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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配良缘之西烈月

作者:浅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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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祸起毒物

第8章 祸起毒物

哦?才三天,就看出门道了?舒清继续说道:“接着说。”
“是。”紫竹静静地退了出去,陛下虽然说不用找了,可她还是要在宫里和殿内再找找,或许没注意掉在宫里了也说不定。
西烈月?舒清忽然想起了他们的那场赌约,好笑地说道:“为了赌约,你不用这么拼命吧?”堂堂东隅首富,安家大公子,在海域卖身,真是精彩啊。说起来他和西烈月都有共同的爱好,一个喜欢扮成青楼名妓,一个偏要做花间伶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一边把玩一边想着,舒清忽然面色一变,连忙问道:“那些客人定期会来?那么来的周期是不是越来越短?”
云袂却不是先将茶叶放入沸水之中,而是从腰间拿出一个小锦囊,将里边的白色花瓣倒出捧在手心上,微微揉搓了一会儿,小心地放入一旁的香炉里。直到将锦囊里全部的花瓣都放进炉中,云袂才慢条斯理地开始泡茶。
舒清却不管这么多,看来效果不错,终于没这么吵了。趁着他们还在目瞪口呆之中,舒清轻轻拉了一下轩辕逸的衣角,说道:“我饿了。”
西烈月拿着酒杯站起身来,在包间的窗前停下,看着月光落在酒杯之上,闪着粼粼的光芒,她回道:“感觉。不是吗?”要是没有看见今天的风絮,或许并不一定猜得出是他,可是看到他之后,她可以感觉得出他刻意隐瞒的悲伤。
管事尴尬又慌张地摇摇头。说起这个就更是奇怪了,不知道那个云袂有什么魅力,让王爷喜欢成这样。王爷每次去见过他之后,不仅心情大好,连身体好像也精神不少,这也就难怪王爷片刻也不想离开他了。以前还是经常去“天涯芳草”,现在是常接到府上来了。依她看,估计不用多久,这个云袂就能飞上枝头了。
舒清紧紧握住轩辕逸的手,小声回道:“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样,不然就糟了。”
进了三楼包间,风絮已经在包间里了,手里正在拨弄着香炉里的香料,看见西烈月进来,他微笑着点点头,手里忙着往里边添加花瓣。
桌上的香炉,也在尽职尽责地燃烧着。
前天到现在,三天了,还没有去,可见她应该还没有上瘾吧。
她的话,让风絮一个晚上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一僵。风絮眉头轻蹙,问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吹的?”他今晚是太放纵自己了,可是今天是一个让他心疼的日子,不将心绪以某种方式宣泄出来,他怕他会撑不住。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听见,会猜到是他所奏。
想起昨晚,她还真是被惊出了一身冷汗,陛下迟迟未归,她也不敢轻举妄动。就在她坐立不安、左右为难的时候,一个白衣男子忽然闯进西烈月的寝宫,吓得她正要叫,却被那男子隔空点穴,顿时既不能动也叫不出来,只得盯着男子的背影。谁知竟然看见他怀里还抱着昏迷不醒的西烈月。他将西烈月轻柔地放在床上,还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最后又像来的时候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舒清也认同地直点头,待她说完,舒清说道:“既然你也认同,那么就看你的了。”
好魅邪的男子,她想她是记住他了。西烈月还在想着那个特别的男子,一个蓝衫小童已经走到她身后,说道:“小姐楼里请。”
菁葮这次终于有信心地点头回道:“菁葮明白了。”
云袂的手一僵,随即微笑着摇摇头,回道:“王爷说笑了,云袂不过是个伶人,没有这个福分。”
舒清叹道:“可以这么说。”不过好在鸦片还是有机会戒掉的。
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好点了,西烈月慢慢站起身来。谁知,才站起来,一阵眩晕袭来,脚下根本站不住,眼看就要栽倒在地。突然,一只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下滑的身体,西烈月倒进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王爷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官家一边连连说“是是是”,一边赶快退了出去。才掩上房门,就看见在小厮的陪同下闲闲漫步而来的云袂,管事立刻推开门,说道:“王爷王爷,云袂公子到了。”
安沁宣想不到舒清会这么大方地承认,还说得言之凿凿,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了。最精彩的还是轩辕逸,清儿本就很少和他说爱,想不到她今天竟然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说了,他心里狂喜着,可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也觉得有些别扭。脸上的笑容既有些傻气,也有点尴尬。
丰盈的满月发出银白的柔光,透过树梢,落下一地剪影。西烈月站在“天涯芳草”的门口,有些恍惚地看着这素净的石门。她是怎么了,心里对这个地方似乎有所依恋一般,才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竟来了三四次,原来她也是一个好色之徒。
好在西烈月只是醉了而已,可是那个男子是什么人呢?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吻陛下。当然,这点她还是不打算和西烈月说,以免龙颜大怒。紫竹小心地观察西烈月的表情,好在她只是沉默不语。
“前天。”就是她喝得烂醉那天。
刚才安沁宣说没有什么症状,莫不是他也闻过?舒清继续问道:“你也闻过那香?”
安沁宣回忆了一下,说道:“味道很好闻,沁入心脾,隐隐地觉得愉悦,还有些微晕,有些恍惚,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么说,解药这条路行不通,“风絮可能一直在用这个控制‘天涯芳草’里的武林高手。”安沁宣忽然想起伶人馆里的人,每个都武功不弱,他还奇怪,他们有这么好的武功,为何要做伶人。如果舒清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就可以解释了。
看中何人?这时西烈月脑中忽然出现一张绝艳的脸,是那个叫宣的邪魅男子。她承认,对于他,她有着很多好奇,只是并不想在此刻问,今天的风絮,情绪有些不太对劲。西烈月将旁边的椅子移出,拍拍椅子,说道:“风絮,陪我聊聊。”
云袂微微低下头,知道不能莽撞行事,想了想,云袂反手将西烈倩的手紧紧握在手里,眼睛凝视着她,有些艰难地说道:“云袂知道王爷是为了我好,可您是堂堂王爷,在文武百官及百姓心中是高贵而明智的,实在不该有个伶人侧君。王爷若需要,云袂可以常常到府里来。”
这些感觉不能说明就是毒品,这些花瓣也不是罂粟花的花瓣。手上这些花瓣也不过是些零碎的残片,究竟是什么花,有没和_图_书有毒,还是不能确定,但是为了安全起见,舒清郑重地说道:“以后千万别再闻这些香,一定不能闻!”
安沁宣觉得这把火没有烧起来他似乎不甘心,一边摇着头,一边对着舒清说道:“啧啧,你喜欢暴躁的男人?”
这两个人待在一起就不会有什么好事,还是把轩辕支开比较好。
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舒清问道:“它的来历?”
轻轻吹着热茶,舒清回道:“我,要进宫一趟。”她有好几天没有上朝,也没有见过西烈月,她要确定,她有没有中毒。
轩辕逸走到舒清身边,问道:“怎么了?”他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清儿,以前就算再危险紧急的事情她都能从容面对,这几片花瓣怎么就让她愁成这样?
忽然觉得有些头疼,舒清低喃道:“这个‘天涯芳草’是个什么组织?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为了江山?”
舒清还在想着这红娘该怎么做的时候,一声清冷的女声自身后传来,“小姐。”
安沁宣狠狠瞪了舒清一眼,他承认,和她说这些简直就是大错特错,安沁宣无奈地说道:“好,我认输。你到底认不认识这种花?”
他出现在她身边,是一场偶然邂逅,还是又一次的阴谋设计?
舒清大方地耸耸肩,“不赚钱我吃什么?”海上贸易不能荒废,一是她和商君有合作协议,定时供应货物给对方,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毁约。二是实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用到钱,西烈月拨的款,毕竟是国库银两,动之需谨慎。
不要?她果然如传闻中一样喜新厌旧。风絮微微低头,问道:“那小姐还看中何人?”
西烈倩高兴地握住云袂的手,开心地笑道:“袂,你来了。”
可惜她的愿望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
看样子,舒清小姐是不打算说什么了,菁葮也没有再说话,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站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是聪明人,谁都知道如果真如舒清所说,会有什么后果。几个人各有所思,没有人的神情还能轻松得起来。菁葮一向清冷的面容也变得焦急起来,带着希望,她看着舒清,问道:“这毒有解药吗?”
轻轻摸了摸她的鼻子,安沁宣忽然觉得和慕容舒清的赌约还不赖。
看他们逗趣的样子,舒清轻笑出声,原来苍素喜欢这样的女子,有些霸道,有些骄傲,却大气坦率,又不失女子的娇憨。他大概没有注意到自己那张万年冰脸现在表情丰富了不少。
看她的神情,猜想她可能想到什么,认为她想的和自己一样,安沁宣回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查看过那些客人的脉象,没有中毒。”原来他也以为他们是不是在下毒,可是看那些客人没有中毒的迹象,最多就是身体虚了点。
说完,不等西烈月的反应,他已经抱着他的酒坛子,潇洒地向花丛的另一处走去。
看他急于解释的样子,莫不是他不想跟着她?西烈倩显然有些生气,不等云袂说完,直接打断她的话,说道:“本王说了,没什么配不配的,你只要安心跟着本王就是。”她堂堂王爷,纳个人有谁敢多言。
安沁宣自袖间晃出一块碧绿的挂件,邪魅的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笑意,说道:“我说过,这场赌局,我是赢定了。”原来或许单单是为了赌约,现在他对那小女皇也有些兴趣了。
西烈月进了包间,深深吸了一口气。就是这个味道,仿佛可以让人心情舒畅,有如飘浮在云端一般的轻松。每次从这里离开,她都开始想念这个香味了,不知道是什么香料,或许,她也可以问风絮要些回宫里点上。
西烈月轻拍着胸膛顺气,她还真佩服自己,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自己,好久没醉过了,快五年了吧。
其实如果不给云袂名分,将他接到府上,做个侍君倒也是无所谓的。只是刚才一时冲昏了头,已经说了侧君的名分,现在又说侍君,也说不出口。既然他自己愿意常常过来,此事暂且不提也罢。
西烈月坐在床上,脑子里不断出现的,是那双邪魅祸世的眼睛,还有冷邪促狭的笑。
良久之后,西烈月才问道:“朕是怎么回来的?”她醉成这样,肯定不可能自己回宫。而最后看见的那双眼睛,是真实存在,还是对那男子印象太深刻,恍惚间看错了?
舒清显然深知阻止这两个男人继续无聊幼稚对话的办法,拉着轩辕逸的手,在嘴边用力吻了一下,大方说道:“深爱之极。”
菁葮猜想他们必定有事要谈,起身退了出去,石桌前,就剩下他们二人。安沁宣也不再耍贫嘴,从腰间拿出四五片白色花瓣,放在舒清面前。
好吧,她总有理由,看她又坐下来闲闲地喝茶,安沁宣笑道:“那请问你干什么啊?”
可是另一个呢?再看向屋里正在擦着流星刀的炎雨,嗯,完美的侧脸,冷傲的气质,敏捷的身手,这样完美的男子,他的春天在哪里呢?
事情终于说完了,舒清再为菁葮斟上一杯茶,正想和她随便聊聊,起码要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娶了夫郎,不然不是乱点鸳鸯谱了?
她说完四人立刻分头行事,竹林里就剩下她、安沁宣和轩辕逸。
舒清坐在竹屋前的石凳上,一边煮着茶,一边好笑地看着芪焰。她正卖力地砍着柴,苍素却似笑非笑地站在一旁。芪焰喘着气,指着地上已经堆成小山的柴,直嚷着“够了没有”。苍素却只是瞥了一眼,一副“差得远了”的样子。芪焰瞪着他,眼睛都快要冒火了,手仍是没有停下来,继续劈着柴。
紫竹也从旁边的小间里赶过来,小心绕过屏风,只见西烈月一手轻敲着头,一手撑着床沿坐在床上,眼睛微闭着,眉头却是紧锁着,神情有些懊恼。一头微乱的墨黑发丝再加上她的白缎睡袍,让酒醉刚醒的她看起来既慵懒,又危险。
“这种毒很厉害?”能让她为之色变?
菁葮放下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属下——”
“算了,别找了,退下吧。”那玉佩,她是带出去了的,现在找不着,要不就是路上掉了,要不就是……他拿走了。
不知道舒清是故意还是偶然,她说得既大声又清晰,竹林里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炎雨、苍素轻咳一声,抿着唇别开脸,芪焰则是一脸的崇拜,菁葮却显得有些尴尬,但是她不得不佩服舒清,虽然在海域女子说和图书话做事都颇为大方,但是像她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又是亲吻又是大声宣告的,还真是不多。
“你认识这些花?”舒清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凝重,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那为什么又不说呢?
安沁宣暗暗钦佩,这女人行事果然条理清楚,雷厉风行,让他们这些大男人都为之汗颜。安沁宣站到轩辕逸身边,笑道:“那我们呢?”他要看看她怎么安排他们,轩辕逸也配合地点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舒清。
西烈月闭上了眼睛,她今晚是怎么了,被风絮的箫声影响了吗?怎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个人?他以前也常在月下的深夜里,吹着那些带着淡淡忧愁的曲子。有时候她自己也分不清,会纳惜抒,是不是因为,惜抒也和他一般,能吹那些动人的曲子。
她语意未尽,菁葮已经恍然大悟,“那些官员!”官员的名单是她交给主子的,里面有什么人,她再清楚不过了,要是那些人都受那种毒的牵制,整个朝堂必要大乱不可。
“是。”屏风外的宫奴长长舒了一口气,迅速地退了下去。
舒清不禁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好笑,原来人年纪大了点,果然会变得比较谐谑。她忽然很想看他们坠入情网的样子,或许她可以尝试做做红娘?
风絮就这样看着西烈月的侧脸,喃喃自问道:“你明白心碎是什么感觉……”
看了一会儿,舒清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找到烤肉了吗?”
“不像。”安沁宣一副十分肯定的样子,说道,“那个叫风絮的男人不像那样的人。他自己也闻这香。”虽然和他接触并不多,不过看得出,他也是淡薄之人,对于那些江山名利,根本不屑一顾。
芪焰想了想,问道:“那要是一直都可以吸食呢?”不吃会痛苦,那一直不停是否就没事了?
他的声音和想象中的一样,低沉而性感,如上好的古琴。只是西烈月没有想到他会问她的名字,不过也好,这样的男人才有意思。西烈月微笑着朗声回道:“烈月。”
待轩辕逸进了竹屋,安沁宣一副叹为观止的样子,调侃道:“厉害厉害,你还真是驯夫有道啊。”
轩辕逸又怎么会不知道舒清想把他支开,不过他现在越来越抗拒不了她可怜兮兮的请求了。想来这安沁宣也不会对清儿怎么样,轩辕逸轻轻刮了一下舒清的鼻子,向厨房走去。
舒清轻呼:“你去‘天涯芳草’……”做鸭?当然,后面那两个字舒清憋回了肚子里,说了他也不明白。要是他明白,估计得跟她没完,舒清一脸怪异地打量着安沁宣。
西烈月蹒跚地走出“天涯芳草”,出了石门,竟然忍不住吐了出来。蹲在路边休息了一会儿,西烈月一边抚着额头,一边懊恼,今天真是太放纵自己了,果然是心情越是不好的时候,喝酒越容易醉。
还是云袂最懂得她的心,西烈倩笑道:“好。”
再次睁开眼睛时,里面的恍惚已经不复存在。回到风絮身边,西烈月晃了晃空杯子,说道:“风絮,陪我喝酒吧。”
三五次?以目前这些花瓣看来,就算是毒品,也是没有经过化学提炼的,那么危害性还不是很大,而且西烈月才去三五次,应该问题不大。舒清暗暗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最后一次去是什么时候?”
不受控制的眩晕再次袭来,西烈月又一次陷入昏迷。
“我?”菁葮惊得睁大了眼。
云袂识趣地起身,将西烈倩轻轻抱在怀里,向内室的床榻走去。红帐绫罗间,春色无边。
舒清撑着腮帮,笑道:“那是因为烤肉很好吃。”是的,芪焰就是为了求苍素做烤肉给她吃,才会这么努力劈柴,因为苍素逗她说烤肉很费柴。
忽然想到什么,舒清急道:“对了,去‘天涯芳草’的都是朝廷命官?西烈月也经常去?”
风絮没有因为她调侃式的赞扬而有什么表示,他将花瓣完全放入香炉里,礼貌地笑道:“小姐这次还是要云袂作陪吗?”上次,他记得,她说……很满意。
熙王府的管事战战兢兢地推开房门,只见西烈倩微微喘着气,脸色阴沉,神色更是焦躁,赶紧上前一步,回道:“奴才在。”王爷以前身体不好,只是偶尔发些脾气,近段时间却有些反常,时好时坏的。
众人面面相觑,看舒清难得如此紧张,也知道必定是重要的事情,所有人都仔细地看了好一会儿,但是结果都是摇头。
舒清却没有她那样的焦虑,一脸轻松地笑道:“先去试试,说服人可以有很多方法,你不妨都试试。”多想想才有心得嘛,她相信菁葮是个聪颖的人,只是太习惯听令行事了。
收回视线,西烈月点点头,随着他入了小楼。今天风絮没有在第一层,纷飞的白纱间,没有了他的身影,倒显得苍白了很多。
西烈倩轻咳了两声,气息都未调好,就马上问道:“云袂还没到吗?”
舒清加重的“能力”二字,让安沁宣顿时傻眼,这女人在想些什么。亏她还说得脸不红心不跳的,这哪里像个大家闺秀,安沁宣一边摇头,一边笑道:“你确定你是女人?”
“你是说这是慢性中毒,最后会死?”虽然不是很明白她用的某些词语,但是按照她的描述,意思应该就是沾上了这种毒,不吃会万分痛苦,吃就是在等死?好阴狠的毒。
“这是‘天涯芳草’的熏香,只是很奇怪,他们每个人都点这种香,而且……就算没有客人的时候,到了时间,必定会点上。”虽然说不出这具体有什么问题,但是他就是觉得蹊跷。舒清也算见多识广之人,或许她知道一二,所以他今天来了。
看她们神色紧张的样子,舒清安慰地拍拍她们的手,让她们少安勿躁。安慰道:“你们先别急,首先这花瓣并不是罂粟花的花瓣,还有就是陛下只去了几次,应该还没有上瘾,就是上瘾了,也是轻微的,相信她可以戒掉。怕只怕……”
毒品的危害,她再明白不过。未经提纯的毒品,效果应该和鸦片差不多,可是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鸦片就够他们受的了。这中间又牵扯到这么多官员,如果那真是毒品,不只是西烈月,海域也将面临一场灾难。
舒清摇摇头,脸色更加凝重,“那样更糟,到后面,吸食者就会完全受控于它。那时一旦不能吸食,还会感觉迟钝、记忆力下降、运动www.hetushu.com.com失调、出现幻觉、浑身抽搐、身体越来越虚弱,就算一直都不缺,最后也会因为身体被淘空了,导致死亡。”
看向轩辕逸,舒清继续说道:“轩辕,海上贸易全部拜托你了。”
风絮回过身,被这样的西烈月吓了一跳。他见过她自信飞扬的样子,见过她骄傲霸气的姿态,见过她调侃揶揄的轻狂,却没有见过这样迷离疼痛的她,还是说……她没有他以为的那么无情?
首先要确定的是这些花是不是如罂粟般会让人上瘾的毒物。如果真的是,那么科举就比原来的意义要来得重要和紧急得多,不能有任何闪失。
西烈倩伸手轻轻拍着云袂的脸颊,好似无可奈何的样子,笑道:“好吧,随你。”一边说着,一边将云袂的脸颊抬起,一脸暧昧地说道:“只是本王觉得一刻也离不开你,如何是好?”
“苍素,你留意那些经常出入‘天涯芳草’的人,看看她们是否有中毒的迹象,记下她们去的时间、次数。芪焰,你从这花瓣入手,去查‘天涯芳草’里边的人,尤其是那个老板是哪里人,他的家乡或许可以打听到这种花到底是什么样的植物。菁葮、炎雨,你们继续做科举的事情,保证十日后的诗会如期举行,我要见的人一个也不能少。”
如果是一些催情香料,精神恍惚其实也很正常,但是为什么要定量发放呢?而且,没有客人的时候也会定时点,又不像是催情用的,那是什么?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每个人都是眉头紧皱,一筹莫展。
他的话并没有让舒清放下心来,她微微皱着眉,小声低喃道:“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样,比普通的中毒可怕多了。”如果是毒品,麻痹的是中枢神经,和他们江湖中平常的中毒是不一样的。
西烈倩接过云袂递过来的茶,也顺便握住了这双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摩挲着,“袂,你真是能干,你一来,本王心里那股烦躁不安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不如你就跟了本王,本王封你为侧君。”这样甚好,有他在她身边,日日陪伴,岂不美哉?
云袂看她如此坚决,倒是有些慌了神。他可不想跟着什么王爷,他是半点也不稀罕,他只要跟着风絮就好。云袂立刻回道:“王爷且慢,云袂始终是‘天涯芳草’的人,实在不配踏足侯门——”
两人就这样不言不语,你一杯我一杯,当房间里第十坛炙荆倒地之后,风絮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西烈月轻笑着站起身,才觉得天旋地转,扶着桌子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过劲来。
安沁宣哈哈大笑,“这时候你也不忘记赚钱。”
舒清追问道:“什么感觉?”
感觉?好个感觉,是他表现得真的这么明显,还是她确实敏锐得可怕?其实,并没有隐瞒的必要,风絮冷声回道:“是。”
安沁宣一副“我就是去了又怎样”的痞子样,还故作神秘地笑道:“不仅我去,你的女皇也常去。”
西烈倩一听云袂到了,立刻来了精神,连忙起身说道:“快请。”
知道她来必是有事,舒清为自己也斟了一杯茶,才说道:“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舒清轻轻击掌,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她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愁苦,低声说道:“这时候,我们还是分头行事吧。”
只是才走到殿门,西烈月的声音再一次传来,这次显得有些焦急,“等等。朕的玉佩呢?”那是父亲送给她成年生日时的礼物,一块翠绿色的碧波逐浪佩件,是她穿便装时最喜欢带的,却没在床头看见。
安沁宣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西烈月,低笑道:“不能喝,逞什么能。”看到她走出小楼摇晃的样子和一身的酒气,就知道她喝了很多酒。借着月光,摩挲着她的脸颊,睡着的她,少了那份锐气,柔美了很多。她,是个很美的女人,不过,他还是比较喜欢那个有着凌厉气势的她。
“解药?”面对着大家希冀的目光,舒清很想回答有,可是据她所知,没有所谓的解药吧,不然它对社会的危害也不会这么大了。斟酌用词,舒清轻叹一声,回道:“轻微者,大夫用药加上意志控制,有可能戒掉;要是已经严重到产生了精神依赖,只怕,戒掉的机会很低了。那种痛苦是很难比拟的,有些人宁愿死,也不愿戒。”
舒清仔细看了一眼那块让他如此显摆的挂件,“碧波逐浪”?这是西烈月随身之物,她见她带过几次。听说她还颇为稀罕,怎么会在安沁宣手里?
第一丝阳光刺破暮云,撕碎了夜的黑幕,带来了黎明的曙光,也预示着新的一天又要来临了。当第一缕阳光出现的时候,你会发现,光芒很快就能晕染整个天际。
舒清回过头,只见菁葮恭敬地站在她身后。舒清上下打量着菁葮,这个就不错嘛,不仅长得面若梨花,最重要的是那清冷的气质,和炎雨还真是般配,一块冰遇上一捧雪,好,极好!
“是。”紫竹看她的精神好像比刚醒来的时候好了很多,才放心退了出去。
看他严肃的表情,舒清知道这花肯定不同寻常,必有蹊跷,于是仔细看着眼前的花瓣。普通的白色花瓣,比平时常见的花瓣好像略微大一些,放在鼻尖轻闻,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这是什么花?
显然轩辕逸的臭脸对安沁宣没有任何威慑力,安沁宣将杯中的茶饮尽,晃着手中的空茶杯,不怕死地说道:“当然是想小清清咯。”
菁葮紧紧皱起眉,科举的告示十天前已经贴出去了,据她这三天的观察,虽然人们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尹宜却漠不关心,邱桑更是嗤之以鼻。现在舒清小姐连一点儿指示也没有,她要如何说服?想了想,菁葮还是如实说道:“菁葮愚钝,怕难以说服她们。”
安沁宣点点头,回道:“闻过。”他去的当天晚上就闻过了,是风絮帮他点的,说什么凝神静气。只是他本来就喜欢这些熏香之类的玩意儿,后来又觉得蹊跷,就没再点。
不行,还是要回去。不然紫竹一定会担心,今天她出来只告诉她一个人,要是她今晚不回去,估计她一定得急疯了。情急之下,她一定会求助大内侍卫总管李缘,到时她这个一国之君就要被狼狈地抬回去了。
从没有人,从没有人说他的箫吹得不好,她,是第一个。风絮在心里冷笑。也对,她是一个不懂感情的人,m.hetushu•com•com怎么会明白用心吹奏的乐曲?她根本不懂!
西烈月自嘲地笑着,脚还是迈了进去。这里她也算是熟门熟路了,自在地行走在鲜花满园的小路上,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风絮也真是不简单,给“天涯芳草”设计了那么多个门和小路,让人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是这样舒适自在,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等着你的到来,给人以莫大的虚荣感。
云袂待她有些醺醺然的时候,才将手中的茶递到西烈倩手中,“王爷请。”
舒清微笑着打断她的话,笑道:“自称‘我’就可以了。你是陛下派来帮我的,别太拘谨了,你看芪焰适应得多好。”确实好得很,都快把这里当成家了,不过她倒是真的希望芪焰能和她成为一家人。
菁葮佩服地说道:“尹宜心胸宽阔,为善助困,更学识渊博;而邱桑虽然看起来豪放不拘,实则心思缜密,且甚明变通之道。”
风絮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坐了下来。他不说话,西烈月也不说话,就这样盯着他的侧脸看,最后还是风絮妥协地抬起头,问道:“小姐想聊什么?”
舒清瞪着眼前的花瓣,一脸的疑惑不解,他这是要干什么?舒清笑道:“干什么?我不喜欢野花。”
紫竹一惊,她当然知道那块玉佩,那是陛下最中意的物件之一,可是,昨晚确实没有看见。紫竹立刻跪倒在地,老实回道:“给陛下换衣服的时候没发现玉佩,奴才立刻去找。”
紫竹暗暗咽了一口口水,才小心翼翼地走到西烈月身边,一边轻柔地给她按摩头部,一边小声问道:“陛下,您有什么吩咐?”
“来人!”从陛下寝宫传来一声轻喝,让守在殿外打着哈欠的奴才和在附近巡视的宫侍心神都是一震。两个宫奴立刻推门进入,跪在屏风前面,等着陛下吩咐。
西烈月轻轻摇摇头,爽快地回道:“不,今天不要他。”
听了舒清的话,菁葮和芪焰同时叫道:“那主子不是很危险?”
看她似乎领会了,舒清继续笑道:“半月之后,十里莲塘举办诗会,就看你有没有办法让她们去了。”只要她们肯去,她就有办法让她们参加科举。
他,也是这里的伶人吗?风絮这里到底还藏着多少人物?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西烈月也是分毫不让。安沁宣轻敲着酒坛,微微扬起头,对着西烈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女皇就是女皇,那身王者之气不需刻意渲染,已经可以让你深刻地感觉她的高贵与威严了。
“来人。”同样是一声轻喝,也吓坏了外面的人。
西烈倩用力捶了一下桌子,原来放在桌上的杯子被震得哐当作响,“还愣着干什么?再给本王去请。”
看得出,他连笑都有些勉强。西烈月拿起桌上早就准备好的炙荆,慢慢为自己和风絮各倒了一杯,将酒推到风絮面前,直到他接了酒杯,西烈月才说道:“刚才听到一曲凄楚哀愁的箫声,是风絮所吹吧?”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气,西烈倩用力地吸了好几口,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原本心中的烦闷也一扫而光。这是云袂身上常常散发出的味道,真是让人心醉。
她可没有芪焰的本事,菁葮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自在,继续说道:“我觉得尹宜和邱桑若是能为朝廷效力,是百姓的福祉。”
西烈月享受着紫竹力道适中的轻柔按摩,疼痛得到了缓解,心情似乎也稍稍好些,低声说道:“紫竹留下,其他人退下。”
芪焰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真的这么厉害?”
安沁宣却收敛起平时玩笑的样子,认真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只见一个白影一闪而过,只一眨眼的工夫,安沁宣已经稳稳地坐在舒清的左边。手里夺过了舒清的茶杯,仿佛本来就是他的一般,一边安逸地喝着茶,一边说道:“你这儿越来越热闹了。”
云袂进了屋内,不卑不亢,微微躬身行礼,说道:“见过王爷。”
好吧,这件事终究是要查清楚的,让他们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方便去调查,舒清解释道:“我不敢确定,但是我知道有一种植物,叫罂粟。它的果实的壳和汁都可以制成毒。这花瓣燃烧后吸入体内是否如罂粟般中毒,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待所有人都走到石桌前,舒清指着桌上的花瓣,问道:“有谁见过这种花?”
只见一个白衣男子坐在花丛之间,或者可以说是半卧着,一手撑着地,一手拿着一坛子酒。他的打扮和上次风絮带来的那些伶人略有不同,虽然都是白衫,却少了飘逸的感觉。一身的劲装,将他修长健硕的身形勾勒得淋漓尽致。而最让西烈月惊叹的,就是那双始终盯着她看的眼睛。他有一双让人过目难忘的凤眼,带着促狭与挑衅,仿佛什么人也不放在眼里一般。原来这位醉卧花荫的,还是一个绝色男子,那张脸绝对可以算得上误尽苍生。尤其是轻扬的嘴角,透着阵阵邪气,让人既不敢靠近又莫名地被吸引。
看她伤脑筋的样子,舒清轻轻晃着手中的茶杯,对菁葮说道:“你看,芪焰砍柴多卖力。”
三天来,她细心观察她们两人,原来尹宜教的都是上不起私塾的穷人家的孩子。她也偷听了几节她授的课,教学生动,论点鲜明独到,学识更是让人钦佩。至于那个邱桑,她承认她小看她了,原来舒清让她看的白锦大有文章。上面简洁全面,条理分明地陈述了注意事项,还有对伙计的各种规定。而且她晚上对伙计白天干活情况都一一总结并褒奖或批评指正,面面俱到,她确是一个实干型的人才。
“它最厉害之处,是会上瘾。成瘾之后初期,若不能吸食,会不安、焦虑、恶心、呕吐、暴躁。那种痛苦导致很多人倾尽所有,也要继续吸食。这时候,这个人是没有理智的,就算平时是一个多么正直、多么坚持的人,为了能够吸食这种毒物,也会做出很多平时绝不会做的事情。”
菁葮为眼前之人高超的武艺吓了一跳,她感觉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来到面前了,可见此人武功高出她许多。还在暗暗打量着眼前这个嚣张的白衣人,一声满是嫌弃的男声在身后响起,“你来干什么?”
云袂低沉而舒缓的话语,让西烈倩忽然回过神来。云袂再好,终究是个伶人,若是她真的纳他为侧君,的确是要受人讥笑的和-图-书,那些有识之士怕也要看轻了她,这对于她谋大事会是一个阻碍。
西烈月最后挥挥手,说道:“退下吧。”
两人双双在圆桌旁坐下,云袂不着痕迹地抽回手,笑道:“王爷先坐下,您脸色不好,云袂带了些好茶,陪王爷喝喝茶。”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舒清懒得和他胡搅蛮缠,说道:“说吧,大驾光临,所为何事?”
那个男子,是什么人?
莫不是在“天涯芳草”安沁宣把西烈月“伺候”好了,送他的?想起安沁宣不知道调侃她和轩辕逸多少回,这次她怎么会白白放过。舒清暧昧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安沁宣,笑道:“行啊,没白去。看来你的‘能力’不错。”
烤肉?菁葮一愣。思索了一会儿,菁葮忽然眼前一亮,她明白舒清的意思了,就是找到她们的弱点,就能逼她们就范。
紫竹观察了一下西烈月的神情,看起来很平静,没什么异样,斟酌了一会儿,才如实回道:“昨晚有一个白衣男子抱着陛下,跃进殿内,将您放在床上就离开了。动作极快,看不清楚样貌。”
脸上痒痒的感觉,让本来就不安稳的西烈月勉强睁开了眼。只见眼前一张脸晃来晃去,就是看不清楚长的什么样子,可是可以感觉得到,依靠着的怀抱坚实而温暖。轻轻摇了摇混沌的头,终于看见了一双狭长的凤眼,邪气十足。这双眼她认识,“宣……”
菁葮觉得今天舒清小姐笑得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只得小心地坐下,看着眼前的茶,又有些左右为难了,有主子给属下斟茶的吗?舒清期待地看着她,菁葮还是拿起茶杯,尝了一口,真心地说道:“香浓甘醇。”确实另有一番韵味。
西烈月在桌旁坐下,一边把玩着放在香炉旁的花瓣,一边笑道:“风絮,又见面了,是你这太有魔力,让人流连忘返,还是,你太有魅力?”西烈月把花瓣放在鼻尖,却闻不到什么特别的味道,连普通花香的味道也没有。这种花瓣还真是奇特,燃烧之后味道竟然会这么浓烈且提神。
轩辕逸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瞬间变得更加阴沉,舒清赶紧握着他的手,她可不想她辛苦种的竹子今天被这两个野蛮人毁于一旦。轩辕逸咬了咬牙根,冷声说道:“你可以滚了。”
轩辕逸点头,他就知道她会这么安排。就算她当上了所谓丞相,对于她的生意,还是一刻都不曾懈怠。
“不敢肯定。”舒清忽然站起身,对着竹屋叫道:“炎雨、苍素、轩辕、菁葮、芪焰过来。”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弄明白这些到底是什么。
显然她是知道线索的,这样不肯说明白,看得人更心急。安沁宣已是不耐,“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不要这样吞吞吐吐的。”
舒清再次拿起花瓣细细端详,还是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既然是在“天涯芳草”点的,莫不是一些催情的香料?想了想,舒清问道:“闻了这些香之后,有什么症状?”
不明白她的脸色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奇怪,安沁宣还是如实说道:“确实有很多朝廷官员,听说王爷也是常客。你的女皇倒不是很经常去,三五次吧。”
将手中刚泡好的茶放到桌上,舒清笑道:“菁葮,坐。尝尝我泡的茶。”
症状?安沁宣仔细回想了一下,回道:“没有什么症状,味道很特别,不过大多数客人出来之后精神都有些恍惚。而且好像来的时间也很规律,过一两天就要来一次。更奇怪的是,这些香还是由老板定量发放,你不觉得奇怪吗?不过是一些香料而已。”
他自己也吸?这就怪了,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毒的危害。舒清继续猜测道:“或许他后面还有什么人?”他也是被人控制着,还有更大的阴谋?
原来她也有表情如此丰富的时候。舒清点点头,笑道:“对啊,她们就交给你了。说服她们参加科举,为朝廷效力。”不然她以为她带她去干什么?
烈月?好名字,很像她的感觉。安沁宣忽然站起身,就着坛子,喝了一口酒,用手轻轻地拭去嘴角的酒渍,看向西烈月的眼睛也微微地眯了起来,唇角的笑意此时变得有些狂傲。他低低地说道:“宣,我的名字,记住了。”
这两人什么时候又站在同一边了,刚才不是还吵得不亦乐乎?想了想,舒清也不客气,指着安沁宣说道:“你留在‘天涯芳草’监视他们,从内部收集资料。要是西烈月再去,千万不能让她用那个熏香了。”
西烈倩以为他这是欲擒故纵之术,于是更用力地握着云袂的手,大声说道:“本王说有就有。明日本王就去向风絮要人,正式纳你入门。”
风絮爽快地应道:“好!”反正今天他也什么都不想说、不想去想,只想一醉方休。
感觉到从踏上这条小路开始,就有一道十分放肆的视线盯着自己,西烈月停下了脚步。从来就不乏目光追逐的西烈月本来也不甚在意,只是像这样肆无忌惮地注视,她还真没见过,迎着视线的方向,西烈月抬眼看去。
她现在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要怎么回宫呢?
“那是任你有再高的武功、再深厚的内力都无济于事的。”她刚才说了这么多,难不成芪焰以为她在开玩笑,还是她心目中武林高手都是金刚不坏之身?
西烈月慢慢饮尽手中的酒,一边摇头,一边说道:“吹得不好。”
菁葮不明白舒清为什么突然说到芪焰,不过还是看了过去。只见地上的柴火已经堆了很多了,芪焰还是嘴里一边碎碎念地抱怨,一边用力挥着斧子。她什么时候这么勤劳了?
他拿走她的玉佩,是无心还是故意?
舒清轻轻挑眉,满不在乎地回道:“这点你应该问轩辕逸。”
芪焰和菁葮第一次见到舒清这样果决的样子,她们印象中的她总是不温不火,有时甚至是懒懒散散的,原来她也有这样凌厉的时候。
菁葮迅速回头,是舒清小姐的夫郎,他也好快的身手,刚才还在屋里,这一瞬的时间,就出现在舒清小姐身后。原来竹林里高手云集,她只道他们身怀武艺,却不知高到这样的程度。
西烈月将空杯子在手中把玩着,眼睛却直直地看着还没有完全圆满的月亮,眼神却是难见的恍惚,低低的声音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感情太过外露,倒反失了曲子原有的哀伤。有时淡淡的愁思,默默的哀鸣,才更让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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