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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徐长青立刻摇头否认，同时那段与之相似的幼年学艺记忆也不由得浮上来，令他感到一股莫名的温暖，心中的敌意也削弱了几份。

身为世俗凡人徐长青对传说中的人母女娲后土氏是敬仰万分，但相比起心中因为恩师魂魄成为傀儡而产生的愤怒来，那些敬仰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然而，对于徐长青的心态变化，被攻击的徐道灵也开始明白过来，可令人疑惑的是他没有做出任何应对之策，反而笑了笑，依旧借着封界阵势抵挡徐长青连绵不绝的攻击，似乎没有半点反击压制的打算。

“我说过了！我是你的师父徐道灵。”徐道灵一边说着，一边将身前泡好的一杯气雾环绕的香茶推倒徐长青面前，道：“喝吧！这杯茶是用云梦泽的九枝茶灵所制，可滋补元神，虽然无法补充你所消耗的仙灵之气，但是却能够固化你的元神之体，对你现在有着莫大好处。你刚才不知深浅以低微的小天仙修为施展真武的破灭剑诀，而且还是直接以元神施展，北斗杀灭之气已经侵入元神。如不及时以剑诀的回气之法将这股力量还原成龟蛇二尊，你的元神会很快被其削弱，最终魂飞魄散。”

然而徐道灵却没有让陈家如此行事，反而强行压下了陈家内部的异议，并让陈家将胡雪岩北方的产业全数退还给慈禧，整个陈家也尽数收缩到南方。陈家此举不但让清廷得以缓过气来，还使得慈禧有时间将湘、浙、川、淮等汉军中心怀异心者清除掉，并且挑起汉军矛盾，令汉军内斗不休，无法成势，最终使得整个华夏国力大减。也正是因为徐道灵此举，以及他之后在南方推广西学、压制中学等行为，使得他被一些知情人骂为国贼。

听到徐道灵的话，徐长青这才感觉到元神中的异常，并很快找到了那股隐匿极深的北斗杀灭之气。不过他并没有喝眼前的这杯仙茶，虽然他也感觉到这杯仙茶对元神有着非同一般的功效，但是其人生准则却令他最终选择了放弃。他直接凭借自己的力量，缓缓的将这股北斗杀灭之气逼回到手中真武荡魔剑中，然后分解真武荡魔剑的力量，龟蛇二态也自然而然的重新回到了他元神身上。

只见徐长青突然停止了单调的挥剑动作，握在元神左手的龟简同时被他抛出，跟着手结法印，朝龟简打出一道清光。随后便看到龟简闪出一个上古文字，跟着瞬间化作了一道清气，将徐长青的元神包裹起来，令其从这封界之中消失不见。

这时，徐道灵收起了笑容，表情逐渐严肃，说道：“这个问题，我不算在那五个问题之中，可以直接回答你。我之所以无法完成那件事，是因为那件事我曾经做过了一次，已经没有能力再做第二次，而你却可以。”

只不过这个世界也同样无法阻止那些北斗剑气，在出现的瞬间也如同那封界一样，被切割成了碎片，化作虚无。就这样，每当一个世界破碎在徐长青的剑下，就会有一个新的世界出现，继续将徐长青困在其中。

其师那时所说之话，和-图-书徐长青如今还记忆忧新，没想到现在却还能见到那说话之人，即便修为高深，也难免心生波动，惊异非常。然而，就在一瞬间的惊异后，他的脸色又立刻阴沉了下来，双目怒火冲天，没等徐道灵再开口，便全力挥动手中由黄泉幡幻化而成的真武荡魔剑，一道道充满仙灵之气的剑光不带任何感情的朝徐道灵直劈过去。

见徐长青依然站在义庄门外，没有进来的意思，徐道灵摇了摇头，微笑着朗声说道：“进来吧！长青。即便你掌握了完整的真武破灭诸天大剑势和镇元无量地界，只要你的大道修为没有到大觉境界，也还是不可能离开这锦绣山河的。而且为师若是想要伤害你，你认为自己的那点力量可以抵挡吗？”

“长青，你在干什么？”徐长青的反应显然有些出乎对方的预料，徐道灵的表情些微愣了一下，立刻抬手看似随意的画了一个圆圈。整个封界随之转动，形成了一个快速旋转的太极图，轻易的就将徐长青全力劈出的仙气剑光给吸收消融。

当年，徐道灵为陈家谋划的计策，一举将慈禧的御用红顶商人胡雪岩打得无法翻身，掌控满清的钱粮命脉，陈家的声势也由此达到了顶点。胡雪岩的陨落使得满清国库空虚，华夏大地叛乱不断，作为满清军力根基的满蒙八旗又全都死在了太平天国和鸦片战争中，现在掌握整个满清军力的大多是来自华夏各地的汉军，而且与陈家也或多或少有着关联。毫不夸张的说当时只要陈家在南方高举叛旗，便可在短时间内聚集一支精锐汉军，整个南方将会尽归陈家之手，之后席卷天下也未尝不可。

感觉到自己此刻毫无依仗后，徐长青的心神反而放松了下来，迈步走入了义庄，坐在了徐道灵对面的石凳上，注视着他，沉声问道：“阁下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将我困在这里？又为什么要变化成我师父的样子？”

徐长青的元神突然提升了数个层次，令一直应付得游刃有余的徐道灵感到有些惊讶，而随后元神施展的法诀，从他的封界中消失，更是令他诧异万分，并忍不住惊道：“这是镇元子的洪荒地膜！”

“什么？”徐长青愣了一下，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没有追问，反而看着眼前故意将话停在关键处不说的徐道灵等待他继续回答。

在元神恢复得差不多后，徐长青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和物。只见此刻他身处的封界又变回到了桃花山的样子，他师父徐道灵仍旧坐在义庄院子里微笑的看着他，而他现在也依旧站在原来的地方，似乎一步也没有移动过。如果不是此刻元神依然有些虚弱，如果不是手中握着真武荡魔剑和洪荒地膜，如果不是心神中那些清晰的仙界法诀，或许他会以为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幻觉。

当徐长青凭借洪荒地膜无声无息的重新出现之时，徐道灵的脸上并没有露出太多惊讶的表情，仿佛他早就预料到徐长青无法逃脱自己的封界使得。可当徐长青对他施展那一式剑修法诀，和*图*书真武荡魔剑发生变化的时候，他的脸上却露出了震惊之色，眼中甚至露出了一丝惊慌，原本空无一物的双手多出了一块色彩斑斓的长锦，并将自己包裹起来。

在解除了元神隐患后，徐长青的元神愈发显得有些虚弱，他在按照镇元大仙的法诀恢复元神的同时，按照世俗礼仪抱拳，道：“多谢阁下提醒！不过不管阁下是否真的是我师父？还请如实道明本意，无论最终是生是死，都让我做个明白人。”

在那些出现在徐长青心神里的仙界法诀中，除了有如何施展洪荒地膜结成无量地界等法诀以外，还有一式极为玄奥的剑修法诀对应着真武荡魔剑的出现。原本徐长青准备凭借刚刚掌握的洪荒地膜从封界中脱身出去，尽快回到肉身之中，并没有打算与眼前这个幻化成其师父外形的神秘强者直接交锋。可不知是他才刚刚学会无量地界的法诀，对其中的玄妙之处还未掌握，还是因为洪荒地膜只是部分残体，法诀力量无法完全发挥出来。虽然无量地界的法力令他轻易的找出了封界的阵力轨迹，但是其中变化似乎无穷无尽，以此刻无量地界的法力根本无法将其破解。最终使得他只好重新现身出来，攻击作为封界阵力本体的徐道灵，以强力破除封界。

“这算你的第一个问题吗？”徐道灵脸上露出了令徐长青感到熟悉的狡猾笑容，道。

“到现在还没放弃吗？这么多年了你的性格依然没有改变，就像是当年决定放弃一身苦修和盛家那丫头成亲一样固执得让人头疼。”徐道灵感叹了一声，然后回答道：“不过这个问题你等于是白问了，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掌握这真武破灭诸天大剑势。”

这时，徐长青那式剑诀的威力也完全发挥出来，聚集在剑中的仙灵之气瞬间从剑身的北斗七星爆发出来，并且被剑诀法力放大到了无穷倍。一眨眼的功夫，无穷无尽的北斗剑气便轻易的将眼前的封界冲散，而被长锦包裹的徐道灵也卷入剑气之中，化为虚无。可就在之前的封界消失的瞬间，又有一个新的封界重新出现，只不过这时的封界不再是徐长青所熟悉的桃花山，而是一个生长着各种怪异生物的小世界，并且在这个世界中似乎还存在着完整的神域法则，几乎与神域相差无几。

徐道灵很轻易的就看出了徐长青正在聚集体内力量，丝毫没有放弃拼死一击的念头，而且洪荒地膜也没有变回龟简，而是化作一层薄雾覆盖在黄泉幡所化护甲表面，随时准备施展无量地界。于是，他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怀疑一切可怀疑之物、永不放弃求生之心！我实在把你教得太好了。”说着，他又想了想，沉声道：“我知道你心中有众多疑问，我给你五个提问的机会，这五个问题我尽我所知完全为你解答回答。回答了这五个问题后，无论你的内心如何，我都希望你能够尽心尽力的为我做一件事。”

虽然被对方看穿，但徐长青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打算，反而明目张胆的全力运转仙灵之气，积累和-图-书力量，随时做好反击的准备。同时他对对方提议颇为心动，想了想，跟着眉头微皱道：“连阁下也无法做到的事情让我来做，是否有些太过为难在下了？”

见自己的方法被看穿，徐道灵也没有多做表示，笑了笑，继续道：“真武算是仙界形成以来的第一奇才，以散仙修为就完全掌握了太清两仪微尘大阵，不过短短的一甲子就修成了大觉金仙，并且创出了三界诸天仙佛都无法抵挡的破灭诸天大剑势。若是让他的大道修为再进一步，修成了大觉罗天至仙，其成为三界主宰，重开上古洪荒也未尝没有可能。只可惜人之极至，必为天妒，最终他却死在了这阴间冥府之中，其魂魄已经堕入轮回，前世修为记忆尽数归于天地三界。真武一生极为短暂，并无传人，其破灭诸天大剑势自然也无人知晓。在天地关闭三界通道之前，曾有不少人来此想要从真武的遗骨中找出破灭诸天大剑势的线索，结果都一无所获，没想到这让三界垂涎的大剑势残诀最终却被你得到……”

就在徐长青掌握主动，停下剑诀后，那股涌入的力量也退出了元神，大道修为又退回到了原点。这境界上的瞬间升降令徐长青不由得生出一种空虚感，加上元神中仙灵之气消耗过多所产生的虚弱感觉，令他过了好久才缓过劲来。

就在道心完全与本心融合的同时，徐长青的元神也随之变化，其布满裂纹的黑色表面像是被融化一般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散发单单白光的常人形态。元神模糊不清的面部也在此时逐渐清晰，变成了和徐长青一模一样的脸，就连额头上也出现了同肉身一模一样的神目，并且他还能感觉到元神能够以此运用神目的各种力量。

这时，徐道灵表情怔了怔，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也有些古怪的看着徐长青，喃喃说道：“莫非当年他故意让真武留下这一部分残诀，让……”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不该多言，立刻停了下来，表情恢复正常，道：“你能够得到这一部分残诀已经是天幸，想要掌握全部的大剑势是决无可能。不过你要是能够将天地人镜上的三层太清两仪微尘阵领悟透彻，或许能够补充一部分残诀，让这一式破灭剑诀恢复到当年破灭诸天大剑势两成左右的威力。”随后停顿了一下，似乎语带双管的说道：“虽然只有两成威力，但是再加上你手中的洪荒剑，未尝不能恢复五成大剑势威力，这应该已经足够了。”

在从无量地界中出来的那一刻，徐长青就立刻以手中的真武荡魔剑施展那一式出现在心神中的玄奥剑诀。当他施展出来后，立刻感觉到元神中将近三成的仙灵之气全都一股脑的注入真武荡魔剑中，而明明感觉还握在手中的真武荡魔剑却像是消失了一般只剩下了剑身上代表北斗七星的七个光点，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剑身上的冲天杀气。

虽然徐长青此刻没有真武大帝那样的浩大威能，但是他元神中的龟蛇二态所凝聚而成的真武荡魔剑却与那真正的真武荡魔剑有那和*图*书么几分相似。单单从这把样式古朴、无锋无刃的长剑上散发出来的冲天杀气，就令到构筑周围封界的力量震动不已，仿佛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

元神的这些变化还不是徐长青最为喜悦的，最让他感到高兴的是在本心和道心融合的那一刻，他对太清两仪微尘阵的结阵手法又有了更深一层的领悟，而且从元神中还凭空生出一些仙界法诀融入心神之中。这些仙界法诀有的似乎残缺不全，但有的也完好无损，特别是几套法诀更是让他瞬间明白了这些法诀的出处，以及该如何运用蕴藏在自己元神中那些上古洪荒神灵的强大力量。

对于自己现在的处境，徐长青已经完全不能掌握，或者说在施展那一式剑修法诀后，他就已经变得身不由己。那一式剑修法诀在配合真武荡魔剑施展出来后，其威力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而且随诀而动的剑势中隐隐约约包含着太清两仪微尘阵的影子，其无穷剑气同样能令万物化为虚无。正是由于剑诀的威力太过强悍，远远超出了元神所能够掌控的范围，原本应该由他来控制的剑诀最终却成了主导者，而他只能被剑诀牵引着成为一个毁灭一切的傀儡。只不过这个傀儡，他也不可能永远当下去，虽然剑诀中的回气之法可令剑气形成循环之势，降低仙灵之气的消耗，但是他的元神还是经不起仙灵之气的消耗，逐渐开始由实转虚，用不了多久就会完全被这一式仙界剑诀拖垮。

还没等徐道灵从惊讶中缓过劲来，刚刚消失的徐长青又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只不过此刻他的元神又有了变化，原本缠绕在身上的怪蛇和脚下的一只巨龟全都消失，握在手中的真武荡魔剑不再是黄泉幡幻化而成，而是一把真正充满无穷杀机的真武荡魔剑。

就在这种你攻我守的对峙中，徐长青能够从元神中调动的仙灵之气也越来越多，而本心道心也随着仙灵之气的运转快速融合。当他能够完全驱使元神中庞大的仙灵之气时，本心道心也在这一刻完全融合在了一起。这一刻，他的心神感受到了一股比结丹之时还要强烈千万倍的愉悦感，常人的七情六欲有如洪流一般洗刷着他的本心，而在这些被放大无数倍的凡人情感冲洗下，本心依然能够保持大道清明，万物不动。

这把剑是随徐长青元神中另一件上古神灵的宝物洪荒地膜一起形成的，出处自然是十六层那两具上古神灵的神魂残体。虽然它们都同属于三界至宝，但是彼此却又有着很大区别。镇元大仙的洪荒地膜是实实在在的存在在元神中，就像是那些法器灵宝一般，而真武荡魔剑则是虚的，更像是一套驱使元神的法诀，需要依靠元神中的龟蛇力量才能凝结。

在将所有的剑气全都还原成仙灵之气后，徐长青有默默的施展一套应该出自镇远大仙的仙界修行法诀运转仙灵之气。这时他脑后的八宝琉璃人参果树也随着仙诀的施展散发出七彩光芒，辅助仙灵之气的运转，令元神恢复的速度加快了不少。

虽然徐长青不愿承认，但也明白和图书对方所说完全属实，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就算是拼命也不一定能够离开这个古怪而强大的封界。此外，自己之前布置的防护之法以及自己的修为境界在对方眼中根本就是一捅就破的薄宣，刚才的事情就足以证明这一点。若那股力量不是帮助他从剑诀中脱身，而是攻击他的元神，其结果显而易见。

虽然这种攻击毫无半点效果，但是徐长青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因为此刻能够提供他元神施展的仙诀实在太少了，黄泉幡又需要结成黄泉大阵保护元神，最终使得他只能用这种看似简单但却是目前最为有力的方法来攻击对方。他之所以会毫不留情的攻击眼前视为至亲的徐道灵，是因为他认为眼前的师父只是一个魂魄傀儡，而幕后之人很大可能就是之前的人母女娲后土氏。

此时出现在徐长青眼前的人正是已经死去十多年的上一代九流闲人徐道灵，也是被他视之为父的人。在修行界徐道灵的名声不彰，根本无法与其他九流闲人相比，一生出手的次数屈指可数，没有多少人知道其道法深浅，当时的修行界曾一度以为九流一脉已经失传。可与修行界不同的是在世俗界他的名声却响彻天下，被天下有权势之人称为隐相，但也曾被骂做国贼，是个毁誉参半的传奇人物。

在人间传说中真武大帝乃是执掌北斗的神灵，主管万物生灭，杀一切可杀之物，手中真武荡魔剑更是被视为杀尽三界的至凶之物，世人遵奉其为北极镇天真武玄天上帝，其地位更与上古六御平起平坐。

当年，年纪尚幼的徐长青也曾就此问过其师父，因为就他推算当时满清气数涣散，陈家隐隐有取而代之、问鼎天下之势。那时，陈家只需振臂一呼，联络四方汉军，徐道灵再为陈家寻一处寻常的蟒蛟之穴，陈家便可借势蜕身化龙，坐上那庙堂龙椅。然而，他师父当时只是笑了笑，指着世界地图上的欧洲诸国道，民智未开，国力不盛，群狼环绕，根脉相消，即便坐上了龙椅，又能坐多久呢？

听到声音，徐长青愣了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感觉一股熟悉的力量气息强行破开黄泉幡的保护涌入元神之中。他立刻感到自己的元神瞬间强大了数百倍，大道修为似乎进入了传说中的大觉金仙境界，而原本无法掌握的剑诀也像是其他法诀一般收放自如。在重新掌握主动后，徐长青没有多做考虑，立刻停下了剑诀中的攻击法诀，只运转回气之法，将放出的北斗剑气由剑身的北斗七星收回，转变回仙灵之气，补充元神的消耗。

虽然元神的力量完全被剑诀牵引着，但是徐长青却依然保持着本心清明。他一边集中心神和剑诀争夺元神力量的控制权，一边寻找自我解救的办法。就在这时，其师父徐道灵的声音又出现在他的心神中，道：“长青，别担心，为师来助你脱离破灭剑诀！”

听到这模糊不清的回答，徐长青更显疑惑，不过他没有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直接问出与之处境息息相关的第一个问题，道：“我如何才能掌握完整的真武破灭诸天大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