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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后面一片寂然，看来人已经走了。

吕洞宾道：“我有点想明白了，如果我们都走了以后他们是不是能继续吸收情绪币？”

哪吒道：“爹，你很久都没骂过我了。”

杨戬点点头。

娃娃忽道：“小强，关于这个问题你是怎么想的？”

我挥手道：“回去再说。”

牛小雨道：“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救过我的命，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吕洞宾道：“我们得先知道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狐狸精可并没有让小强不帮我们啊。”

杨戬道：“这还用问，只要我们走了人间就任凭他们祸害——他们休想！”

“不能这么说，人家要是下定决心想找我的茬儿总有机会的，你也不能一天24小时寸步不离。”

没想到这天牛小雨忽然给我电话，她直截了当地跟我说：“梁佩云我给你找来了，明天的飞机到，她还答应帮你彩排一次。”

“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娃娃很认真道：“这种可能性很小——我是说他们安心待在人间，你要知道魔族这次叛乱是预谋已久的，他们当初起兵之时甚至把神族打了个措手不及，所以绝不可能虎头蛇尾只想偏安一隅，至于苏妲己有什么预谋我现在说不好，但是没那么简单是一定的。”

我嘿嘿一笑道：“这回可是你见外了。”

我问杨戬：“高飞答应来了吗？”

我和_图_书吃惊道：“真的？还是你出面好使啊。”

我假装若有所思道：“嗯，说得在理呢，那我回去想想？”她现在就算让我回去把房产证烧了我也得答应啊，人家表面上和你客气，可你的身份是俘虏，我可不想当那种一开始嘴硬挨揍了就叛变的人，自己骨头有多硬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你要觉得能扛过烙铁再当英雄不晚，反正我估计我连皮鞭老虎凳都见不得……

哪吒笑道：“没错，而且你骂我的时候特别帅！”

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一心扑在晚会上，随着知名度的提高和各个企业的赞助，我们的春晚也日渐成熟了，有意思的是我们本地的精神病院院长在看到宁波和王宇的小品以后打电话跟我要挂名——他希望节目最后出现的医生白大褂上能写上“第六医院”的字样，当然，出多少赞助费他没说，不过我决定免费给他做一次宣传，精神病医院的院长这个头衔看起来有点鸡肋，不过这个社会说不定你哪阵子就有用得着别人的时候，不是有个艰难的命题么，说一个正常人在精神病院里怎么证明自己没疯，结果至今没一个标准答案，我觉得要是认识他们院长那就不一样了……

我大步迈到门口，笑嘻嘻地回头道：“苏姑娘不来送送客吗？”

牛小雨道：“不说这些了，那个梁佩云你得伺候好，这次她肯和-图-书来多半还是抹不开合同的原因，心里肯定老大不乐意，再有就是我听说她红起来以后架子变得很大，就是爱耍大牌，脾气也不好，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我由衷道：“你爸真是个厚道人，换了别人还不跟捡了宝似的榨干她最后一滴剩余价值？”

我挠头道：“现在不是提倡和谐吗？我想有没有双赢的可能？你们要是天庭平稳他们要的是无拘无束，只要他们答应不在人间捣乱，不妨就让他们留下来。”

哪吒面红耳赤道：“都怪我，我就不应该让你一个人。”

苏妲己一笑道：“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信，不过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你总有信得过我们的那一天。”

苏妲己声音转柔道：“小强，你想过没有，那些神仙迟早都是要走的，他们不能当你一辈子的保护伞，而我们就不一样了，凭我们的本事在人间混起码也不会让你受了欺负，你要好好地想一想立场问题。”

“阴谋！这里肯定有阴谋！”杨戬咬牙切齿地抢先下了结论。

娃娃道：“现在最主要的任务还是收集情绪币，不管妖族那边怎么样，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具体来讲就是要办好这次的春晚。”

“呃？”李靖和吕洞宾面面相觑，吕洞宾嘿然道：“这叫我们怎么说呢？”杨戬也一副愕然无语的样子。

我说：“那人家也没把https://m.hetushu.com.com我怎么样。”

到家以后哪吒首先向李靖和娃娃承认错误，李靖沉着脸好是一通训，娃娃拿起我的胳膊手看了半天这才问：“你是不是见到苏妲己了？”

李靖道：“她跟你说什么了？”

我摆摆手道：“你动作也不慢嘛。”

我失笑道：“托塔李天王现在举例子都是定时炸弹，以后你们回去跟太白金星他们还怎么聊天啊？”

苏妲己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就不留甄先生了。”

苏妲己是这么说，我可不大信，在我还没看过《倚天屠龙记》之前我就对漂亮女人深具戒心，而且纣王那哥们的前车之鉴够惨的了，我可不想搞到自焚的下场。

李靖哼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我讨了个没趣，出门正见哪吒满脸杀气地飞一般奔来，见了我之后急忙问：“强哥你没事吧？”

我笑道：“二哥出马果然一个顶一个半。”普通人两个是四只眼，二哥一个人三只眼，所以一个顶一个半。

我冷丁道：“我要是不会制造情绪币你们还跟我做朋友吗？”

哪吒道：“你是跑出来的还是……”

“这个不用你担心，其实她当初给我们代言的时候签的是一份三年的合同，约定的是她要不少于两次出面代言，现在这份合同即将到期，我们要她履行的话有点故意占人便宜，毕竟当年她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ｗww.ｈetusｈu•coｍ•cｏｍ新人，而不履行也说不过去，所以我们算是彼此都欠着一个人情，让她在晚会上露面是个折中的法子，这下你明白了吗？”

哪吒满脸通红道：“对不住，让大家担心了。”

“这样啊……我知道了。”挂了电话我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明星耍大牌倒也正常，找个人伺候着就是了，可是这活儿找谁干呢？我扭头看看自己身后的哼哈二将——娃娃和杨戬，娃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杨戬见我看他十分冷静道：“你要让我去我也没意见，不过谁伺候谁就难说了。”

一路上我都在琢磨要不要把苏妲己的话告诉杨戬等人，看狐狸精的意思应该是想和我达成私下约定，而且他们开出的条件看似简单其实很诱人，神仙迟早是要回天上的，而认识这么一帮妖怪感觉也不错的样子——起码我觉得要是一本都市玄幻小说这么写也不会仆……

“她上哪的春晚不是想去就去？为什么选我们？那个……出场费贵吗？”

梁佩云的事儿一直没了动静，好在我也没抱多大希望，让人家那么大的明星在你一个地方台表演这事本来就不靠谱，而且和钱关系也不是很大，暴发户再有钱也请不来一线名人，道理是一样的，况且我们连暴发户也不是。

杨戬道：“总之不管怎样小强你不能同情那些妖怪，更不能被洗脑，妖终究是妖，没有不害人的时候。”和_图_书

我有点赧然道：“说到底这次得好好谢谢你。”

“人家把我放出来的。”

李靖道：“你这次实在是该骂！”

我弱弱道：“其实……他们要真的就是想在人间待着，你们就不肯给他们一条活路吗？”

这时奎木狼快步走进来道：“苏姑娘，哪吒已经到门口了……”

我犹豫了一下，索性把苏妲己的话原样全转述了一遍。

杨戬道：“那是因为你对他们也有用。”

杨戬忙道：“我也正想这么说，谁认识你呀？”

我哈哈一笑道：“还是小六直爽。”

路过的刘小六道：“你又没钱又不帅，要不是会做情绪币谁认识你呀？”

杨戬道：“从明天开始还是我来保护你。”

牛小雨道：“只能说我爸是个懒人——他压根就把这码事给忘了，还是我查当年的合同发现的。”

……

我瞪了他一眼道：“拾人牙慧！”

李靖道：“老吕这句话说在点子上了，他们有九州鼎能吸取情绪币，让他们待在人间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只要他们有足够的情绪币，那时进可攻退可守，我们反而被动了。”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能说我们聊过了，但是还是没看到她的样子。”

“请吧。”

牛小雨道：“跟我的面子没关系，梁佩云出道以来一直没上过春晚，所以对第一次比较重视。”

我听到哪吒赶来心里总算多少安定了一点，试探地问：“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