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哥很想低调
陈凯打断他的话道：“我看第一个需要处理的就是你！来人！把他的枪给我下了，帽子给我摘了！”
外面围观的人并不知道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三乐也围在外面看热闹呢，被打得猪头般的面孔充满着得意，他向周围朋友道：“他妈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得罪了我，等着倒霉吧。”
滨海县公安局副局长周学柱亲自走过来，把孙鑫的配枪给下了，然后摘下他的警帽扔到了桌子上。
张扬道：“我现在已经有点高处不胜寒的感觉了，清姐，你帮我琢磨琢磨，我怎么越是想低调就越是有高调的事情找到我门上啊？”
此时滨海县县长许双奇正坐在昝世杰的床边，他的手里端着一杯茶，在他和昝世杰之间已经进行过的接近一个小时的谈话中，已经将张扬来到滨海后发生的一些事说了一遍，除了张扬舍身救人的这件事之外，许双奇对张扬的总体评价是：“他似乎对政务并不是太关心，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我和刘建设，来滨海都快一周了，连常委会都没有组织召开过一次。”
法院院长胡广州道：“你们把今天的经过说一遍！”
武意道：“我还在工会宾馆呢，这才八点十五，你没那么早睡的，过来，我请你吃海鲜烧烤。”
武意道：“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的前途想想也得为我的前途想想。还说是朋友呢，你就牺牲一回，做一次专访有什么？又不会少一块肉。”
张扬道：“胡院长，你这话说错了，咱们谁说了都不算，法律说了算。”
武意道：“宣传你也是工作的需要。”
马飞是个应声虫，跟着道：“张书记说得对！”
武意道：“你是害怕别人说闲话，影响你这位县委书记的光辉形象吧？”
张大官人满怀激动地放下电话，那边农业部部长乔振梁也打来了电话，乔振梁的电话是纯友谊性质，在他前一段时间仕途生涯陷入低潮的时候，小张同志对他不离不弃，乔部长的身边从不缺少锦上添花的主儿，可回头仔细一琢磨，雪中送炭的还真没有几个，张扬显然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更让乔振梁感动的是，自己本打算用那幅《陋室铭》给某些人找点不自在，那件事差点误伤到张扬，张扬显然也意识到了那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自己，但是这小子根本没有因为那件事恨上自己，对他一如从前那般尊敬，事后，乔振梁甚至感到有些内疚，对一个政治高手而言，本不会发生这样的状况，如今的乔振梁已经彻底接受了离开平海的现实，他也开始重新看待周围的一些人，一些事，他发现了张扬身上的不少闪光点。
武意道：“不行，今晚就得说清楚，你知道什么叫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吗？”
不等洪长青说话，张扬笑道：“都说咱们的各级部门效率低下，咱们要改变这一作风，洪主任，你把法院和检察院的领导同志都叫来吧，针对今天的事情给大家普及一下法律知识。”
张扬道：“我虽然是滨海县委书记，可我不是法律专业毕业，法律条文也不是那么的熟悉，这方面，你们两人都是权威，我之所以让你们过来，是想你们以今天的事情作为例子，给大家上一堂普法教育课。”
武意道：“我这人是个急性子。等不到明天，我这就去海洋花园找你去。”
张扬脑子里飞快搜索着这个人的名字，他认识得姓武的并不多，目前周围只有武意一个，难不成武贤良和武意有什么关系？张扬试探着问道：“乔部长，他有个女儿叫武意吧？”
武意道：“你倒是说啊，你不说我怎么能明白？”
张扬道：“嗳！不急，事情没说清楚，你们抓我的时候是因为我触犯了法律，不能因为我是县委书记就对我网开一面，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能让老百姓说闲话，你说对不对？”
张扬道：“既然没有，我就先走了，县委还有一摊子事要做。”
武意道：“这事儿你不能回，你知道吗？我好不容
www.hetushu.com.com易才遇到了这么一则优秀的新闻，凭着这个新闻，我就可以堂堂正正的进央视了，你拒绝采访，我岂不是前功尽弃了？”张扬道：“过犹不及，功高盖主，枪打出头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些至理名言你听说过吗？”
张大官人嘿嘿笑了一声道：“你还真是冰雪聪明啊，其实当官有当官的难处。”
张扬叹了口气道：“武意，你没弄明白我的意思。”
武意道：“你以为新闻联播就那么容易上？不知有多少官员烧香拜佛的求门路，想在里面露一小脸呢。”
张扬道：“也不能只听他们说，洪主任，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张扬道：“我来滨海是为了工作，不是为了作秀。”
“屁大的官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武意今晚如同吃了枪药一般，脾气不是一般的火爆。
昝世杰道：“他有背景，宋书记不会平白无故地把他派到滨海来。”
新闻联播的推广作用之大是张扬无法想象的，当晚的新闻联播结束之后，先是接到了干爹文国权的电话，在张大官人的印象中，这位干爹很少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这足以证明自己给干爹干妈的脸上争光添彩了，文国权在电话中对他进行了好一番鼓励，还告诉他这样干下去，有大好的前途等着他。
昝世杰道：“滨海的汽车交易市场是该好好清理整顿一下了。”
许双奇道：“据我说知，这个人在江城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难搞，年轻冲动，爱出风头。”
洪长青有些手足无措，她是真搞不懂这位张书记葫芦里在卖什么药？张扬道：“洪主任！”叫了这一声之后，他就不再说话，这种状况下洪长青唯有服从命令听指挥，她拨通了滨海县法院院长胡广州和检察院院长马飞的电话，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
张大官人对女孩子向来脾气都好的很，他也知道武意是个心直口快的丫头，没什么坏心眼儿，张扬道：“明天我给你打电话。”
张扬道：“清姐，你还真以为上了新闻联播是好事儿？”
张扬发现武意强词夺理的本事绝对一流，难怪她选择了记者这一行当，张扬道：“是我不讲究，是我没良心，但是央视的采访还是算了，我这张脸没那么大，一个处级干部也上专访，我臊得慌！”
“说的什么啊，太高深了，我听不懂。”
昝世杰看出他遇到了麻烦，关切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张扬并没围绕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他向胡广州和马飞道：“事情你们都清楚了？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中，我到底有没有触犯法律？有没有什么做得不妥的地方？”
武意那边火了：“张扬，有你这么傲的吗？亏得你现在才是一个县委书记。你要是当了市委书记、省委书记，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
乔振梁道：“他有三个女儿呢，叫什么我到不清楚，我和他只是工作关系，家庭上并不了解。”
张大官人一听心里发毛了，虽然现在才八点多钟，可武意过来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到处都是县委同事，让人看到还不知要制造什么新闻呢。张大官人道：“太晚了，不方便！”
王俊伟道：“我错了……”
张扬道：“你笑什么？现在我被你弄得人尽皆知，你严重侵犯我隐私权肖像权，小心我告你啊！”
张扬道：“我不想出名！”
公安局长陈凯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今天太难看了，想不到这位新任县委书记的第一把火烧在了他头上。
许双奇愣了一下：“什么？”可马上他就明白了昝世杰的意思。
不是巧合就意味着是蓄谋已久，许双奇皱了皱眉头道：“您是说，他要借着这件事掀起一场风波？”
张扬道：“是他要宣传我？”
洪长青被他问愣了，今天她彻底被张扬牵着走，现在张扬随便说一句话，她都得仔细琢磨一番，生怕中了他的圈套。
王俊伟跟那名同事一起走了进来，两和图书个胖子这会儿是相互扶持着走进来的，原因很简单，腿都软了，如果不互相帮助，只怕两人要跪在地上了。
孙鑫想找个机会和张书记说话，可张扬的目光根本就不看他，他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这级别根本够不上人家，他悄悄命令手下人出去，把闹事的那几名车贩子全部给抓起来，又让警察将警务室外看热闹的群众疏散开来。
张大官人道：“强人所难，看你是个小丫头，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张扬道：“我是说我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博出位，博宣传！”
三乐叫道：“错了，你们抓错人了！”话没说完，后脑勺上就被拍了一巴掌：“三乐，你眼瞎啊你？县委张书记你不认识？”
王俊伟哆哆嗦嗦的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基本上还是遵照事实说得，不过他把说张扬法盲，把那些说过的嚣张言辞都略过去了，不敢说，也不能说。
张扬道：“你鼻子怎么回事儿？”
武意道：“你真是个死脑筋，都什么时代了，还想做了好事不留名啊？那个官员不想要荣誉啊，酒香也怕巷子深，做得事情再多，你不宣传也没人知道。”
许双奇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昝书记，他不让滨海的大小媒体报道救人的事情，表面上看好像是低调，做了好事不愿扬名，可事实上，他却和北港电视台的记者很熟悉，由北港电视台方面进行了大力宣传，省台那边也作为重点新闻播报，据说今晚还要上新闻联播。”
和乔振梁的通话结束之后，张扬琢磨了一下，马上就给武意打了电话，武意接到电话，先笑了起来。
张大官人毫无意外的上了当天的新闻联播，还是他救人的事儿，这种事情有助于树立干部队伍的光辉形象，对提升政府的公信力有着相当大的推动作用，所以武意的新闻递到了中视，马上就被列为重点新闻，张大官人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全国名人，虽然不知这次的名人效应能够持续多久，但是短期内，这厮已经成为了青年干部的典型。
陈凯点了点头，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不了离任之前把这几个不开眼的小警察全都开了，麻痹的，尽给老子惹麻烦，等这件事结束，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张扬笑道：“就听胡法官的！”
陈凯这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刚才那番话有影射张书记心胸狭窄的意思。
乔振梁笑道：“有什么好惨的？别人做梦都想不到的好事，落到了你的头上，你开心都来不及呢。”
“可我都答应央视那边了。你让我怎么交代？”
武意听出他服了软，顿时又格格笑了起来，她的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武意道：“同样的一则新闻可以报道为见义勇为舍己救人，也可以说成个人英雄主义爱出风头，只想着表现自己，不顾全大局。”
一旁传来常海心甜甜的声音：“张书记，祝贺你旗开得胜，祝你在北港的官场上无往不利，节节升高！”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根本不在三乐的意料之中，过去和他称兄道弟的几名民警顷刻间变得杀气腾腾，不由分说就把他反剪双手给铐了起来。
胡广州道：“身为警察，你连最基本的纪律守则都搞不清楚，你以为误会两个字就能解释清楚一切？”
前滨海县县委书记昝世杰躺在北港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干部病房内，他因为突发心肌梗塞住院，这也让社会上产生了许多的流言，其中不乏有人猜测他是装病，昝世杰并不是装病，他的心脏一直都不好，前两年就发作过一次，就他本人而言，还是想把福隆港火灾的事情全都解决完再将这个摊子交给下一任的，可是老天爷并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让他不得不躺在了医院里。
武意道：“那就现在，这件事我非得跟你说清楚不可。”
许双奇道：“刚刚还说他低调来着，这不，他在汽车交易市场闹了一出。”他将刚刚听到的事情向昝世杰说了。昝世杰闭上眼睛，似乎在
ｍ.ｈｅtｕsｈu•ｃｏｍ•ｃom思索着什么，过了一会儿道：“这件事不是巧合！”
张扬微笑道：“这位警察同志，你是执法者，你懂法，我是个法盲，你错不错，我还真不知道，对了，这件事应该归法院管还是检察院管？”他转向洪长青问道：“洪主任，你说是不是？”
陈凯慌忙上前帮助张扬把手铐打开。
所有人内心都松了一口气，心说这位爷总算肯走了。瘟神啊！求求您赶紧走吧！
昝世杰淡然笑道：“有了这么多影响力的媒体，他当然看不上滨海这小地方了。”
王俊伟道：“我误会了……我被误导了……都怪那帮车贩子，他们串通一气，蒙蔽我的视听……”他只能把责任死命往那帮车贩子身上推，连一个不字也不敢说张扬。
陈凯心中暗道：“谁想把事情搞大谁他妈是孙子！”这件事明摆着，根本就是张扬在搞事，陈凯已经做好了拍屁股走人的准备了，再有两天程焱东过来，他就把滨海这摊子全都交出去，可就这两天都没落到清净。陈凯无论心中对张扬如何的怨念，可面子上却不敢有丝毫的流露，事实就是自己手下的警察把县委书记给铐了，这件事到哪儿说理也说不通，他想了想，还是先化解眼前的尴尬局面再说，陈凯道：“张书记，要不这件事交给我处理吧，您先回去休息！”他转向周学柱道：“老周，钥匙呢？还不赶快帮张书记打开。”
公安局长陈凯知道这件事后，把所有事都抛开，第一时间来到了汽车交易市场，看到县委书记张扬带着手铐，表情镇定的坐在警务室内，陈凯哪里还能压得住火，怒吼道：“孙鑫，你搞什么名堂？”
张扬听她这样说忍不住笑了起来：“得，我没良心行了吧！我从来都没有否认你是为我好，武意，这样吧，从今天起，你就别帮我造新闻了。”
让张扬惊奇的是，乔振梁的话和文国权鼓励他的话如出一辙，不过仔细想想，也就很快释然了，在他们的眼里看来，自己是个把政治前程放在第一位的人，所以对张扬奋不顾身英勇救人的看法是，张扬为他以后的政治前程又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通过这件事，张扬俨然已经成为年轻干部中的楷模，党和国家从来都非常重视宣传工作，张扬这种典型符合正面宣传的需要，乔振梁给张扬透露了一个秘密，中宣部非常重视张扬的事迹，打算在党内开展一场向张扬同志英雄事迹学习的大规模活动，张大官人听到这一消息不喜反忧，这次真的玩大了。
张扬道：“姑奶奶当我求你了，这个名我不想出，您就放过我，别可着劲的折腾行不？”
检察院院长马飞怒道：“你们是怎么当警察的？身为警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美得你，我们喝酒帮你庆祝呢！”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到了这种时候，你怎么还不说实话？明明是你们两个把我拉进里间想和我好好谈谈，你伸手很热情的卡住我的脖子，我一抬手，很不小心的把你的鼻子给碰到了。”他又望向王俊伟身边的警察：“还有你，你掏出警棍给我看，结果我误会了你的意思，以为你想对我动手，所以我一脚把你给踢飞了，现在里间的门板还倒在地上，上面还沾着你们的血是不是？身为一个执法人员，在法官面前难道不应该说实话吗？”
张扬却没上火，他笑道：“武意，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推脱。要不这样，等明天我忙完了给你打电话。”
张大官人暗自汗颜，这件事是好是坏目前还真说不清楚，他心里非常明白，自己和武贤良没什么交情，人家凭什么卖力帮助自己？十有八九和武意有关。
张扬道：“那辆法拉利是不是好好查一查啊？到底是不是走私车？走私车究竟是怎么上牌的呢？那帮车贩子好像很有把握啊！”张扬的一句话，让好几个人的内心为之一惊。
张大官人笑道：“想我呗！”
途中接到了秦清的电话，秦清也是看了当晚的新闻hetushu.com.com联播，特地恭贺他去了滨海之后初战告捷的。
天地良心，张大官人压根就没想过耍流氓，对女记者耍流氓，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啊，还没干多大事儿都闹得全国皆知了，要是真耍了流氓，那不得吃不了兜着走啊！
陈凯无可奈何，他看了洪长青一眼，希望她能够帮忙说句话，洪长青这会儿却彻底装起了哑巴，谁也不愿意把麻烦往自己身上引啊。陈凯只能硬着头皮向张扬低声道：“张书记，您大人不计小人过，犯不着跟一个小民警一般见识……”他这句话一说完，看到张扬原本带着笑容的面孔笼上了一层严霜，张大官人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扬道：“改天再说吧，今天我忙了一天得休息了。”
胡广州的话比较直截了当：“张书记，您说这么办，我听您的！”马飞跟着点头。
有一点乔振梁并没有想到，张扬之所以对他如此尊敬，那是因为惦记上了他闺女，张大官人是个拥有中华传统美德的好男人，尊老爱幼，尤其是对有可能成为自己岳父的人，那可不是一般的尊重。
张扬微笑道：“两位院长都来了，这件事就好办了！”
胡广州道：“先把张书记的手铐打开，就算真上了法庭也得打开啊！”
许双奇点了点头，此时他的手机响了，拿起电话，许双奇的脸色变了，他听完电话内容之后，低声道：“我不去，你们自己看着处理。”挂上电话，他不由得叹了口气。
“还不是你逼得？”
昝世杰补充道：“胆子还很大，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爬上五十米的塔吊救人！”
张扬道：“乔书记，我不是矫情，我说的是实话。”
胡广州谦虚道：“哪有那么厉害。”
陈凯正准备解释的时候，法院院长胡广州和检察院院长马飞都赶来了。小小的警务室内顿时显得局促了起来，除了几位官员之外，其他的警员都退到了外面。
周学柱早就准备好了钥匙，听陈凯这么一说，赶紧走过去准备给张扬打开手铐。
武意那边的声音明显变得忸怩了起来：“张书记，你能好好说话，不耍流氓吗？”
张扬来到门口停下脚步道：“对了，明天你们三个来我办公室，告诉我这件事的处理情况。”
张扬道：“乔部长，我压根就没想出名，这次惨了！”
孙鑫此时的内心比窦娥还冤呢，为了这派出所所长的位置，他可没少送礼，姑且不说洪长青那里，就是陈凯那边自己逢年过节的也是一次不落，这帮人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张扬道：“胡院长，你是法院院长，搞了几十年的法律工作，法律的专业知识在咱们滨海应该是第一了。”
张扬道：“你有什么需要我都能满足你，就是别宣传我行吗？”
“你什么意思？”
王俊伟抬起目光看了张扬一眼，吓得赶紧又低下头去：“我自己不小心摔得……”这会儿借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说是被张扬揍得。
乔振梁呵呵笑道：“就是矫情！对了你和武书记很熟悉啊？”
秦清道：“我也说不清，可能是上天注定你这人就是无法低调吧。”秦清得知张扬在开车，也没和他多聊，让他开车注意安全，然后挂上了电话。
武意道：“那可不成，央视那边的采访我都帮你答应下来了，你总不能让我没办法交代吧？”
张扬道：“姑奶奶，你到底想怎样？”
孙鑫满肚子的委屈，他觉着自己很无辜，谁能想到会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他结结巴巴道：“陈局……这……都是他们两个干得，我一定严肃处理……”
张大官人吸了口冷气道：“武意，你怎么有点翻脸不认人啊！”
张大官人叹了口气道：“一大摊子事儿等着我去处理，明天真不成。”
“我知道了！”
乔振梁道：“武贤良，国家广电总局局长、党组书记，你不认识？”
周学柱听到张扬不让他打开手铐，也不敢勉强，眼巴巴的看着陈凯。
洪长青无奈，只能把事情的前后经过讲了一遍，她还算诚实，和*图*书连自己先打了车贩子一记耳光都说得清清楚楚，不过张扬抽三乐的重手她没说，其实事情本来就是她惹出来的，不是她冲动打了人家一巴掌，哪有那么多的麻烦事。
武意道：“想不到你还蛮上镜的哩！”
张扬道：“那还不好说，你就告诉他们我不乐意，反正排队等着上央视的人多了。”
陈凯赔着笑来到张扬身边，低声道：“张书记，您别生气，这事儿怨我管教无方，我一定马上对内部纪律进行严肃整改，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员，并做出深刻检讨。”
“捧杀你总该懂了吧？”
乔振梁道：“他是中宣部副部长，就是他提出要把你的英雄事迹在年轻干部中大力推广，我看十有八九要把你宣传成新时代的楷模。”
武意道：“你是我的采访素材。也是我引以为傲的毕业作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是从你身上获得了一些利益，可是你也不吃亏啊。我们之间的关系，说穿了是互利互惠的关系，现在你出了名有了政绩，我却一无所获，你说你是不是特不讲究。你说你是不是特没良心？”
张扬微笑道：“陈凯，瞧你这话说得，大家都是自己同志，有事说事，有了问题尽快解决不就完了？没必要搞这么隆重。”
张大官人只能穿戴整齐，戴上他的黑框眼镜，开着坐地虎朝工会宾馆的方向驶去。
张大官人愣了一下，脑子里愣没想起这个武书记是何许人也：“谁？”
胡广州道：“你们为什么要抓张书记？”
张扬和乔振梁聊了几句，询问了一下乔老的身体状况，最后有意无意的提到了乔梦媛。乔振梁道：“她去巴厘岛散心了，下个月才能回来。”
这两天他也在关注新闻，他对自己的这个继任者充满了好奇，省里派来了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人，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武意不乐意了：“张扬，你什么意思？合着我帮你宣传是坑了你害了你？就算我好心办坏事，没功劳还有苦劳呢，做人总得讲点良心吧？”
胡广州道：“既然是调查情况，为什么要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就给张书记和洪主任戴上手铐？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张扬道：“算了吧，真的，我刚来滨海没几天，正式工作都忙不完，哪有时间造新闻，武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两名警察的脑袋低垂了下去，谁都不怨，要怪就怪他们自己有眼无珠，连新来的县委书记都没认出来。
武意道：“明儿我找你去。”
胡广州和马飞先上前和张扬打了声招呼，看到张扬手上戴得手铐，两人都知道陈凯倒霉了。这是那个不开眼的，胆子也忒大了，县委书记都敢铐，还有王法吗？
胡广州几乎和马飞异口同声道：“没有！”
昝世杰的眼睛盯着输液瓶的点滴，低声道：“他刚到滨海，什么情况都不熟悉，选择这样的处理方式也很正常。”
张扬道：“我已经给回了。”
两名警察沉默不语，伸脖子一刀，缩脖子还得是一刀，他们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这次十有八九是要被扒皮了。
几名派出所的民警走了过来，三乐和他们都熟悉，咧着大嘴迎了上去：“陈哥，咋样？那混蛋伏法了没有？”
张扬苦笑道：“武意啊武意，合着你把我当成进入央视的敲门砖了！”
张大官人道：“我也想你们了，什么时候过来看我啊，只要过来，我全程三陪，陪吃陪喝陪睡！我现在一人睡一张两米的大床，真是宽敞啊！”
张扬道：“陈凯，你把那个抓我的两名警员叫进来，咱们把话说清楚。”
秦清那边用的是免提，张扬的这番话让秦清和常海心的脸都羞红了，虽然她们两人和张扬之间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可这并改变不了她们矜持的性情。常海心低下头去，秦清道：“看情形你马上就要成为全国名人，广大青年干部学习的榜样了。”
许双奇道：“真是有些看不懂他。”
秦清笑道：“当然是好事儿，我和海心一起看的，猜猜我们俩正在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