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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传说中能放出气伤人的武术家……”余宛又问道。

“好吧……那就学学看吧。不过，我不太擅长运动呢。”余宛苦笑道。

“有出差津贴的。”米娅微笑道。

米娅含笑不语，她对温柔的放肆早就习惯了，也就对于余宛近墨者黑的举动见怪不怪，只是笑了笑。

“暴殄天物啊，斧风掌的内功就是为了斧风掌服务的，用在那种粗浅的格斗技上完全是浪费。”铮然嚷道，“你说错话了，罚你，再来一百遍圆步推掌。”

无声无息的刺客，无声无息的武器。这样的敌人，出现在身后，无疑算是世界是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了。

“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温柔兴奋的摩擦着手掌，直盯着女孩。

“嗯？”

“十五年……这么久啊。”余宛坐倒在一旁，抱怨道，“我学完整个预言系也才用了五年。”

“你是……？”余宛拉长了语调，同样疑惑的打量着女孩。

“嘿，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哦。”女孩调皮的眨眨眼道。

至于余宛，闲来无事的时候他也会来帮忙，纪录考勤、记录成绩，这些小事在余宛手中无疑是得心应手，想偷懒的家伙就准备重修吧。

这架小型的大气层飞行器是相当先进的机器，速度虽然不算极快，但极为稳定，坐在其中丝毫感觉不到小型飞机那种烦人的颠簸。复杂的操作完全由配套的仿真机器驾驶员负责，余宛需要做的只是为它设定好目标。

余宛的小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对于两支实力不弱的队伍无声无息的消失掉，余宛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对方是擅长潜行和偷袭的高手。

温柔扭过头，正要和余宛说些什么，突然间，在她的左后方，一块不显眼的岩石突然跃起，在半空中迅速拉升展开成一个人形，向着温柔无声无息的扑来。

“那种东西。”铮然不齿的哧笑道，“虽然学得快，不过前景有限，练到她这样，大约已经算是极致了。”

全局视野，这个法术名副其实，能够让受术者产生观察整个空间的神秘视力，余宛抽出水晶杖，给自己与温柔同时加上了这个法术。

穿梭机正在下降的过程中，所以，余宛和温柔离地并不远，假如使用降落伞的话，他们说不定还没来得及张开伞就已经坠地了。幸运的是，他们恰好没有降落伞，而是带着卷轴……

直闹到余宛的脸色变得微微发青，温柔这才放过了他。

温柔自然不用说，她的动作神经与身体素质让她很快适应了这种豪快的掌法，就连余宛这个没什么天分的学生，都能像模像样的和温柔过上几招。

“还有件事。”就在温柔和余宛要告辞的时候，米娅突然想到了什么，说到，“你们两个都是汉族血统对吧？”

“慌什么，羽落术！”温柔冲他喊道。

“看起来，那两支小队也是这么消失的吧……”温柔说道。

至于那是什么魔法，铮然不关心。这让余宛有点明珠暗投的感觉……

“以前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学者，但现在，长老会似乎已经把你当成我的搭档了，所以我要你变强起来，别扯我的后腿。知道了吗？”温柔提起余宛的领子，两眼快要压在他的眼前，一字一顿很认真的问道。

“真奇怪。”温柔回身盯着铮然，那个女孩仍然是笑吟吟的，显然，她还没有尽全力。

“真是奇怪呢。”余宛嘀咕道，“不过，既然这么说的话，我也没什么可抗议的了。什么时候出发？”

放眼望去，这里的景色极为壮美，大块的花岗岩构成的高低起伏的山脉，被眼前这条奔腾的长河硬生生削出一道长长的峡谷，河水中混着此地特有的沙石，如旭日一般透着鲜艳的红色，令人着和-图-书迷。

此外，余宛还叫出了长牙，让它趴在自己的肩头。长牙的感知相当灵敏，有它在，两人显然可以放心不被偷袭了。

“不，我觉得，你似乎……想要自杀。”

温柔一击得手，伸手要从肋下的枪袋中抽出双头地狱犬，而就在此时，另一名刺客才出现在她的身后。

“应该是这里了，我们顺着河走。”温柔说道。

“这才乖嘛。”温柔哧的一笑，摸了摸余宛的头，转身坐在地上，拧开水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随手将水抛向余宛。

但武术流派大都有“传子不传女”的惯例，连女儿都未必能学到流派的精髓，可想而知，武道的传承是多么的困难。因此，武道在经历一个百家争鸣的全盛时期后便走向衰弱。

“目标区域确认……现在方向二四五，速度四四六，高度六五○○，预计到达时间十二点二十三。”刻板的电子声音报告道。

科学家们和武术家们合作，制造了精度极高的人体检测仪器，利用仪器记录下人体细微的变化，结合流传至今的中医经脉理论，通过不断的实验逐条摸索出各个经脉的性质与作用。并且，以此为基础，重新审视古武术中对于内功的论述，慢慢的重现各个流派古武术的内功修炼方法。

“余宛，温柔，你们两个不管在哪里，立刻给我到办公室来！”突然间，训练室内的通话器响了起来，余宛摇头笑了笑，拿起通话器应道，“是的米娅女士，我们马上到。”

而且，有了现代经脉学的支持，武术家们创造新的武术，也变得容易了。他们可以不断实验各种运功方法对人体的影响，利用科技仪器，挑选出最适合自己行功方式。

叶铮然喜欢玉制品，余宛便很大方将他做的那个召唤焚焰羽蛇的小玉雕送给铮然。小叶老师登时大喜，抱着余宛狠狠亲他一口，便宣布他可以和温柔一起，成为她的入室弟子……

但温柔是个魔法师，她有瞬发的火球术——那可比叶铮然的气功更加狂暴十倍。

“我们的两支特遣队失败了。”米娅冷着脸道，“一共二十人，其中有六名魔法师，现在下落不明，不知道是生是死。你们的任务就是去找出幸存者。并且……长老会要求你们找出谁是内奸。”

所以偷袭无疑是个很好的主意。余宛相信自己如果是对手，也一定会选择这种方式的。

“这样吗？我还是没什么感觉。”余宛答道，“另外，我觉得，你好像对死亡有特别的偏执。”

轰然巨响，整架穿梭机猛的在空中被拉扯成两段，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分崩离析，绽放出耀眼的烟火。

（羽落术，法术名称FeatherFall。一级变化系法术，能使临近的生物或是物体下落的速度降至每秒三到四米，这个法术持续的时间取决于施法者的水平。）

温柔很敏感，余宛没来得及仔细欣赏眼前的风情，便被温柔抬起眼狠狠剜了一道，乖乖的低头翻弄那本任务纪录去了。

米娅终于挤出一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道：“小心点，这次的任务……很奇怪，你们自己当心，另外，失踪的两支小队都是精英。你明白我的意思。”

温柔一阵剧烈的咳喘，抚着胸口连声叫道：“不打了，不打了，见鬼！”

这名刺客与之前的刺客类似，都是靠某种特别的装备伪装成普通的岩石，利用人眼的错觉达到隐身的目的。而这名刺客显然要比之前那位更有耐心，他耐着性子，等到温柔放出火球，分神去拨枪的时候才出现。

于是可怜的刺客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被温柔凌空炸成碎片。

余宛有权限动用艾克托普的实验室，那里的数字化和图书雕刻机用来切雕玉饰很合适，余宛出于职业习惯给那些玉饰赋予了魔法，那些闪动着魔法灵光的玉件，让叶铮然真是爱死了余宛这个乖徒弟。

但显然，这些东西的用处并不大。通话纪录很普通，发出的报告也多半是“一切正常”或是“我们到达XXX，请指示”之类的例行公事。

“马上就去，这是特别任务，需要什么准备直接支资材部。”米娅答道，“余宛，温柔……小心点。”

叶铮然是个很不错的老师，她很有耐心，对一百来个学生教导得相当用心，而且，本身作为可爱的女孩子，说出来的话自然很让人乐于接受。少数不太服气的小子在被叶铮然用不同方法摔打得鼻青脸肿之后，也就乖乖的听话了。

余宛反应过来，连忙伸手从卷轴包里翻出一捆魔法卷轴，随手从中抽出一支念动启动的咒语。

在前方不远，河流有一个很明显的转弯。那里的水势格外汹涌，声响也如瀑布下一般震耳轰鸣。

“是，怎么了？”余宛反问道。

余宛虽然和温柔比起来只能算是普通人，但，他毕竟是魔法师，而且，他还有一个，非常强悍的魔宠：长牙。

“然然，你练了多少年才有现在的实力？”当温柔又一次被铮然打翻在地时，她忍不住问道。

温柔的外表已经称得上可爱诱人了，而这个女孩儿虽然没有温柔那细致如瓷器的精致，却有着温柔所缺少的柔情，即使是皱着眉头，也显出十足的可爱。

“你想说我嗜血吗？”温柔笑吟吟的盯着余宛，柔声道。

温柔轻快的脚尖点地，沿着弧线直插铮然的侧翼，铮然不慌不忙的挪了半步，身子顺势一侧，在温柔扑近的同时猛然发力，两脚变魔术一般迅速交替着一闪，整个人便流畅的滑到了温柔的身后，轻轻巧巧一脚踢在温柔的腰间。

两人摔落地面，借着前滚翻消去了坠地时的冲击力，毫发无伤的站起。温柔从背包中摸出望远镜，打量着周围。

“你呢？”铮然笑吟吟的转向余宛。

“哇，姐姐好漂亮！”铮然眨眼死盯着温柔道。

入室弟子的要求也很简单，那就是不将自己的武技传给外人，尊敬师长，等等等等，和神会的规章制度没有冲突，于是余宛和温柔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叶铮然的弟子了。

办公室内，米娅板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两人。

“靠……”温柔骂了半句，便没有声响。

魔法师们拥有特别的力量，能够制造强大的杀伤效果，或是用辅助法术强化队伍，但他们同样容易受到偷袭暗算。毕竟，大多数魔法师们的身体素质和反应神经远不如雇佣兵那样出色。

这么近的距离，那女孩显然已经无力抵挡自己的刺杀了。至于那一边的小男生，显然他的肌肉，眼神和动作都不像是很厉害的角色。基本上，这次刺杀已经是十拿九稳了。

温柔叼着烟靠在不远处的墙边，低眉敛眼的看不清表情，若不是女孩这一身红色皮装太过显眼，恐怕大多数人都不会注意到这里有一个人。

余宛疑惑的看着温柔。在他的记忆中，温柔此时的反应应该是骂骂咧咧的抽出枪来叫嚣着要报仇，而不是这么虚心的学习。

“我知道了……”余宛好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突然间，一团耀眼的火球飞速从侧面向穿梭机飞来。

“艾克托普请了个教授格斗技的老师也是汉族人，你们有空的话，去机场接他吧。”米娅说道。

“他们是十人一组的小队，应该没这么容易被|干掉。”余宛答道，“这两个应该只是负责警戒的小喽啰，干掉神会先遣队的应该另有高手。”

“没问题，能把你这样的废柴学生和*图*书教会，才有成就感嘛。”铮然答道。余宛无语了。

铮然笑了起来，答道：“如果你坚持每晚吐纳调息，练满四十年，你也能达到内气外放的境地。不过到那时你的肉体多半衰老了。另外，气毕竟是气，即使放出体外，它也会迅速消散掉的，所以想用内功隔空伤人是需要很高深的技巧，而威力要远比直接攻击弱。”

余宛大口喘息着，捂着喉咙嘶声抱怨道：“你想杀了我吗？”

不过，余宛和温柔也得到铮然的悉心教导，她毫不吝啬的将斧风掌的经验、技巧、心得倾囊传授。

驾驶机器人虽然反应要高于人类，但这枚火球的速度显然要快过穿梭机改变运动状态的速度，它狠狠的撕开一侧的舱壁，一头砸入客舱之中。

“这是什么功夫，好奇怪。”余宛上前递上两瓶水，扶住温柔打量着她的脸色，好奇的说道，“以温柔的力量和速度，似乎不应该败得这么快呢。”

后来余宛才知道，叶铮然虽然年轻，却是斧风掌中大师级的人物，她的话相当有分量，收一两个入室弟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直到近现代，在电影和动漫的推动下，全球才重新唤起了一股复古的武术热。在此期间出现的经脉学和人体潜能学，则真正挽救了武术。

温柔抱着一本书，缩在沙发上安静的看着。余宛在一旁偷偷打量着女孩，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泼辣豪爽的女孩子在安静下来时有着另一种别样诱人的风情。

至于最后的一推，在叶铮然的手中，是放出强烈的气冲压敌人的内脏，而温柔显然还做不到这一点，她刚刚入门的内劲，还不足以化成气放出伤人。

女孩轻盈的向前一跃，似乎是把自己的胸口往温柔的拳头上送，但是在温柔出拳发力的剎那间，铮然不知怎么的身躯一转，双手风车般一抡一放，便将温柔的拳头架开顺势在温柔的胸前击了一掌。

正如叶铮然所说，斧风掌并不难练，掌法、棍法、刀法，两三个月工夫就足够学会，接下来只要不断的熟练熟练就能有所小成。而内功，则要慢慢的积累。

温柔对女孩的实力很好奇，一回到艾克托普，她径自拉着女孩到了格斗场地，大声嚷嚷着几乎是硬抢的要来了一间独立的室内格斗场，拉着女孩就进去了。

“谢了米娅姐。”温柔盈盈一笑道，“我会照顾好这个木头的，我可是最厉害的赤之魔女大人呢。”

“这种事为什么要找我们？”余宛问道。

这是前两支小队留下的通话纪录，向总部发出的零星报告，以及余宛所能找到和这次任务有关的一切数据。

沿着河，温柔与余宛说说笑笑的，好像是在郊游一边，似乎已然忘了之前不久还被不明武器袭击过一般。不过，两人的眼睛，始终在有意无意的观察着周围。

故事就此结束了吗……还没有。

温柔受过专业的训练，寻常的攻击根本不放在她的眼里，但奇怪的是，强悍如温柔，竟被铮然这一脚踢得几乎闭过气去，大脑一晕，脚下便轻浮起来几乎一头栽倒在地。

“我本来就不是战士。”余宛叹气道，“你居然这么要求我。”

刺客全不理会袭来的物体，刺客的信条就是宁可同归于尽也不考虑退路。于是，刺客的匕首是刺下去了，但，温柔似乎毫发无伤。

反正，第一眼的印象除了可爱，似乎就找不到任何词汇来形容这个女孩了。

刺客呆住了，而余宛的枪也在同时响起，两发子弹稳稳当当的射入他的胸口，分别将他的心脏和肺部打得稀烂。

历经几十年的发展与传承，如今的武道不再是过去表演性质的比赛项目，而是真正可以实战的杀人术。但是，和_图_书与枪支一样，这些技术同样被控制在社会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很刺|激啊。”温柔笑了起来，“我兴奋到都要发抖了。”

说完，女孩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她的脚步有些凌乱，但速度很快，余宛擦了擦嘴角的血，飞快的跟了上去。

人形的手中，赫然是一柄晦暗的刺杀匕首，特制的外形让这柄匕首的阻力极小，刺杀起来不带丝毫的风声。

余宛点头，叶铮然说的没错，军用格斗术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技巧，除了几个姿势和动作要领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内涵了，但简单实用。

不过，这位可怜的刺客看错了一点，只是很小的一点。

所以在看似放松的表情下，余宛和温柔其实已经全神贯注的提防着周围了。

“是！温大小姐！”余宛大声吼道。

“即使是训练，也要有死亡的觉悟，否则，你又怎么能适应真正的搏杀。”温柔哼了一声道，“别扯我的后腿。”

温柔脸上淘气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她面无表情的怔在那里，许久，突然一拳将余宛打飞，杀气腾腾地说道：“以后不许提这事，否则，我会真的，干掉你的！”

河水的奔腾声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同样，也让周周可能存在的危险更难以发现。余宛和温柔很安静的走在河岸的岩石上，默默的看着河水向西流去。

余宛正高举着显示有这三个汉字、英文注音、国际通用语三种不同语言的广告牌在机场出口晃悠着。

就在余宛晃荡着的时候，一个女孩走上前来，看了看余宛手中的广告牌，皱着蛾眉仔细打量着余宛。

“是我啊，叶铮然。”

“为什么不打头？”温柔反问道，“没信心啊，其实你已经打得很准了。”

“那……这边走，我们有车。温柔，这里。”余宛摆了摆手。

而且，温柔自告奋勇作铮然的助教──赤之魔女的大名整个神会没有不知道，温柔凶狠的眼神能让最桀傲的学员乖乖的低头。

为期三个月的培训期过后，叶铮然便带着余宛闲暇时候给她做的几十件玉器，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风声呼啸着卷弄着他们的头发，让两人几乎张不开眼，就连开口说话也得用吼的才能勉强听见。

“谢谢。”余宛微微点了点头。

温柔是个天生的战士，她的运动神经似乎格外发达，学起格斗技来快得让人羡慕，这一连串动作显然是斧风掌中的基础动作之一，但温柔做起来流畅圆滑，就像练习上万次一般。

刺客的速度可谓快极，温柔连拨枪的时间都没有，迅疾的向前跳了一小步，顺势转身，双手向前一推。

余宛只能唔唔的哼着，一边使劲用眼神表示自己认输。不过，温柔假装没看到一样，自顾自的说着话，全然不能余宛抽降的机会。

呃……叶铮然，很刚气的名字，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小女孩儿？余宛差点没有摔倒。

“这样的速度和力量算什么，我们斧风掌最擅长的就是以快打慢、以长击短，你们还远远未够格啊。”铮然得意的偏着脑袋说道。

“我说，学会了内功，再用军用格斗术会怎么样？”余宛好奇的问道。

“艾克托普的魔法师？”那女孩疑惑的反问道，“怎么看都像是个没长大的小毛孩子啊？”

比如由劈挂掌演化而来的斧风掌，这个门派有三种弟子，最初级的弟子是想学武的客户，他们只需要交纳一定的学费，就能学到斧风掌中的基础套路和入门的粗浅内功。而真正负责伟承武道的弟子则称为入门弟子，他们必须是有资质的人才，并宣誓效忠于斧风掌门，才可以学习更为精深的掌法，器械，以及内功。但真正能接触到最高层武道的，只有少数几个入室弟子和图书。

“我从三岁开始修习入门内功，到现在……十五年了吧。”铮然偏着头想了想道，“其实斧风掌不难学的啦，只不过，内功的修行一定要长年累月的积累，没有速成的方法。”

“果然，她的心里有某些不能对任何人吐露的秘密……”

古代，曾经有大量秘传的武术流派，那些先驱者们不断的探索着武道的极致，用心开发人体的潜能。事实上，他们的确有相当大的进展。

于是轻敌的刺杀者眼角的余光突然看见一团黑影以诡异的速度冲向自己，紧接着，他的手中微微一轻。

“接近目标，下降作业开始，请各乘员注意，五、四……”电子声音提醒着两人，目标快要到了。

“干得漂亮，木头，你总算比真的木头稍微灵活一点了。”温柔一脚勾在余宛的脚后跟，手掌重重的砸落在他的胸前，身形一晃顺势将余宛整个人压在地板上，膝头正压在他的喉间，让余宛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铮然微微一笑，拉开架势，朝着温柔比划了一个手势。

温柔哧的一声，飞起两脚将刺客的尸体踢入河水之中。河水翻腾着，转瞬间将两具尸体吞没。

预言师的直觉果然很强，二十多张卷轴中，余宛竟然直接便挑中了羽落术的卷轴。两人的速度立刻慢了下来，他们终于可以稍稍喘口气，抬头向上空残留的爆炸烟雾看了一眼。

“斧风掌？”余宛学着女孩的样子侧着头想了想道，“是古武术的流派吧。说起来，我们学的都是容易速成的军用格斗术。”

铮然嘻嘻一笑道：“你不过来，那我可就要过去了。”

“出什么事了，米娅姐？”温柔尽可能的作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小心翼翼的问道。

与此同时，余宛已然抽出了武器，右手中变色龙变形而成的银色左轮，另一手则是警用的小口径左轮，两支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向他的左侧。

因为长牙用它的巨颚，咬断了刺客的匕首，很不客气的将那支匕首吃下去了。

“格斗术的老师？竟然是你这样的小女孩呢？”余宛咕囔道。

可惜的是，温柔和余宛，都有着全局视野。

“这是长老会的命令。”米娅答道，“不要问我。”

铮然笑道：“修习内功一定要在夜间打坐吐纳，而且，无论是最高深的内功还是最粗浅的内功，都需要一点点累积的。如果不学内功只练招式，那几个月功夫就能学得像模像样，不过那样的程度，只能用来表演，用来打架，还比不上军用格斗术。”

“我想学。”温柔举手嚷道。

余宛笑了笑道：“这种情况下，还是保守一点比较好。”

“我们没有降落伞！”余宛冲着温柔大叫道。

余宛一把接过水壶，这时候他意外的发现，这些天的训练的确让他的反应与动作都迅速了不少。

于是温柔不敢再冲锋了，她小心翼翼的绕着铮然，紧盯着对方的双肩。

在穿梭机爆炸前的瞬间，反应极快的温柔便一把拉起余宛滚向舱室的后方，一脚踢碎了紧急按钮的玻璃保护片，启动了应急装置。紧接着，在爆炸的气浪中，温柔与余宛便从打开的后舱门中甩了出去。

“什么事小姑娘？”余宛问道，“你挡着我了。”

“嘿，我还以为魔法师都是满脸白胡子的老头儿呢，你不也是个小毛孩儿。”女孩立刻反驳道。

“机场？”温柔抱怨道，“那里没什么好玩的。”

那里空无一人，而余宛，只是凭着直觉这么做了。

“记得去取客人的数据和名字广告牌……”在离开时，隐约听到米娅这么说道。

“余宛，我们走。”温柔马上就拉着余宛往门口拖去，“快点快点，穿梭机每逢整点到站呢。”

叶铮然，这是客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