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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流闲人

作者:九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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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章 庙前会客

第四百三十一章 庙前会客

“老爷子!你实在是太性急了!”徐长青看得出赵半钱已经寿元将近,若再不找传人,知天命这一门也必将失传,心有所感的他这才想到要撮合陈玄通和赵半钱结这师徒之缘。只不过他毕竟不是陈玄通的父母,无法为陈玄通做决定,于是直言相告,说道:“我无法为这小子做主,你如果真的想要收他为徒的话,应该问问他的父母,想必以你现在的力量要找到陈元善夫妇应该不难吧!”
“好厉害的小姑娘!当年你父亲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你去陈家冲做客之时,华严宗的龙门居士就曾说过你有吕后之命,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三言两语就让自己站在了仁义高位,难道我清除了那些人后,你们没有得利?”徐长青冷笑了一下,又转头看了看脸上忧心之色未退的蒋正中,说道:“蒋先生,你心中所想我很清楚,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这次回华夏只是解决一些俗务,至于世间权势我并不在意,进宝他报了仇之后也会离开华夏,所以你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其实以我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跟你解释这些,不过你们身具龙凤气脉,又是华夏当权之人,若是任由你们这样胡思乱想下去,于国不利,所以才多此一说。”
“正是如此,正是如此!”赵半钱也感觉到自己实在有些唐突了,尴尬的笑了笑,将掌门令牌收了回去。
最近这一个多月来上海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那一系列对政商各界要员的暗杀自然就不必说了,这些要员死后遗留下来的地盘、势力以及位置也成了争斗的导火索。不少对这些资源垂涎三尺的有心人早早的开始明争暗斗,明面上的火拼厮杀到暗地里的陷害暗杀层出不穷,令繁花似锦的大上海多了几份血腥的气味。
这时,站在赵半钱身后的蒋氏夫妇见赵半钱忙着叙旧,似乎忘记了来这里的目的,于是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提醒一下赵半钱不要忘了正事。
徐长青之所以没有将这个年青人感慨,因为当他看到这人第一眼就感觉自己的俗缘就应该在这人身上,可是却又不明白那段俗缘到底是什么,所以只能留下来观察他有什么奇异之处。除此之外,这个年约二十的年青人也让徐长青感到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
陈玄通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胸口因为书籍而突起的衣服,以为徐长青是通过这个才猜出自己怀里有本书的,于是大方的将它取出来,递给徐长青,说道:“这是一本普通的道书黄庭经,不过我爹常常拿着看,跟什么宝贝似的。我这次出来就顺便把它偷出来,正好气气他老人家,免得老是拿着这本书打我的头。”
“二十年没见?这本黄庭经是你送的?”陈玄通完全愣住了,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长青,又立刻仰头大笑起来,指着徐长青,说道:“老兄,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呀?你才多大?就算你比我大,二十年前你也不过是一个懵懂小儿,竟然还说这本书是你送给我爹的,一脸和我爹很熟的样子。说实在的,你要是装扮老一些,或许我还可能当真了。”说着话,他上前将黄庭经取回来,收入怀中,然后取出几块钱放在徐长青的桌子上,说道:“想来你也是穷得没招了,才和图书想出这种骗局,想套我近乎,捞点好处。这点钱就送给你了,买点好吃的,补补身子,看你这一身瘦的,穿身道袍都快成仙了。”
“有兴趣!当然有兴趣!”赵半钱连忙应承道:“老夫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寻找到一个合适的传人,本以为知天命一脉就要绝在老夫手中,没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竟然在这里找到了有缘人。”说着,又像是深怕徐长青后悔一般,从身上取出知天命的掌门牌子,放在桌子上,说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先下定礼,把这个师徒名份先定了下来。”
不过最近在庙边摆摊的这些江湖术士里面来了一个奇怪的人,这个人既没有卦幡彰名,也没有吆喝招客,只是简单的摆了一张破烂的桌子,桌子上也没有摆放任何算命的工具或者黄历书籍,然后就这样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似的,等着别人上前。即便有好奇的人上前问卦,从他口中听到的也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好几次差点都有人把桌子掀了,要动手打人,可最后都莫明其妙的烟消云散,久而久之这个挂摊也就很少有人光顾。可这人却依旧每天清晨上摊,夜晚收摊,仿佛有没有客人对他都没有任何影响似的。
“蒋先生、蒋夫人是吧!请坐。”徐长青微笑着看了看蒋氏夫妇,指了指赵半钱身旁,只见那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对檀木椅子,蒋氏夫妇见此情景都难掩惊讶之色,相互看了看,然后坐了上去。
“我父亲?”年青人显得有些支支吾吾,显然有些什么难言之隐,苦笑一声,道:“不瞒你说,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现在在外面还没有玩够,若是就这样跑回去受罚,就太划不来了。”说着,他又想到了什么,抱拳施礼,道:“在下陈玄通,还未请教高人尊号?”
徐长青似乎也看出了赵半钱心中所想,于是笑了笑,接着说道:“这个小子现在还没有师门,赵老爷子是否有兴趣收他为徒,让他继承知天命一门的绝学?”
徐长青接过这本书,翻看了一下,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心中回忆起了一段往事,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将书递还给了陈玄通,直接问道:“你父亲是不是叫陈元善?你母亲是不是叫周清岚?”
在这三人中,那两个中年男女显然以老者马首是瞻,见其站到了一个岁不过二十的年青人面前,都不由得一愣,显然这书生般的年青人无论样貌、还是岁数都和他们心中所想的那人有着很大差距。而那老者见到徐长青后,就已经将注意力完全放在了他的身上,一脸的微笑看着他,直接坐到了徐长青卦摊前的木凳上,抬手抱拳,恭敬的说道:“好久不见了,徐先生!”
“小兄弟,你从哪里学来的茅山遁甲小奇门手法的?”徐长青将手中的包子放在桌上,转头看着这个一脸得意的年青人,第一次开口问道。
“不用紧张!我有二十年没有见过你爹和你娘了。”徐长青笑了笑,说道:“说起来,这本黄庭经也是我送给你爹的,上面的注释也是我写的。”
这个怪异的摆摊人就是徐长青,他之所以没有和龙进宝一起行动,反而待在了上海,主要就是因为他感觉自己似乎还有一段俗缘在上海,所以就干脆留和图书了下来。不过即便这样他也一直在关注着龙进宝这一系列暗杀活动,以他强大的神念很轻易的就能找出那些隐藏极深的魔道中人。虽然其中并不一定全都是江三保的爪牙,但是这对于他而言都不重要,而且清除这些残留在世俗的魔道中人似乎是一件顺应天意的事情,每杀一个魔道中人都会获得一些功德之力。这些功德之力对于徐长青来说有如鸡肋,但是对龙进宝却有着不小的功用,他在借助吞噬魔道中人的魔气提升破极限之力的同时,可以运用这些功德之力来稳固心神,始终保持心魔不生的状态。
赵半钱听到咳嗽声后,也没有回头,沉思了一下似乎在想说词,然后询问道:“当年徐先生离开华夏数年后,东华派剑仙燕风大侠就将先生成就金丹大道的消息带到了华夏,而先生之后又突然消失,就连仙佛正宗都找不到先生的下落,所有人都以为先生已经成就大道,飞升仙界。没想到时隔二十年,先生却又回到了华夏,而先生……”说着,他皱了皱眉头,上下打量了一下徐长青,疑惑道:“若说先生已经成就大道,可老夫却只看到了一具凡胎肉骨,可是之前老夫推演先生所在是却又能感觉到一股惊天仙气。若先生已经成就仙道,照理说不应该还继续留在人间才是,还望先生能够为老夫解惑一二。”
“容颜不过是一皮囊罢了!一切皆是镜花水月,何必羡慕。”徐长青说着话,脸上的容貌快速的苍老,变成了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然后逐渐恢复常态。这一奇异变化让他周围的几人全都看呆了,而细心的蒋正中却发现除了他们几个以外,周围其他人全都对徐长青容貌的变化视而不见。
徐长青对赵半钱的莫名惊喜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刚才他已经看出陈玄通与赵半钱气息相合,应该是能够继承知天命一门的最佳人选,于是他稍微想了想,摇头说道:“不是!他只是我一个不懂事的后辈子侄,名叫陈玄通,他父亲想必赵老爷子也应该听说过,叫陈元善,他母亲是我的表妹。”
“先生乃是高人心境,自然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体会的。”宋美龄很快恢复平静,随后又仿佛胆气勃发,直接逼问道:“先生既然已经超脱世外,又何必在这世俗之中,翻天蹈海,或许那些人在先生眼中如同蝼蚁,但是先生可知道那些人的死会牵扯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原本已经平稳的南方再生枝节,先生于心何忍啊?”
“当年你父亲见了我都要遵从我一声先生,你这小家伙倒是比你父亲胆子大了不少。”徐长青施法将陈玄通定在身旁,然后转头看了看龙王庙街口方向,说道:“我现在来客人了,等会儿再跟你说。”
徐长青前面说的那些话,对陈玄通都没有用处,反而后面那一句让他感到有些兴趣,脑子里不由得幻想出当他爹听到自己拜在一个高人门下时的表情,眼中的忿色也立刻烟消云散。
“唉!虽然我等都是修行之人,但始终都还是人,未能脱离人的七情六欲,千百年来为情堕入世俗的高人又有何其多,我只不过是其中之一罢了!”赵半钱布满皱纹的苍老面容上挤出一丝难看的苦笑,然后转头看了看和-图-书徐长青身后的陈玄通,愣了一下,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原本无神的双眼也露出了一抹精光,抬手飞快的掐指一算,脸上立刻露出了强烈的喜色,急忙朝徐长青问道:“徐先生,请问你身后这位小哥可是你的弟子?”
“老兄,你这样做生意不行,老是说些得罪人的话,那些客人哪会愿意上门来。”这个年青人一边咬着包子,一边唠叨道:“其实,我看你应该有些真功夫,我娘常说有真功夫的人都显得特立独行,这里所有的人都在说些奉承话,就你一直都在说些惹人讨厌的话,所以你应该就是我娘常说的那种高人。怎么样?我没猜错吧?”
这天,徐长青和往常一样静静的坐在桌旁,等待着赵半钱的到来。自从昨日赵半钱施法推演出他所在,被她察觉后,他便多了一分好奇,想要看看这位知天命的老前辈修为到底去到何种程度,竟然连他的金仙修为也不能阻止其演算密法。他相信赵半钱来的时候,绝对不是一个人过来,至于随其过来之人的身份他也从昨日那破开自己仙灵之气的龙凤之力可以猜出一二,而他们到时所问之事只怕也是和龙进宝最近的暗杀活动有关。
徐长青转过头看了看眼中满含忿忿之色的陈玄通,说道:“你小子别不知好歹,赵老爷子是命门三派之首知天命的掌门,道法命学当世少有,能够继承他的衣钵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份。要是让你爹知道了,保证羡慕死他。”
比起蒋中正外露的神情,宋美龄就显得更加内敛一些,她毕竟出生名门世家,早就已经从其父的口中听到过一些有关徐长青和陈家的事情。虽然心中也有所惊疑,但还是凭借女人的知觉依稀感觉到徐长青不会动摇他们夫妇及其家族在华夏的地位,所以她整个人显得放松不少,先行微笑着说道:“以前常听先父提起陈家冲的徐先生,知道先生乃是神仙中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算起来先生应该已经年过半百了吧!可容颜依然是双十年华,实在让人羡慕。”
“龙进宝?前北洋直隶都督龙进宝是你的弟子!”听到徐长青的话,站在后面的蒋正中忍不住惊出声来。在之前的路上他已经听赵半钱说起了一些徐长青的过往事情,自然也对其影响力有所了解,如今知道龙进宝是他的弟子后,不禁让他有了一些其他的猜忌。在北方军阀中还存有余威的龙进宝,财力可以敌国的陈家,再加上这个智近仙妖的奇人,三者合在一起能够做成什么事情自然不言而喻。
“老兄,来一个吧!”就在徐长青闭目沉思的时候,一个年青人在旁边推了推他的胳膊,然后递过来一个包子,示意他拿着,见他没有伸手的打算,于是干脆将包子塞到他的怀里,并笑着说道:“这个不要钱,算我请的。”
“这件事情真的和先生有关?”赵半钱愣了愣,肚子里想好的一些说词一句都没有用上,感到有些郁闷,迟疑了一下,确定道。
“现在我的情况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楚的,而且赵老爷子你知道得越多越对你不利,多问无益。”徐长青微微摇头,然后直接了当的说出赵半钱此行的目的,道:“你来此要问的事情,我已经和-图-书猜到一二,可是为了最近这段日子在各地被暗杀的那些魔道中人?”
徐长青自然看得出赵半钱这点小伎俩,也没有多做纠缠,直言道:“这股魔道势力的源头乃是十变魔君遗留下来的一部分人马,说来惭愧,掌握这些人,并让他们在华夏搅风搅雨的人正是我当年收的一个记名弟子,只不过他现在已经改投十变魔君门下,我这次回华夏也是为了清理门户。”
“小兄弟?你看上去比我还小,竟然叫我小兄弟,你也太能占便宜了!”听到徐长青的话,年青人先是不满的嚷嚷了一下,然后又凑上来,好奇的看着徐长青,反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我这算命手法的?我爹说这个茅山的遁甲小奇门已经在世间失传了,知道的人很少,他还说这法门是命学推算大法,比起江湖上传的那些算命法门要高出很多倍。只不过我学这东西这么久,都看不出这法门有什么地方堪称大法,算出来的结果也是时灵时不灵。你能够一眼就看出我用的是那种法门,想来你应该也学过,咱们正好交流一下心得,你说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陈玄通愣了一下,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没有接过书,便连连后退,与徐长青拉开一段距离,一副随时要逃跑的样子,紧张的问道:“你是我爹娘找来抓我回去的?”
陈玄通此刻已经意识到眼前这个年龄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命师很可能就是自己父亲口中经常提到的那种世外高人,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兴奋,但是其中却又有一丝莫名的害怕。就在这时,从龙王庙街口方向过来的人群中,走出来三个人站在了徐长青的卦摊前。虽然这三个人显得非常普通,两个中年男女和一个苍发老人,衣着也很朴素,像是一般来进香祈福的一家三口,但是细心的陈玄通还是很轻易的发现在周围密集的人群中至少有三四十个身怀火器的保镖,将这三人护卫在中间。
说完,他便没了和徐长青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心中虽然已经认定了徐长青是个拙劣的骗子,但还是有些担心徐长青真的是他父母派来找他的,于是就转身准备收摊离开。可是当他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突然不能动弹,而且更像是一个木偶人一样,不受自己意识驱使转向徐长青靠近,站在了徐长青身旁,一动都不能动。
“闲人徐长青。”徐长青随口回答了一句,眼睛则始终看着陈玄通,越看他越觉得似曾相识,在准备掐指算算他的跟脚时,却忽然感觉到在陈玄通的怀里有一丝自己九流大道的气息,施法一看是一本有些眼熟的线装古书,于是直接抬手指了指他怀中,说道:“不知道可否让我看看这本书?”
“你这遁甲小奇门只有手法和心诀,并无相应的茅山遁甲功诀,所以才会时灵时不灵。”徐长青淡然一笑,说道:“你父亲既然能够收集遁甲小奇门的手法和心诀,自然也能够收集到茅山遁甲功诀,你怎么不去问你父亲要讨?”
徐长青点点头,道:“的确是我让我的弟子龙进宝做的,南边的事情已经差不多接近尾声了,如果没有变化的话,他接下来会去东北。”
“已经二十多年了!赵老爷子。”徐长青也没有m.hetushu.com.com回礼,看了看赵半钱,又看了看他身后被施加了障眼法的两个中年人,微笑道:“想当年我与老爷子相见之时,我为世间俗务奔波,老爷子逍遥世外,而如今情况却似乎反了过来,我在局外逍遥,而老爷子你已经深陷局中,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世事无常吧!”
随着龙进宝的杀戮,长江中下游以及北部各城的魔道力量几乎屠戈殆尽,加上仙佛正宗等修行界力量被困在昆仑仙境,如今的华夏世俗界已经差不多完全与修行界分隔开来,曾经真实存在的修行界也将逐渐成为民间的一种传说。不过徐长青清除魔道中人的最终目的却依然没有达到,江三保仍旧沉得住气,没有露出半点气息,所以徐长青决定在这两天就让龙进宝前往东北,把江三保布下的那个让满清复国的局给破掉,同时彻底斩断满清气运根脉,看他是否还能继续忍耐下去。
“原来也是同道之后,难怪有这一身精奇骨骼!不过实在可惜!可惜了!”听到徐长青的介绍,赵半钱很快就想起了在世俗修道界颇有名气的陈元善夫妇,也想起了陈元善的夫人是修行世家毛家的弟子,这时他才发现陈玄通显然有修炼龙虎山道法的迹象,于是便错以为陈玄通已经拜在了毛家门下,心中顿生遗憾。虽然华夏仅存的几个修行世家都因为昆仑仙境一战死伤殆尽,毛家精锐也多殒命与此,只有一个毛方正逃了出来,现流落到了广州,家学几乎失传,但毕竟还是有些底蕴,比起他这个行单影孤的老人也要强上很多,从他们手上抢弟子显然自己不占半点优势。
“徐先生,看样子你很清楚盘踞在华夏的那股魔道势力?不知可否告诉老夫,看老夫有什么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赵半钱看得出徐长青对蒋氏夫妇的心态和言语有些不满,于是岔开话题道。
这个年青人是最近半个月才从外地来上海闯荡的江湖命师,因为其他好地方都被有后台的命师占据,所以他才会在这个偏僻的角落,和徐长青搭了一个伴。从这段时间他为人批命算卦的手法来看,他应该是出自道家茅山一脉,所用手法有名遁甲小奇门。虽然他的手法正统,心诀完整,但是由于没有与之匹配的练气心法,所以效果反而不如江湖命师的铁口算来得精准,生意也因此显得冷冷淡淡,只比徐长青好那么一点。只不过他似乎对生意好坏毫不在意,每天自娱自乐的点评着来往行人的面相,如果不是那张总是唠叨个没完的嘴,他倒是一个不错的同伴。
这些争权夺利全都是上层有钱人玩的把戏,几乎跟下层贫民百姓没有一点关系,这些生活在上海边缘地带的老百姓每天依旧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勉强温饱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每天唯一的乐趣就是去龙王庙逛逛夜市,听听免费的各地大戏,花两个小钱在庙墙一线的算命摊子上听几句难得的恭维话,幻想着自己那一天也能够成为上海滩上的大亨。
其实几乎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在龙王庙摆摊算卦的人中就没有什么高人,全都是一些江湖术士,真正的高人都到城里开馆去了,只不过即便如此来算命的人也愿意相信这些人的鬼话,至少这样子能够让自己对未来有个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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