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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这两个字让张扬感到温暖，望着这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张扬忽然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回家的感觉，真好！”

张扬道：“有点儿，范思琪出事的当天，和她见过面，她还特地提起许嘉勇，言谈之中对许嘉勇的感情很深。”

姜亮一边开酒一边道：“杜书记，我可以作证，我们都在说你工作辛苦，坏话可一句没说。”

张扬道：“我总觉着这件事可能和许嘉勇有关。”

张扬来到农家菜的时候，公安局长荣鹏飞已经赶到了，和他一起同来的还有姜亮，听说张扬过来了，所以荣鹏飞招呼姜亮一起来了，姜亮是他的左膀右臂，前些日子，张扬想把姜亮弄到南锡担任公安局副局长，顶替孟允声的位置，荣鹏飞很是舍不得，可姜亮出于和张扬的关系，决心要走，没想到临了省里决定让赵国强去南锡，姜亮也未能成行，张扬很失望，可荣鹏飞却十分高兴，他可不想轻易就放走一位这么好的助手。

杜天野点了点头道：“我记得！”

杜天野道：“现在没有其他人了，你跟我说说，到底你在怀疑什么？”

姜亮在里面点菜呢，荣鹏飞乐呵呵迎上来握住张扬的手道：“张扬，听说你在南锡干得不错，快让南锡的警察失业了。”

张扬听他说得可怜，想想他们毕竟是相交一场，过去江乐也一直都很听话，张扬道：“好吧，我说说看，不过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张扬笑道：“谁招你了？火气好像有点大。”

张扬道：“应该还在苏媛媛的家里，我这次来就是想找她拿到那张照片，顺便查明他们之间究竟是怎样的关系。”

张扬道：“没什么不合适的，顺便把苏媛媛请出来一起吃顿饭。”

江乐道：“杜书记，我是一时糊涂，又觉着亲戚的面子不好驳，所以我才给城建局李局长打了招呼，我已经把钱全都退回去了。”

杜天野微笑道：“他写这四个字是要我公正廉明当官，堂堂正正做人！”

杜天野道：“你这次回来就是想从沈静贤那里查到一些许常德的事情，还有王均瑶的过去？”

张扬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他决定的事情很少更改。”

杜天野摇了摇头道：“你别帮着说情，谁说情都没用。我给他机会了，让他去档案馆工作，没把他开除都是手下留情。”

张扬道：“荣局，你还记得董得志吗？”

江乐连连称谢。

张扬道：“南锡副市长龚奇伟的女儿前些天被人绑架，我想这件事你们都听说了。”

张扬觉着杜天野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同意了他的建议，他虽然很想去找沈静贤问明那件事，可想起上次沈静贤冷漠的态度，如果自己就这样找到她门上，估计也不会有什么收获，还是先周详的考虑一下再说，杜天野的提议倒是提醒了张扬，荣鹏飞身为江城公安局长，又是他的老朋友，这方面的事情他应该很有经验，晚上刚好可以请教一下。

张扬道：“不必兴师动众的，这次我回来也不是为了喝酒，这样吧，咱们去苏媛媛家附近的那家母鸡煲喝汤吧。”

张扬道：“我有些怀疑，可是就算有人为他复仇也应该冲着我来。”

杜天野道：“判断问题不能根据自己的喜好，我虽然不是警察，可我也知道法律上什么也大不过证据。”

张扬道：“照片好像是六十年代的，上面有一些我认识的人，有苏媛媛的母亲沈静贤，有王均瑶，还有咱们的前省长许常德。”

荣鹏飞道：“他是市委书记，日理万机的主儿，跟我们不能比！”

张扬咧开嘴笑道：“我看好你，你比https://m.hetushu.com.com那个罗恩强多了，还有，范思琪也看中了你，她指定要聘请你当她的代理律师，范思琪现在落难，可她手里仍然有大部分星月的股份，如果你帮她打赢了这场官司，嘿嘿，钱肯定少不了你的。”

张扬道：“杜书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觉着苏媛媛是对你好呢还是对我好？”

杜天野道：“据我说知许嘉勇留学的时候得到过她的照顾，有些感情也是难免的。”

杜天野并没有想把江乐一棒子打死，他叹了口气道：“让他好好反省反省，他这么年轻，应该还有机会。”

“谁？”荣鹏飞和姜亮异口同声道。

张扬道：“市委书记也得守时啊，这都过去十五分钟了！”他刚刚说完，杜天野就推门走进来了，他穿着黑色大衣，带着墨镜，一进门就笑道：“我在门外就觉着耳根子痒痒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张扬知道他是在说龚奇伟女儿被绑架的案子，不由得苦笑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就快成公安系统的公敌了。”

荣鹏飞哈哈大笑：“作为公安战线的一员，我倒希望你这样的热心人越多越好，只要能够帮着维护社会治安，杜绝犯罪，我们公安就算失业了也无所谓。”

张扬回到别墅洗了个澡，稍稍休息了一会儿就前往南湖农家菜。

张扬的目光仍然流连在那幅字上：“真好！赶明儿我也去趟清台山，找陈老伯讨一幅字去。”

张扬道：“我在她家的客厅里看到了一幅黑白照片，照片拍摄于66年，应该是下乡插队的时候拍摄的，里面有很多人，沈静贤和王均瑶就站在一起，她们很亲密，后面一排有许常德，我相信我没认错，可是当我询问沈静贤认不认识许常德的时候，她的情绪很冷漠，竟然说她不认识！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有些奇怪？”

杜天野猜到张扬肯定有事，据他所知，张扬对苏媛媛一向都没有什么好感，这次请她又是为了什么？杜天野道：“晚上不合适吧，你有什么事也不急于一时，这样吧，你要是想清静，咱们去南湖农家菜，我把荣局叫上，有阵子没见了，咱们好好喝几杯。”

张扬道：“目前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范思琪！”

张扬笑道：“那就拿出你最好的手艺，做顿好的给我尝尝！”

杜天野笑道：“我觉着她是个爱国商人啊，最近在清台山投资了国际影视娱乐城，还捐助了几所小学，对慈善相当的热衷，这样的人会有心情搞阴谋诡计？”

荣鹏飞道：“犯罪都是要有动机的，也许龚奇伟真的在某些方面触怒了范思琪。”

张扬道：“刚刚来到三环路，进入江城当然要先给您这个父母官打声招呼。”

当晚他们喝得并不多，离开的时候，杜天野让张扬跟他一起回去住，张扬也没推辞，开着他的皮卡车载着杜天野来到了市委家属院。

从杜天野的话中张扬听出了一丝回旋余地，毕竟江乐在他身边干了这么久，杜天野对江乐的能力还是认同的，不过江乐这次错得实在离谱，不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怎么都交代不过去。

杜天野知道他拐弯抹角的骂自己，抬脚就在张扬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小子欠揍是不？”

杜天野道：“的确有些奇怪，如果你没认错的话，许常德和苏媛媛的母亲应该是认识的。”

张扬道：“许常德的事情你应该清楚，当时你在中纪委，如果不是他突然心脏病发，也是一个锒铛入狱的结局。”

自从张扬去了南锡，南湖木屋别墅这边就闲置了下来，胡茵茹因为业务的关系最近一段时间也没有回来江城，不过ｈｔｔｐs://wｗw.ｈetｕsｈｕ.ｃｏm•ｃom她雇了一位保洁，每周都会过来打扫卫生，所以别墅一直收拾的都很干净。

张扬道：“我在苏媛媛的家中看到了一幅照片！”

张扬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越是搞阴谋诡计的人，越是喜欢隐藏自己，知道什么叫伪善吗？”

高廉明道：“元旦万人环城跑你不管了？”

张扬道：“不知为什么？我总觉着这件事还没有结束。”

江乐用力抿着嘴唇，他去了档案馆，虽然是个清闲的所在，可是他从市委书记秘书的位置上下来，等于向所有人宣布，杜天野不会用他，以后也不会有人用他，他的政治前途基本上就到此终止了。江乐是个有志向有野心的人，对他来说这次付出的代价太惨痛了。可杜天野的态度很坚决，看他的样子已经知道几乎没有回旋的余地，江乐刚才听到了张扬的名字，想起张扬，他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张扬是他的老领导，当初正是通过张扬的帮助他才得以成为杜天野的秘书，张扬对他一直都很不错，也只有张扬能为他说几句话了。

这里的老板和张扬也是很熟悉，见到他过来也惊喜道：“张主任啊，您可有阵子没来了。”

江乐道：“张主任，还记得上次我在东江求你的事情吗？”

张扬道：“干啥？还要喝啊？”

姜亮点完菜也来到包间内，张扬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七点一刻了，他低声道：“杜书记还没到啊！”

单身汉的生活还是很简单的，杜天野从冰箱找了真空包的卤牛肉、烧鸡，又弄了盘花生，剥了几颗松花蛋，两人就凑在餐桌边又喝了起来，他们都是好酒之人，喝酒不是目的，可男人之间谈话的时候，要是没有酒，总觉着缺了点什么。

荣鹏飞微微一怔：“董得志？他和这件事有关系吗？”他当然知道董得志死去多年，不可能也不应该和这件事有任何的关系。

杜天野接到他的那个电话之后就知道张扬这次回来有事，三杯酒过后，忍不住问道：“年底应该是工作最为繁忙的时候，你这个时候跑回来，是不是有事啊？”

张扬决定回江城很突然，自从他知道和董得志合影的那个女人是王均瑶，他就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极强的好奇心，许常德和董得志之间，董得志和王均瑶之间，王均瑶和许嘉勇之间，他们究竟有怎样的关系？张扬必须要查清这件事，他深信范思琪和绑架龚雅馨的事情无关，这起事件如果说有受害者，这个受害者就是范思琪，龚雅馨只是陷害范思琪的一个道具，她才是被无辜波及的，张扬甚至假设这一切是海瑟夫人策划的，可是他找不到海瑟夫人做这件事的动机，重重的谜团让张扬心神不宁，他必须要马上赶回江城，必须要调查清楚王均瑶的过去。

杜天野笑骂道：“屁话，真把自个儿当成三陪了？”

张扬回到江城联系的第一个人就是杜天野，杜天野正在办公室里发火，接电话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气：“喂”

杜天野放下电话，怒气冲冲的望着江乐，江乐哭丧着脸，嘴唇哆哆嗦嗦道：“杜书记，我……我知道错了，您再给我一个机会吧。”

杜天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二锅头。

张扬道：“我要回去调查一件事。”他想起艾西瓦娅的事情，把艾西瓦娅的联系方式交给了高廉明：“你帮我联系这个印度女孩，力求请她来中国一趟，我会找人帮她治病。”

张扬道：“我没忘，许嘉勇一直把我当成杀父仇人，他想尽办法报复我，报复我的身边人，还差一点把乔梦媛给害死了。”

张扬道：“你小子活该，这都算便宜你了”

江乐黯然离开杜天野m•hetｕsｈｕ•com•cｏｍ的办公室之后，来到外面给张扬打了一个电话。

杜天野愤然道：“江乐啊江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打着我的旗号在外面收受贿赂，造成了这么恶劣的影响，我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而你又是怎么做的？”

杜天野有些不解道：“你怎么会突然关注这些事情？”

张扬经他提醒才想起，上次他和杜天野在东江见面的时候，江乐曾经求他帮忙说情，不过张扬当时就拒绝了，让江乐去向杜天野主动承认错误。张扬道：“怎么？你没听我的？没找杜书记主动坦白这件事？”

杜天野有些纳闷，这小子怎么会突然想到那个地方去？他低声道：“那儿好像不太合适吧，太乱。”

江乐道：“张主任，我是你一手提携起来的，我还年轻，我要是现在就去了档案馆，可能这辈子都要窝在那里面了。张主任，我求求你，你帮我一次，就帮我这最后一次。”

杜天野道：“我今晚可能要迟一点，这样，七点钟一起吃饭鱼米之乡行吗？我让苏小红安排一下。”

杜天野愣了一下：“江城？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天野道：“江乐那小子也真是混蛋，又给你打电话说情，他压根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荣鹏飞拉着他的手臂把他请了进去。

张扬道：“根据那张照片来看，他们应该是一起下过乡，插过队。”

几个人都点了点头，这件事在平海体制内都引起了震动，公安系统还专门针对这件事进行了内部讨论，荣鹏飞道：“不是说案子已经破了吗？”

杜天野忍不住斥道：“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满脑子的龌龊思想。”

一直以来杜天野都是一个人住，他虽然和亲生父亲陈崇山相认，可是陈崇山并不想公开这段关系，害怕给杜天野造成不好的影响，杜天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清台山探望他。

张扬道：“可惜不是每位公安都有你荣局这样的境界。”

张扬笑道：“业精于勤荒于嬉，我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官场上，书法比起过去反而是退步了，比不上陈老伯。”

张扬点了点头道：“我通过朋友对这张照片进行了电脑加工处理，基本确认了这女人的身份。”

高廉明看到张扬若有所思，小声道：“你在想什么？”

“好嘞！”

江乐一夜回到解放前，什么前途希望都没有了，这还是杜天野念在他跟随自己这么久的份上手下留情，不然恐怕他连工作都保不住，江乐真是悔不当初，他哀求道：“杜书记，我只收了三千块，我都退了，我也没帮亲戚办成事儿，没有给国家造成损失，我保证，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表现，我再也不会犯错了，杜书记，求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吧。”在他看来，只要杜天野愿意，他犯下的小错误根本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在江城，杜天野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只要他肯原谅自己，别人自然不敢说什么。

“王均瑶！”

张扬道：“我总觉着里面可疑的事情太多，偏偏又搞不明白，你还记得那次你让我去苏媛媛家里，帮她母亲治病吗？”

杜天野低声道：“你怀疑谁？”

荣鹏飞笑道：“我没说错，你小子就是想抢我们公安的饭碗。”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杜天野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什么指示？”

杜天野摇了摇头道：“正因为你是我的秘书，我才要严格要求你，这样的错误我无法容忍，江乐，你很聪明，也有些能力，可是聪明也要用对地方，你在体制中这么多年，什么叫小聪明，什么叫大智慧应该懂得，你去档案馆工作可以好好的反思一下，好好的在这个岗位上干好。”

张扬道：“我总觉着男m•hｅtusｈｕ•com•ｃom男女女的在一起没那么单纯，兴许他们之间有点什么呢。”

荣鹏飞和张扬对望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荣鹏飞道：“杜书记料事如神。”

杜天野笑道：“这么久没见了，当然要喝个痛快。”

张扬道：“现在这个社会变化日新月异，人心思变，金钱、物质、美色都是很有诱惑力的。”

张扬道：“我这人好奇心重。”这个理由谁也不会相信，仅仅是因为好奇心，他就大老远的跑回江城，真正困扰张扬的是范思琪的事情，他总觉着这是一场针对范思琪的报复行动，他必须要找到真正的原因。

高廉明苦笑道：“你这不是坑我吗？我师兄都不愿接的案子，你交给我？”

张扬不慌不忙的喝了口酒道：“王均瑶！也就是你们熟知的海瑟夫人。”

杜天野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道：“你别打我的主意，我没功夫帮你。”

张扬道：“不是我要管，是你要管，身为律师，你的职责是维护法律的公正，既然觉着这件案子充满了疑点，就一定要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还范思琪一个公道。”

张扬笑道：“得了，你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不过还是要让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公平的说，江乐还是很有能力的，你把他一棒子打死了，他以后就没机会了。”

杜天野叹了口气道：“真是没完没了的烦心事儿，刚刚清净了几天，那个江乐又给我捅了漏子，你说他一个秘书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背着我收受贿赂，张扬，这小子还是你推荐给我的。”

江乐道：“没有……可这件事还是被举报了，杜书记知道后很生气，他让我去档案馆报到。”

张扬微笑道：“你是律师，更容易取得别人的信任。”

张扬道：“不敢不敢，以你杜书记升官的速度，我早晚还得犯在你手里，为了以后打算，我说谁的坏话也不敢说你的。”

张扬拿出了那张董德志和王均瑶的合影，递给荣鹏飞，荣鹏飞看了看，又交给了姜亮，姜亮道：“这张照片不是刘五交出来的那张吗？”

杜天野道：“人家举报他收受贿赂，还收受别人的性贿赂，你说他一个秘书胆子怎么就这么大？”杜天野想起来就有些恼火，重重捶了捶桌子。

张扬道：“我相信自己的直觉，范思琪不可能做这件事，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高廉明琢磨了一下，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件案子我接了！”

因为都是自己人，张扬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他低声道：“我这次回来是想查清楚一件事，需要你们给我帮忙。”

荣鹏飞道：“就算拍到了一张她和董德志的合影又能说明什么问题？董德志犯罪，就能证明她是同谋吗？”

杜天野道：“可他已经死了，事情应该结束了。”

杜天野端起酒杯道：“来吧，我们欢迎张主任回家！”

张扬听杜天野这么说，也知道江乐这次是在劫难逃，当着荣鹏飞和江乐的面也不方便说太多。

张扬道：“范思琪目前仍在羁押中，她是龚雅馨被绑架一案的最大嫌疑人，如果找不到有力的证据，她恐怕很难脱罪。”

杜天野低声道：“你说的是星月集团的董事长范思琪？”

张扬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去查不合适。”

江乐的情绪很低落，从他的声音就能够听出来，江乐道：“张主任，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说点事。”

张扬道：“他们肯定认识！”

杜天野哈哈笑道：“随他们说去，老子不怕！”

荣鹏飞道：“说出来听听，只要我们能够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帮忙。”

张扬道：“我不是想抢你们的饭碗，我是觉着这件事很奇怪，ｈｔtｐs://ｗｗw•ｈetusｈu•ｃom.cｏｍ以范思琪的身份地位，她根本不用这么做。”

张扬笑道：“这四个大字你应该悬挂到你办公室去，两旁再弄几个衙役站着，绝对是王八之气威震天下。”

听到许嘉勇的名字，荣鹏飞不禁皱了皱眉头，张扬和许嘉勇的恩怨他多少是了解一些的，荣鹏飞道：“许嘉勇已经死了，谁会为他做这些事呢？”

姜亮忍不住插口道：“谁会花费这么大功夫去害一个人，如果说真的有这样一个人，他为什么会这么恨范思琪？”

江乐乞求道：“张主任，你帮我一次，我知道你和杜书记的关系最好，他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帮我说说情，让杜书记再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杜天野道：“没有证据最好别胡乱说话。”

张扬道：“我马上要去江城一趟！”

张扬正在驶往南湖木屋别墅的路上，他微笑道：“说吧我听着呢。”江城的冬天比南锡冷很多，南湖已经冰封了，前些日子下过一场雪，不少地方雪还没有融化。

杜天野原本对这件事并不关注，可听到张扬提起苏媛媛的名字，顿时关注了起来，他低声道：“什么照片？”

杜天野道：“你怀疑王均瑶？”

张扬道：“就是她，根据南锡警方掌握的证据，好像她是最大的嫌疑人，很多证据都对她不利。”

高廉明道：“为什么选我？”

张扬道：“如果说范思琪是绑架者，可是她从这次的绑架中能够获得什么好处？留下这么多的证据，可只要是仔细想想，这些证据全都是破绽，其存在的目的就是要证明范思琪有罪，我怀疑范思琪才是这次事件的首要目标，有人想要害她。”

张扬走入杜天野的小楼，首先被厅堂中悬挂的一幅大字所吸引，上书……正大光明四个大字，笔风泼辣，大开大合，一看就知道是陈崇山的笔迹，张扬赞道：“陈老伯的书法越发精到了。”

张扬道：“你一市委书记也要小心谨慎，这年头变了，留宿女人招人非议，留宿男人也会有人说三道四。”

荣鹏飞道：“我可以查一下过去的资料，许省长的资料并不难查。”

姜亮道：“就算一起插过队，也证明不了什么！”

杜天野并不否认这一点，他低声道：“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不说，我都要忘了。”

杜天野等了张扬一眼道：“一定是你，觉着自己现在出息了，不受我管了是不是？”

高廉明道：“你真的要管范思琪的事情？”

张扬听说是他，有些奇怪，可很快就想明白了，江乐是杜天野的秘书，自己回江城的事情肯定是杜天野告诉他的。

张扬道：“我还当你叫我过来陪你睡觉的，搞了半天还要陪喝酒。”

这问题让杜天野无从作答，当初苏媛媛差点就把他的亲生父亲害入监狱，虽然他没有因此仇视苏媛媛，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不复从前了，除了那次让张扬登门帮助苏媛媛的母亲诊病，他和苏媛媛之间再没有什么联系。

张扬笑了笑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不犯错误，哪能明辨是非啊，江乐收的也不多，对待这样的年轻同志，要本着批评教育为主的态度，不能一棍子打死吧？”

几个人都沉默了下去，他们都不知道这几个人会有联系，荣鹏飞道：“那张照片还在吗？”

张扬呵呵笑道：“我一处级干部哪敢指挥您这个市委书记，那啥，我到江城了！”

杜天野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收受别人贿赂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你自己整理一下，把情况交代清楚，然后去档案馆报到吧。”

杜天野道：“老爷子说了，你的书法绝对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杜天野压低声音道：“你怀疑有人在为许嘉勇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