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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沉默了片刻，伯尼终于再次开了口：“或许……还有个办法。”

“‘毒丸’？”安吉拉微微皱起了眉头，她努力地在脑袋中寻找那些少得可怜的金融知识，“你是指让思科动用……储备资金？”

“真的非常有趣，他们舞的狮子和‘龙’也比以前更加华丽和好看，不得不说华人真的很聪明。”说道这里娜塔莉已经变得兴致勃勃的了，在安吉拉的影响下她对中国的了解多了许多，“对了，你知道吗，我在帝国大厦下面遇见了到纽约来采访的中国媒体，他们居然认识我，我特意用中文跟他们说了几句呢。”

那边愣了愣，跟着用苦笑的声音开了口：“难道你就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财务报表吗？”

“什么？”安吉拉不由大惊失色，“你告诉他们我用写过中文古诗？！”

“接触、商谈加交易，大概需要几个月或者半年。”伯尼算了算。

“我去电影院看过《钢琴家》了，真的非常出色，没想到你的手法会如此的老练，你真是个天才。”娜塔莉真心实意地说道。

“真不敢相信。”安吉拉喃喃说着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她记得似乎20世纪90年代末的时候IT业确实是勃勃向上一片繁荣，但没想到居然会超过了通用电气成为世界第一！这时有什么东西忽然从脑袋里闪了过去，她觉得很重要但是伸手去抓的时候却怎么也抓不住。

说着她不顾身边的娜塔莉投来惊讶的目光，将房间里的无绳电话拿了起来，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下后拨打了起来。

“请稍等。”伯尼简短的回答了一句，那边随即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几分钟后他的声音才又传了过来：“现在可以了。”

“一到二周？还是太晚了，我说了只有三到五天的时间！”安吉拉语气里带着不容抗拒，“过了这几天一切都晚了！”

“如果想要尽可能多的套现，我们可以将股票出售给思科的股东，相信以他们现在业绩大好的情况会很乐意做这笔交易。”伯尼很快给出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安吉拉将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看了看，原来是斯派洛打来的，于是向娜塔莉歉意的笑了笑拿起电话走到了窗户边上。

“如果现在我要手中的25亿思科股票全数抛售的话，能在下午收盘之前完成吗？套现之后能拿到多少现金？”

“这样的话要多久？”安吉拉关注的重点显然不止全额套现这一个。

让等和图书待着自己的斯派洛和伯尼别挂机后，她深吸口气下决心般的按下了电话号码：“你好，可以让梅森先生接电话吗？我是她女儿安吉拉。”

安吉拉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知道这是妄想，可为了防止出现最坏的情况她不得不去争这小数点后N个零的可能性。不过，谋定而动的微小谨慎思维方式让她将直接在电话上坦露一切的可能早早抛弃，安吉拉选择的是温水煮青蛙。

“哇哦，那肯定很棒。”赞叹了一句的安吉拉微微有些出神。

“当然。”娜塔莉点点头将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可他们都说我说得不错。”娜塔莉有些不解，随即她笑了起来：“我告诉他们我的中文是你教的，而你的中文水平和中国人并无二致，甚至还可以写中文古诗。”

“我想你也知道，安吉拉小姐，你手中的思科股票虽然目前价值25亿但那只是市值，一旦抛售套现股票必然会下跌，”伯尼耐心的为她解释了起来，“抛售的数量越打下跌的也就越快，如果这25亿全数抛售的话能拿到一半就已经很不错了。而在股市里运作的大部分基金会都由电脑控制，当吃进的股票下跌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停止收购。更重要的是思科一天的成交量也不过才……30亿美元。想在今天完全抛售是完全不现实的。”

“那是最开始，然后陆续持有了2000万左右。”斯派洛似乎敲了敲身边的电脑。

“电影学院的那帮人恐怕要头疼了，这部电影足够你拿下最佳导演。想想看，史上第一位女性最佳导演以及最年轻的最佳导演。”娜塔莉说到这里忽然笑了起来。

“谁知道呢？不到最后一秒钟答案是不会揭晓的。”安吉拉却撇了撇嘴，无论拿到还是拿不到最佳导演，她都会在计划中做出相应的做出调整。能拿到当然是最好，只是自己毕竟过于年轻而且还是女性，电影学院的评委们可不像录音协会那些人有孤注一掷的勇气。

真是既熟悉又陌生呢，春节，这个曾经的代表着万家团圆的日子在她现在的生命中已经被圣诞和新年所替代了。一种淡淡的伤感忽然涌上心头，瞬间又被驱散开了，她不想将那个在拍摄《钢琴家》时困扰过她的东西再翻出来。

话匣子被打开后自然就有着源源不断的话题，文学也好心理学也罢两个女性都能讨论上好久，更不用说音乐和电影了，自然而然的就要聊天安吉拉五次蝉联https://www.hetushu.com.com格莱美最佳单曲以及在此提名奥斯卡最佳导演上面来。

“嗯……谈谈这两个月来身边的趣事吧，”安吉拉想了想，“你先说。”

“拜托，Nat，既然我终于可以休息了而你刚好也没有课，为什么不能和我聊聊天呢？”安吉拉毫不客气将她手中的书抢了过来。

“还是等我到了伦敦再说吧，”安吉拉忽然叹了口气，“对于女配角我有了新想法，等我们在伦敦汇合后再详细探讨好了。”

顿了顿她才又开了口：“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好了，我们再说说别的吧。”安吉拉糊弄了过去，转到其他话题上来了。

“你不是写了念给我听过吗？”娜塔莉不解地看着她。

“嗨，杰克，早安，我想你在洛杉矶应该刚刚起床吧？”安吉拉开玩笑地说道。

“当然，罗素·克洛已经答应了邀请，他也没有理由拒绝一位连续两次获得最佳提名的导演的邀请。另外，你需要的小演员也已经挑出了几位供你选择，需要的话现在就可以传真或者发到你的邮箱里。”

“如果我们能迫使思科使用‘毒丸’的话，那么也许全额套现也不是问题。”伯尼这么说道。

“还记得你几年前不经意之间对财务顾问们说的话吗？抓紧手里的IT股票不要轻易卖出去，”斯派洛接过了话头，“不得不说这是个高瞻远瞩的决定，现在你手中的IT股票光是思科公司的就价值25亿美元！”

“我记得……当初似乎只有几百万的思科股票。”她仔细的回忆了下。

虽然伯尼没有继续说下去安吉拉也明白他在想什么，理财顾问们更多的是为自己打理资产保持稳定，做这种事可不见得会很在行。当然，她可以马上另找专业人士，三到五天的时间实在不够。找人、接触、讨论、磨合，光是这些就足够她花上好些功夫了，等这些完成后机会早就过了，那还不如现在直接抛售！

摇摇头丢开这个念头，安吉拉再次思考了起来，无论怎样这25亿她都要尽可能多的套现，直觉告诉她这有很大的用处。

“差不多涨了100倍，真是幸运呢。”安吉拉抓了抓脑袋，既然想不起来那还是别想了，然后她随口问了句：“对了，思科是做哪方面的企业？”

“好吧，那就好好休息吧。”娜塔莉摇了摇头，关上电脑继续看起书来。

安吉拉沉默了几分钟：“那么你的建议是什么？”

“是的，思科ｗｗｗ.hetusｈu•com•cｏm的股票这几年一直在上涨，到今天为止市值已经达到了5500亿美元，超过通用成为世界第一了。”斯派洛为她简单的解释了几句。

格莱美的颁奖典礼后安吉拉在洛杉矶呆了三天就回了波士顿，因为要处理的事情比较多，比如之前说的将为杰西卡和琳赛写的剧本准备制作成电影，加上还有访问之类的节目要参加，所以忙得要死。而回到了波士顿后，被学业所逼又连续三天整天泡在导师那里，确实非常辛苦，还好每天能享受娜塔莉给她带早餐的待遇。

“如果我已经懒到了这个地步，你早已经把我开除了。”斯派洛同样幽默的回答。

“嗨，伯尼，是我。”

“接近100亿？”安吉拉这次是真的吃惊了，“似乎有些夸张了吧？如果将我所有资产加起来的话，超过50亿是肯定的，可是接近100亿似乎就……”

安吉拉拿着两个电话有些郁闷的在寝室里走来走去，自己居然会忘了这件事实在太大意了，如果提前几天哪怕只是几天也比现在要好得多。

听他的声音似乎很想问问“一切都晚了”是什么意思，但是安吉拉没时间解释，现在的每分每秒都是宝贵的：“什么办法？”

安吉拉之所以会对娜塔莉说什么“杰西到哈佛来拍电影时，帮我好好照顾她”这种话是因为她被逼着要做出改变了。事实上，当她在电话上对杰西卡说出“对不起”这个单词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无地自容？为什么？”娜塔莉越发的不解。

“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将他们的信息……”那边的斯派洛还在说什么，下一秒就被安吉拉打断了：“等等，杰克，先别讲话保持目前的通讯状态！我有重要的事！”

“那么，就这样吧，”说道这里斯派洛忽然想起了什么，“不过上个月的财务报表还是先发一封邮件给你吧。另外，要恭喜你呢。”

“也就是说基本上是依靠互联网发展起来的。”安吉拉想用轻松的语言来缓解之前的尴尬，然后她愣住了。那道光芒再次划过了脑海，她终于明白自己在担忧什么了。

然而，有些事情并不是想怎样就一定会怎样，尤其是涉及到感情，再详细的计划也会遇见意外的，可惜现在的安吉拉并不明白。

“我能想象你的腔调会引来怎样的反应。”安吉拉揶揄地说道。

“嗯……很抱歉，一般我只看盈利和损失，”安吉拉回答得有和*图*书些尴尬，“很少注意这些公司的经营项目。”

“难道我会在这个上面骗你？拜托，Nat，如果我真的逃课了，加维·高文先生会毫不客气的将我的功课记为零分。”安吉拉翻了个白眼，对她的不信任感到非常生气，“拜托，我已经累了三天了，难道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吗？”

“主要还是因为斯皮尔曼先生的小说从一开始就定下了基调，我也只是顺着这种视角进行讲述罢了。”安吉拉的脸蛋微微有些发红。

想着她苦笑了起来，毕竟自己在金融方面真的没什么天赋，如果不是当初提了句IT股票留下如果不是斯派洛之前提醒了自己如果不是多少还记得那么一点，说不定早就忘到脑后去了……不过，至少现在不用这么心烦了吧？

终于，安吉拉停住了脚步把目光转到了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娜塔莉身上：“Nat，借你的电话用用好吗？”

娜塔莉瞪了她一样：“看起来我应该去图书馆而不是呆在寝室里。”

“如果你要怎么理解也可以，”电话那边的伯尼叹了口气，“每个上市公司都准备有‘毒丸’用来应付恶意收购之类的危机。思科的市值既然达到了5500亿，那么储备资金至少在100亿以上，吃下这25亿股票不成问题，但是……”

“怎么会，他们听说天才小姐会写中文古诗后都很惊奇和自豪呢，”娜塔莉耸了耸肩，“不过我没有给他们念你写的中文古诗，我觉得你亲自念给他们比较好。”

“趣事？的确有那么几件，比如……”娜塔莉回忆的说道，“2月5日的时候我在纽约参加了唐人街的新年……哦，应该叫春节游行。虽然每年都会有，但估计因为是千禧年所以这次的规模特别庞大，帝国大厦甚至亮起了红灯和黄灯表示庆祝呢。”

“思科的设备和软件产品主要用于连接计算机网络系统，简单的说就是组成互联网和数据传送的路由器、交换机等网络设备和软件等等。”斯派洛为天才小姐扫起了盲。

“那么，是好消息了？”

“好吧，好吧，”娜塔莉无奈地翻了翻眼睛，“你想谈什么？”

“你真的没课？”娜塔莉半信半疑的看着她，就差在脸上写着“我不相信了”。

“下期《财富》杂志公布的40岁以下的富豪名单，你也许将仅次于迈克尔·戴尔和皮埃尔·奥米亚排在第三位，目前你的个人身家正在向100亿前进。”斯派洛轻声笑道。

“哦，别这样，亲爱的，外ｗｗw•hetushｕ.coｍ•cｏｍ面那么冷，万一你出去感冒了怎么办？”安吉拉当即换成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在寝室里陪我聊天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丽芙的纠缠让她不得不正视自己长时间所回避的事情，虽然安吉拉相信丽芙肯定不会乱说什么，但几年相处下来她也知道对方虽然在性格上有些小迷糊，可那句“公平竞争”绝对不是说着玩的。

“我手中持有的思科股票是否价值25亿美元？思科是否是在今天开盘后超过通用的？所以的IT股票是否都在大幅度增长？”安吉拉随即抛出了三个问题。

“安吉拉小姐？真没想到能听见你的声音，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伯尼的语气充满了惊讶。安吉拉顾不得计较那些，用严肃的口吻道：“伯尼，我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向你咨询，同时还需要你做些事情，可以吗？”

“老天，我会被中国人嘲笑死的。”安吉拉大叫着捂住了自己的脸。

“恭喜我？为什么？”安吉拉好奇地问道。

“这个……”电话那头传来伯尼·雷格的苦笑声，为这样一位不懂金融可眼光或者说运气又特别好的老板工作还真是件郁闷的事情，还好这种情况出现的次数不多。

“太晚了。”安吉拉一口否决，“我们只有三到五天的时间！”

“事实上从98年开始IT业就再次开始高速增长，思科能达到现在这个地步可以算得上市奇迹了。如果你现在打开他们的网站的话，可以看到CEO约翰·钱伯斯关于庆祝思科在超越微软后再次超越通用成为世界第一的留言。你手中的思科股票价值25亿是不容置疑的事实。”伯尼说着笑了起来，不过安吉拉接下来的话却如大棒一样敲在了他的头上，让他晕乎乎的不知所措。

“这不可能，安吉拉小姐，”伯尼再次苦笑了起来，“只是接触那些董事就要不少时间，将股票全数抛在股市里也要花上三到五天……好吧，如果你觉得时间太长的话，我们可以花上一到二周的时间逐步抛售，虽然还是会有损失但至少能套现15亿左右。”

“你没有念给他们听？”安吉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谢天谢地！总算听到了一个好消息，如果你那样做了我可真的要无地自容了。”

“光是思考公司的股票就价值25亿？！”安吉拉张大嘴巴有些不能置信。

“你好，我是伯尼，请问哪位找我？”很快电话那边传来父亲指派给她的，为她打理资产的首席理财顾问，那位胖胖的伯尼·雷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