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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头。

杨戬出去以后九灵元圣微微一笑道：“小强看来很懂御人之术，堂堂二郎神都甘愿当你的保镖。”

九灵元圣点点头道：“想喝点什么吗？”

九灵元圣忽然冷冷道：“小强，有句话我不怕当着你这些天庭朋友的面说——你帮助他们和帮助我们并没有差别，我们虽然是妖怪，但你不觉得妖怪要比神仙活得自在吗？不信你问问哪吒，他是大闹东海的时候痛快还是后来成了天庭的走狗痛快？”

我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我把峰堂主和他东倒西歪的手下们送出大门以后，峰堂主往我手里塞了一样东西，我一看是如意真仙那张清单。

如意真仙道：“请。”

峰堂主感慨良深地跟我说：“甄先生，大陆呢我们以后是不打算来了，这件东西就留给你做个纪念吧，不管怎么说，感谢你为三联盛做的一切！”

“好吧。”我带着杨戬和娃娃往里走。

我叹了口气道：“赶紧走吧，狮子当然是在把人撕成碎片以后最痛快——二哥，你黑人的本事突和-图-书飞猛进啊！”

我想了想道：“半斤八两，谁也拿谁没办法，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别看表面上我们跟朋友似的，其实但凡谁有把握把对方一窝端了早就不是这么个玩法了——咱们之间的性质还是定性在敌人比较妥当。”

九灵元圣一笑，直接道：“你觉得以咱们两家的实力，打下去谁会赢？”

峰堂主又转向赵国忠道：“赵堂主，你的事我回去会帮你督促，以后你就一心一意地和嫂子过日子吧——”他忽然伤感地拉着赵国忠的手道，“其实我挺羡慕你的，江湖险恶出来混迟早要还，咱们以前还是没碰上厉害角色啊！”

最后我们一起帮如意真仙清点了剩下的酒，他仔仔细细地一一写在纸上，最后伸出血红的舌头在右手大拇指上舔了舔，在清单上按了一个指印……

我说：“根据岁数，我也称呼您一声九老，您把我找来不是为了喝茶吧？”

九灵元圣听我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有点不耐烦道：“可总而言之你们拿我们没办法和_图_书不是么？”他摊手道，“不如这样吧，我们暂时订一个休战协议——在没有利益争端的前提下，谁也不要骚扰谁的生活怎么样？”

如意真仙道：“二郎神忒小气了，我们想对甄廷强动手随时都可以，难道非得把你们引到自己的地盘上才行？”

九灵元圣勃然变色，右拳狠狠砸在桌子上。

我说：“那就要看谁更棋高一筹了，你有当头炮我有马来跳，总不能因为势均力敌就永远僵持下去，那样以后谁还下象棋啊？”

“九老？”我一想随即明白大概是九灵元圣。

我说：“他见我干什么？”

峰堂主带着人走了，我们正准备走，如意真仙忽然道：“甄廷强，我们九老想见你。”

如意真仙和杨戬一起走了进来，这时哪吒和吕洞宾也一起出现了，娃娃忍不住问我：“他跟你说什么了？”

九灵元圣淡淡道：“我劝你还是喝茶。”

如意真仙道：“最好是你一个人进去。”

九灵元圣哈哈大笑道：“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你们接下来有什么ｈttｐs://ｍ.heｔushｕ•ｃｏｍ.ｃoｍ打算？”

我夸张道：“在夜总会喝茶，你以为我棒槌啊？”话虽这么说，其实我对喝什么毫不在意，九灵元圣这个老头子虽然是太乙真人的坐骑，而且我知道他是头千年狮子精，但是派头十足，一头乱发披散着，目光炯炯有神，坐在那里七分霸气中还带着三分道骨仙风，能把这两种气质统一地玩好是很有难度的！

我赶紧摆手：“别夸，我这人我最了解，容易上了糖衣炮弹的当，平时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倚小卖小，您有什么事儿先说，别给我戴高帽子。”

我跟他握了握手道：“别这么说，下次没什么‘任务’的时候还是欢迎你来大陆玩。”

“呃——”我一愣之后随即道，“九老这话就不对了，你们要是依旧待在天庭我不依不饶地去找你们麻烦那就是我多管闲事了，可是你们现在是在人间啊，我不但是天庭的代言人，我还代表着人间，说句托大的话，如今你们这些人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就好比一群蛇钻进了老鼠窝，你们有什么目ｍ.ｈｅｔｕshｕ•com•cｏm的当然不会对我说，不过我也不用知道，我不求把你们怎么样，但请你们离开也是应该的。”我忽然觉得我在这种大问题上还是看得很清楚的，妖怪们在天上的时候我才不去管他们犯了什么事儿，我也管不了，不过既然在地上那就妨害到了我的安全，真的不管他们万一杨戬他们走了这些妖怪做起乱来怎么办？况且这些家伙真的像九灵元圣说的那么无害吗？就拿三联盛的人来说，他们的待遇就分别是被文艺妖精挂在天花板上当壁画，被二逼妖精灌酱油，被普通妖精讹钱，谁知道这种事以后不会发生在我亲人或朋友身上？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确实是地球人民的代表，此时此刻，我像个公知一样充满了被夸大的神圣感和被迫害妄想症……

九灵元圣摇头道：“这就是匹夫之见了，我问你，我们这些人虽然顶着妖魔邪祟的名，可是你觉得有哪一个真的是卑鄙龌龊之流吗？你何以一定要站在天庭的立场把我们铲除？”

杨戬想了想道：“你们找他说话可以，不过我和小强不能离和-图-书得太远。”

九灵元圣像个老艺术家一样拢了拢长发道：“小强，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发现你是一个识大体的人。”

九灵元圣靠在沙发上似乎也不想多说了，最后他懒懒一摆手道：“既然这样，送客！”

“有些话九老要跟你说。”

我们又顺原路回到了刚才那个包厢，这里已经被收拾干净，包厢里只有九灵元圣一个人坐在当中，杨戬检查了一下四周之后小声对我说：“我就在门口，有什么事你就喊一声。”

我脑子转了几转道：“你所谓的利益争端没有明确的定义，所以我不能答应你任何条件。”妖精始终是要害人的，就算暂时不害我去害别人，有嫉恶如仇的杨戬和李靖这个协议就形同虚设，我可不能授人以柄。

我很自然道：“因为我们是朋友。”

我们下意识地一起看着哪吒，哪吒则默然无语。

我把如意真仙那张单子递过去道：“挑最贵的来一瓶。”

杨戬打个哈哈道：“笑话，一头畜生也知道痛快，照你这么说你以前天天给人骑的时候最痛快么？”

杨戬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