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第八章 流光
“怎么回事？”机师只来得及说了四个字，便看到周围绽放的电火花和黑烟将自己吞没。
嘀！手机的蜂鸣声响起。余宛接通了对话，问道：“谁？”
她的身后，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声音回答道：“酒吧里是不卖饭的，如果你吃完饭想要一杯果酒和甜点，我倒是可以带你来这里。不过，你真的不怕那些大块头吗？”
“好，过几天我帮你弄。现在先解决这些家伙吧。”余宛笑了起来。
如果有什么埋伏，或者陷阱，那么周围不可能没有异样。
在门口附近，还有两个带着枪的大汉，他们坐在门口，眼睛却总瞧着流光的方向。
“杀了他，你就不敢向弗里兰德报告这一切了啊。”余宛答道。
流光瞧不起那两个大汉，他知道，自己只需要一秒钟，就能把远在十米之外的两人斩首。
暗魔的双匕首轮番划过，它没有用刺，而全用斩，虽然斩法不如刺杀的攻击力强，但胜在范围广，而余宛本来也不指望单凭匕首就胜过对手──他看得出对手无论是机体还是驾驶者的水平，都有可能还在自己之上。
余宛不会让对手离开暗魔的索状手臂的威胁范围之外，他最喜欢的战术，就是用自己的优势项目让对方始终处于劣势。
“是的，很整齐的部队，也很安静。个个都高大强壮，寡言少语，站得笔直，很呆板的样子。”
流光的任务，是以他作为杀手的经验，来推测那个袭击者，一个显然习惯于杀手风格的机师，可能的出现地点。
“娜米娅，别离他太近。”一个声音从附近的楼房上传来。
敖德萨地区很危险，这里最大的势力是泛俄联邦的政府军，但联邦的军队管理松散，贪污腐化的官员比比皆是，对于这里的地下势力总是睁一眼闭一眼，并不多加干涉，甚至主动和他们交易军火。
“那么，你们就没有什么用处了。”余宛哼了一声道。小型土元素迈着笨拙的脚步，走上前，将它那难看而粗壮的岩石手臂按在其中一人的胸口。
“你可以开重型卡车吧？那么暗魔的运输载具就交给你开了。”余宛说道，“此外，你带来的二十名老兵也归你指挥，有信心吗？”
“算了……我什么也没说。”余宛耸耸肩道。
但他的对手虽然同样身受重伤，却并不比他弱小，那人毫不犹豫的和这名大汉搏斗起来。两人的本领本就相当，而坦白交代的保镖先生又被土元素按出了内伤，一来一去，落于下风的竟然是他。
“你就是队长？听起来很年轻耶。”一个女孩子的声音好奇的回答道。
“什么那个人啊？”少女眨巴着大眼睛反问道。
“很遗憾，我还没有吃过晚饭，空着肚子喝酒容易生病，我还不想太早死。”那个声音连门也没进，只是伸进一只手，隔着门帘将那漂亮女孩拉了出去。
“我明白了，是个好消息。”余宛道，“我替你解决这个威胁好了，不过，让你的人也准备好，毕竟货是从你手上卖出去的，难保他们不对你下手。”
“要有什么样的陷阱，才能杀得死我流光大人呢？”流光呢喃着，向着那个方向冲去。
说起来，敖德萨地区是很危险的，所以，这里的黑帮头子大多都会有一辆改装或是原产的防弹车。这辆改装过的老式指挥车经过改装，其性能免能和现役的装甲车相比了，出现在这里也并不奇怪。
“说起来……这种事让我很开心，哈哈哈哈……”大汉狂笑起来。
毕竟暗魔的设计思想是以易于操纵为主，而不是以性能最高为主的。
“我们不知道。”另一名保镖说到。
看看窗外，似乎已近黄昏，流光有些厌烦了，他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等……一下…ｈｔｔps://ｍ.hetｕsｈｕ.com•cｏm…”保镖犹豫了只有几秒钟，很快便计算出性命与忠诚之间的孰轻孰重，他连忙求饶。
“哦……我想起来。”余宛应道，“好吧，米娅姐既然选中了你，想来你也不差。我剿获了赤色天使一台银白色机体，整备班派辆车过来回收，快点，别等赤色天使反应过来。”
“小姐，这里就是工作间……”
那是一团由水泥和岩石构成的怪物，土元素。
流光很郁闷的坐在酒吧间的角落里，他的面前摆着一杯最廉价的冰水，但流光的眼睛却始终没有看那杯水，而是直盯着门口。
“如果你的命令是对的，他们会听从的。”余宛淡淡的说道，他望着女孩的眼睛说。
两条大汉的反应很正确，他们左手挡在自己胸前要害，右手向前伸出去攻击黑影，双腿迅速拉开架势，以保证自己的下盘稳固……这样的做法对于应付突然袭击也许称得上是不错的应对，不过，来袭的黑影，并不是普通人啊。
“什么事？”
火花四溅，坚硬的钛钢合金表面被划出一条长长的裂口来，幸运的是，弯曲的索状手臂推力不足，所以只划开了装甲，而没有严重损毁内部器件。
“我不管，爷爷设计的那难看的黑大汉才是你的，银龙是我的。”娜米娅撒娇似的望着余宛。
一声轰鸣，那辆空无一人的防弹装甲车，竟自动发动起来，朝着流光正面撞来。
这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飞了出来。两条大汉毕竟是弗里兰德贴身保镖，近身格斗术和枪械自然都要称得上出色才行──当然，只是和普通人相比。
“你竟敢看不起本小姐！”女孩怒吼道。
咔……对方机师听到一个很不妙的声音，光束步枪的能量弹夹似乎打空了。
“就是来这儿玩的啦。不是游客吗？”女孩笑嘻嘻的答道，哪有半点害怕的样子。
“那个……听说老板租了一个大仓库，不过他这次没告诉任何人。”大汉犹豫了一下，眼见余宛又露出那该死的微笑，连忙大声嚷道，“真的，他谁也没说！”
余宛不关心他们谁胜谁负，总之，只要有一个人死去就可以了。活下来的那个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说清自己的清白，所以，他会保持缄默。
“小子你好大胆子！不过我喜欢，来，有胆子就过来喝一杯吧！”大汉拍着桌子道。
流光一声不吭的快步闯出酒吧，飞快的左右看了一眼，远远的，他看见少女的身影正远远出现在街道的尽头，正要消失在拐角处。
“有趣的小子，哈哈哈……”大汉笑着坐了下去。
其次，这里还有大大小小的走私集团数十个，其中像布鲁诺这样有实力的大走私商就有七八个之多，其中绝大多数都有后台。
“能斩碎轻型装甲的光之军刀啊，看起来，比我想像得要厉害呢。”女孩兴奋的舔着唇，拍手嚷道。
作为酒保，这点看人的眼力还是要有的，否则他不可能活到现在。
你要问重达七十公斤的一团岩石如何能以如此高的速度飞扑……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作投石机。
“那关你什么事。”余宛没好气的反问。
当流光冲过拐角的时候，这两个保镖才刚刚跑到长街的中央。
暗魔不慌不忙保持冲势，直到光束步枪的口部开始发出白光，它才猝然间加速侧移，光束紧挨着它直落向地面，将几颗无辜的树击断。
装甲车重重的撞上了那道屏障，随即，车头的强化玻璃，防撞杠，车灯，便在那千百道划痕组成的屏障面前逐一爆碎。
“新机体？太好了……你你你，跟我去！”那边激烈迅速的吼了一声，便挂断了通讯。
余宛唯一可以称得上优势的，就是ｈｅｔusｈｕ•coｍ.com全局视野的观察系统，以及战斗预感战斗远见两种法术。
“我当然不知道，又没人告诉过我。”余宛答道。
“那么我现在告诉你，以后、不许、你、再用它做这种事了！”女孩嚷道，“否则没用几次，这条手臂上的主要部件就全要报废了。”
那里，是机体雷达和通信器等系统的位置，破坏了它之后机体便几乎无法工作了。而且，余宛用的劲似乎稍大了一点，暗魔的铁爪一头扎入了驾驶舱，杀死了对手的机师。
“我，布鲁诺。”那边传来压抑的声音，“嘿，你把弗里兰德气疯了，他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损失，现在几乎要破产了。”
流光小跑到离少女二十来步远，渐渐慢了下来，悄无声息的跟在她的身后。但流光的注意力却不在少女身上，而是在四周。
女孩倒没有吹牛，她的技术确实要高过整备班的大叔大哥们。
“我用的不是摔角，而是拳法中的摔法呢……”余宛笑道，“对了，说起来，晚上有个行动，你有兴趣吗？”
“会是会，我也很想……”女孩露出渴望的眼神，“但我的工作是整备班，爷爷和米娅姐绝对不会允许我……”
“好吧，看起来你说的很爽快……那么干掉你的同伴，你就可以走了。”余宛背着手退开两步，笑吟吟的说道。
余宛收起手机，回头望着秘密据点偏着头想了半日，慢吞吞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该死，他的机体怎么可能这么灵活！”对方的驾驶者，一个和余宛差不多年轻的男子，嘀咕道。
不过对方的驾驶者还是被狠狠的吓了一跳，机体马力全开，迅速向上空拨高了几十米。
“两辆吉普，带机枪和火箭发射器，两辆装甲运兵车，二十名自由骑兵雇来的老兵，绝对可靠。这是米娅姐说的哦。”娜米娅随口答道，她的注意仍然放在银龙上。
对手却是大喜，他无意间发现了暗魔的弱点了。
“我舍不得。”女孩嘟着嘴道。
那就足够了。在两名曾经的同僚大打出手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余宛悄悄的离开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布鲁诺大笑道，“是几个怪人，带着一队枪手……说起来，他们的人很奇怪，看起来就像是机器人一样，死板死板的。”
“什么行动，好玩吗？”
被流光斩得惨不忍睹的车头再一次亮起细碎的信号灯，那是驾驶室内的操作台仍然在工作的迹象。显然，防弹装甲车的装甲虽然被流光斩裂，但车子的主要功能仍在，它如同蛮牛一般，推着流光向后急退。
“帮我改好暗魔，我就再活捉一个给你。”
光线类武器在空气中的速度快到几可忽略飞行时间，但在控制者从瞄准到扣下扳机的这段时间内，却有着近1秒钟的躲避时间。
“那个……”娜米娅想了想道，“如果有好的零件，我也许可以帮你改进一下啦。谁叫爷爷他们设计的时候没有想到可以用机器人来玩摔角呢。”
“除了装甲差一点，其他的部分倒是没太大问题。”女孩点头道，“这些简单得很，喂，你们，现在就带我去工作间，看本小姐露一手！”
“嘿，小鬼，那个，我问你一件事啊。”正发着呆，娜米娅猛推开房门闯了进来。
“那么，你就是想让我听到你的狂笑声吗？”余宛淡淡的问了一句。
酒保认得这两人是弗里兰德的贴身保镖，他们的目的似乎只是为长发男人打下手而已。
“部队？”
距离终于还是拉开了。余宛郁闷的发现，暗魔的爬升能力不如对手，所以，当对手向上空飞起的时候，暗魔尽力追赶时，仍然暴露出它升力不足的缺点来。
“我的确不清楚他们是什么人，不过老板管他们https://ｍ•ｈｅｔusｈu•ｃom.ｃｏｍ叫中尉。”在地狱边缘走过一圈的大汉很爽快的回答道，“他们一共有四个人，有老有少，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总之看起来都不正常，另外还有一批五六十人的部队。”
“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什么时候开枪。”
离开工作间，余宛走出据点，站在黑森林的边缘，靠着一棵小树望着天空发呆。
“你到底想跟我到什么时候，嗯？”少女跳着舞步般旋转着，回过头来，偏着头带着鼻音可爱的问道。
居高临下，银白色机体端着他的一二五厘米口径光束步枪，向着暗魔开始射击。
流光的心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这么准时，让自己恰好看到一抹即将消失的背影，难道只是巧合吗？
转过拐角，流光再次发现那少女，这一次，她还没来得及转过拐角，而是不慌不忙的踏着小碎步，像只活泼的小麻雀一般，沿着街心蹦跳着。
流光一手抵在那严重变形的车头，一手控制着光之军刀向着车头猛砍，一刀下去，那连黄蜂三型也无法打穿的防弹装甲便多出一道龟裂纹。而那刀，便又一次毫不停顿的斩向目标。眨眼间，那光之刃已然斩出数十记撕裂岩石的攻击。
这团土元素，其实是被一个改装过的高爆手雷和气体发生装置给蹦出来的。它就像一颗炮弹，一头将两条大汉一起撞飞。
另外，这个年轻的长发男人，身上有着危险的气味。虽然酒吧内来来往往的有一多半都是亡命之徒，但和这个俊美的男人相比，他们的气味还不够浓。
“你到底是什么人？”流光问道，他缓缓的向前靠了几步。在流光的右手，猝然间腾跃一团幽蓝色的光团。
风一般的速度，切开岩石的力量。
“嘿，整备班的同僚们，我找到了一个不错的猎物，或许你们会喜欢。”余宛对着小队频道说道。
显然，挥舞全无重量的光，仅仅需要使用者消耗一点点力量而已，流光只是轻轻转转手腕，那光刀便像一面巨大的轮锯不停的切削着可怜的防弹装甲车。
车里有人？
流光对自己的能力很自信，他是杀手，但他不是那种隐藏在阴暗中蹲守，下毒，设陷阱，或者其他什么诡计的刺客，他所擅长的杀人方法，是速度和力量。
白银枪手就要向下堕落，暗魔的铁爪一紧，紧扣住它，火箭推进器打开，以降低下坠的速度，终于让这台大家伙免遭坠毁的危险。
“身份。”
“咦？啊？你要我一个小姑娘指挥那一票五大三粗的佣兵？他们怎么可能听我的话。”娜米娅嚷道。
就在这时，暗魔突然逼近，这位机师甚至可以看见，那漆黑的水滴型身体在屏幕上的图像正在迅速放大，转眼间，屏幕一片漆黑。
“为……为什么？”大汉疑虑道。
“我不管这些，只要你能保证暗魔能正常工作就好。”余宛不负责的说道，“对了，你们的护送武装怎么样？”
“喂，小子，什么叫大块头，爷这叫强壮，懂吗？小女孩喜欢强壮的男人吗？”一个大汉调笑道。
“我啊，我是娜米娅·塔尔克，塔尔克博士的孙女，整备班的王牌技|师啦。”女孩格格笑了起来。
流光快步向着女孩消失的方向追去，他拐过街角时，只见那少女的背影再次消失的街的尽头。
“你……堕落游侠专案的设计者，那个白头发白胡须穿白大褂的老头子！”
女孩似乎有着对机械和电子系统天生的魔力，在她手下，先进的防破译系统就像豆腐做的锁头一般一触即散，赤色天使的试验机体很轻松的就换了主人。
闪光，耀眼如雷电划破夜空一般，在流光的手中华丽的舞跃着，化身为修长冷锐的长刀，在流光的面前划出一面光的屏障m.hetushu.com.com。
“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有趣了，那些枪手个个像机器人，身高步伐什么的都像量过一样。倒是带队的那几个怪人，高的高胖的胖，一个正常人也没有，哈哈哈……”
“不用费力了，那人是不会回来管你们的死活的。”余宛冷淡的答道，“我更关心的是那个长发家伙是何方神圣。”
“多余的武器系统可以把一辆运兵车改成简易的发射平台吧？”余宛笑道，“你看，多管榴弹机枪矩阵，高能光束步枪，可以把一辆运兵车改成主战坦克呢。”
“可以吗？我舍不得呢……不过，算了，帮你一次好了。”女孩嚷道。
银白色机体慌忙退让，显然，它的机动性并不亚于暗魔。
“肯说了吗？”余宛微笑。
“你是王牌？没骗我吧？”余宛疑惑道。
“嘿，我说……听说你有路子，能不能卖点重家伙给我？”布鲁诺小声的问道。
“在酒吧门口说话的男孩。”
“唉呀呀，你这个人真是好烦啊。对不对？”女孩扭过头，对着一旁的装甲车说道。
流光小跑着追了上去，在他身后，两名保镖连忙也追了过来。只是他们的速度，显然和流光差得太远了。
“那个人，是谁？”流光反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流光一字一顿的问道。
就在流光将眼光重新转向女孩的脸上时，他发现，女孩的眼里流过一丝得意。
“哦……不是，那个，我想说……”大汉支吾了一阵，说道，“弗里兰德好像身后有靠山，那边派人来调查了。”
“我认为你更适合一头发|情的母野猪。”男孩笑道。
“对付重装甲的对手，摔法可是最实用的方法呢……”余宛为难道，“索状手臂的优点就是长而且灵活，要是限制了这种功能，索状手臂还有什么实用价值吗？”
但流光并没有看到车内有人。
“你以前没有听过我的名字吗？”余宛笑了起来。
一支匕首扫过银白色机体的头部，在对手慌忙避让时，另一支匕首阴险的绕过一个弧线刺向它的腰间。索状手臂的弯曲能力令人羡慕，银白色机体慌忙间竟然没有闪过这一刀。
“我的刀，以纯粹的能量，构成的光之军刀，我力量的源泉。”流光骄傲的说道，“给你一分钟，告诉我你是谁，否则我会把你切碎。”
“那就把这台家伙拆了吧。”余宛笑道，“说起来，它的不少系统要比暗魔先进呢。”
“你是谁？”余宛奇怪了，他记得队里并没有女人来着。
紧接着，余宛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这两个半死的保镖。
“塔尔克博士是谁？”
“不是，那是事实。”
“很好，你似乎没有说谎。那么，弗里兰德想必还有一批货，用来翻身，对吧？”余宛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用堕落游侠的手臂抓过什么特别重的东西了？而且，还是抡起来的那种抓法对吧？”女孩大声问道，“你不知道索状手臂的限制抓取重量是十五吨吗？”
“他呀？一出门就跑掉了，说是去解决掉一些杂鱼什么的。”女孩一面说，一面走向路边停放的车辆，满是好奇的拍了拍车窗，“咦，这不是军用的防弹指挥车吗，这里居然有这种东西耶……虽然拆除了指挥系统和雷达火控系统，不过单单这个车壳子也值好几十万吧。”
说到近距离格斗，银白色机体拍马也赶不上暗魔。暗魔的索状手臂伸缩自如，且没有关节，不仅比人形机体的手臂要长，且更灵活，只是绝对力量方面要逊色于对手。
第二发光束仍然没有击中，暗魔的速度也许略逊于银白机体，但它的加速度无疑是非常优秀的。在一道道光束的射击中，余宛不慌不忙的闪避着。
眼前的家伙，到底是个新手，还是对自己和_图_书过分自信了呢？
“那是什么？”女孩好奇的指着流光右手。她的手仍然紧贴在车窗玻璃上，似乎已然被吓呆了。
即使这个客人只点最便宜的水，酒保也不敢丝毫看轻他，他知道，这个人是弗里兰德毕恭毕敬请来的，他也知道，弗里兰德虽然现在有很大的麻烦，但却仍然是个骄傲的家伙，普通人是不值得他那样恭敬的。
高度转化为速度，这是战机飞行员的经验，不过，用在这里似乎也有同样的好处。
“是治安警察还是泛俄联邦政府军？”余宛反问。
“好朋友！”布鲁诺爽快的应了一句，挂断了。
“好了，给你起个名字……叫银龙好吧？”女孩偏着头，说道。
正在这时，门帘刷的掀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孩蹦蹦跳跳的闯了进来，她好奇的四下张望了一眼，嚷道：“你说的对耶，果然都带着枪。我们就在这里吃晚饭吧？”
虽然它只有六十公斤重，但它的手臂推力，却是身体的数倍。强壮如眼前的大汉，也不禁翻起了白眼，呼吸困难，肋骨似乎随时可能崩断刺入肺中一般。
“你会改造机体对吧？”余宛看了看那台银龙，说道，“会驾驶吗？”
只是，要正好在这一秒钟的时间完成操纵到机体动作，这似乎并不太可能。但他的对手，暗魔，似乎就做到了。
这一对高周波匕首，正装在暗魔的手臂上，只要余宛一个念头，这对凶猛的兵器便会从臂端弹出，将对方撕成碎片。
流光的注意不可避免的分出一丝转向那辆装甲车。
与此同时，电子干扰弹抛射器发射，在对手的雷达暂时性受干扰扭曲的瞬间，暗魔带着惊人的速度扑至静止的银白色机体面前，一爪砸碎了对方的头部。
看着女孩忘我的开始工作，余宛便告辞离开了……虽然他相信女孩根本没听到他说话，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随口说了一句再见。
余宛早就在数着残弹数了。在闪避时，他就刻意的让暗魔逐渐爬升到略高于对方机体的位置，在第十发光束刚刚离开枪管，暗魔便迎着对方猛冲过去。
“你……是不是……等等，你这么说让我觉得不对劲。”
不过，在磁振高周波匕首特殊的攻击方式下，力量并不是主要的。超高频率振动的匕首会让坚硬如钛合金的装甲因为谐振而崩坏，加上匕首本身的切割力，能够很容易的撕开坚固的装甲表面。
“另外，我带来了雷达、观察镜、制导火箭、能量弹匣装填器……”女孩掰着手指数道，“反正，总之，说了你也不懂啦！”
大汉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着另一名大汉，突然，他抬起手，极快的一记手刀切向另一名大汉的颈部。
“为什么是你起名啊，好像我才是队长呢。”余宛问道。
正常的对策，是通过无规律的高速移动，来降低对手的命中率吧……那位机师想道。
但流光还是郁闷，作为组织内的高级杀手，他一向都是单独行动的，孤高傲慢才是他的作风。像这样和一群普通人合作，完全不是他流光喜欢的方式。
“游客。”
“你是什么人，我们是弗里兰德公司的！”保镖之一喊道。
“我是娜米娅，可爱的娜米娅。”女孩眨巴着眼睛，回答道。
“游客？”
“等等，你说的死板，是专指那些枪手，还是包括带队的家伙？”余宛心里一动，追问道。
所以流光这几天的任务，就是在他认为可能发现目标的地点流连。
幸运的是这只是一团小型的土元素，所以，它只有一米来高，但它的体重绝对可以让任何一个壮汉汗颜。
“余宛，神会四大天才之中最怪异的天才，擅长预言类法术……呃？刚才那些话，算是称赞吗？”女孩偏着头问。
而流光，仅仅是被装甲车撞退了几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