比蒋百里低一些，但蔡锷却有蒋百里没有的一样东西，那就是领兵和实战的经验…
日置益也知道现在胶州湾和青岛要塞是越早脱手越好，所以也不再和严光客套，在向严光告辞后，就直接返回了德国公使馆。
和国内的那些狂热派军人不同，作为日本驻华公使，考察中国的国力也同样是日置益的任务。
“果然………果然是真的…”
严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自己和日本人的仗肯定是要打的了，这点，哪怕是英国人出面阻拦也是没有用的，毕竟日本人对山东垂涎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事后严光知道了，也只是叹了口气，然后开口道。
这个时候的蔡锷虽然患有肺结核，而且也确实需要休息，但却不像后世那样，所以在西南修养的近一年，身体也好了许多后，蔡锷就乘船到了北京，在北京修养。
不得不说，无论哪个年月，表面上道貌岸然，实际却是衣冠禽兽的道德败类都很多。
不过和历史不同的是，这个时代的蔡锷还不像后世一样，被那个德国庸医诊断为梅毒，并且用治疗梅毒的方式来治疗蔡锷，结果弄的蔡锷病情恶化，最后真的变成了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