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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闲人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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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同盟高层

第二百章 同盟高层

“诚如黄先生分析的那样,变数太多。”徐长青摇了摇头,表示实行起来会很困难,但随后又立刻点点头,道:“虽然如此,但陈先生的想法却很好,只不过是时机还未成熟!要是时机成熟了,或许贵方可以尝试采用此法,这样清廷灭亡的速度也能加快,百姓们也能少受几年战火之苦。”
听到徐长青对自己计划的认可,陈其美顿时将其视为知己,朝他微微的抬手道谢。听了徐长青的建议,黄廑午也觉得在条件成熟的情况下,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于是便将其记下来,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决定是否采用。
进屋的这两人正是安庄和徐长青,在之前徐长青曾答应安庄见同盟会大老黄兴黄廑午一面。可因为黄廑午乃是清廷通缉的头号要犯,而在上海,清廷的密探极多,随时都有暴露而被伏击的可能,所以在安排上有些困难。事情就这样一直耽搁了下来,这也是徐长青没有离开上海的原因,直到今日傍晚时分,安庄方才到码头告诉他事情已经安排好了。
陈其美很快就把握住了徐长青话中的关键,猜测道:“徐先生是说徐世昌也和先生一样乃是修行中人,只要他所认为的天地运势没有转变,他就不会背叛袁世凯,而我们说什么都没有用。”
之后,黄廑午又向徐长青请教了一下之后自己该如何行驶。由于徐长青不愿太过牵扯到世俗之事里面,给黄廑午的建议全都是说一半藏一半,可饶是如此,这些建议对黄廑午来说也非常宝贵。为了表示对徐长青的感谢,在其离开的时候,他甚至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亲自将徐长青送上马车。
对方小心谨慎的做法让徐长青实在有点不耐烦,光黄包车、马车就换了四五辆,几乎跑了大半个上海滩,若不是徐长青开口喝止,或许安庄还要在上海城里转悠半天。在到达了目的地后,差点没把徐长青和图书给气死,这里距离徐长青现在暂居的屋子不过几个街口,走路不用十分钟,就这么一段距离硬生生花了两个时辰。
“没用的。”黄廑午制止宋教仁再说下去,摇了摇头,道:“表面上徐世昌只是个文官幕僚,但是他在北洋军的威望一点也不比段冯二人差,而且北洋三杰向来都是以徐世昌马首是瞻,在没有说服徐世昌之前,段冯二人也绝对不可能被说服的,看来这个计划要中途作罢了!”
在屋内,家具摆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几张椅子以及一个书柜。如此一来,即便徐长青不用神通法术也能轻易的看出在书柜后面有一条秘道。此刻在屋内已经坐了两个人,其中那个身材壮硕的中年人就是两年前在桃花山做过一回客的黄廑午,他现在看起来比两年前要老很多,白头发和皱纹也增加了不少,看样子在外奔波受了不少的苦。另外一人脸颊清瘦,留着两撇小胡子,衣服虽然陈旧,但却非常平整,而且其坐姿极为端正,给人的感觉就是规正。
徐长青一语道破众人的心思,众人血色顿失,不过在座都是当世之杰,很快就恢复了过来。善于待人接物的陈其美先行说道:“此反间之计乃是我同盟会的机密,还望徐先生能够为我等保密。”
陈其美清理了一下想法,沉声说道:“袁世凯这人野心极大,根本不可能甘心被困在乡下钓鱼,之所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演戏给清廷看,让他们放松警惕。现在对于袁世凯来说是最糟糕的时候,我们若是主动与之结盟,那成功的机会将会很大。到时我们可以发起大规模的起义,引起清廷的惊慌,逼得清廷重新启用袁世凯,然后和袁世凯里应外合,彻底的推翻清廷。”
黄廑午此言一出,徐长青脸色一怔,双眼若有所思的盯着几人看了好久,最后才缓缓说道:“你们是想要https://www.hetushu.com.com诱使他们踢开袁世凯,借此把袁世凯困死在乡下。”
宋教仁的话说得是头头是道,看样子下过一番苦功,若徐长青是常人的话,定然会被这番话说动。可徐长青现在算得上是最接近天道轨迹的人,对于天道大势看得比谁都清楚,就如同黄廑午是掌劫之人一样,袁世凯也是天命之人,以偷天之法夺了满清的龙气,自然不会被一个小小的反间计打垮。而且以徐世昌的能力又岂会看不出同盟会的这点心思,虽然以晓国事一脉的能力无法看透天道大势,但是他却能够通过世俗大势对天道气运窥探一二,这也是他死挺袁世凯的原因之一。
“先生,安好?”黄廑午站起来向徐长青行礼道:“当日与先生一别已经过去两年有余,幸得先生提点,加上先生为我会和陈家牵线搭桥,方才能使我会逐渐壮大。可惜事业未成,我会无法报答先生,还请先生先行受我一礼,等来日革命成功,再行重谢。”
“总算说出来了。”徐长青心里虽然感觉和这些革命人士做事很繁琐,但表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淡然一笑,说道:“请说!只要是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会尽量相助。”
“今日请先生过来,主要是想要麻烦先生一件事。”在一阵沉默过后,黄廑午终于忍不住说出此行的目的道。
“等等,杞园先生!”陈其美忽然说道:“既然我们无法说服徐世昌等人,又何不直接跟袁世凯合作呢?”
对于徐长青的随意回礼,陈其美并没有露出任何不满,依然满脸笑容的将徐长青迎进屋子里。这令到徐长青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也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那么推翻清廷之后呢?”宋教仁不屑的横了同僚一眼,说道:“士英兄别忘了,袁世凯支持的可是君主立宪制。”
陈其美对宋教仁的冷嘲热讽略感不满,声音提高了一https://m.hetushu.com.com些,说道:“组建什么样的新政府一事可以等清廷被推翻了以后,大家坐下来慢慢谈!要知道清廷没有推翻之前,谈什么国家的政治体系都只是空谈。”
对于徐长青的神通,黄廑午自然清楚,见无法拜下去,也只能顺从徐长青的意思,施以浅礼。在几人坐定之后,他又向徐长青介绍身边之人,道:“这位乃是我同盟会的青年才俊名叫宋教仁,字遁初,将来他会在上海协助士英处理我同盟会的事务。”
几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相互看了一眼,之后黄廑午才慢慢的说道:“我们同盟会希望能够和他们共谋大事。”
见到了眼前这几人,徐长青不禁叹息同盟会能够在中华大地上混得风声水气,逐渐形成了打破山河换日月之势,绝非偶然,说其藏龙卧虎毫不为过。
“宋先生多礼了。”徐长青起了起身子,还礼道。
黄廑午整理了一下语言,说道:“我听闻先生和徐世昌以及北洋三杰有旧,希望先生能够代为引见。”
这时,众人将视线全都集中在了陈其美身上,被众人瞩目的感觉令他有点兴奋,脸色显得红润了一些,黄廑午则鼓励道:“继续说下去。”
黄廑午还没开口,端坐在一旁的宋教仁便抢先说道:“只要时机和条件合适,成功的机会就有九成。眼下袁世凯被贬乡下,远离朝堂,昔日在其麾下的北洋三杰和徐世昌都手握极权重兵,可谓是主弱仆强,现在徐世昌等人又和代表清廷的载沣关系破裂,不得不和庆亲王奕匡虚与委蛇,共同对抗载沣。现在可以说是说反他们的最好时机。”
说着,黄廑午便要向徐长青行跪拜大礼。早在两年前,徐长青便已经知道眼前之人与天地大劫有关,现在道心精进更是算出他乃是第一劫的掌劫人之一,现在若是受他一拜,来日便有可能要用命来还这一礼,这样赔本的买卖徐长青自https://www.hetushu.com.com然不会去做。还没等他屈膝弯腰,徐长青便运转真元将其托住,然后抬手行礼道:“黄先生,乃是为国为民的有德之人,我以方外之人可受不起你这一拜,当日我们相交随意,现在也不必在意礼节,就当是旧友重逢好了。”
徐长青没有立刻反驳宋教仁的话,而像是偏移话题的问道:“不知道各位对天地运势有何看法?”
宋教仁站了起来,双手有力的抱了抱拳,用一口湖南口音的京腔,说道:“遁初见过先生。”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徐长青为何会突然说这些东西,不由得有种被人戏弄的感觉。黄廑午让其他人稍安毋躁,想了想,认真的回答道:“若是在见到先生以前,对所谓天地运势之类的玄学,我是嗤之以鼻的,不过自从知道世间还有先生这类人之后,我便有些相信世间真的有一些玄而未解的力量。”
徐长青淡淡的看了陈其美一眼,没有理睬他,眼睛始终看着黄廑午,问道:“你们认为这个计划能够成功吗?”
“以黄先生的思想能够做到这一步已经很难得了!”徐长青微笑着点点头,缓缓说道:“在我等修行中人的眼中世间万物的兴衰荣辱都在天道的掌握之中,推动万物兴衰的力量则是天地运势,而顺应天地运势则是修行中人安身立命的根本。我建议陈家帮助同盟会是顺应天地运势,徐世昌帮袁世凯打天下也是顺应天地运势,只要天地运势不发生改变,我们所做得事情也不会发生变化。”
徐长青听后,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的确跟这几人有点关系,他们和陈家的合作也是我牵线搭桥的,想要见他们不是什么难事。只不过王士珍乃是清廷的死忠之臣,他见了你们,只怕话都不会让你们说,就把你们抓起来。至于其他三人虽然和摄政王载沣关系破裂,但却也并未对清廷死心,只怕见了也不会有什么好话。你们同盟会为什么突然想和*图*书要见这几人呢?”
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徐长青自然感到不悦,见陈其美上前见礼,也只是随手抬了抬。对于眼前这人,徐长青也是久仰大名,从陈家收集的资料来看,他来上海后便在短时间内四处结交江湖大爷,借用地下势力令同盟会迅速在上海站稳脚跟,可以说是同盟会中少有的实干之才。其年龄和徐长青相仿,做事手段极为高明老辣,信念坚定,有着一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之心,而且野心极大。
“好了!有客人在,也不怕人家笑话。”黄廑午见两个弟弟一样的年青人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争论的样子感到十分欣慰,但现在争论却有点不合时宜,连忙出言制止他们,随后想了想,说道:“虽然士英的想法很好,但是我却有点担心,毕竟袁世凯的名声实在太差,他要是得势了随时都可能翻脸不认账。而且我们革命军的力量还太弱小,即便袁世凯遵照约定和我们一起推翻了清廷,但之后他要是突然发兵南下,只怕以我们的力量无法抵挡如狼似虎的北洋军,最终可能为他人披嫁衣。徐先生,你说呢?”
徐长青不置可否,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而一旁的宋教仁却有点不太甘心,说道:“虽然徐世昌不一定能够说服,我们还可以试着说服段祺瑞和冯国璋呀!徐世昌充其量只不过是个文官,即便说服他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段冯二人可是掌握了大半个北洋军的兵力,只要说服了他们一样可以……”
之后,几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其中黄廑午说起了这两年的经历,言语之中对陈家给与他的帮助表示感谢。而徐长青则是一个称职听众,话加起来不到三句,脸上始终保持微笑,只是那眼神似乎将面前几人的心思看穿了一般,令几人有点坐立不安。徐长青来之前便已经明白今日见面绝不是聊天叙旧这么简单,来了以后既然黄廑午他们没有直说,他也不好询问,就这样一直干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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